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能看见表演,说是好房间。可看来都是好房间啊。”
言毕听见踢门声,楝朗只是心里暗叹道:这来人挺冲!风羽这找人听上去不太靠谱……“不对!”楝朗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抬头,可这恰与枵丝画撞个对眼。
枵丝画并不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因为这样不美观不好看。她是用一种审判的语气说道:“楝朗是吧!”
“哈……嗯”楝朗有些娇羞的应了声,“姑娘可是急火攻心,来点茶壶里的金银花可好?”楝朗讪讪笑言着,并且用手指着桌上的茶杯。
枵丝画看这人是先前猜灯谜那个,只觉得缘分有些奇妙。不过喝茶还是免了吧!她走进房,坐在楝朗对面,端起茶碗细细品鉴着茶杯,不过外面的喊叫声起了就没落过,是哪家名震京城的花魁?耽误了我品鉴。见着这茶可是发了愁,自顾自念叨着:“什么好差事竟然轮在自己头上,丢了身家性命不说,还得任由使唤!”
盯了茶碗良久的枵丝画还是选择了,将碗掷在地上。
咵嚓一声,好不清脆悦耳!
“本姑娘心情好了,你过来。”枵姑娘严肃的说下这句话,楝朗讪讪的应答,身子沿着桌面往枵丝画那靠了一丝,偏执着头问道:“姑娘看,这距离够了吗?”
枵丝画将头探向楝朗,问道:“怎么?这隔着我一个手臂,碰都碰不着你,把你凳子移过来些!”
“啊?是吗?”楝朗思考良久,还是把凳子移过去了些,“怎样?这下可以了吧?”
楝朗正认真问呢!枵丝画直接将巴掌呼了过去。
两人对坐着,她的气还是没消,听着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做着深呼吸,倒真是一言难尽。
“你这姑娘……”楝朗手抚着脸,还是忍不住说了。
枵丝画好似忍不了了,起身走到他跟前。他下意识将扇子挡在前面,不过也只能是被枵丝画一把抢过,丢在一旁。原本以为又会遭遇毒手,却不想那姑娘细细大量自己,开始从眉眼一点一点审判起来了。
“公子——你长得倒是和我心意,就是干的到底是不是正经事啊?”
“诶……”
“你要是正经的,就别害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得命丧黄泉。”
枵丝画停手,转身坐着,望着窗外。楝朗也不吱声站在一旁,也是想着没谱的事来。这蒙昧附身,现她情绪无常也就罢了,怎么行为也不正常,难道是吃错药了,风羽她难不成忘了给我药?
……
良久,窗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枵丝画,你可又在搞甚?我还以为你被辞退了,所以都没脸来见我一眼,没想到是被风羽安排先走一部啊?”熟悉的声音此时想。枵丝画满眼风光北固楼,扑到那人脚下。
“徐大人。”随之就是啊——的放声痛哭。
“小的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枵丝画,你能不能正常点?风羽交给你的是大任,你不常吹嘘自己大命不凡吗?怎么,这一点生死抉择都让你成了这番模样?。”徐厌也不明事态,只是觉得这枵丝画怪,怪胆子小,怪的在自己身边哭。想要好颜色是不可能滴,徐厌已经在心里,用手指对枵丝画摆了八千个No!了,嘲笑、戏弄......
徐厌咳了一声,中断自己的想象。
“行了,徐厌你也就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些了!我不去,你们另寻他人吧,我这一辈子就是贪生怕死的命。”才正经的说完这些话,紧接着就又是哭哭啼啼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你们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去啊!啊呜呜——切!谁稀罕。”就手扶着桌脚起身来,酿酿锵锵的起身,东倒西斜的往门外走。不过,却是一下子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
今日晚,徐厌和枵丝画外出逛街。
“这是什么小妖怪”枵丝画指着这卖书的摊位上的一只小妖兽问道。
“我叫齐谐,知道什么是齐谐吗?”这小妖怪长得虎头虎脑,有对虎牙,甚是可爱,和小狗一样大,又有些桀骜。
《齐谐》,古代先秦神话集《庄子·逍遥游》提到:《齐谐》者,志怪者也。
“我是书幻化而来的妖怪,是你身上的东西把我吸引来的。”那齐谐小妖兽,说完露出吃鲜嫩可口美食的神态。不过还挺可爱的,枵丝画心想。
楝朗和徐厌连同枵丝画是来寻物的,他们要寻的其中一个物件便是《齐谐》一书。已然不存世的,或找旧章,或补新篇。寻完或花几百年,无人知。然为何寻,已经是个传说。被人缝缝补补,原因也是众口不一,但这么做是对的便是了。
楝朗此行有一私事,找一谷名蝶恋。据说能见死去的人一面,反正无事,找找玩玩。
话说先前,那枵丝画倒在门边的地上就昏睡过去了,不过徐厌拿着一跟栓有许多小铃铛的绳子绑在枵丝画手上,她就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直直的就起身,还对一切琐事都不过问。
《齐谐》者,长眠幽帘,是以蒙昧,触帘汇灵。
苙日一早,齐谐向枵丝画阐明此番目的。寻天下奇闻异事,然就为何要寻,如何幻化为妖怪,又为何要找她帮忙,却是只言片语,一个不愿道,一个不想问。那自所谓齐谐者是书,千年静默,不道在理。那枵丝画如今遭受这般,寻根究底为何,不问在理。且如今之势 ,倒是能猜出一二,当然说的是枵姑娘,那齐谐是明晓的,楝朗徐厌二人要寻之物定有那奇闻异事。
齐谐纸委托了枵丝画一人,虽说枵丝画跟他们是一路的。不过不找他们二人是有原因的,因为枵丝画才是开启梦幻大门的钥匙。不过这话没给枵丝画说就是了,因为楝朗、徐厌是知道的。
齐谐问枵丝画:“你不是要斩妖除魔吗?活了大半辈子了,除了我你还见过其他妖怪吗?不过相信我,以后你会遇到更多的。”
枵丝画回答:“好多问题——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枵大侠!”
