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谷逍准时出现在了群里。
谷逍:[图片][图片][图片]
谷逍:刺激!邹喻反击痴情少年俩字——恶心!
谷逍:是谁让我迟迟不肯回家,是瓜田的瓜啊!
陶柏水:[图片]
陶柏水:姿势太猥琐,被我拍到了。
瓜哥:!
下一秒,店里冲进来一个满脸激动的男生,他一屁股坐在陶柏水旁边的凳子上,凑近陶柏水大声地说:“我可好久没在外面见到你了!”
陶柏水把他推远了些,问道:“你最近变声啊?”
邹喻插嘴道:“不应该,变声不是这岁数。”
谷逍无奈道:“我想学音乐去艺考来着,可咱不是这块料,还给声音学劈叉了。我现在明白了,老老实实学习比什么都强。”
“以前怎么不想着学音乐?”邹喻问。
“谁知道呢,”谷逍又看向窗外,一拍大腿说道,“他们走了,啥时候走的?”
邹喻和陶柏水异口同声道:“谁知道呢。”
林叔的车也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陶柏水问谷逍要不要顺路给他送回去。
谷逍指着树旁那辆自行车说:“我的坐骑还在这儿,不骑回去明天上学得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
话刚说完,谷逍就蹬上自行车摆了摆手:“走了啊!”
邹喻打包了一份小食,还拿了双份番茄酱,提上蛋糕店那两个面包。
这架势,晚上吃完得撑得睡不着。
“回去再吃,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哦不是,我以前看别人上学都这么吃。”在这种环境下,人难免会放松。
邹喻都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陶柏水笑眯了眼,他说:“那我得好好尝尝。”
一上车林叔就问:“你们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陶柏水说。
邹喻手机振了一下,备注是“陶妈妈”的人发来短信。
陶妈妈:乐齐,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已经给你订好蛋糕,也让张姨备好了你爱吃的菜。另外,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们出去的频率略高了些?阿姨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在家学习,缺什么可以给林叔和张姨说,不要带着小柏在外面乱跑。
邹喻可算弄清楚了,原来是罗乐齐过生日。
和邹喻想的一样,林叔打小报告的速度挺快。
估计他们前脚刚下车,林叔后脚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罗乐齐和陶柏水妈妈的聊天信息早就被删除了,这一条刚发来的短信在一片白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邹喻回复:好的。
这条短信被放进了回收站,又从回收站彻底删除。
陶柏水没注意到邹喻这边的动作,他按着手机好像在和谁聊天。
邹喻没凑上去看,这已经属于个人**了,他好奇心也没这么重。
“你们后天想吃什么?我帮你们买了带来。”林叔在前面说。
“不用麻烦,我们出去吃,我已经给鑫老师请过假了。”陶柏水一边按手机一边说。
林叔欲言又止。
邹喻有预感,陶柏水妈妈“爱的关怀”会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机里。
都进门上楼了,陶柏水还在倒腾手机,也不知道和谁聊得这么激烈,把陶柏水急得直抓头。
邹喻说:“上楼梯玩什么手机,你也不怕摔一跤。”
他突然想去瞥一眼,就一眼。
谁知道陶柏水竟然绕过他,还走到了他的前面。
“陶柏水,上楼梯不要聊天。”邹喻又提醒他一次。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可他就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陶柏水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抱着手机背单词上楼下楼都是常有的事。
“知道了,你也回房早点休息。”陶柏水在他前面关上了门。
邹喻也关上门,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那把椅子上,椅子受力往后溜了一下。
“我是忘了下你椅子腿儿,你竟然还等不及了。”
邹喻说干就干,找了把螺丝刀和钳子就蹲下倒腾。
他也没看到哪里有螺丝,伸手上去抓着转了两下滚轮,再用力一拉。
就这么下来了,竟然就这么简单!
