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人来看他。
说好的三顾茅庐,太后携大姑姑报闺名来见呢?
看来他的级别还不够,还需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谋反成功。
岑寂从荷花池边上捡了一块人模人样的石头。
拿着刀在石人的脸上刻了一只眼睛,顺便在背面刻了一横字——莫问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鉴于黄河离京师太远,他决定还是先把石人扔池子里沁下色。
第二天,皇宫来了十八道圣旨让岑寂进宫觐见,畏岑寂如鼠的皇帝竟然这么硬气,难道是被人穿了,想上演一出小太监擒鳌拜的大戏?
岑寂犹豫再三,还是在胸口放了个护心镜,想想又觉得不靠谱从库房里翻了件金丝甲出来,听说第一代素王留了机甲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然而穿成那样可能禁军会一个震天雷轰过来。
一路上,他脑子里从玄武门之变到韦小宝智擒鳌拜,又从五鼠闹东京到决战紫禁之巅……
“素王?”皇帝坐在宝座上不厌其烦地叫了几遍。
“皇帝有何事?”
皇帝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国师有。”
去国师府的路上,内务府大总管亲自给岑寂引路,顺便也介绍了一下国师的情况。
国师是孤鬼派传人,一出山引得四方招揽,但国师最终选择了本国,这对于皇帝来说比起天上冒了一片长得像龙像凤凰的云彩还要有威慑力。
岑寂敢说没一个人是信鬼神的,但大家普遍都比较信祖宗。
岑寂信神信佛也信祖宗。
国师住在接天塔上,逢年过节向上天求来年丰收。
岑寂觉得国师一定挺难过的,因为他应该是来出将入相匡扶社稷,可皇帝和大臣却把他当成了吉祥物。
国师长的特别好看,站在岑寂面前的一刻,浓郁的仿佛实质的荷尔蒙把岑寂熏的头晕眼花,差点都站不稳。
“听说你能看见帝命?”
岑寂义正言辞地否认,哪个混蛋造谣分分钟拖出去砍了。
“你看不看的见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天下人都以为王爷看见了。那你就只能看见了!”
半刻钟后,国师终于说明了目的。
他想收岑寂为弟子。
岑寂恍然大悟,原来国师这个职业并不是吉祥物,而是有很多特权的,比方说他是除了皇帝和太监外能够随意出入宫中的男人。
这个好处不能打动他。
国师继续游说。
国师说要收岑寂为弟子是看上了岑寂忽悠人的能力。
忽悠是门特别高深的学问,各中高手能把正常人忽悠瘸了,国家忽悠亡国了,国师的话里里外外表明了一个意思,他想带岑寂上天。
岑寂特别想告诉他这天岑寂已经上过了,天上什么都没有,要去的话多带几件衣服,还有避雷针。
申时,内务府大总管李思来催了。
国师:“李公公,告诉陛下一声,我今日去素王府休息。”
国师骑着汗血宝马,他坐着轿子,岑寂在后,国师在前,还有禁军护卫,鸣锣开道。
京城百姓差点以为素王成亲了。
鉴于岑寂和国师相处了一个下午对国师来素王府的原因有了合理的猜想——皇宫住腻味了。
岑寂也在京城住腻味了。
但是没有皇帝的命令藩王无法随意出京,他上书多次都被驳回了。
素王府到了,国师跳下马,踢了下轿子。
他踢轿子干什么?是不是还要找个媒婆来背新郎啊?
京城有这么强壮的媒婆吗?
岑寂猜是没有的,不过国师自己上也可以的。
岑寂一点都不介意。
岑寂先一步走进了素王府,没理会不请自来的国师。
虽然他喜欢美人,但国师除外。
国师幽幽道:“如果王爷不懂待客之道的话,我也只能委屈一下宿在王爷房里了。”
岑寂看了看,没有人听到国师说的话。
原来国师还会密室传音的高级武功。吩咐了来福伺候国师后,他就派人去找武师傅了。
师傅很惋惜地摸了摸岑寂的脊梁骨,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行呀,不行呀,朽木不可雕也,如果强迫练武,也绝对是朽木充栋梁啊。”
呵呵。
今后京城不会再有你混饭吃的机会了。
你个假冒的高手。
学不成武功的岑寂有点忧伤。
晚上只吃了三碗饭和半条羊腿。
国师不需要上朝,但岑寂需要,自从国师住进素王府后,素王府周围又多了不少耳朵眼睛。
天刚蒙蒙亮,他就勤快地起来了,为了给国师一个勤政爱民的假象。
宫门口所有的大臣都顶着凛冽的东风排成了几排。
看着早就到了。
岑寂:你们都内卷什么?
韩宿冷哼了一声:“王爷要是不想来就别来了。”
宫门还没开,先来后来有这么重要吗?挨冻几十分钟能表明什么啊,皇帝说不定还在睡觉呢装给谁看呢又不能升职加薪。
岑寂很不屑。
于是岑寂披着大氅拿着暖手炉,喝着来福给打包的羹汤,要是有几株梅花赏赏就好了。
正在岑寂心中有梅孤芳自赏时,韩宿看见岑寂没搭理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已经是岑寂翻过的一本书,他绝不会再翻第二次了。
“轰隆隆!”
等到宫门开的时候,大臣们都被雨夹雪和冰雹打成了病鸡。
幸好岑寂有轿子。
岑寂还特别敬老和三朝元老、首辅阁老吴大人分享了一个轿子。
因为吴阁老职位最高。
是在场所有老头里最标志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倾倒天下的美人,任何美人都有老去的那天,吴大人演绎了什么叫优雅的老去。
冰雹刚下的一瞬间就有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撑不住倒下了,宫门口毕竟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每一个冰雹最小都有汤圆大,大臣们被砸的鼻青脸肿,看守宫门的侍卫也不例外。
青扦宫外哀鸿遍野,他和吴阁老一人一把椅子坐在边上品茗,享受着百官们的哀嚎。
谁也怪不得他,他的轿子那么小,只能请一个大臣进来坐。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可是这么大的雹子,全国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不知多少田地被毁,明年的春播可能要受影响。”
吴阁老悲天悯人地说,其实他的心声是:老百姓算个屁啊。
岑寂动了动耳朵,又是个奸臣。
岑寂对农业一窍不通,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清。
皇帝终于来了。
他肯定还没睡醒,看见百官这副惨象被下了一跳。
他表示了关心后,特别大方的给所有官员备下了椅子,官员们下跪谢恩。
然后皇帝就把眼光落在了岑寂身上,在一大群病鸡中间岑寂的确是鹤立鸡群。
皇帝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底气敢和岑寂叫板了,“素王为何无事?”
“孤王的轿子停在宫门外。”
大将军上前一步说:“此事必然有鬼。”
岑寂冷笑:“合着将军的意思是冰雹是孤王安排的了?”
一片静默。
你们该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照你们的想法,北狄西戎南蛮陈兵边境都是他搞的鬼,旱灾水灾蝗灾都是上天为了惩罚他,大臣被冰雹砸死了都是孤王的错?
你们这么冤枉孤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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