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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塞薇拉小姐,军医小姐

“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吧。”送她们来那位骑士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戏谑与随意,仿佛她们不过是路边的石子,被他轻描淡写地踢到了一旁。

就这么将她们从马背上放下,没有任何安排。

四周士兵们的目光如同织网的蜘蛛,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紧紧地盯着这两只可口的肥羊,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们吞噬殆尽。

露西害怕地腿直打颤,眼见那骑士离开,贝琳达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抚,“没事的,直到那个团长回来,不会有人敢动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露西将自己身上的冬衣盖到贝琳达身上,遮盖住她大片露出的胸口。

贝琳达突然想到和阿薇丝相遇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将自己的衣裳盖在阿薇丝身上。

阿薇丝抚摸着那衣裳,就像此时此刻,她抚摸着这带有露西体温的衣裳。那些赤/裸的,令人作呕的视线仿佛就被隔绝。

自己又捡拾起几分尊严。

“先休息,等我脚好一点,我教你怎么包扎。”贝琳达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待露西坐下,就将她一同包裹在那件冬衣里,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温暖而安全。

彼此抵着脑袋,用细微的气音问,“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露西的回答坚定而迅速,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就像她没有一句质疑,无论贝琳达怎么想,怎么做,她只管贝琳达说什么,就听什么。

整整一天一夜,两人几乎都没有挪动地方。

直到第二天,贝琳达的脚稍微减轻了一点,她不敢耽误时间,强忍着痛意,一瘸一拐来到伤兵们的地盘。

“嘿,是塞薇拉小姐来了。”一道声音骤然响起,伴随着附和与大笑,贝琳达又听到有人感慨,“真有本事啊,比那群破烂货识趣多了。”

“快乐的塞薇拉~,噢,你们笑什么,识趣绝对是美德!”

“算了吧,服务到我的时候才是美德!”

熟悉的称呼。贝琳达记得,阿薇丝的客人里有读过书的富人,也是这样戏称她为‘塞薇拉’。

这会儿已经可以确认,这是他们嘴巴里对娼妓的另一种代指。尽管她依然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被赋予上这样的含义,可想背后一定充斥着一段悲惨的血泪,Alpha的的快乐总喜欢踩在她人的痛苦之上,用某个现象的悲剧来表达羞辱。

于是她选择充耳不闻,从军医那儿自然地拿起一卷绷带,温和地安抚最近的那个伤兵 ——他包了半个脑袋,看起来没工夫说话。这叫贝琳达尤其满意。

“别怕,我随父母经常给教堂募捐,做义工,包扎特别好,你很快就不会再痛了,愿上帝保佑你。”

她学着记忆里修女的动作给伤兵换药,露西看了几遍后也去拿绷带,两人手脚麻利,瞬间减轻了军医不小的重担。

军医逐渐忍不住好奇,“噢,小姐,你是奥林德人?”

“不。”贝琳达自然地否认,眼中闪烁起对回家的渴望,“我们是达拉斯人,跟着父母到奥林德行商。”

“天呐,我还记得,那座宏伟的古堡矗立在苍茫的天地间,每一块石头都似乎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岁月在它的墙垣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小姐们的裙子是法兰绒的,柔软而温暖…。”

说着说着,她眼中就盈满了思乡的泪水,她凝视着那些伤痕累累的士兵,声音低沉而充满哀愁,“愿我们都能早日归家,回到那温暖的怀抱。天哪,我简直不敢想象,当亲人们见到我们这般模样,他们的心该有多么的痛楚。”

轻声细语,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缓缓走向那因清创而痛苦呻吟的伤兵。轻轻握住那颤抖的手掌,仿佛能将所有的痛楚一一抚平。

“愿耶和华赐福给你,保护你;愿耶和华使他的脸光照你,赐恩给你;愿耶和华向你仰脸,赐你平安!从过去直到如今,从今时直到永远,阿们!”

很快大半个军营就都知道,来了两个达拉斯富商的女儿,虔诚地信奉上帝,如同圣母般慈爱,不分昼夜地照顾着每一位伤兵,衣不解带。

夜晚,贝琳达拉着露西跪坐在一处角落,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上主——我们的天主,我们感谢你,因为在这一天里,你以你的慈爱照顾了我们,以你的大能保护了我们,使我们获得了精神与肉/体的安歇。求你保护我们一夜安眠,使我们远离黑暗的诱惑,摆脱罪恶的羁绊。”

仿佛是命运的脚步声,巡视的士兵,面容冷峻,火把的光芒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出一片阴影。

“什么人!”

一声厉喝,如同利刃划破夜空。

贝琳达的‘祈祷’不得不终止,她握着悬挂在心口的十字架,脆弱的面庞流露出一种无奈与哀求。

白天受过她们恩惠的士兵也探了过来,好心地解围,“嘿,没事的,她们是达拉斯人,现在在跟着军医帮我们包扎。”

“别难为她们了,噢,在这异乡与亲人分离,已经够难熬的了。”

“她们不是俘虏吗?”巡视的士兵警惕的目光在贝琳达和露西身上徘徊。

“我们是被团长救下来的,我告诉他,我在教堂学过包扎,可以在军营帮忙,回报他的恩情。”贝琳达轻声回应,巧妙地将事实进行了编织。

终于,那人松了口,“好吧,不过我警告你们,军营重地,还是要管好自己的腿脚。”

“是,我们不会乱跑的。”露西跟着应声。

伤兵的目光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透过衣料仿佛窥见到内里的生命,等巡视的队伍走后,悄悄地递来了一块黑面包给两人。

“吃吧,两位‘军医’小姐。”

命运在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从最初的‘塞薇拉’,到现在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尊称她们为‘军医’小姐,这不仅是称呼上的变化,更是处境改善的象征。

这是贝琳达数月里吃得最有人样的一口食物。

她无法自抑地落泪,被饥饿和苦难磨砺得几乎消失的尊严,在这一口食物中得到了短暂的慰藉。

可是这究竟算什么呢?

