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像在闹别扭。
不止如此,暗影们和你也是。
这让你的生活进入了某种奇特的节奏。
早上,门口闪过黑影,敲门声后去开门,门口空无一人,地上是送来的新鲜牛奶。
两小时后,格瑞夫斯准时打来电话,亲切热情地问候早安,调**,在你提出任何问题前主动挂断。
中午被投喂各式营养午餐,配送员可能是任何一个即使穿着便服也要被面罩挡得看不见五官的暗影。
Arthur:拿走。
Erikson:好香,我能尝尝吗?
Vance:我又来了!
Dipaolo:……多吃点。
饭后出门散步,虽然看不见,但你的技能告诉你的确有人跟着,偶尔甚至还是格瑞夫斯亲自带人过来。
但12月初回到暗影驻地附近以来,你就再也没见到他。
起初,还以为即将上演一些……没想到醒过来直接就在这栋房子里,驱车距离暗影大楼不超半个小时。
很快两周过去,转眼就是圣诞节,你觉得有此时非常必要和菲利普面对面谈谈。
可怎么找到他?不是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换句话说,心虚地躲着你走,又不会放你离开。
兔子很气,但是找不到德州灰狼。
事情的转机来的很突然,圣诞节前夕,你点燃了炉火,独自在沙发看起电视节目,角落的圣诞树微弱地释放着存在感,树下有一些忙碌中的暗影和你交换的礼物,你准备等到明晚圣诞夜再拆。
一个人还是怪冷清的,电视节目里热闹盛大的场面也让你提不起精神。
主持人在问嘉宾:“今年圣诞有想要的礼物吗?”
嘉宾:“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物。”
你抱着膝盖团在柔软沙发,沙发微微下陷,“想和小老板滚床单算不算。”
门铃忽然被按响,透着一丝丝急促,你去开了门。
“菲尔?!”
惊吓大过惊喜,在格瑞夫斯带着酒气倒在你怀里的时候。
“我只是……喝了几杯……”
关门后你扶着他回到沙发,原本空荡的位置被你们两个人一挤,反而满当当地正好。
格瑞夫斯拉着你坐下,晕头转向的躺在你大腿,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搭在他自己额头,呼吸间全是醉意。
“到底是喝了多少。”
你叹气,把他的头在自己腿上放稳,让他躺得舒服些,手指梳理起他被风吹得乱了一些的金发。
格瑞夫斯朝沙发内侧翻身,顺便长臂一揽抱住了你的腰,把脸埋在你的腹部,说话吐气时,你的肚子感到暖烘烘的。
“I miss you.”
格瑞夫斯保持了这个姿势反复呢喃这句话。
你指尖触到他的额头,停顿了一下,“I know.”
“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如果你要走的话,我……我怕拦不住你……我真的,太想你了,宝贝。”
电视节目的音乐效果与壁炉干柴燃烧声融为一体。
你把毛毯分给他,他的上半身得以与你共享这温暖。
“万一我从来没想过呢?”
“uh……for real?”
“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你那条语音信息差点让我心碎……”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
“你一直都很重要,”格瑞夫斯笑了一声,“成百上千倍的,比你想象中的自己。”
他低低地:“……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好吧。”
“好吧?”
“在一起没什么不好,”你笑着回答他,抚摸他的头发,“等到你不想要我了?”
你开了句玩笑。
这醉鬼把你抱紧了一点,腰腹被格瑞夫斯占有欲十足地据为己有。
“不会有那一天,别这样担心,亲爱的,是我没给你足够安全感。”
你忽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格瑞夫斯显然打算追着不放。
“我的错。”
“菲尔,你喝醉了。”
“我没醉。”
喝多了的PMC老板显然被激发出了一点独特个性。
“我每天都想带你回家……”
“想得骨头都在痛……但不想伤害你,我该怎么办?”
“每个晚上我都在外面看着你房间里的灯熄灭……每天在街对面那栋房子看着你与你打电话,看你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像个家养兔子。”
嗯,把最近的变态行为全抖出来了。
真乖,像个转晕圈了仰倒地上的狼,最后还把狼头搭在你身上。
你都不好意思问他家里有没有装摄像头,还是留一点小秘密。
“你查我了吗,菲尔?”
格瑞夫斯沉默了一会儿,“不用查,我早知道你的护照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来历也……呵,你是狡猾的小兔子。”
“但你救了我的命,暗影们的,我们都欠你,你的身份不重要了,宝贝。”
“不太好解释,你确定要现在就听吗?”