仅仅是一晚,枵丝画就回归正常,一问是三不知。
“哎,我说你们进来前能先打声招呼吗?行,又不听。”楝朗看看四周,又躺下身来,不过辗转一会儿便直起身,唤了徐厌商量后续安排。
触帘静默,走到徐厌跟前,凑近耳朵小声道:“徐兄,咱们也还得对后续安排,细作商量啊。”便做请状,和徐厌入那帘内议事。
虽是细微举动,那枵丝画也一眼瞥见二人。此时,不对是此前。枵丝画和齐谐一人一妖之间隔着的墙被推倒似的,那齐谐可休不住了,枵丝画欲进内共事。于是就敷衍的回答:“是,是,是。”这边不想听,那边是脑袋里蹦出来什么就说什么。那枵丝画眉间只是说着无可奈何的耐,不过却才与那齐谐对着一眼,枵丝画只慢得埋下头,两腮泛红,对不住一般。
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楝朗打了个照面就走了,枵丝画抱着齐谐忙问道:“欸,你们哪去?”
那楝朗只装是没听见,好像真没听见,只是对了徐厌说道:“徐兄,明日午时,不见不散呐!”那徐厌低声应到,片刻后也继而离去。
“没意思。”枵丝画百无聊赖般踢着柱子,晃到门边探出半脚,倚着门框。却见着徐厌折回,“咳,咳。”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就没什么事吩咐我?”徐厌回复道:“七日后城门处碰头,这七天当放假了,随意。”他回了房内,拿了佩剑走了。
“好哇!”枵丝画踌躇房内,怒然道:“七日,哪去?又密谋何事,不让我参与?”随即跑出。
话说那齐谐两眼正闭,躬身坐着,倒是不明原因,飞走了?
出了晶晳楼,且不急待去追,立在楼前。左边巷道,卖东西的还不多,人嘛,也不多。一巷地去寻,无人。右边街道若是想远些,可以回那书院,随意瞧瞧,这时节穿个大黑袍子,慢悠悠散步似的,倒是瞧见了。
“欸。”枵丝画摇摇头双手背到背后,提着齐谐大步跨着,路过摊位便有时驻足,不过只是拂手碰了下。只消一会儿便到了徐厌身旁。
横跨一步凑近徐厌,道:“徐厌,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一人,孤苦无依,如今安排我这等差事,你也好道我一声能否回先前住处,又是否收拾行李。”
徐厌只答:“可以回可以收,不过我倒真以为这等子事,我不说你也能知晓,下次定当提前跟,不对,是定当奉告。”
枵丝画也不急着回去了,只说:“徐大人,这齐谐还麻烦您看上一看。”说着直将手中那熟睡之物伸向前又半侧身子,示意来接,徐厌也便呈了那物。
已而转了几个巷,那枵丝画道:“徐大人你真是要回书院。”徐厌答了嗯,枵丝画就鬼模鬼样的说到:“那如此——小的就先走了。”
枵丝画沿了原路返回,仍旧是春风得意样。
……
话说徐厌方行至城门,那手中之物竟变了轻重,方圆。下视一看,成了书,只是泪痕斑斑,看去稍用力便烂掉。徐厌寻思,离和枵丝画分开已有一会儿,回过头去怕也不会寻见,就加快步伐离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那枵丝画竟换了身装扮,当然还是女子装扮。初一看,绿色的,还换了发髻。手持团扇,亭亭玉立,弱柳扶风,不谙世事,颦笑含情。
可出了城就丢掉团扇,只见其四周顾了下,左右无人,将其插入一簇灌木嘴中。念念有词道:“实为不妥,实为不妥。”
因为徐厌会书院,自己快马加鞭就能赶上。枵丝画到时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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