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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庭川暗助

陆卿桦却瞧见甲班的班费,那数字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得送多少趟酒才能挣来呀!”

可一圈找下来,陆娉婷的名字连个影都没有。“咋回事?甲乙丙班都没有,肯定是学堂弄错了!”陆娉婷急得原地打转,扯开嗓子就嚎,“老天爷呀,学堂收了钱不办事!”那模样,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

“说不定在丁班呢?”陆卿桦小声嘀咕。

“你胡说啥!爹爹怎会如此小气!”陆娉婷眼睛一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时,有人指着丁班的板子说:“陆娉婷,你看,你在这呢。”

陆娉婷的哭声像被人掐住脖子,戛然而止。她脸涨得通红,愣了一秒,马上又恢复那副高傲模样:“哼,不上了!”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陆卿桦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等等,要开课了呀!”

“上啥课,丁班都是些啥人,连个世家公子都没有,去了有啥意思。”陆娉婷头也不回,跳上马车就走,“我得回去找爹爹理论。”

陆卿桦无奈地叹口气:“虽说丁班差些,可好好学习也能有进步呀。”

“你就知道读书,上学可不只是为了读书。”陆娉婷白了她一眼。

马车跑得飞快,眨眼就到了陆家。可今天陆家有点怪,门口守卫多得像蚂蚁。

“小姐,老爷在招待贵客,女眷不便进去。”仆人满脸为难。

“这么冷,想冻死我呀!”陆娉婷一把推开仆人,“我倒要看看是谁。”

“咱还是别进去了吧。”陆卿桦扯着陆娉婷的衣角。

“不行!”陆娉婷拉着陆卿桦就从偏门往里钻。躲在屏风后,就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霍家今日定要退婚!”

陆卿桦心里“咯噔”一下,偷眼去看陆娉婷,却见她眼里闪着一丝窃喜。陆卿桦只觉一阵晕眩,这倒霉事咋都凑一块了。

霍夫人坐在大厅主位,脸冷得像冰雕:“陆老爷,你家姑娘在学堂的德行,实在配不上我霍家。且不说容貌,单这品性就不行。”

陆娉婷忙从屏风后闪出来,假惺惺地说:“霍夫人,其实我家卿桦也觉得高攀了霍公子。今日学堂之事,她已知错。霍家若退婚,我们也理解。”边说边给陆卿桦使眼色。

陆卿桦心里苦,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霍夫人,我知道自己不好。但我想变好,也会努力。若因我不足退婚,我认。但请给我个机会证明。”

霍夫人把陆卿桦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眼里满是嫌弃:“你凭啥证明?就凭你这模样,还是学堂那点破事?”

陆卿桦咬咬牙:“下次月考,我进丙班。若做到,望霍夫人再思量婚事。”

霍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好,你若能行,霍家再考虑。不行,可别怨我。”

“多谢霍夫人。”陆卿桦松了口气。

陆娉婷在旁暗自恼怒:“就你,还想进丙班,做梦。”

陆卿桦回到小屋,心里沉甸甸却又充满斗志。她把那本《诗选》翻了又翻,像寻宝似的,每个字都琢磨好几遍。每天早起围着院子跑,那一身赘肉晃得像波浪,跑几步就喘得像拉风箱,可她就是不放弃。

霍庭川在学堂见陆卿桦被陆娉婷欺负,心里有点同情,又好奇这姑娘到底啥样。他找来好友李逸轩:“逸轩,你知道陆家二小姐陆卿桦不?”

“就那个丑女呗,今日被陆娉婷整得可惨。你咋关心起她了?”李逸轩挑着眉问。

霍庭川皱皱眉:“我觉得她有苦衷。我想帮她月考进丙班,你有招不?”

李逸轩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啦?你霍家公子帮她,不怕人笑话?”

霍庭川摇摇头:“我不在乎。我看她有上进心,不该被如此对待。”

李逸轩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给她找些资料,再写点心得。不过,还得靠她自己。”

“谢了,逸轩。”霍庭川拍拍他肩膀。

之后,李逸轩偷偷把资料放在陆卿桦常走的路上,还附上小纸条。陆卿桦发现后,又惊又喜,心里明白有人相助,学习更卖力了,把资料里的知识都往脑袋里塞。

第三者。学堂

月考到了。

陆卿桦走进考场,看着周围那些自信满满的世家子弟,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跶得厉害。可一拿到试卷,她就镇定下来,笔下如有神助,把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挥洒在试卷上。

考完试,陆卿桦眼巴巴地盼着成绩公布。霍庭川和李逸轩也在暗中留意。

这天,霍家学堂公告栏前人挤人。陆卿桦挤在人群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当看到自己名字在丙班榜单上,还成绩优异时,她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霍庭川在不远处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也为她高兴。

陆娉婷看到结果,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可能,她肯定作弊了!”

霍夫人得知消息也很意外,但还是守约前来陆家。见着陆卿桦,语气缓和了些:“陆二小姐,你没让我失望。婚事可再议,但你得继续努力,莫要再出差错。”

陆卿桦忙点头:“多谢霍夫人,我会更努力的。”

经此一事,陆卿桦在霍家学堂和陆家的地位有了变化。那些曾嘲笑她的人,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陆卿桦心里清楚,自己的路还长,得继续在学业上拼搏,还得想法子让自己变美,好真正配得上霍庭川。她望着远方,眼神坚定,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在向自己招手,那是一条充满挑战却又无比诱人的道路,她已经鼓足勇气,准备大步前行,任它荆棘密布,也绝不退缩。

