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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装病

林一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二哥,护龙手找齐了,龙头也抢过了,但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龙潭村人抢到龙头,七星村人说咱们村的护龙手偏帮龙潭村,两边打起来了!”

没想到本就一个专门用来端水的事,竟然出了没端平的情况,可想而知有多意外。

林有木扯扯汗湿的衣襟,开始讲述。今年抢龙头的主护龙手还是陆村正,四名副护龙手中有陆宝云,镇守北方。

抢龙头开始后,陆宝云不知怎么回事,没遮挡两下就倒了,护龙棍没拿稳还带倒了放置龙头的木龛。龙头从木龛中滚落,陆宝山护着龙头不让沾水,结果自己落水了。急乱之中他只能松手,龙头落在船舱里,龙潭村三名抢龙手一蹴而就抢到龙头。

而七星村的三名抢龙手因镇守南方的护龙手比陆宝云强太多,此刻还在打斗,七星村就此认为溪口村人偏帮龙潭村,两边的抢龙手当时就在船上打了起来。

岸边看热闹的各自村人见此情况也一拥而上,两村人就在河滩里河岸边打起了群架。

陆宝山从松溪里游到岸边,大喊溪口村人拉架。拉架当然是把两边人一起拉,但七星村人认为溪口村人偏帮,一见他们拉架就认定是拉偏架,直接就把溪口村人摁着当龙潭村人一起打。

溪口村人也来气了,奋起反击。这么一来,七星村人以一敌二,吃了亏的结果是撂下狠话,一定讨回公道。

就这么着,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到今天凌晨,七星村人已经集结了一大帮闲散村众和各自从邻村叫来的亲朋好友,与龙潭村人大干了一架,打伤十多人不说,还把龙潭村通往溪口村的龙潭桥给拆了。

七星村人已经放下话来,今天晚上要来溪口村把事情“说说清楚”。这个“说说清楚”自然就是算账的意思。而且听说七星村村正从外地请来了两个打架好手助阵,这回势必要让溪口村人好看。

陆宝山没法,亲自去双溪镇里正那里通报情况,请他主持公道。但里正知道这三个村之间几十年间的拉扯,一听说又出了纠葛,还械斗了一大场,根本不想介入,直接就退避三舍。陆宝山只能让溪口村人抓紧警戒,严密防守,并召集身强力壮的年轻村户,广邀邻近村庄的亲友来共同护卫溪口村。

向云松作为将门之后,身负武功,加之最近在溪口村里威信直直上升,自然就被众溪口村人当作得力干将推到前台。陆宝山于是让人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说回来就去通知他,他要来跟向云松共同商议与七星村人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斗的办法。

没想到想法避开之后还是被扯回这个事情里,向云松也真是无语。向家的家训放在那,他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而且也知道这依然是属于陆宝山的报复。

银铜二人也溜了进来,咋咋呼呼说村正已经得到线报,正往向家祖屋这边赶。“也不知七星村人到哪请了什么高手来,难道也是会武功的?我昨晚去龙潭村观战,还没看到这个传说的高手呢!”林二银眼睛贼亮地看向向云松,“二哥,你要会会他吗?”

向云松沉思不语,卫宁儿在旁边忧心地看过来。还是林一金一拍林二银的头,示意他别乱说话。

向云松考虑之后决定采用“装”字诀——装病,他把四小子打发回去,“别人问起就说我病了。”

“二哥,那村正来看你你怎么应付?”林三铜问道。

“我自会病给他看。”

四小子走了,卫宁儿问向云松,“你真打算装病?”

“当然,”向云松放下刻刀,“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身功夫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参加这种村村械斗算什么?”

“可是,这算不算行侠仗义?”卫宁儿端着圆绣绷在东屋书桌侧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要是七星村真请了懂武功的高手来,那咱溪口村肯定要吃亏,你能坐视村人死伤不管吗?”

向云松满不在乎,“不会,没有哪个江湖人士会介入这种农户争斗,简直是堕自己的名头,多半是七星村人说出来唬人的。”他拿起刻刀,“退一万步说,真要这样,那我能做的也就是报官,让官府来抓杀人打人的,一切有朝廷律法管着,不用咱小老百姓胡乱作为。”

卫宁儿没想到向云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惊讶,“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可不戴什么行侠仗义的高帽子,再说哪有什么侠义要行?不过就是两个村世仇争斗而已。”向云松拿起刻刀继续往台屏座子上刻花纹,刻了两下又停了,“不对啊卫宁儿,你就这么盼着你相公我去跟外村人打架?居然还给我带上行侠仗义的高帽子。”

“我是怕你自己忍不住,到时候还是会出手。”卫宁儿迎着向云松的眼光。男人现在越来越实在,成天琢磨着怎么挣钱,坐下来雕刻能坐上整一个时辰。这样的人,躲起来装病不逞英雄,跟从前总想着成为怎样的大人物,实在太不一样了。

“我看是你想让我出手。”向云松凑近她认真道:“卫宁儿,你到底怎么看我?会觉得我这样做是孬种吗?还是你心目中,你男人就是个会逞能的家伙?”

