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阴魂不散的警告在林羽风耳边回荡，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让他如鲠在喉。
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普通的寒暄，赵先生和□□的联系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他得搞清楚，他必须搞清楚！
思来想去，他决定求助于沈清砚的得意门生，那个单纯得像张白纸的苏然。
苏然虽然学术上是个愣头青，但胜在听话肯干，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挡箭牌。
“跟踪赵先生？”苏然瞪大了眼睛，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羽风挑眉，“总比坐着等死强。”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他们的跟踪大计。
赵先生倒也没让他们失望，三天两头就往外跑，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就不知道他酿的是蜜还是毒。
跟踪过程中，一个佝偻的身影引起了林羽风的注意。
一个总跟在赵先生身边，沉默寡言、眼神阴鸷的管家——张管家。
林羽风的职业病犯了，他习惯性地用目光描摹着张管家的轮廓，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刀削斧凿的面容，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回到住处，他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将张管家的样貌栩栩如生地画了下来。
几经辗转，林羽风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也就是他卖画时结识的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打听到了张管家的身份和活动规律。
这个张管家，绝非普通的管家那么简单，他似乎是赵先生的左膀右臂，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林羽风发现张管家会定期前往城郊一个废弃的仓库。
仓库？
这不由地让他联想到文物走私……
夜幕降临，林羽风和苏然猫着腰，潜入了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月光透过破洞的屋顶洒下来，照亮了堆积如山的木箱。
一番搜索后，他们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了几份文件，上面赫然记载着文物走私的交易记录！
林羽风心头一震，赶紧用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这些文件。
“咔嚓”一声，闪光灯打破了仓库的寂静。
不好！暴露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仓库大门被撞开，张管家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的地盘！”张管家怒吼道。
千钧一发之际，林羽风抄起身边的一桶油漆，朝着打手们泼了过去。
“快跑！”
仓库里顿时乱作一团，林羽风和苏然趁乱逃了出去。
然而，他们的行踪也彻底暴露了。
赵先生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林羽风，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二天清晨，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塞进了沈清砚家的大门缝隙里。
林羽风打开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想救他，就带着文件来老地方。”
林羽风捏着信纸的手指骨节泛白，他知道，一场更激烈的暗战，即将拉开帷幕……他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沈清砚，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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