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折打量着凤冠,别人可能需要辨认,但纪风折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就是当初在爷爷房间的暗层里立着的凤冠。
爷爷总是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看,连纪风折也记住了这顶凤冠。
那时爷爷跟他说,本来按照纪老夫人的意思,这顶凤冠传下去,但纪义和林轻霄是家族联姻,相处到那时候也没有真挚的感情,就不给了。
纪老爷子总是开玩笑的跟他说:“等你有喜欢的人了,就把这个送给她。”
凤冠承载着纪老爷子所有的爱,纪风折摇头,闷闷的说:“这是属于奶奶的。”
年幼的纪风折不知道为什么要传承,他只觉得这个本应该就是为了奶奶专门打造出来的东西不应该又给别人。
惹得纪老爷子哈哈大笑,眼角闪烁着泪花,纪老爷子说:“是啊,但你奶奶更希望它找到下一个归处,换句话说,你奶奶希望你爸爸幸福。”
但现在大概率的,纪义那算完了一半。
纪老爷子继续说: “现在,爷爷希望你会幸福。”
………………
徐惊觉笑了笑:“哥哥,我帮你买下来。”
纪风折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徐惊觉继续跳戏他,如同昏君般:
“为了哥哥,哪怕我花了多少钱我都愿意啊。”
纪风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说道:“谢谢。”
如果没有徐惊觉,他可能都不知道这里会有家族留下来的物品。
主持人继续介绍:“这个想必很熟悉,纪老爷子和纪老夫人的定情信物,寓意着忠贞的的爱情故事。其价值不用多说,许多年前,纪家发生大火,有人冒死从里面拿了出来,在归还纪老爷子的路上,凤冠被抢走了,兜兜转转,凤冠流入黑市,又到了我们手里。”
“凤冠太重,有一次纪老夫人不小心刮到了凤冠,留下了一条淡淡的划痕。”
“再找了当年制作凤冠的还没过世的工匠,纷纷说可以确定,这个凤冠就是纪老夫人佩戴的凤冠。”
凤冠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璀璨夺目,连边饰上的凤凰都栩栩如生。
纪风折想不懂,一个别人的定情信物拍回家真的不会被老婆骂吗?
他忘记了,经过时间的推移,凤冠的价值不断上涨,留在世上的也只有它的一张照片。
主持人大声喊道:
“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七千万。”
由带来的个人秘书进行加价:
“七千一百万……”
“七千五百万……”
“八千万……”
“八千五百万……”
纪风折看着自己旁边的服务人员,淡淡的说道:“开灯。”
服务人员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徐惊觉,徐惊觉依旧在笑着看纪风折,徐惊觉摆了一下手,服务人员见状,走过去,按下了特殊的按钮。
瞬间,整个包厢从原来的白色灯光变成了绿色灯光。
在地下□□里,这是拍卖会包场的意思,就是有人看上了一款拍卖品的时候,懒得出价者会直接选择开灯,绿灯表示无论对方该多少价格,开绿灯包厢的主人会多加价,开绿灯的客人对这件拍卖品势在必得。
很少有人会选择按下特殊按钮,这样意味着仇家会把价格抬到最高。
周围的声音减弱,在其他包厢的人知道对面的的人是徐惊觉,默默的收回了加价的嘴。
但还是有人不死心,继续加价:“九千万……”
“九千一百一万……”
“…………”
加价声停止,纪风折以九千八百万拍下了这顶凤冠。
近一个亿的天价,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纪风折拿出一张卡,徐惊觉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调侃:
“纪总最近在哪里发财。”
拿回了爷爷的遗物,纪风折心情好了一点,听到徐惊觉这么说,他回道:
“怎么?徐总要替我付?”
徐惊觉挑眉:“当然,乐意至极,我可是很乐意为纪总散尽家财的。”
“我可偿还不起。”
“怎么会,哥哥只需要对我笑一笑,整个地下□□都可以是哥哥的。”
众人听着徐惊觉昏庸至极的发言,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流转,之前就感觉他们两个不对劲,原来真的有情况。
纪风折没理会周围的视线,只是问:
“我可以走了吗?”
徐惊觉微微一笑:“当然,哥哥在我这里永远拥有主动权。”
纪风折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哥哥今天不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吗?”