“任何你想说的时候,在我身边你是安全的,我保证。”
窗外弦乐挂得很高,和地面斑斓金色灯串辉映,每一家门口都装饰好了花环和彩灯,整个街道温馨又漂亮。
你娓娓道来自己绝称不上完整的过去。
听了许久,格瑞夫斯才出声,
“明天去我那儿过圣诞?”
你答应了他。
当晚格瑞夫斯睡得沙发,第二天醒来后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想不到昨晚他还醉到真心话乱倒,你狐疑抱臂打量,靠在厨房墙边看他煎鸡蛋。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摸不着头脑。
当天傍晚,格瑞夫斯终于把你圈到自己的地盘。
好像没什么不对,圣诞美食,礼物,圣诞树,亲亲和抱抱,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圣诞夜。
直到你有点困了打开卧室门。
……这门还是关上的好。
你扭头就想跑。
“Uh-huh,别想跑。”格瑞夫斯挡在你身后撑住了门框,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不想我吗,baby?”
“概念上……”
他低下头靠过来,大手按住了你的后脑,保证你不能挣脱。
“还有,身体上。”
唇齿相接的啧啧声让你耳朵迅速升温,通红通红。
你被拥进某个特地准备的房间,格瑞夫斯单手将门在身后合拢。
啪嗒,你终于跑不出他特意给你准备的“兔笼”了。
诱捕回来的兔子可以红烧,可以清蒸,还可以麻辣。
夜色浓厚,布置舒适的格瑞夫斯房间。
四处散落着会让人脸红心跳的物件,床边还有一副刚用过的眼罩。
如果不是哭出了安全词,你觉得他可能还有更多想法。
当时你觉得难过极了,被拷在一起手腕不能挪动,眼泪有点厉害得不受控制,哭声还被顶得一噎一噎。
你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东西,脑子不太受控制,还好,格瑞夫斯注意到你开口提出那个词后,不顾自己的**,便开始安抚你,温柔的在你耳畔低语。
抱在一起休息了十分钟,他放你进了浴池,热水里早被他放好精油,淡淡桂花能让你精神放松下来。
格瑞夫斯主动做起人形软垫,让你躺在他胸前缓和情绪,慢慢地帮你清洁,轻柔动作间你靠在他胸肌上,感受他带着满足感的起伏呼吸,他倒是吃饱了。
忽然情绪上涌,你扒着他饱满但弹性十足的肌肉呜呜咽咽,格瑞夫斯托起你的下巴,拇指拂去刚掉下来的一颗眼泪,略感心疼,他的小兔子真是给他吓到了。
于是用上了无限的耐心诱哄着,试着让你安心,他可不想失而复得的宝贝再被吓跑。
总之还算温馨,但也可能是某个人吃饱了的缘故。
翌日,格雷夫斯和你一起醒过来,他可能比你早一点,因为这个时间段对他来说,更可能出现在会议室或者训练场。
严格来讲,你是被他揉捏按摩的动作唤醒的。
他靠坐在床头,腰部堆着个抱枕,薄被盖在腰部,你顺着往上看去,视线路过那些历年战场的疤痕,最后停留在他颧骨位置的一道细小但明显伤痕上,他外表的的特征,从你接触使命召唤开始,这道小伤疤就是对他这个角色的第一印象,它给这张很适合吃软饭的脸增添了凶巴巴的悍匪气息。
现在你才发现,这不是刀伤,而是子弹擦过去的痕迹。
“早,我亲爱的。”
格瑞夫斯抓起你的手亲了一口,发现你对他那道伤很感兴趣,于是抬起你的手指放在他面上,引导着你手指触摸,这导致你的半个手心都覆在他面部,毛绒绒的汗毛触感和他面部体温从你的指腹传到你的大脑皮层。
手指缩了一下,但不犹豫地再次抚摸那条凸起。
你眼尾红红的,在他的角度看过来,真的很像一只小白兔,不过罪魁祸首就是他。
尽管,昨天你被捕食者吓惨了的模样,让他想起来有点心疼,但也让他在齿缝里咂摸回味。
你们两个人没有说话,在宁静的片刻彼此呼吸交替。
为了解决你们之间快要出现的信任危机,格瑞夫斯在你睡着后想出去了一趟。
原本你正享受着这清晨…下午的温存,
“昨晚的道具,”他忽然提起来因为只是情趣,并且你不喜欢,他已经全都给扔了,不要害怕。
但是下一秒,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项圈。
你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用眼神控诉他是骗子。
格雷夫斯被你会说话的眼神瞪笑了,说,放心,这不是给你准备的。
“你想看这个,是不是?”