陆卿桦虽与霍庭川婚约已断,然入霍家学堂甲班之路却由此开启。她心下明白,此乃自己扭转乾坤之契机,遂抖擞精神,决意于学堂中大放异彩。

入学那日,陆卿桦身着素净衣衫,步伐坚定踏入甲班学堂。众学子见她前来,皆投以诧异目光,更有甚者,于私下窃窃私语,言语间满是嘲讽。陆卿桦仿若未闻,只寻得一处空位,安然落座,脊背挺得笔直,目光中透着坚毅。

讲台上,夫子开始授课,其讲解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陆卿桦初时听得些许吃力,然其全神贯注,笔下不停记录要点,遇有不明之处,便暗自思索,尝试从往昔所学及近日苦读之书中探寻答案。

一日,夫子布置策论之题,要求众人论述治国理政之要。陆卿桦苦思冥想,回想起曾在原世界听闻的诸多理念,遂将其与当下所学融合,提出重农兴商、广纳贤才、推行教化之观点,并佐以历史典故,精心撰写策论。

待夫子评阅之时,众人皆以为陆卿桦不过是滥竽充数,定当受夫子斥责。岂料,夫子诵读其文,赞不绝口,称其见解独到,思维缜密,有治国安邦之潜质。众学子闻之,皆惊愕不已,纷纷扭转目光,重新审视陆卿桦,其中不乏嫉妒与不服者,却也有少数人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霍庭川于暗中留意着陆卿桦之表现,见她于学堂中努力奋进,且才学渐显,心中暗自欣慰。他深知陆卿桦身处困境,需人扶持,虽婚约已解,然不忍见她受困,遂决意暗中相助。

霍庭川寻来自己昔日同窗,如今在学堂担任助教之职的林羽,低语道:“林兄,陆卿桦于学堂中举步维艰,我欲助她一臂之力,又恐旁人闲言碎语。烦请你在学业上对她多加关照,若有精妙之书籍或学习妙法,可悄然引介与她。”

林羽面露疑色,问道:“霍兄,你与她婚约已断,为何还要如此费心?”

霍庭川微微叹息,道:“我观她实有上进之心,且聪慧过人,不应因容貌与出身遭人埋没。我但求能助她学有所成,于这世间寻得立足之地。”

林羽见他言辞恳切,心中动容,点头应下:“霍兄既有此善念,小弟自当尽力而为。”

此后,林羽依霍庭川所托,时常于藏书阁中为陆卿桦挑选适宜之书籍,置于她常坐之位。陆卿桦发现这些书籍,心中疑惑,却也明白是有心人相助,遂倍加珍惜,日夜研读。

又有一次,学堂举行诗词会,要求众人即席赋诗。陆卿桦略一思索,灵感突发,挥笔写下一首《咏志》:“身困蓬蒿志未休,心向青云意难收。且看今朝磨砺苦,他年定上凤凰楼。”其诗意境高远,用词精炼,众人皆为之侧目。

霍庭川见她在诗词会上崭露头角,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浅笑。然陆娉婷见陆卿桦日益出众,心中妒火中烧,遂与几个平日里交好且嫉妒陆卿桦之人商议,欲于下次考核中设计使她出丑。

考核之日渐近,陆卿桦日夜苦读,未觉危险将至。霍庭川却闻得陆娉婷等人之阴谋,心中忧虑,遂趁夜色潜入学堂,将考核可能涉及之要点与易错之处,书于一纸,悄然置于陆卿桦桌案之上。

陆卿桦次日见此纸,心中大惊,既感激又疑惑。待考核之时,果见诸多题目与纸上所记相关,她遂镇定自若,应答如流。考核结束,陆卿桦成绩斐然,名列前茅。

陆卿桦心中疑团愈盛,决心找出暗中相助之人。一日,她故意早早来到学堂,于角落隐匿身形。不多时,便见霍庭川身影悄然出现,正欲往她桌案放置物件。

陆卿桦快步走出,轻声唤道:“霍公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激动。

霍庭川身形一僵,转身见是陆卿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道:“陆姑娘,早。”眼神却有些躲闪,似是怕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陆卿桦微微福身,道:“公子屡次暗中相助,卿桦感激不尽。只是公子为何如此?”说罢,微微抬头,目光诚挚地望着霍庭川,眼神里有探究,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霍庭川垂眸,避开她的视线,片刻后抬眼,目光中带着些许温柔与认真:“陆姑娘,我见你一心向学,努力奋进,不忍你受困。且你之才学,不应被埋没。”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陆卿桦心中泛起暖意,柔声道:“公子高义,卿桦定当不负公子期望,努力修习学问。只是如此一来,恐连累公子声誉。”她微微咬唇,眉头轻皱,脸上满是担忧。

霍庭川浅笑,走近一步,那轻轻的一步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引力。他低声道:“莫要担忧,我但求无愧于心。”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彼此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二人身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似为他们营造了一方只属于彼此的小天地,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而暧昧。

此后,陆卿桦于学堂中愈发努力,不仅学业精进,且与同窗相处渐趋融洽。她常与同窗探讨学问,分享见解,众人见她胸怀宽广,学识渊博,亦渐渐摒弃偏见,与之交好。

然霍家之中,霍夫人见陆卿桦于学堂中声名渐起,心中懊悔当初退婚之举,又萌生出重新拉拢陆家之意。她与陆永强暗中商议,欲再结秦晋之好,然此次欲将陆娉婷嫁与霍庭川。

陆永强满心欢喜,归家告知陆娉婷。陆娉婷听闻,心中大喜,自以为美梦成真,遂精心装扮,欲于霍庭川面前展现自己最美之态。

霍庭川得知此事,心中厌烦,对霍夫人与陆永强之市侩行径深感不满。他直言拒绝道:“母亲,我与陆卿桦虽婚约已解,然我心中敬重她之人品与才华。陆娉婷骄纵任性,我断不会与她成婚。”

霍夫人见他态度坚决,又气又急,然霍庭川不为所动,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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