岑寂虽然是个弯的,但那是心理问题,岑寂的身体还是很健壮的。
岑寂的酒量不太好,是哪次喝醉让玉树得逞的?她居然做的滴水不漏??
好像……三个月前有一天早上起来身体非常舒适,还有点乏力。
现在想想,那不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吗?
岑寂看玉树的眼神悲痛欲绝,“孤王当你是兄弟你却对我痛下毒手……”
玉树说:“妾身已经和马六说好了,让王爷休了妾身,王爷是事,妾身没有透露出去。”
原来是马六……稍微松了口气。
岑寂挑了挑眉:“马六?不是王五吗?”
玉树抛了个媚眼过来:“您说的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你就不怕离开了王府,马六要是欺负你……”
“王……爷!”
玉树忽然泪流满面。
“你、你别哭啊!”
“玉树何德何能能伺候王爷这么多年,以玉树这么水性杨花的性子,被沉塘十次都是不嫌多的,可王爷纵容玉树,可怜玉树,连玉树惹了这么大麻烦王爷还向着玉树,还盼着玉树好………您要是个男人!玉树即便下辈子当猪当狗,也不会离开王爷的啊!”
开始他听很高兴,可最后一句话,岑寂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岑寂抬脚就想踹她,可想起她怀孕又放下了。
“孤王送你和马六去庄子上,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我会吩咐府里人,就说你去乡下养病。”
玉树擦着鼻涕,“谢过王爷!”
岑寂不想看见她:“你去收拾行李吧。”
玉树:“行李已经收拾完了。”
岑寂:……
玉树:“妾身今天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王爷,银莲,进来吧。”
岑寂太阳穴一鼓,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玉树话音一落,百鸟朝凤的玉屏风后面走进来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身材火辣,眉眼含情,皮肤一掐都能出水的嫩,穿了身翠绿翠绿的衣衫,娇弱地行了个礼。
“这是我娘家姑娘,银莲,今年十六岁,打小定亲的未婚夫死了,她就被一帮婆子说成是克夫命,眼瞧着就十七了也没订下人家,妾身就寻思叫她来接班,玉树,快给王爷露一手!亮一嗓子!”
“是……”
……
……
银莲姑娘收了神通。
玉树得意地说:“绝对是妾身手把手教的,怎么样,是不是青出于蓝?”
岑寂腿有点软,半天没说话。
“王爷……不满意?”
玉树和银莲面面相觑,银莲镇定的脸上浮现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王爷可是嫌奴家……”
“好,你留下,就住玉树旁边的院子。下去吧。”
“是。”
“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岑寂期待地问:“你娘家姓什么?”
银莲媚气地一笑:“奴家娘家姓潘。”
岑寂太阳穴狠狠地一跳:“你死了的夫家,姓什么?”
“诶?是姓武的,是那家的大哥,他还有一弟一妹,弟弟离家多年了,听说是去拜师学艺去了,妹妹……”
“可以了。”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小叔子的情况!
玉树和银莲走了后,岑寂拿起铜镜左照右照,不粉面油头,也不像老虎,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看来需要抓紧时间招募一个武林高手当贴身护卫了。
嗯,贴身。
岑寂是个乐天派,当天中午就在门口张贴了招募高手的告示。
一个巧合,此事被新皇也就是六皇子知道了。
皇帝知道的过程是这样的:皇帝派了内卫统领韩宿监视素王府的一举一动——岑寂的跟班来顺贴了告示——韩宿抄了份告示给皇帝。
皇帝知道后的过程是这样的:皇帝紧急召开军事会议,参加的人员都是铁杆的保皇派,讨论了岑寂招募武林人士是不是要以武犯禁——户部尚书提议是不是拨一大笔军费加强一下皇宫的安保,再把皇帝身边的护卫增添一倍——大将军说不行,容易被素王抓到把柄,不如以静制动——皇帝采纳了大将军的意见,大将军在皇帝寝宫留宿了一宿和皇帝讨论如何对付岑寂。
次日,素王招募高手的皇榜就贴满了京城。
各路豪杰云集京城。
岑寂索性在宣武门大广场上举行了今年的小武举,哪怕不能成为素王府的人,如果被哪位将军大人看中也可以一遇风云变化龙。
“草民只想跟着素王爷!内卫是什么,禁军是什么,草民都不知道,草民只想跟着素王,请收下我!!”
“请王爷手下我等!!!”
大约三千人一起下跪的场面非常壮观啊。
但是你们还记得皇帝也在上面看你们比武吗?
你们究竟想把孤王至于何地?
想黄袍加身吗?
…
岑寂精挑细选了一千人入府当家丁护卫,剩下的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表示下次素王府再扩充时再来。
不少将军和贵族挽留他们,人家十分不屑,表示只想为素王效命,尔等算是哪根葱?
又为岑寂拉了一大波仇恨。
无妨,债多了不愁。
玉树走了,岑寂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雨下了一整夜,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第二天一早,岑寂就比冻醒了。
“下雪了?”