他握着你的另一只手,从他伤痕遍布的躯干往上,一直触摸到他的喉结,他把项圈放进了你手心。
“It’s yours, my love.”
他被戴上了项圈,像终被猎物驯服,头狼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要害袒露,然后如愿以偿得到了期待的的温柔。
在你面前,格雷夫斯会收起牙齿,变成被你驯化的大狗,只要你愿意接受他的狼吻,信任他,不离开他的身边,他就绝不会对你展露他的天性。
这样下去的话,小兔子可是会蹬鼻子上脸的,物理意义地踩在德州灰狼的头顶,颐指气使地,说东绝不往西。
即便如此,狼也会把自己的兔球稳稳顶在头上。
他不会伤害你,两人彼此皆知。
给他戴上项圈后,你立刻被他捏住手腕,手被按在了床面上承受他德州人骨子里所带,某种透着牛仔气息的标记。
有些激烈的接吻中,你迷迷糊糊想起来前天傍晚.
格里夫斯感受到你在走神,非常不满地咬了一下你的舌尖。
“唔呀!”
你轻轻推开他,他只好抬起身,意犹未尽地,同时松开你手腕,“怎么了?”
“前天…”
话音刚落,你急急忙忙地挡住了他嘴巴拒绝再来一次。
“我有没有喝醉?”,格雷夫斯把你的手扯开,亲亲你再啄吻你的手指。
随后他的手逐渐向下,徘徊在你的腰,轻轻按摩揉捏。
“不如继续说说我们,昨天你好像说了很多话,比如……我可以对你负责。”
“有吗?”
你小声地在蛐蛐,一边无意识在床上扭成一小团。
格雷夫斯起身去拿了不知什么时候带过来的航空箱,转身回来时看到你这副模样都笑了,他走到床边,一起拉过你和被子卷。
你正埋头在枕头上嘀嘀咕咕,感到无名指上一凉,猛抬头。
格雷夫斯看着你,带着一点紧张,视线向下,无名指上此刻有一枚反着你身后落地窗传递进来的阳光的指环。
简约又漂亮。
那双向来视线锋锐的犬型蓝眼睛传递着什么,坚定的,渴望被你选择的情绪。
“我还没……”你蜷了蜷手指,手指上的异物感格外鲜明,动了一下后,你的手被他带着枪茧的手覆盖,有力的手指穿插在对比下你那显得柔软许多的手指间,十指交握。
格瑞夫斯半跪在床边。
对视着,你们忽然笑了起来,你和他周边都染上暖色。
你头次见格瑞夫斯笑得如此开心,总觉得这角度看过去有条大尾巴,正竖起来左右来回快乐摇摆。
“昨天,就在这张床上,你亲口答应了。”
他一字一顿地描述,并且附过来,两手撑在你头顶两边,俯在上方想继续亲亲,你的手指穿过他的金毛揉乱,像抓着个狼脑袋一样两手稳住他的头,在他蓝眼睛看你时视线乱飘,就是不让他继续。
“不行,床上的话怎么算数,谁说的。”
“我说的。嫁给我不好吗,宝贝。”
你张了张口,在这时思维有些迟钝。
“给你时间考虑”,格雷夫斯说,“但时限可不够长。”
你想起来第一次见面,
“不然等到了时间,要‘收容’我吗。”
“这次对你来讲可能有点久……我会等到你老得走不动,哪儿也去不了,就会把你刻在我的墓碑上,向每一个路人发表声明。”
“……”
这段突如其来的剖白,好像冬春交际后第一缕化冰的阳光,将酸楚的情绪融融进你的心,使你灵魂很深的地方如百花齐放,群蝶飞舞。
你的肢体在这样的爱意下酸软不已,在他身下突然就成了一个小泪包,哭得颤抖,怎么也止不住,混杂着幸福、开心和惊讶的情绪从眼里泄洪似的滚到枕头上。
但很快,你收到了大量的亲亲,格瑞夫斯试着擦去你面上的泪水,发现它们源源不断后,只好慢慢地亲吻你的额头、眉心与眼皮,用一条手臂撑着自己,然后另一条把你牢牢地收紧在怀里,在你耳边一字一句地安慰,或许是被你感染,他眼里不止有幸福,也有些在他人面前绝不会展露的脆弱感,
“别哭,我会因为你的伤痛而心疼。”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始,两个人身边被无形的红线缠绕,再也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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