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被普吉岛的闷热煮熟了,又或者….她单纯地被海水烫伤。
傅之扬在那片热带心脏里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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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岛的森林常年雨水丰沛,野生果实都长的贼大,大的压弯了枝桠。红毛丹的熟果带刺,傅之扬路过时不小心被倒刺勾住了登山帽,她在后面跟着伸手去解,嘴上怪傅之扬脑袋不长眼睛。
傅之扬只是干巴巴地咧嘴笑。
到处都是烂泥味,被雨打烂的芭蕉叶落在地上堆成了腐尸,头顶晒不进日光,闷烘炙烤掉的烂椰也发出酸辣味,傅之扬踩了着一裤腿的泥巴,整个腿发沉。
这里没有树会死去,它们都会活很久。
她们穿过并不急湍的溪流,当地导游正带着游客坐着大象穿越而上,一路落下的象粪让傅之扬作呕,她捂住口鼻,憋住呼吸。
她笑傅之扬有公主病,她们在岛上住了那么久,旁边的赛马场经常出现马粪也没见她这么介意,一定是装出来的,故意来寻点她的安慰,表演情侣们最爱做的事。
傅之扬有些恼火,说那些大象的粪便得有马粪六十倍那么臭,那么大一坨。
只是身后的人不搭理她,独自往另一片森林走去。
傅之扬只好勤快的跟上,观察她脚下踩出的脚印,沿着鞋码相同的印子小心翼翼的踩下去,像是真的能与她刚好重叠。
她们走了好久,才来到瀑布下面。
她扛着摄影机对着傅之扬说,这里黄昏时最美。
她说她偷偷来踩过几次点,每次都能被那束夕阳给咬到,它从顶上爆冲坠落而来,却被残阳给穿透了。瀑布总会能失望的人解渴,像是生命力来过。
傅之扬扭过头时也被瀑布掀来的凉意闷击到。
比起瀑布,好像女友更能解暑。
她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摄影机,搞得云台因为颠簸而测不准数据不断发出震动。她推搡着傅之扬说别闹,她今天来是为了团队采机位的,不是为了和她来野林纵情的。
傅之扬不肯,因为夕阳快落下了
她想在光影中吻她。
可惜,只有她一人贪饿,对面女人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瀑布。于是傅之扬闹了情绪,回去的路上吭哧吭哧的迈着大步。
她为哄傅之扬开心,半夜一点驱车十几公里带她去吃最爱的夜市。回了公寓又陪着狠狠大做一场,本来傅之扬怕她第二天穿越丛林太累,还特意省着力杆,但谁知她不同意,非说要甘就甘到爽,干不尽兴的事最隔应人。
普吉岛无论何时都是高曝光,就连夜晚也是。
公寓楼下的泳池里飘了三个酒鬼,她们晕在游泳圈里像是睡着了,反正这里异国他乡成人文化丰富多彩,来都来的了,自然得敞开了怀玩闹一番。管是什么姿势,又或者在阳台上趴着会不会让人瞧见,反正隔壁的姐妹也在club里捡了人,傅之扬拿窗帘绑了她的手,又把自己的墨镜给她带上,给她摆弄出一副祈求的可怜样。
“像个洋娃娃。”
“喜欢这种?”
只要是你就都喜欢。傅之扬从背后抱着她,两人冲着窗外那片蓝紫色的海,她望着她背上被自己手指捏出来的红印,破裂的红血色笼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傅之扬确实有些痴迷了,眼神涣散着。这里永远夏季也永远咸湿。那时她还不知道爱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爆炸了,被灼热地烫成焦土,她被她灌的满满当当,一点关于自我的思绪都不剩下。
她好像重新爱上了大海,尽管她以前在那里什么成就也拿不到,被吊着的狗命,终于有人给她松了绑。她不需要奖牌捆绑,也可以一头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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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的纪录片出现了问题,她穿可一身西装急匆匆地要赶飞机回国和赞助商商谈。
傅之扬好害怕,她揉皱了对方西装里面的白色T恤,手伸进去柔涅着对方的软肋以寻求安慰。
她摸着傅之扬的头安慰她回尽快回来,毕竟团队都没走,她不会一去不复返,把她一个人撇在这里。傅之扬觉得她说谎话,毕竟再过两个月她还要去巴厘岛拍摄,总归还是要走的。
于是她又开口安抚,说拍摄快要结束了,巴厘岛是最后一站了,等到年底她在机房盯完初片就飞回泰国陪她。
傅之扬躲在西装下面哭了。
她或许是想到了初中就在体校孤苦伶丁,又想到了在省队训练时的疲累孤寂,常年在国外飞来飞去打比赛时的无所适从,居无定所。她身边的人总是走了又来,说不上几句话就永远说了再见。
任何关系在她身上都会流逝,她失望至极,恨透了这种空洞,洞里面有个随时会炸掉的隐患。
所以傅之扬希望自己能够和她有个未来,像自己的爸妈那样,做一对和谐稳定的伴侣,彻底的安定下来。
她觉得对方就是那个选择,并是唯一的选择。
于是她有了计划未来的想法。
那天傅之扬去机场送她,挥手说再见时说了一句我要出柜,然后和你结婚。
她没等对方从震惊里回神,早就冲出了机场坐上了出租车,一个微信电话播给了爸爸。
“爸,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的。”
“妈,我明年要和她去塞班岛结婚了。”
她没说恋爱,她说结婚,甚至她给了一个准确的地点和时间,她爱惨了,昏了头,成了爱情的大流氓。
她没给爸妈提问的机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傅之扬想,他们让她独立了那么多年,此刻就应该能适应发癫的自己。
出租车快到公寓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信息。
对方说:等你出柜成功,咱们就去结婚。
傅之扬那天在海底下待了很久很久很久,她去亲吻了珊瑚,追了一只残腿的海龟,甚至她带着学生去了暖流交汇处,看了很久的热带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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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约定的时间回来的还要早,她没通知傅之扬,直接回了公寓做好了晚饭,把傅之扬五六件没洗的短袖扔进洗衣机,重新换上烘干好的四件套。所以导致傅之扬推开家门看到她时,又傻兮兮地哭了。
那是种枯枝烂叶重新复生的感觉。
傅之扬想那片森林的烂芭蕉叶下定也有蚊虫得到了新生。
再闷燥的雨水也是生命之源。
傅之扬没趁热吃她做的那碗蛋炒饭,她们又去在床上狠狠的甘了一场。这次换傅之扬的手被绑了起来,还被迫带了泳镜。这是恶趣味,那泳镜没调整好松紧,勒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啜泣的问对方明年有没有时间,挑个合适的空闲她们去塞班岛结婚,甚至只要落地签就可以结婚了,就算在别的国家不承认哪里的婚约,她们也算结婚了。
对方嘻嘻哈哈台起她的腿,发尾扫过大月退内侧,用来回答的嘴巴去亲吻漩涡。
傅之扬发着颤地问她有没有空。她捧着那双月退,像是抚摸鱼鳞,抬起头说有空,明天去都行。
傅之扬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更说不清自己有多爱她。这种感觉好抽象,她从固体状爱的快化成一滩水了,还要问她多爱,要她怎么回答的上来。
我爱海岛之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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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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