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从者与御主之间羁绊增长，才会逐渐解锁对方的记忆。”
鲁路修道：“所以朱，Caster你......你注意点吧。”
Caster朱雀有些没听懂。
鲁路修换了个话题：“你之前跟我说卡缪知道圣杯战争的未来，她最近有什么动向？”
“她在研究Archer和Saber。”
Caster朱雀说：“还有，我感觉她似乎对大圣杯怀有警惕。”
鲁路修蹙眉：“警惕？”
“嗯。”Caster朱雀点头：“她好像一直都在调查上一代圣杯战争的经过。”
“上一代......”鲁路修沉吟：“难道是上一代圣杯战争有什么问题吗？”
又警惕圣杯，又调查上一代......
或者在她的记忆里，这一次圣杯战争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开始怀疑圣杯......
又或者，上一代圣杯战争就已经有问题了？
而且她在研究Archer和Saber，会和他们有关吗？
见到鲁路修陷入沉思，Caster朱雀顿了顿，还是开口：“小心点，鲁路修。”
鲁路修：“什么意思？”
Caster朱雀：“我觉得卡缪不太对劲，她的眼神有时候......”
“——我知道了。”
鲁路修知道卡缪异样的原因，想到自己异变的geass，他有些无奈道：“Caster，拜托你盯着点她，我不希望她影响到我之后的计划。”
Caster朱雀点头：“我知道了。”
一旁Avenger朱雀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难以忽视，Caster朱雀想了想，还是将Zero头盔带上。
他看向鲁路修：“那我走了。”
Caster朱雀扭头，看了眼年轻的自己，他想说保护好鲁路修，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似乎听不进什么话。
最后他只是深深地望了眼Avenger朱雀，什么也没说。
漆黑的斗篷化为灵子，很快消失在原地。
“你都看到了？”
见Caster朱雀消失，鲁路修迈开大长腿，向远坂邸的方向走去。
“你是指什么？”
跟在鲁路修身后的Avenger朱雀表情微妙。
鲁路修头也不回：“当时我跟尤菲米娅的谈话。”
“......是。”Avenger朱雀垂下眼，看着前面鲁路修的倒影。
现在正是凌晨，住宅区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
夜色很深，只有路灯照亮一段一段的道路。
鲁路修的倒影在地上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但Avenger朱雀仔细描绘，又发现这只是一个人。
“我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原谅。”
鲁路修走在前方，声音轻飘飘的，但又掷地有声：“我的每一步，无论是意外，还是早有谋划，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
Avenger朱雀抬头，怔怔地看着前面的鲁路修。
“世界有错，我就会去改变世界，我有错，我会自己背负，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可怜。”
鲁路修向前走，语气中属于帝国皇帝的傲慢并不掩饰：“那些痛苦的，意外的，不舍的，甚至错误的，都是组成我的一部分，我绝不回头。”
Avenger朱雀目光悠远，看着鲁路修，又像是在看当年一手策划零之镇魂曲，将自己送上死亡的恶逆的皇帝。
这个人从小都是这么骄傲。
十岁的时候被发配到敌国当质子时，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明明从小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都不会向他人屈服，自己一点一滴地去学习，去习惯完全陌生的东西。
那么娇小的一个人，还能照顾好比他小四岁，双眼失明腿脚不便的妹妹。
后来被皇帝洗去记忆，变成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时候，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本性，不会屈于人下，不会委曲求全，永远的骄傲自负，也永远都是别人眼中优秀到恐怖的存在。
哪怕到最后，发现一切都已经失控，全世界都回不了头的时候，都会以一己之力斩断失控的锁链，将一切都拉回到原本的轨迹上。
这是多么强大的男人。
我从小就知道的。
Avenger朱雀拥有朱雀所有的记忆，但现在，他似乎有点理解Castr朱雀见到鲁路修时的感觉了。
Avenger朱雀耳边忽然响起来，年少时，自己与小鲁路修的对话。
“鲁路修好厉害啊，有你在的话，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那就约定好了......我来帮助鲁路修做皇帝！”
是啊，他已经是皇帝陛下了啊。
Avenger朱雀恍然。
而我，也已经是杀死暴君，守护新世界女王殿下的骑士。
这一刻，Avenger朱雀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原来自己心里这熊熊燃烧，这昼夜不息的恨火，是对着无能为力的自己而燃烧的啊......
“朱雀。”
鲁路修在间桐邸古老的洋风别墅铁门前站定：“相信我吗？”
“嗯。”
一直都相信着的。
少年模样的骑士站在自己的御主身后，缓缓点头。
“相信我的话，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计划，去吧。”
“嗯。”Avenger朱雀点头。
属于Avenger的黑雾骤起，Avenger消失在原地。
鲁路修孤身一人，按响了间桐邸的门铃。
哐——
精铁铸成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后茂盛的小花园中，无数细小的窸窣声此起彼伏。
各种或肥硕，或细小的虫子在生机葱茏的植物之中爬行，蠕动。
鲁路修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很快隐去。
穿过小花园，就到了正门。
身形干瘦矮小的老人穿着羽织站在正门前，岁月篆刻下的皮肤千沟万壑，像是隐藏着数不尽的秘密。
间桐邸的主人，间桐脏砚勾唇笑，喑哑道：“贵客临门，欢迎。”
“......”
