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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阿伦福利院(六)

安尔丰斯顺手把门上乌忧的小木牌取下,而后关上了寝室门。

“喜欢站在门口吹风?”他不咸不淡问道,按着乌忧坐在床边,取了干净的布巾细致地替这只炸毛小鸟擦头发。

乌忧路上受了凉,现下面白如纸,唯有鼻尖和下巴透着嫣红,活像只刚爬上岸的粉蝾螈。他一声不吭,眯着眼默默享受安尔丰斯的揉搓。

头发终于干爽后,乌忧迫不及待站起来,要把憋了一天的话倒豆子般说给安尔丰斯听。但起身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把安尔丰斯的床坐湿了一个可疑的痕迹。

不知道安尔丰斯有没有发现。羞赧染红了乌忧原本苍白的脸,他连忙挡在安尔丰斯面前,企图掩盖床上印着的屁股蛋痕迹。

安尔丰斯不明所以,指了指衣柜道:“去换衣服。”

乌忧心想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但还是立即乖乖去取出了制服。安尔丰斯在背后提醒道:“换睡袍。不用再出去了。”

乌忧“哦”了一声,手里换成了白棉睡袍。他四下张望一圈,目光落在安尔丰斯身上。

“我要换一下衣服。”乌忧强调道。

安尔丰斯淡然地“嗯”了一声回应,站在原地起到充当木头桩子的作用。

乌忧腹诽这人不知道假装很忙回避一下吗,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撩起了自己的衣袍。

怎么还在看啊。乌忧露着奶油糕似的肚腹,努力忽视身后毫不避讳的视线。好吧,好朋友之间哪有边界。乌忧飞快褪了个精光,套上了柔软的睡袍。

等他穿好,安尔丰斯不知从哪变出了一盒晚餐摆在小桌上。

乌忧才觉出来饿劲,闻着飘香自觉坐在桌前,羚羊般圆圆的眼睛写满“我也想吃”。安尔丰斯把其中一半推到乌忧面前道:“吃。”

鳕鱼裹了粉,炸得酥脆金黄;牧羊人派切开一角,肉糜、蔬菜和芝士的香气直钻到胃里。乌忧面前甚至还有一杯羊奶,他简直想不明白安尔丰斯是怎么弄来的这些美食。

“脚不疼了吗?”安尔丰斯吃得极快,一扫而光自己那份。

乌忧才想起来脚上的伤。系统的药膏非同一般,脚上就连结痂后的麻痒也没有,应该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疼了,其实不是很严重。”

安尔丰斯点点头表示理解:“修复能力出色。你对痛觉不是很敏感吗?”

乌忧含糊一声,低下头专心吃饭,忽然想起什么。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我记得……自己好像睡着了,之后就在水里了。”

“是那花冠。上面有黑莨菪,闻过后会昏睡。”

乌忧思索道:“看来修女们不想让我们知道岛上的路。”

安尔丰斯不置可否,只是道:“慢慢吃,早点休息。”

乌忧想起自己干的坏事,装作不经意溜达到安尔丰斯床边,悄悄伸手摸了摸刚刚坐湿的部分。糟糕,还没干。

乌忧只能老实交代,“对不起,我刚刚把你的床弄湿了。”他惭愧地低下头,试图弥补,“不然,你先睡我的床吧。”

安尔丰斯许久没有回应。

乌忧疑惑地看向他,只见眼前的男生定定地看着自己,瞳孔细微放大,眼神幽深,像豹猫盯着落单的肥鸽子一般。

他在发什么呆呢。乌忧歪歪头,又重复了一遍。安尔丰斯才回过神来,慢慢走到乌忧的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床上软乎乎的枕头。

“巢穴……是……的。”安尔丰斯喃喃自语,连眨眼都忘记了。没有助听器的乌忧听不太清他在说些什么怪话,他不禁疑惑地想,这位博知的好学生难道又要向愚不可及的自己普及一些动植物知识了吗?

