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纪风折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来到了明盛的楼下。
他走向前台:“你好。”
前台小姐见他走过来,心脏不自觉的快速跳动,远看只觉得气质很好,近看才发现这人长的可真好,她声音不自觉的变轻柔了起来:“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预约了今天下午,同徐总见面。”
听到纪风折这么说,前台小姐立马摆起了十二分精神,工作上面不能有一点错差,更何况是关于徐总的工作。
她在电脑上点了点,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徐总临时去开会了,可能得麻烦您再等等。”
“好的,谢谢。”
纪风折干脆在会客厅里坐了起来。
会议室里,
徐惊觉厌烦的听着他们的争持,这是每次都会有的环节,听得多了难免会有点心烦。
另一派觉得应该拿下城西的那块地。
另一部分人觉得城西那块地投资风险太大了,万一没有达到预期呢?
双方吵得面红耳赤,徐惊觉听着他们的争持,从城西那块地到码头那个项目,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徐惊觉干脆把资料往桌上一丢,瞬间安静了,气氛都感觉凝固了起来。
刚刚还在争吵的双方此时都地下了头,徐惊觉笑了笑,烦躁略微减了一点。
他以一副好商量的模样说道:“我看各位的意见都不太相同,这样吧,两天后,会议重开。”
“你们呢……”他点了点不同意的那边人:“跟我总结可能发生的弊端……”
“你们呢……总结可能收益。”同意项目开发的人点头,示意知道了。
“刚刚站中立的,利弊都给我总结上来。”
“后天见,各位,散会。”
徐惊觉说完立马起来,离开了会议室。
出门的瞬间,烦躁的折了一下领子,见到人来了之后又恢复他人机般笑容的模样,回应跟他打招呼的人。
助理见他出来了,立马跟上:“徐总,今天下午的预约,我让他上来现在吗?”
“什么预约?”徐惊觉问。
“您上次让我给一家小公司抛出橄榄枝,对方回应说要见您。”助理收到了前台的信息,她继续说:“他已经在下面等你两小时了。”
徐惊觉皱眉:“小公司?”
突然间想到了前几天自己让助理给纪风折公司发的邀请,他有点急切的问:“他还在下面吗?”
“是的,让他上来吗?”助理问。
“不了,我下去找他。”
电梯直达楼下,徐惊觉快步坐过去,看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身影之后,他不自觉的笑了笑,脚步又变成不紧不慢的。
“你来了,久等了吧。”
纪风折转头,就看见徐惊觉漫不经心的走过来,还是很好看,纪风折没有多想,明盛越做越大,徐惊觉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是正常的,想到这里,他轻轻的点头。
徐惊觉说道:“哥哥要来怎么不联系我一下,不然哪里用等这么久。
说完暗暗后悔,早知道纪风折来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听这群人争吵了。
纪风折没有做评价,哪有什么联系方式啊,就像那一年一封封石沉大海的邮箱,就连唯一的联系方式早就被徐惊觉拉黑了,或者说,徐惊觉不用那个电话号码了。
“哥哥去我办公室说可以吗?”
不是陈述句,是单纯的问纪风折可不可以,见纪风折点头之后,他说:“哥哥,跟我来吧。”
一路到达徐惊觉的办公室,纪风折扫了两眼,空荡荡的,景肖老吐槽他的办公室,纪风折想,要是景肖看到徐惊觉的办公室肯定不会吐槽他的了,徐惊觉的办公室更是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哥哥,坐。”
纪风折扫了一眼,选择坐在大沙发上。
徐惊觉把洗澡外套脱掉,随意丢在单人沙发上,然后在纪风折身边坐了下来,问:“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要跟锌科(纪风折自己成立的小公司)合作?”纪风折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有什么问题吗?”徐惊觉不在意的问
虽然企业都是以盈利为目的,但是纪风折还是不想让徐惊觉没有收获,他点评:
“你很喜欢做慈善?”
徐惊觉这下是真的笑了笑,不再是平时那种假笑,他说:“哥哥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我没有不相信自己,明盛跟锌科合作,那不是合作的问题,那是单方面扶贫,你很闲吗?”
徐惊觉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哥哥在替我担忧吗?”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好的,谢谢哥哥关心。”徐惊觉笑道。
纪风折喝了一口茶,还是新茶带着甜味,纪风折说:“锌科不会同意和你合作的,我们两个也没有必要再见了不是吗?”