邹喻拿着这个滚轮看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实。
他本来还以为得多难,结果就两秒的事,邹喻刷刷刷拔下剩下四个,“滚轮五人组”在垃圾桶成功团聚。
邹喻坐在滑不动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面包和小食,这不吃也不行,岂不是浪费。
他抬起屁股站起来去够桌角的手机,放得有些远,够了好几下还没拿到。
他习惯性坐下准备滑过去,结果不仅没滑走,椅子还不平稳了。
看来这次真的要买椅子了……
邹喻叹气,打开微信给陶柏水发消息:睡了没,吃东西。
陶柏水:睡了。
邹喻:好,那就吃点。
他提起东西说走就走,站在陶柏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陶柏水说“进”,这才将房门打开。
陶柏水已经洗漱过了,他的头发没怎么吹干,耳后的头发看着还有点湿。
他盘腿坐在小恐龙床单上看着邹喻。
“吃。”邹喻拖过他桌前那把椅子坐在床边。
这把椅子和罗乐齐房里那把是一样的,就是颜色不一样。
估计是以前他们一起买的。
“我吃不下多少了。”陶柏水拿了根薯条嚼着。
邹喻倒是很饿,他晚上本来就只吃了点青菜,还走了那么多路。
他点点头,拿起一个面包吃了起来。
“我椅子坏了。”邹喻突然说。
“那就再买一个,”陶柏水挤着番茄酱,拿起一根薯条蘸了下,“薯条放久了,不脆了。”
“嗯,现在不玩手机了?”邹喻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说完后,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不玩,我吃完就睡觉,这马上都要第二天了。”
邹喻啃着面包,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竟觉得痛快了些。
回房后,他洗了个澡就坐在床上。
还好不是陶柏水生日,不然他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该送什么。
他在网上下单了一个可以五档调节的沙发椅,急件。
大概明天就能到,原来那把椅子已经被无情地丢在角落,邹喻还往上面丢了一沓卷子。
邹喻早上起来在庭院里转了两圈,陶柏水则是坐在客厅背书。
鑫海来后进行了一次测试,一整天都在写卷子。
陶柏水还是很稳定,邹喻就有点乱来的感觉。
“罗乐齐,你这情况和我刚开始了解到的差一些,”鑫海说得认真,还推了推他那个眼镜框,“你的心态需要调整,我希望你只是近期松懈了。”
邹喻哪里是近期松懈,他直接是一整个放手。
以前的罗乐齐成绩很好,和陶柏水双双考入重点大学。
邹喻比罗乐齐略差点,但也算考入重点了。
他爸那段时间都爱笑了许多,邹喻还笑话他多笑了两条褶子出来。
“明白。”邹喻把卷子放在一起,捏着眉心。
他晚上在书桌前把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其实有很多地方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错,偏偏他一笔带过,也不回头检查。
至少,他要让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考上那所学校才行,那样才算是正常轨迹。
邹喻靠在新椅子上闭着眼。
烦,成年人的烦恼太多了!
“啪”的一声,他感觉到眼前的光源不见了。
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黑暗,邹喻靠在椅子上没有动,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过了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现在离夜里十二点只差三分钟了。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有人推门而入。
伴随而来的微弱光亮在墙上摇曳着,带着光而来的人站立在他的面前,说:“生日快乐。”
陶柏水端着一个蛋糕,上面插着一支蜡烛,他说:“许愿吧。”
邹喻闭着眼,却想不出来该许什么愿才好。
他现在没什么愿望。
但……如果可以,他想回去。
“许好了。”邹喻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人。
烛火映在陶柏水眼里像跳跃的星,他眨了一下眼,星也没入他的眼里。
“十七岁了,希望你越来越好。”陶柏水笑着说。
“谢谢。”邹喻吹灭了蜡烛。
“灯是你弄灭的?”邹喻打开手机手电筒问道。
“是啊,烘托一些气氛,”陶柏水说完把蛋糕搁在桌上,“我去把电闸拉起来,等会儿就来。”
陶柏水拿过邹喻手机走了,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屋里有些闷热,空调留下的凉风已经快散尽了。
邹喻打开窗户留着纱窗,还是有点风进来,现在的天气其实不开空调也能凑合。
陶柏水总算是上来了,他的额头也多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他喘着气说:“停电了……”
“没交电费吗?”
“上回停了一次,插卡后忘交了。”陶柏水也无奈了。
“明天一早去物业交吧,今天先这么凑合。”邹喻将手机放在桌上,光源正对着天花板。
陶柏水切了两块蛋糕放到纸盘上。
邹喻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张姨拎来的,她说是我妈订的,我藏冰箱里了,”陶柏水吃了一口,嚼了嚼又说,“不太好吃。”
邹喻“嗯”了声:“但是挺好看的。”
“她永远都只看表面。”陶柏水沉默一会儿,说出这句。
“你生日想怎么过?”邹喻带着侥幸心理,希望陶柏水能说出具体日子。
陶柏水今天还费尽心思为他准备惊喜,到时候他总不能连一个礼物都拿不出来。
“明天随便怎么过都行。”陶柏水又切了一小块蛋糕放进盘里,他戳着蛋糕,看着邹喻温柔地笑。
“明、明天……明天?!”
我的老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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