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宋时回到鹿鸣居时，雪已经停了。
“你饿了吗？”桂花绿豆糕已经冷了，我放到小火炉上温热。“等会你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宋时看着我半晌，张口道，“上一世，我在寒水关与楚国多番交战，由胜转败，自己深受重伤，皆是由于粮草不足、军情泄漏所致。那时我便怀疑宫中有人与楚国暗中勾连，但我命不久矣，就按下此事。重生之后，我彻查了此事，军粮不足，与内阁脱不了干系，我在宫中细查了内阁众人，发现颜殊行事隐秘，与沈府多有密信来往，十分古怪，这查到了沈阶……”
宋时神色一黯，“我竟没想到沈阶会做这样罔顾君恩的乱臣贼子。”
我将热好的绿豆糕放到他面前，“上一世沈阶不是随你一起去了寒水关，那时的他可还忠君？”
宋时轻笑一声，眉宇间尽显失落，看了我一眼，继而收回视线，“你报复了沈府众人，独留下沈阶，我担心他在京都受人白眼，才将他带到寒水关。可现在想来，他从京城离开，算是被你我二人阴差阳错打乱了他的棋局。我想，我当时之所以会死，大概是我同他说了宫中勾连楚国的怀疑。”
“可后来，三皇子继位，流寇来犯，沈阶还来府上支援。”我不解道，“他不该是害你身死之人吧。”
宋时半晌方道，“大概，他觉得有愧于我吧。”
话正说着，邓管家在门口喊道，“世子、少夫人，沈阶被擒，沈家众人现已抄家，送至昭狱。”
宋时听后，立马站了起来，“我要去见沈阶。你可想去见沈家众人？”
“我不想。”我坐回塌上，“他们罪有应得。”
“好，那我去了。”
房门打开，卷进一地风雪，看着宋时萧瑟身影，“我同你去见沈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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