“没有必要……”徐惊觉喝了一茶,说道:“有没有必要哥哥说了可不算。”
“你这样有意思吗?”纪风折拧眉,淡淡的问。
徐惊觉冲他一笑:“有没有意思我自己能感觉到。”
火药味越来越浓,徐惊觉耸肩,干脆问:“哥哥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那天在地下□□,纪风折就跟他说请他吃饭。
纪风折冷笑:“徐总日理万机,会缺这一顿饭?”
徐惊觉丝毫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嘲讽,特别真诚的说:“这怎么能一样呢?跟哥哥吃饭和跟别人吃饭是不一样的。”
“你别叫我哥哥。”纪风折反驳了这句话。
过了好久,徐惊觉才问:”为什么?”
纪风折转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意思:”我不是你哥哥。”
“好的,纪风折。”
“……”
有时候他真的想问一下徐惊觉,当年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己误会了,可是那会书本里夹着的素描,还有无意识的坦白,下意识的亲近以及靠近时的心跳声,无一不暗示着徐惊觉可能喜欢他。
现在想也没有意义了,可能那晚的心跳是他一个人心跳,靠得太近了,以至于都恍惚了,连带着记忆都有点模糊。
七年了,是人都要改变一下,纪风折又喝了一口茶,站起来:“今天太晚了,徐总,我先回家了。”
徐惊觉点头,又说:“不加个联系方式再走吗?”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没有联系方式。”纪风折苦笑了一下。
这次到徐惊觉沉默了,当初也是这样的,他主动加纪风折的好友,又把那个经常联系的人给删了。
纪风折无趣的耸肩,他最不喜欢徐惊觉这幅样子,看到徐惊觉这样子的时候,他也会莫名的烦躁,徐惊觉回国之前,他一直盼望着徐惊觉能给他一点关于当年的解释,但每次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徐惊觉总会避开要不然就是闭口不谈。
“联系方式就不用了,徐总想找我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说完之后纪风折就走了。
徐惊觉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后知后觉感觉到难过,手开始发抖,他急忙打开抽屉,拿出了一瓶药灌进嘴里。
半蹲下下来抱住了自己,眼泪无意识的落下来,这是这几年以来徐惊觉做的最多的事,起初他是害怕,后面想到纪风折的时候总是很难过,他买了好多跟纪风折信息素气味相似的熏香与茶香味的香水,连洗头膏和沐浴用品也全换成了茶香味。
生病的时候,把茶香味的香水喷满了家里的每个角落,蹲下来,自己抱住自己,就像多年前的好多次发情期,纪风折抱住自己一样。
纪风折离开了明盛,走到路上,风吹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微冷,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他拢了拢大衣开合的地方。
走进了地铁站。
林轻霄给他打了一个视频电话,他没有急着接,而是先扫了地铁的二维码。
摁下接听键,林轻霄清秀的脸出现在了屏幕里,岁月好像格外的偏爱这个omega一点,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很多的痕迹。
意识到纪风折的背影有点吵闹,林轻霄先问:“你在哪里?”
“地铁站,准备上车了。”
林轻霄好笑的说:“锌科倒闭了?连车都买不起了?”
“是啊,林总要扶贫我吗?”纪风折心情不太好,连自己的父亲也想怼两句。
“不扶,你越扶越贫。”
“……挂了。”纪风折面无表情的说道。
“行了,说正事,你爸什么意思?”林轻霄问。
“嗯?”
“还装傻?你花了一个亿买的你爷爷的凤冠,他拿给我是什么意思?”
纪风折走进车厢,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继续回林轻霄的话:“恭喜复婚,结婚叫我,下次再也不会有人控诉我,我爸妈结婚为什么我不在现场了。”
“……好笑,随你爸。”林轻霄干脆利落的摁下挂断。
纪风折把手机塞进兜里,出了地铁站才拿出来,林轻霄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信息,让他周末去参加徐家的聚会。
估计又是上流人士的聚会,纪风折回了一个好之后就把手机又塞了回去。
路过了一个煎饼摊子,纪风折突然间想吃了,走到前面买了一个。
热乎乎的饼拿到手里的时候,他还有点失笑,徐家高贵漂亮的omega那年居然陪他吃了小半年的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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