院子里,一只大黄和岑寂的儿子玩的正开心。
儿子是老王爷的儿子,和岑寂可能都是隔壁的王大人的后代。
他现在是世子。
兄终弟即的美谈将发生在岑寂身上。
“王兄!”他张开双臂朝这边跑来,身后跟着一条吐着舌头同样很兴奋的大黄。
看起来……就像是两只大黄。
岑寂一手捞起王弟:“沉了。”
“我减肥。”
“不用,沉点好。”
“王兄今天是要出门吗?”
“嗯,去见一个故人。
“送他上路。”
明镜被关在死牢里,这几个月来,数波人来劫天牢都被杀了个干净。
他让人传话来,想见岑寂。
岑寂无法拒绝美人的请求,决定去见他。
“你来了。”
圣僧穿着一身血色的单衣,头发固定在玉环上,脸色憔悴,没有了初见时的惊艳。
岑寂心忽然一阵揪痛。
“你还好吧?”
短短数日他就消瘦了很多,圣僧一笑,端坐在青色的石床上,上面只铺着一张草席,“将死之人,我不怪你,就像你说的,成王败寇,不过于此。”
“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皇觉寺,那么你可能还是皇觉寺的明镜师傅。”
圣僧闭上眼睛,“一切……都太迟了,岑寂今日求见王爷,只想拜托王爷一件事。”
“什么?”
“我的徒儿,敏若,王爷能不能代为照顾,王爷无需担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
“孤王答应你。”
圣僧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能在最后的时间见到王爷,了却了小僧的一个心愿,还希望,转山转水,能有再见的一刻。”
从死牢出来后,岑寂的心有点沉重。
因为岑寂觉得圣僧可能应该也许是对他有情的。
他忧伤的连玩笑都没心思开了。
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包括皇帝都战战兢兢,都以为岑寂非常不悦,皇帝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不足,试探着说:“素王是否有本要奏。”
岑寂沉声说:“并无。”
皇帝一个激灵,大将军首先陈不住气了,一抱拳:“素王不必如此,要是舍不得让明镜问斩,只管说出来便是!”
岑寂只觉得非常羡慕皇帝,这个一无是处胆小如鼠的小皇帝居然有大将军这种好基友护着。
如何不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嫉妒。
“当真没有。”岑寂不咸不淡地说。
下朝后,皇帝还派了人来问岑寂的意思,岑寂回复说不插手,不知道皇帝信了没有。
岑寂猜测是不信的。
让轿夫先回去,岑寂说要一个人走走。
他被绑架了。
头被套上了麻袋,趁着夜色带到了山上。
一个人粗鲁地扯去了麻袋,岑寂终于又重见光明了。
一堆人交头接耳,“他就是素王?!没抓错人吧!”
“准是素王,从他一出宫门我们就跟他一整天才找到机会逮住他。”
“不要和他说话,素王诡计多端,别被他骗了,先带去地牢看紧了,好和朝廷谈条件。”
岑寂觉得他们的美梦八成要落空。
朝廷很期待岑寂去死。
等圣僧被处斩,他们就会撕票。
岑寂和圣僧会一前一后去黄泉。
这就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岑寂要准备逃跑了。
趁着夜色,岑寂在茫茫大山里夺路而逃。
岑寂是朵娇弱的小花。
但所有人都把岑寂当霸王花。
慌不择路地逃了半个时辰,岑寂感觉地形有点熟悉了,这不是皇觉寺吗?皇觉寺现在还被监视着,那帮人居然敢在禁军眼皮子底下绑架他!
看来禁军也不过如此。
皇觉寺是不能去了,禁军更不能见,皇觉寺后面还有一个寺庙。
一个尼姑庵。
净月庵。
净月庵很小,也没什么香火,前面一阵响动,岑寂反射性地躲了起来,就看见一个穿女尼袍的尼姑提着篮子从山坡的另一端走来。
想不到萧贵妃卸了妆后竟然这么清纯?
等等!萧贵妃!!
太子不甘心被懦弱的六弟抢了皇位悍然发动了政变,然后,他输了。
作为太子一党的萧太傅一家下场很糟糕。
太傅被贬到西北当县令,萧霈也不能继续为官,而萧贵妃直接被扔到了净月庵。
“王爷!?”
萧贵妃一声惊呼。
岑寂从草丛后站出来,“怎么看见孤王的?”
“是妾身的小秘密。”萧贵妃揭过了这一茬,说:“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孤王被歹人劫持。”
“啊!”萧贵妃一声惊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那王爷就去妾身那躲些日子吧!”
岑寂很怀疑她的用心。
“王爷不必担心,妾身现在有孕在身。”
那老皇帝还有这本事?
萧贵妃摇头,“不是先皇的。”
那就是太子。
“也不是太子的。”
岑寂:?
萧贵妃揉着腹部,充满慈爱地说:“这里面的是,是陛下的孩子。”
哪个陛下。
“以前的六皇子,现在的陛下。”
萧贵妃露出一个预判一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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