片刻后,安尔丰斯终于从这副邪魔附体的状态清醒,微笑着道:“那你呢?如果你睡在濡湿的床褥,生病的可能性很大。”

乌忧还以为安尔丰斯要推脱换床这件事,没想到他紧接着说:“我们可以先睡在一张床上,你不会介意我挤一晚吧?”

乌忧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点点头应和着。

什么,我刚刚答应了什么?乌忧后知后觉,别扭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但被负罪感渐渐压下去。

好的朋友,没有边界。更何况床是被自己弄湿的,安尔丰斯的安排已经够周到了。他努力说服自己。

不知不觉,两人躺在了床上。

“乌忧。”有人突然叫他的名字,把床上毫无睡意、神情紧张的乌忧吓得手一抖。

“怎么了,1518?”他在心里回应道。

太怪了,1518这时候找他,感觉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塞了三个人一样。乌忧从小大多数时间都躺在病床上,虽然穷了点,但还没落魄到和别人挤一张床位的地步,这是他第一次身边安然躺着个人,还是一位比自己高了一头、大了一圈的男生。

“你还挺高的。”乌忧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立刻悔恨地紧紧闭上嘴。

这不是没话找话吗。他想起自己从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夜.情见面教程分享(只是玩笑),男方会说些“你手好小”“你身上好香”“我能离你近一点吗”云云,女方就会笑着默认两人距离的一步步接近。

是谁想出的馊主意教程,不是说会打破尴尬吗?明明只起到了反作用。

安尔丰斯可听不见乌忧心里的胡思乱想,他扭过头看向乌忧,一点真诚也没有:“抱歉,挤到你了吗?”随后心安理得地纹丝不动。

“你在乱想什么?专心一点。”1518的声音又冒出来。

“对不起……啊,没有挤到我,位置挺富余的。”乌忧难以分心应付着两个人,急得鼻尖微微冒汗。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奖励病弱值10点。请继续努力完成主线任务。”

“这说明你太瘦了。你抬手换衣服的时候,我甚至能看见你的每根肋骨。”

天哪,这两个家伙,就不能一个一个地来吗。

乌忧莫名生出一股心虚的感觉,像撞见同时撞见两个女友的渣男。他随口应付道,“哦……啊,好的。”

傻子也能听出来他的不对劲。安尔丰斯狐疑地目光在他的脸上搜寻着,看到了缘由不明的细微汗珠和不安乱瞟的眼珠。

“不舒服吗,是不是太热了?我的体温有时的确会高一些。”

“主线任务线索提示:地平线之下,真相才能被察觉。”

在说些什么,这两个喋喋不休的夜鸮!不要再同时讲话了。

“没有,我太困了——快睡吧。”乌忧匆匆回应。

安尔丰斯笃定自己嗅到了秘密的味道。这是不好的,巢穴里不应该有秘密、隐瞒或欺骗,它必须是安全而令人愉悦的。他不动声色盯着乌忧冷漠绝情的后背,体温慢慢降了下去。

“1518,还有什么事,快都说完,我要睡觉了。”乌忧催促着刚刚说个不停的坏心眼系统。

“没有要紧的事了,晚安,乌忧。”系统仍是温柔的机械男声,却把乌忧气得不轻。

分明是故意的。乌忧冷哼一声,不跟1518计较。

不过,是该把主线任务提上日程了。乌忧几乎忘记这里不过是个真假未定的异世界。

福利院是危险的,要弄清楚“危险”到底指什么。会是希俄所说的“成为神仆”吗?整个福利院遵守的等级规定,怪异的信仰仪式,再加上自己亲身面对的蜕皮神像,“危险”跟那位神大概脱不开关系。

其实乌忧在把藏书阁的书看了个遍的时候,就发觉了一件不对劲的事:书里拼凑出的教派故事讲的是不同地方、不同种族的人类相互交流,在同盟和冲突中请求各色神明相助,导致诸神之间也纷争不断。分明是泛灵论的背景,但不知从哪本书开始,书里就只花大量笔墨刻画歌颂一位“神”。

这位无名的神显然就是福利院里众人崇拜的那位唯一的神明。凡是大大小小的神像必是雕刻成他的外形,每位孩子的天命就是侍奉这位伟大的无名神。

简直像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横插一脚,套上了“神”的外壳,将整座福利院笼罩在它的爪牙下。

另外值得思考的一点是,福利院是没有围墙的,但任务中用了“逃出生天”的字眼。如果自己坐船飘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之外,会不会也算完成任务呢?

