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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偿体检

上古时代孕育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此力量能改变物种的形态,还能赋予它特殊的技能。古人将这种被赋予特殊技能的新物种命名为「蛊」,将养育蛊的人命名为「蛊师」!

经过前人的无懈努力,现世蛊师已经能很好的的驯服、炼化并掌控这种新物种,还能将其身上存在的某种特殊技能占为己有。

尽管育蛊的过程充满危机和风险,但依然阻挡不住世人对这股力量的迷恋和渴求,因此,蛊物被人喻为**的载体,后随着它们群体数量的减少,蛊师之间的斗争也就演变得越发激烈。

蛊师们看似超然于尘嚣浮华之外,实则就隐匿于人群之中,过着与常人无异的生活。他们大多以三大家族为核心,分为各种流派而聚居一处,共同研习蛊术。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特立独行之辈,他们不加入任何流派,自立门户,独来独往。

玉凝就是这样一位不入流的蛊女!

她本过着无忧无忧的生活,奈何养父突发疾病意外去世,她被迫失去一切经济来源。为了生存她只得用蛊物来谋生,日常通过接单做跑腿来赚取生活费。

前期由于经验缺乏,加上能力不足赚不到几个钱,好在有中间人的扶持和帮助,她才得以熬过那段艰难的时期。现在也算不上能完全胜任这份工作,但至少可以从中获得些许收入,用来养活自己已不成问题。

这次,玉凝也因任务需求而搬迁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晨起,她穿着一件白色体恤衫搭条牛仔长裤,撑着一把折叠太阳伞,挤在路边的队伍中,排队等待体检。

月份已到下旬,天气呈现早晚温差大的特点,中午时分日照强烈,仍然能感到炎热。但过来排队的人有增无减,络绎不绝地像是一条不见首尾的龙。

队伍的前端连接在一辆改装过的大巴车,车身通体粉色,贴有广告海报,里面印刷着一横大字标语“体检健康,我爱体检”,四周还用粉红爱心泡泡点缀着,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害。

雇主却说他是来这里抽血体检后,身体才发生异常的。起初伤口不大,也不痛不痒,就没怎么上心,后来不知怎得就变得愈发严重起来,期间还伴有发臭的黑水流出,到了这种地步,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最后跑了多家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报告上都只写着“异物感染”四个字,至于感染上哪种异物,就不得而知,那就保守治疗,按常规操作,开些消毒杀菌类的药水拿回家继续观察。可药水早已见底也不见有好转,反让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变得软化,呈现出腐烂状态。

这位雇主还很热心肠地给玉凝传送来一张实物图,那个时间点她刚好在吃早餐,差点没把胃给呕出来。

图片里的那只手......不对,那已经不能将其称呼为“手”,因为它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只的手模样!原本应该光洁无暇的手背上却长着一个骇人的‘陨石坑’。‘坑’周围还布满了如蛛网般的毛血细管,血管里透露出的血色并非纯然的红而是泛着一股诡异的黑,这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只是普通的异物感染。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就在玉凝感到口干舌燥,嗓子要冒烟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她。只见车厢门“砰”的一声往左猛然拉开,一名中年男子至阶梯上走下,笑得合不拢嘴,全然一副捡到宝贝似的模样。

抽个血而已,至于这么开心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玉凝抱起身旁的飞蛾蛊,跨上台阶。幻化成人型的飞蛾蛊正以一身儿童装扮伪装着,她穿着一条小花裙,扎着两根小辫子,带着一顶偏大的鸭舌帽,令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下,整体看上去跟个四五岁小孩无异。

车内温度极低,阶梯口处站着一位安检员。对方表情严肃,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把随身物品和手机放在架子上。放她下来,要做全身检查!”

玉凝换上为难的表情:“我妹妹她特别害怕打针,我担心一放她下来就会哭,能不能就这样抱着她检查?”

安检员则一脸无爽,语气也变得更为坚硬:“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验了。”说着,玉凝假装转身下阶梯。一名护士装扮的女子见状,赶紧上前阻拦,并好言相劝道:“没关系的,不放下来就不放,就这样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安检员听完,立马换上另一副讨好的嘴脸,拿着扫描仪随便摆弄几下就结束了。

与摆着臭脸的安检员不同,小护士表现得异常热情,勾拉着玉凝的手臂领到一张放有一本表格单的长桌前,解释道:“要先填写下个人信息,尤其地址那一栏得写详细些,这样才方便后续把检查结果寄送到家。”

玉凝抱着娃不方便拿笔,小护士便主动提出要帮忙:“来,小妹妹,阿姨抱抱,让姐姐填资料哈,乖......”

“哼!丑八怪,别碰我!”飞蛾蛊直接甩脸不领情。

小护士听后,嘴角抽搐几下,额落的青根浮现,看似隐忍着怒火,又不得当初发泄,只好用力地挤着笑容,看着着实滑稽。

玉凝抿嘴憋笑憋得难受,出声说道:“童言无忌,希望你不要介意。”

“哈哈,没什么,小孩子嘛,都爱胡说八道。”小护士假意笑了几声,当做用来缓解尴尬。

玉凝临时编造了一个身份,在纸上乱写一通。

小护士见到,疑惑道:“怎么只写一个人的信息,你自己的呢?”

玉凝解释道:“学校有组织免费体验,前几天我已经在医院参检过了,这次来主要是给我妹妹做体检的。”

“活动重在参与嘛,多检查几遍更有保障.....何况为了大大提高群众防范意识,这次活动还特地将免费体检升级为有偿体检......”小护士油嘴滑舌,尝试引诱玉凝。

“有偿体检?”玉凝眉头轻微皱起,不解地问道:“有偿体检是什么?”

小护士略显惊讶:“啊?!原来你不知道啊!这场活动,但凡参与进来的人都可领取一笔现金作为奖励......按人头算,先到先得,派完结束,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对方的语气中尽带诱惑,玉凝心中却反感至极,她暗自噙笑道:这等天掉馅饼的好事,也难怪众人蜂拥而至,可“利”字旁两把刀,谁着了谁的道,谁得了谁的便宜,肉眼可辩。

“不用,谢谢。”玉凝果断拒绝。

小护士脸上略显无趣,稍后递来一个号码牌,就指示她往车厢中部走:“拿号码牌进去抽血就可以了。”

玉凝撩开遮挡帘子,车厢中部被完全改造成了一间内室。

两名带着口罩,穿着大白褂的男子坐在长桌对面,等待玉凝的到来。人还没落座,左边的男子就直接上手抽走了夹在玉凝指缝里的那张号码牌,然后转身从地上的保温箱子里取出一支注射器,容器体内早已被提前注满了透明的液体。

右边的男子接过注射器并未立即动手,而是静待观察了几分钟,直到里面的液体变得有些稠状的时候,才将针头扎进飞蛾蛊的手臂上,待液体完全被推入体内后,会有鲜红的血液逆流进容器的量瓶内,并自发性地推着活塞往外延伸。等到血液容量达到指定的刻度线,男子猛然拔出针柄,针口处却不见有余血。

“可以了!”男子说完,给注射器盖上盖头,就随手扔在旁边的红色塑料篮子里。这前后对待的态度明显区别很大。

玉凝全程监视着,没放过任何一个动作,因此她也发现了几个可疑的点:第一、抽血用注射器代替了常用的导管;第二、落针前没有进行消毒;第三、就是那不明的液体,若是生理盐水,不该是稠状的。

带着种种疑虑,玉凝走出内室,小护士立马笑脸相迎,并双手奉上一个厚重的红包,笑嘻嘻道:“感谢你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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