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姥姥过生日,我待在学校没回老家。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和姥姥打了个视频电话,视频里姥姥和姥爷挤在小小的屏幕里,里面光线很暗,我知道,他们是在关灯看着电视。
姥姥开头第一句话便是:“哎,乔悦吗,学校冷吗?”
当时我正在去自习室的路上,路灯呈暖黄色,风还在吹着:“不冷呀,姥姥,这几天天不知道为啥还暖和了。”
每年姥姥生日,我都会提前和她打电话,高中的时候用教室走廊里的小挂机,到了大学就开视频。
“今年不能回来了,啥时候放假呀,等过年一块的吧,那个时候人就全了!”姥姥话间尽是遗憾。
怎么能不遗憾呢!大舅,小姨都回不去,能回去的只有我妈和大姨大姨父,就连我们这些外甥,外甥女,孙子孙女,都在学校回不去。
小学的时候,每周六妈妈都会带着我和弟弟去姥姥家,坐在电动三轮后面,兜着风,在中途的小超市买个雪糕,买个棒棒糖,提着一袋子散装饼干,进门第一句“姥姥,俺们来了”。
到了初中高中,两周回家一次,也是周六去,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下午去,不在姥姥家吃饭,自己作业重,回来一次还得去买学校生活用品,时间开始有了急促感。
到了大学,更不用说,半年回去一次,见的面越来越少,说的话越来越少,想念越来越多。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姥姥问我想家吗,我会撒娇道:“想啊,怎么不想?”
姥姥会说,“长大了,就会想家啦!”,同时还会劝我,别想家,想家耽误事儿。
小时候,想回家,是想回家看电视,不想上课。长大后想回家,是想看看村里的风景变化,想看看村头的那架桥,桥下的那条河,想听清晨的鸡鸣,想在灶火旁取暖,想闻一闻炊烟的气息,想听妈妈的唠叨,想和妈妈一起去麦田里走走,想去赶大集,听妈妈为那两三毛钱打价,想干好多好多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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