应该不会,因为那样只能算是物理上“离开”了福利院,并没有真正逃脱了危险的范畴。想要完成主线任务,必须要探索出福利院掩藏的真相,这也是线索所提示的。

“地平线之下”或许暗指的是夜晚。难道只有在夜晚,自己才有机会追寻到福利院的秘密吗?

乌忧满腹心绪,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

这是哪?简直闷热得像养蘑菇的农场。

又是什么试炼?福利院哪里还窝藏着这么要命的地方。

乌忧迷迷蒙蒙地走在眼前空旷的房间中。

那或许不能被称作“房间”,这里像猛犸首的尸骸内部,利维坦血淋淋的口器里面。墙壁是起伏绵软的肉壁,海葵般生出密密麻麻、正在吞吐的触须。

乌忧第一次拥有了色盲的感觉——这里铺天盖地只有一种颜色,就是一种青紫中透着死绿的黏腻颜色。

四周的绿壁上忽然张开了无数的眼睛,乌忧吓得大叫,那些细密的眼睛忽地又合上,随即再度张合、张合。原来只是这个房间的呼吸孔,乌忧稍稍缓解了恐慌的情绪。

不过,他这辈子不想再看到任何“缩毛孔”相关的保养品广告了。乌忧胡思乱想着,脚步像被什么牵引一般,朝着房间深处走去。

这个地方是口袋式的构造,经过一处窄口后,越往里走空间越大,但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猪笼草般诱惑着误入此地的小昆虫一去不能复返。

忽然,几个白得反光的牌子吸引了乌忧的注意。乌忧凑上前辨认着那上面的字,噗得被逗乐,笑个不停。

牌子上写的是大大的“温暖”、“安全”、“舒适”、“迷人”、“优生优育”……

这是什么另类的道德标语吗?乌忧很想见一见写下这些标语的人,也许这个地方也有村干部之类的职位。

怎么越来越热了?乌忧眨眨沉重的眼,身后贴上了一面墙壁。

不对,他先前凑近了墙来看这些标语,身后明明是空旷的房间中央。

紧贴着乌忧脊背的墙壁抽动了一下,仿佛劲猛的脉搏冲刷过血管。

乌忧一闪身,身后的“墙”便扑了个空。乌忧脊背上牵扯出道道晶亮粘稠的银丝,与那“墙壁”相连。

他这才看清,这原来是几根水蛇般相缠绕交颈的粗壮植物根系,只不过像长了眼睛一样追着乌忧乱转。

脑海中一片混沌。面前诡异的造物并没有给乌忧带来恐惧,反而令他好奇地伸出手抚摸着根系上独特的表皮。

面前缠斗的难舍难分的几条树根顿住了,纷纷排得整齐,凑到那只纤细柔软的手底下,不停扒拉着嫩红的掌心。

手中的植物越来越热,不出片刻,烫得简直像刚灌满的热水瓶。

乌忧只能摆摆手让这些家伙离远一点,可这些蠢笨的树根不能理解用意,被几巴掌打退后呆头呆脑地立在一旁。

乌忧转身向这无底洞的更深处走去,可是光线逐渐暗淡,最后连勉强视物都不能,全然陷入一片死寂和漆黑中。

现在要再往前走就很困难了,因为脚下一直布满虬结的筋瘤,稍有不慎就会一头栽倒。

他在半空胡乱摸索着,浑然不觉脚踝缠上了一条冰凉的细细触须。乌忧措不及防被猛地拽倒在地,那冰凉的肢体急切拖拽着捕获的猎物,少年脆弱的胸腹一路蹭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整个人直往那漆黑无尽的更深处飞速滑去……

只是噩梦啦

划重点:没有任何亲密行为的隐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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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阿伦福利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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