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进院门,就察觉到侧后方躲着个人。
她转瞬间就掐住那人的脖颈,将他拖出阴影中。惨白的月光映在他脸上,衬出他痛苦的表情。他虚弱地握住她的手腕,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尤克媞见这人是他,立马将手松开。
“你躲在这里作甚?”
这人被松开后便软倒在地,他勉强撑着身子,用手捂住不断咳嗽的口腔,那声音闷闷的,像鼓槌敲打在尤克媞的心上。
等过了几息,委身在地的男子才抬起脸微弱地说道:“我猜你过会就会回来,便在这里等你。”
尤克媞知道自己在警惕状态下下手便不知轻重,这会见他虚弱成这样,有些疑心自己是否刚才力大伤了他。
她上前将他扶抱起来,本是有点怜惜他,他却借机像菟丝子一样紧紧缠抱住她。
尤克媞刚扒下他的一只手,那手又像磁吸一般紧贴在她背后。她差点气笑了,放手任他抱着自己。
“怎么,白天的戏公子还没看够,这会又跟我在这里演上了?”
她抱着他转身朝阴影深处走去,找了处被假山和几根竹子遮住的墙根靠着,就这几步路,这人一边脚步凌乱地跟着,一边热息吐在她颈侧,撒娇地说:“我想你,我们好久都没靠这么近了。”
转了几息,又委屈地抱怨着:“白天的时候你根本就没看过我。”
说完便从她的颈侧一路吻上她的下颌。
“别在这发情了。”尤克媞懒得再放纵他,一把将他推开。
“你身上的味道……”
她的衣襟被蹭散,锁骨下的点点红癍恰巧被近前的他看见。他受伤地攥紧自己的领口,一时在心中涌上忮忌又怨恨的情绪。
“我警告你,玉肜要是出事,你以后也不必在我面前出现了。”
这十分严厉的警告入耳,他对那贱人的恨意瞬间如火焰般高涨。
尤克媞见他喘息渐重,人却立在那一动不动,便知这人怕是又在犯癔症了。
因为晚间才在温柔乡中畅意发泄,她这会的心情不差,暂且愿意哄他,毕竟对面这人疯起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好控制的事。
她将他拥入怀中,像安抚小猫一样抚摸着他的脊背:“好了,你又何必生气,玉肜不过是个伶人罢了,他之于我哪比得上我和你之间的情谊呢,不过是我哥哥将他送来,我与他虚与委蛇,也好向哥哥交差。”
“可是你们欢爱了那么久,”他埋在她肩头,自虐般不断嗅闻她身上来自另一个人的气味,声音闷闷地回道,“我和他你更满意谁?”
说完他便攥紧她的衣服,有些不敢听到自己不愿听的答案。
尤克媞暗自翻了个白眼,除了温柔地说句“当然是你”,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真的?”他雀跃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那我们去沐浴好不好,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不行,已经很晚了,我明日还有事。”
他知道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可他一点也不想走,他只想待在她身边。他情愿做只蜷缩在她身旁的猫,或是被她关在笼中日日欣赏的雀,只要每日都能见到她,被她爱抚,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我真的快要无法忍受和你分开了。”
“很快的,等我将寇清娶进门,你到我身边的日子就近了,再忍一忍好吗,过几日我去你那找你,乖。”
“那你要快一点,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他依恋地望着她。
等他走后,尤克媞才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从假山后绕出来。
她确实是喜欢那人的,他迷恋她,又在床上十分放得开,侍奉人的本事比之芙蕖居中的伎人还要好,他们俩又有这么多年的私情,若非要舍弃这段关系一时间也十分麻烦。
她踏月而归,因为在外面耽搁了一会,身上已披了层夜间的凉雾。她出门前让若烟给玉肜备了桶水,叫他洗浴一番,他这会从屋内出来迎自己已是换了一身衣服,只不过仍然很薄,比浑身**还要不堪。
“小姐,您现下要沐浴么,我叫若烟弟弟为您备水,我来伺候您好么?”
尤克媞见他一副登堂入室,已视自己为当家主夫的情态,暗自笑了笑,倒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恼怒,只是带着不屑的意味,她接过他贴过来的身子,冰凉的手在他腰间细细地摩挲。他露馅般抖了抖身子,她便如幼时恶作剧成功了似的得逞一笑。
玉肜帮她脱下一层又一层衣服,她踏进浴桶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靠在桶边闭眼不再动作。
玉肜起先跪在桶外给她按摩头上的穴位,只是按着按着便进了桶内缠着她,用自己细腻的身体为她按摩全身。
若烟在门外候着,听见屋内传来喘息和低语声,羞恼地跺了跺脚,心想屋里那人真真是勾栏货色,缠了小姐一晚上不说,这会沐浴都还要去勾引小姐。
可他听见小姐有些嘶哑的声音,自己也忍不住情潮涌动,早些年与小姐在床闱间嬉闹的回忆一时涌上心间,那时的小姐精力茂盛,更加顽劣,她刚尝到床第间的乐趣,常常与他在这府中的各个角落厮混,他那时也青涩得很,被她诱哄着不知分寸地满足她,他一边羞耻害怕,一边又沉溺在小姐给予他的情潮之中。日复一日,他就似那青涩的果实被小姐早早地调教催熟。
如今听着屋内的声音,他心痒难耐,不知几时才能找机会好好伺候小姐呢。他将自己的衣袖咬在口中,夹紧双腿暗自蹭着。
第二日午时,若烟总算找到了机会,小姐刚用完午膳便进书房待着。若烟等了半个时辰,才端了份花茶和小食进去。
小姐坐于案前,一手支颐,一手在册子上做批注。他将手中的东西轻放于案边,见小姐皱着眉,又绕到她身后轻柔而不失力道地给她按摩。
他给她按了一会后,她就停笔放松地靠在他身前。
“好舒服啊,还是你的手艺更适合我。”
若烟心中窃喜,更卖力地给小姐按着。
又过了一会,若烟停下将手放在小姐肩头摩挲。
“嗯?怎么了?”
“小姐,若烟用其它法子让您舒服好不好?”
尤克媞立刻听懂了他的暗示,不禁调笑道:“你这是要白日宣淫吗?”
“好不好嘛?也好让小姐瞧瞧若烟的技艺精进了否。”
他年岁较小,最喜跟她撒娇,她又最是吃软不吃硬,犹豫了一会就顺了他:“舔就好了,其它的我没心情。”
若烟高兴地钻进桌底。没过一会,她就抓着他的头发舒服地喟叹一声。他仰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瞧着她,一如她初见他时。她那时和下人布摊施完粥,刚要上马车,一只凹凸不平的馒头滚到她脚边,转瞬间就被一双稚嫩又脏污的手迅速捡了起来。她侧头看去,小孩将馒头视作心肝宝贝似的捂在心口,眼波颤颤地瞧着她。那双眼睛令她想起了她正在追求的那位发小。于是她让朱仪敏将他带回了家,收作自己的贴身侍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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