鲁路修跟在间桐脏砚的身后，一起进入了间桐邸。
砰。
别墅正门关上。
嗡——
大门关上的瞬间，无数丑陋的虫子从小花园中飞起，双眸猩红，冲天而去。
......
............
翌日傍晚。
“哈？”
韦伯坐在大本营客厅里惊呼：“王宴？！”
“然也。”伊斯坎达尔点头。
韦伯：“Rider你一定要去吗？”
“都说是王宴了，余乃万世征服之王，亚历山大大帝，当然要去！”伊斯坎达尔大笑。
“那...那......”
韦伯其实并不想让伊斯坎达尔去，太危险了。
他看向卡缪，发现卡缪似乎也对王宴有所兴趣，于是转移视线，想找鲁路修帮他劝劝Rider，但他看了一圈：“咦？鲁路修呢？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他。”
“好像从昨晚就一直没有回来？”
卡缪向从厨房走出来的Caster朱雀确认。
“嗯。”
Caster朱雀点头，面具下是无人能见的担心。
“从昨晚到现在，快一天了吧？他去哪了？”
韦伯坐直身体，表情有些严肃：“难道遇到其他从者了？”
“应该不可能。”
伊斯坎达尔摇头：“如果遭遇从者，应该早就打起来，那我们其他从者都会察觉到魔力波动，但事实上，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什么魔力都没有感觉到。”
“那他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韦伯摸了摸下巴：“能去哪儿呢？”
伊斯坎达尔：“那待会王宴上余去帮你问问那小子。”
“好......不对等等！”
韦伯瞪大眼睛，努力凶狠地瞪着伊斯坎达尔：“差点被Rider你绕进去了，你能不能不去啊！”
“韦伯。”
伊斯坎达尔一直挂着的爽朗笑容消失，严肃地看着韦伯。
“......”
韦伯瘪了瘪嘴：“好吧，那你小心点。”
见韦伯终于松了口，伊斯坎达尔脸上又挂上笑容“放心，有你在，余必定会小心。”
“有我在？”
韦伯指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妙：“我也要去？！”
“然也。”伊斯坎达尔点头。
“但是，可是......”
韦伯嘟囔几句，终于道：“Lancher会去吗？”
“那可是王宴。”
伊斯坎达尔摆手：“虽然余认可迪卢木多的英雄之名，但他不是王。”
“意思肯尼斯不去......那就好。”
韦伯长舒一口气。
卡缪：“你还在怕肯尼斯啊。”
“谁怕啦！”
像是被逆着毛摸的猫似的，韦伯炸起毛来：“我才不会怕他！我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着我拿到圣杯，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卡缪：“哦。”
见卡缪满脸冷漠，韦伯撸起袖子：“卡缪你别不信，你听我说......”
叮咚——
别墅门铃响了。
“谁啊？鲁路修吗？”
韦伯去开门：“鲁路修你不是自己有......”
韦伯仰头看着门外的三人：“你们是——？”
粉毛少年元气满满：“哟，你好，我叫虎杖悠仁，这两位是我的同学，钉崎野蔷薇，伏黑惠。”
韦伯迟疑：“哈，哈啰？”
虎杖悠仁探头探脑：“请问鲁路修学长在吗？”
“找鲁路修的？”
卡缪走过来：“他从昨晚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昨晚？”
虎杖悠仁惊讶：“那不是就快一天了？！你们没有联系他吗？”
韦伯卡缪摇头。
韦伯：“我们也才知道......”
伊斯坎达尔也走出来：“正好，我们有事准备出门，既然你们是那小子的朋友，你们就先进来吧。”
“那我们就打扰啦！”
虎杖悠仁及其社牛地进门：“兄弟怎么称呼？”
“兄弟？”
生性豁达开朗的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起来：“余好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吾名——”
现在情况不明，韦伯生怕伊斯坎达尔又做出废码头那晚自爆家门的傻事来。
他一把插/进话来：“Rider！我们要迟到了！”
他推着伊斯坎达尔出门，扭头向卡缪道：“卡缪，鲁路修的朋友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虎杖悠仁他们：“不好意思啊，我们真的有急事，待会见待会见。”
“但是现在时间......”
伊斯坎达尔想要辩解什么。
韦伯伸脚一勾，将大门带上：“时间不早了！”
砰！
门被带上。
虎杖悠仁疑惑地看向卡缪。
卡缪尴尬地站在原地：“你，你们先进来吧，不用换鞋。”
“好！”
虎杖悠仁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淡淡的尴尬，活力四射道：“那我们就打扰啦！”
“啊......”
卡缪提起嘴角：“嗯......你们跟我来。”
忽然。
叮咚——
门铃又响了。
“？”卡缪抬眼。
是韦伯吗？
虎杖悠仁非常自觉地转身开门。
门后，柯南带着易容成毛利兰的基德笑道：“打扰了，我们找鲁路修哥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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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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