许惊觉冲他眨眼,纪风折也是淡淡的看着账单那长长一串数字。
“我们有过关系吗?”纪风折漫不经心地问。
年少时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事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而慢慢抚平。
该忘的细节也忘记得差不多了,有时候总是恍惚,自己以前真的跟一个人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吗?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觉得真实。
徐惊觉轻笑,半赞同:“唔?好吧,没有。”
“我先走了。”
纪风折说完然后离开了包厢,坐在景肖车上的时候,纪风折还有点恍惚,手机传来震动声,他打开,果不其然是他父亲打给他的。
纪义要被气炸了,纪风折的账户一下子花去这么多钱,他也会收到短信,他现在就想问问他的大孝子,花了半个家底到底买了什么。
纪风折点了接通,纪义强忍着怒意的声音从手机端里传来:
“纪风折,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一个晚上,把半个公司的钱花没了。”
车辆慢慢行驶,纪风折看着路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微微有点出神。
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答纪义的话,他简单明了的解释原因:“凤冠。”
纪义一下子就炸了,骂人声绵远不绝:
“你脑子一夜之间没了是吗?花近一亿就为了买一顶破凤冠,要买给谁啊,别跟我说是给你自己买的,买给自己你最好天天给我戴着走路…………”
不想听纪义的“长篇大论,纪风折打断他,说:“爷爷给奶奶的凤冠。”
对方很快的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哦,这钱就该花,反正死了也带不走。”
纪义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了。
景肖见他挂断了电话,看好戏的眼神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纪叔叔不骂你了?”
纪风折点头,把手机丢到一旁,干脆说道:
“那算是家族的荣耀,也是他爸的遗物,理应买下来,他不会有意见的。”
景肖想想,觉得也是这样,亲人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
花多少钱都值得。
越靠近中心,霓虹灯越亮,纪风折又想到了好久之前,霓虹灯照亮的字。
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他干脆躺着,撑起手臂盖住脸。
景肖从后视镜里看他,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问:“你跟徐惊觉怎么回事?上学那会你俩不是第一好吗?”
“没什么回事?”
狗屁的没什么回事,景肖明显不信,换句话来说,就是是个人都不信,没什么回事现在见面能那么难堪吗?
“你俩之前好上过?又掰了?”
纪风折睁开眼睛,说道:“不是。”
看景肖明显还是不信的脸,纪风折也懒得解释了,他跟徐惊觉有没有情况他做为当事人能不清楚吗?
景肖对他和徐惊觉的事情,懂的只是高中两个人经常走在一起,后来徐惊觉转学,两个人再也没有了来往。
“那徐惊觉现在是什么意思?”景肖问,徐惊觉回国以后,对待纪风折的态度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放它离开,让它自由蹦跶一顿时间之后又给它一爪子。
“我也想知道。”
纪风折全身上下都透漏着疲惫,徐惊觉回国回的措不及防,这感觉就像是往一潭静置许久的清水里丢一颗石头,惊起波澜之后又泛起了一层层涟漪,需要过好久水面才会还原回原来的状态。
景肖还是不信:“一般闹成这样的不是旧情;就是爱而不得;要不就是你俩吵架打架,你们是什么原因?”
见纪风折还是不答,景肖又说:“你好久没见我也不见得我们两个会这样。”
单纯的朋友,普通的朋友,多年之后再次见面都不会是这种氛围。
纪风折又想到了之前,被丢在垃圾桶里的耳钉和小熊。
“你知道徐惊觉为什么要转学吗?”纪风折问。
当年徐家大变,徐晟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徐惊觉留学日本,纪风折不死心发了一封封邮信,最后都石沉大海。
景肖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听说的啊,不知道确不确定,他当初去H国是为了治病。”
纪风折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当初纪义铁了心的不让他同徐惊觉往来,暗示圈子内的人不要对纪风折说任何关于徐惊觉的事情。
纪风折四处碰壁,连徐家关于徐惊觉的消息也愿意透漏。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风折略微沙哑:“治什么病?”
景肖解释:“风折,不怪我不告诉你,连我都是今年才知道,徐惊觉回国,我爸才跟我说说了一点点。”
“他们说,徐惊觉一直有关于神经的病,去H国也是为了治疗。”
徐惊觉回国,之前徐家发生的事又成了人们的事后闲谈。
本来想写日本的,后知后觉可能这样子写不太好,在删除abo设定和删除去日本之间我选择了删除去日本,改成了H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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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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