倒是把话说到自己心里,卫宁儿到底有些赧然,低声说了实话,“好歹是将门之后,祖父和公公的名声摆在那,我怕你这样做,会让人诟病他们。”停了停,“你真能不顾他们身后的名声?”

向云松笑了,“祖父和我爹才不会在乎这种虚名呢。要真这么出手,我还怕他俩半夜来我梦里教训我哩。”抬手捏着卫宁儿的下巴左右摇摇,磨着后槽牙说道:“我看啊,是你在嫌弃相公我。”

看卫宁儿即刻否认的眼神,又继续道:“没想道你心里还有个英雄,如今我做这些雕刻镶嵌的琐碎事,还真有些担心你要嫌弃我。”

卫宁儿拖着下巴上的手摇不动头,只好继续说心里的大实话,“你没有那些村人外人要顾,心里只存着咱俩这个小家,对我来讲当然更好。”

“真的?”向云松一下子开了心花,不知不觉嘴上抹上了蜜,“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装病就装病,装怂就装怂,就是真病真怂我也不怕!”

“呸,什么真病真怂,不许胡说,”卫宁儿捏起绣针就往下巴上的手上刺,“你给我好好的,只准装病装怂!”

“嘿嘿,行,听你的!来,香一个……”

陆宝山来得很快,带了两个后生敲开院门,听卫宁儿说向云松病了,就穿堂入室直奔屋里来。向云松早躺到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间或不自觉哼唧两声。

卫宁儿去开个院门的功夫,回到屋里一看人就成了这样,也是吓了一大跳。她去端了杯水,又洗了条帕子过来,先扶起人来喝了一口,又把布巾贴到向云松额头上。

“这怎么就成了这样,刚才二牛他们还说你好好地从七星桥上骑马回来了。”陆宝山弯腰看看向云松,不解中带着狐疑。

卫宁儿摸着向云松的手,帮着答道:“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进了家门就突然成了这样,真让人着急。”

向云松抓着她的手,咳嗽两声,虚弱地昂起头来,“村正来了吗,扶我起来,我要去守……村口……”话没说完就一头歪在枕上,接着又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陆宝山也就什么都不说了,稍微站了会儿就带着两个后生哥走了。

向云松一边咳嗽一边斜眼看动静,直到陆宝山走出院门,他才消停。

卫宁儿摸着他的额头试探热度,“没事吧,怎么跟真的一样?”

向云松抹下她的手,“也就是个障眼法,习武的人都会。”

他起了床,继续坐到南窗下的书桌旁刻台屏。卫宁儿把窗子关上,“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没事,看见就看见了,都知道我没病装病才好呢,将来省事许多。”

卫宁儿初时还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到掌灯时分,听到外面操着家伙的村民奔走吆喝着要跟七星村人决一死战,骂有些孬种只顾自家几十斤的税粮不顾村人安危死活,以后再也不把这种人当作有德行的人看时,才体会到向云松说的“省事”的意思。

夜半时分,外面声音大起来,依稀从村南面七星桥的方向传来喊声。向云松凝神细听,之后穿上一身深色衣裳蒙了头脸,运起轻功赶到七星桥附近。

七星桥上,两方人马举着锄头铁耙木棒菜刀斗在一起,不时有哎哟哎哟的惨叫和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传来。向云松上了桥头一棵树顶悄悄观战,看了一阵,发现也就是两村农户械斗,打到天亮也就是那个样子,不过就是为两村世仇再添上不深不浅的一笔,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看得差不多了就想走,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就你们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仇报了?”

后面有人在问,“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村正叫来的帮手吗,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很简单,真要报仇,你们应该用船,或是趟水,总之各种方法去到对岸,找到溪口村的人,能开瓢就绝不砸腿,能砍头就绝不剁手,烧他们的房子,杀他们的孩子,抢他们的土地,这才是报仇。看看你们现在,一个劲挤在这座桥上跟溪口村人挠痒痒,怎么着,你们指望帮手来代劳吗?!”

尖细嗓!振寰的娘子!

向云松吓了一跳,这两人焦不离孟,岂不是振寰就在附近?他俩就是七星村请来的帮手吗?尖细嗓这番话的意思是……

向云松再听下去,就听到七星村人开始反驳,“我们只是问他们要个公道,可没想杀人放火。你这个帮手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煽风点火的呀?”

“就是,你帮我们要个公道就成,别的不要多说,我们可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对啊,我们没想占他们的土地,我们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尖细嗓冷笑两声,“咽不下什么气?什么气咽不下?说来听听,让我好笑好笑!”

她声音尖细,这话说出去更像是在冷嘲热讽,伤口上撒盐,很多七星村人于是跟她吵成一团。

这时又响起一个温厚浓醇的声音,“请大家听我说,我们是你们的帮手,但不是帮你们寻仇的帮手,而是帮你们化仇解恨的帮手。想一想,你们真要是就为这一口气打过去了,人家要是也咽不下这口气再打过来,那你们要怎么办?再打过去吗?还是花上几十上百年的时间继续打来打去?有这功夫,多种几亩田,多打几尾鱼,与相爱的人观雪赏花,吟风弄月不好吗?要是你们两边村人中有男女相知相爱的,这样打杀起来,他们该多难过?看这秋光明媚,天清气朗……”

是振寰。

他语气温和声音醇厚,开口就有三分入耳,说得又如夫子循循善诱,那些七星村人就有几分听进去。只是他越说越往风花雪月的方向而去,那些人就又怀疑他在说笑,反驳之声又起。

“我们也不想打来打去,但溪口村人拉偏架,还拒不致歉,我们也是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我们只要他们给我们个公道,把龙头还给我们就成!”

“他们跟我们致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对,致个歉,把龙头还给我们,就了了!”

向云松听着,这七星村人大约是已经教训过抢去龙头的龙潭村人,怒火泄得差不多了,并不真想把溪口村人当世仇来打,此刻提出让溪口村人致歉,倒也十分可行,当然龙头给他们这事还得再议。但目前这情况,溪口村要是村正陆宝山能够带头说句话,这场械斗应该就能了了。

他凝神细听这边溪口村人的声音,但结果大出他意料,陆宝山并没有如他所料以村正身份致歉,而是回了一句,“溪口村七十八户,三百五十六人,哪个都不是孬种。七星村欺上门来,说什么要教我们溪口人做人,还让我们先行致歉,这样欺人太甚的事情,我陆宝山头一个不答应!”

得,陆宝山好像忘记身为副护龙手的陆宝云出了什么岔子才导致的这场祸事,居然无端端拒绝了振寰的这个提议!

向云松暗道不好,陆宝山这个性子,不该刚的时候刚上来,这下七星村人肯定不肯善罢甘休。

果然,他话音一落,七星村人就嗷嗷冲了上来,溪口村人自然也不肯示弱,两边人挥舞着丫丫叉叉斗在一起。

黑暗中,哎哟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尖细嗓咒骂着,“这两帮蠢驴,无可救药,我不管了,我要回去!”

振寰还在劝她,“娘子先别回,等我再与他劝说劝说。”

尖细嗓根本不听,似乎是要走,振寰于是又开始跟她说着小话劝说着,同时又开始传递世道美好,不要打杀这种佛音道训。

但没人继续听他讲了,随着哎哟哎哟的惨叫越来越大,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之后听到陆宝山一句,“溪口的汉子们,我们不是孬种不是懦夫,七星村人欺上门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今日跟他们拼了!”

向云松感叹着这一句才是真正的煽风点火,他把脸上布巾蒙紧,跃下树向着桥上飞掠。从溪口村人头上飞过落到两村人中间时,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跟人群中身穿灰白袍子的振寰喊了声“振哥,是我。”

振寰一喜,回了一句“云松小弟”,一样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过来的。向云松心下明白振寰也不想再隐瞒会武功的事实了,便干脆跟他商量着,两人使个什么法子,把人分别往两边赶,只要能阻止眼前这场争斗,后面的事情总有转圜余地。

振寰答了句好,之后跟在黑暗中都看得出一身花团锦簇的尖细嗓说了句什么。尖细嗓一笑,“这个好办,我带了驱蛇药!”

向云松还没想明白驱蛇药是什么,就见尖细嗓从头上取下一朵花,随风一扬,一股及其难闻的气味立刻扑面而来。这气味霸道无比,像长了脚一样,刁钻地往人眼睛鼻子里钻,甚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针刺样的感觉。

向云松这样的习武之人都难以忍受,更别说那些普通的村民了,两边村人被这气味偷袭,忙不迭散去。但入了口鼻的气味还在不断往头脑眼睛里钻,村人呕吐不止,抱头四散。

黑暗中,许多人不慎落水。建越地区现在仍是丰水期,七星溪的水依旧湍急。向云松忙着运起轻功把人一个个从水里拎上来。

看起来,对面桥头振寰也在忙同样的事。而尖细嗓则原地不动,一直站在桥中间,把两边村人加上个振寰从头嫌弃到脚,这会儿还在跳着脚大骂他们都是怂包蠢货。

向云松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踩着溪底卵石一个一个拉落水的村民,忙了大半宿,最后两个被他找到时,都快往松溪冲出四五里了。

那两人都已陷入昏迷,但一个扯着另一个,死死不放手的样子。向云松拎着两人后衣领,把人拖上岸,剥掉湿衣裳,生起火来。

借着火光一照,原来是熟人,陆宝山和陆宝云。

陆宝山扯着陆宝云,陆宝云身上光溜溜的没了抓手,陆宝山的手便还是虚空朝着陆宝云的方向伸着。

向云松叹了口气,陆宝山把陆宝云真当亲生儿子养。检查了一下,两人并无大碍。过不多久,陆宝山便悠悠醒转,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陆宝云,“宝云,宝云你怎么样,宝云你醒醒,快醒醒!”

向云松看着他这一番行动,按照原来的想法,他应该捏着嗓子告诉他人没事,然后差不多就走人。但此刻,他却不怎么想这么做。他站起来扯掉脸上的黒布,把柴火捅了一下,说道:“他跟你一样,没事。”

陆宝山听到他的声音,迅速回头,确认是他后,撇开眼神一时无语。

向云松预见了这种情况,他没叫“陆村正”,也明白此刻陆宝山心知肚明,大家都不准备演戏了。尴尬笼罩在火堆周围。

稍后,陆宝云也醒过来了,陆宝山确认他人没事之后,骂着“蠢东西”,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两下。

陆宝云捂着屁股一见陆宝山,就挣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哥,别打我!是我错了……龙潭村的覃寡妇说只要我护龙时放水,让他们村抢到龙头,她就跟我好……”

陆宝山一顿,低骂了句“丢人,没出息的东西”,之后陷入沉默。陆宝云的哭嚷声在看到向云松走近之后戛然而止,而后敌视又心虚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向云松把挑在竹竿上干了的衣裳扔给他俩。陆宝山动手接过,这才低声说了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向云松未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朝着尤在数黄道黑嘀咕不停的陆宝云一抬下巴,“你知道他是个不省心的,为什么还让他做那么多能把帐算在你头上的事情?嫌他连累你不够?”

舍去许多虚伪客套,直截了当的问话让陆宝山更加陷入沉默里,过了好久才叹口气,“今日之恩,容后再报,如果我们兄弟有机会报的话。”

言下之意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了。向云松多少猜到一些,但也不准备追问。“不必挂怀,我这身功夫,除了保家卫国只用在救人性命上。”

陆宝山没说话,沉默地穿上衣裳,就拉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不敢相信的陆宝云走了。

向云松等他们走远了也便穿上自己的衣裳,从另一条路回村。经过这个事,后面应该没什么麻烦了,陆宝山是个聪明人。

只是聪明人也会做傻事,虽然他不愿意说。

回到村里时远远看见七星桥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是那股恶心刺鼻的味道还在,尖细嗓这个驱蛇药威力大而持久。也不知道振寰和她到哪去了,还来不及问一下他俩怎么成为了七星村的帮手又成为了两边的和事佬,如果从帮手中途变成和稀泥这也叫和事佬的话。

进了院门口就被扯到一边,卫宁儿冲上来一番从头到脚的检视,发现没伤没疤一切完好之后,敛去担忧换上嗔怪,“就知道你肯定坐不住,这一整夜去做了什么?半夜醒来就不见你人,说都不说一声。”

向云松边走边脱着衣裳,“有吃的吗,我饿了。”

卫宁儿赶忙去灶间把早饭端出来。向云松风卷残云吃过,这才打个饱嗝卖个关子,“知道昨晚我在七星桥上遇见谁了吗?”

“三铜说是个妖婆,带着她的管家。”卫宁儿刚递过这个台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马嘶声。

稍后,院门外一个声音响起,“二哥,嫂嫂,开门哪!”

向小哥卫小嫂的乡村生活,与各种各样的人碰撞相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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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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