凭借杜撰出的国籍,背叛养育自己土地,背叛自己的根和魂,甘愿成为他人的附庸和走狗。忘记了父母朋友的抗争,忘记了同胞的荣辱,甚至,忘记自己亲手记录下的悲剧!

贝琳达每下咽一口,那滋味便如同烙铁般在她的喉咙中灼烧,她的心,也随之被这无形的火焰炙烤,痛苦而无法言说,像是在忍受着一场无声的刑罚。

可悲的是,等到明天醒来,她又要伪装出另一张面孔,扮演柔弱又仁慈的达拉斯富商之女,对着这帮踏碎了她的国家,毁了所有人生活的士兵,背诵那从教堂听来的祷词,祝福他们平安,喜乐。

“噢,军医小姐,你有十七,十八?我一年多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不知道她现在长了多高,如果够幸运,回到达拉斯,我想给她买件礼服,就是那天你说的,法兰绒的那种。我猜或许和你差不多。”

伤兵们变得熟稔,与她们轻快地聊天,似乎也减轻了痛苦。

贝琳达笑着回答,“我可有十九了。您的女儿是omega还是Alpha?”

“哈哈,她是个臭脾气的Alpha。”

“那她肯定比我高,Alpha们长得很快的,您记得买大不买小,或者,就按您的身高去买,她总会长那么高的,就像您一样英勇。”

另一个伤兵不满地嚎叫起来,“我还没娶到omega呢!战前倒是认识了一位富商家的omega小姐,本来准备第二天送她一支玫瑰,结果被征上了战场,天呐,断了条腿,不知道她还要不要我!”

于是又听到一阵哄笑,揶揄他说,“能做那事儿不就行了?只要你A风不减,征服一个omega,可比征服一片新土地要容易!”

贝琳达强忍不适,走上前去换药。

“相信您的腿伤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担心,我和妹妹愿为您祈祷。”

“那你有没有婚配?”

“我?”

一旁地人及时给了他一肘,“这可是团长的人!”

贝琳达立刻佯装羞涩,低下头,快步走到军医身边。

“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非常感谢,小姐,那就帮我混合药剂吧,我得给他做手术。”

“手术?”贝琳达望过去,被狠狠吓了一跳。

那士兵内脏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半张脸仿佛都被撕毁。

“刀剑和长矛所造成的砍伤和刺伤,只要及时清理和包扎,没有伤到内部器官人都可以自愈。但奥林德现在也研制出了火器。”军医向贝琳达讲说,“你知道,火枪,特别是穆什克特火绳枪,它会造成非常可怕的伤口,火绳枪的铅弹材质非常软,打在骨头上往往会变形,甚至会有大量的铅附着在骨头上,如果伤在了手臂或腿部,通常需要截肢。”

“清理火药残留更是件难事,目前我们只能用沸腾的热油灼烧伤口进行消毒,再使用烧红的铁棒烧焦被切断的动脉止血。但很多士兵都死于烫伤导致的并发症,痛苦的死去。”

他叹息着,指向那些瓶瓶罐罐,“麻烦您将它们混合,这些是野猪胆汁、鸦/片、曼陀罗汁、铁杉和醋,可以让人睡着,我就能开刀。如果不幸,也能减少士兵的痛苦。”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贝琳达感慨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小瓶子。

“这样吗?”

“没错。”

从罗马时代到中世纪的手稿都描述了一种名为dwale的镇定配方。这种调和剂由野猪胆汁、鸦/片、曼陀罗汁、铁杉和醋混合而成,根据描述,其作用为让人睡着,然后开刀。从17世纪开始,鸦/片和鸦/片酊(溶解在酒精中的鸦片)更是逐渐成为常见止痛药。

15世纪末16世纪初,欧洲的军医都是围绕如何将火药的残留从伤口中清除进行的研究。灼烧法后来被不断的完善成为了一种系统的理论标准疗法。标准治疗法是由约翰·比戈在1514出版的一部非常有影响力的著作所提出。

关于麻醉相关:压迫术(compression)是其中之一,涉及对动脉施加压力以使人失去知觉,或对神经施加压力以使四肢麻木。这种技术或可追溯到古希腊,当时的医者将颈动脉命名为carotids,希腊词根意为‘眩晕’或‘昏迷。

“所以,有证据表明他们知道颈动脉的压缩会让人失去意识。”Wildsmith说。不过,他强调,这种极其危险的‘麻醉’方法并未大面积普及,毕竟稍有不慎,操作者就‘可能因谋杀罪而被送上被告席’。

1784年,一位名叫约翰·亨特(John Hunter)的英国外科医生试图给患者肢体‘勒’上止血带,以实施压迫术。令人惊讶,他成功了,亨特顺利完成截肢手术。而且据资料描述,病人没有感到疼痛。

另一种知名的疼痛管理术是‘麦斯默催眠’。据《赫克通国际日报》(Hektoen International Journal)报道,该技术吸收了一些催眠元素,并坚持‘人体中存在一种可用磁铁操纵的力场流体’的理念。技术发明者、奥地利医生弗朗茨·安东·麦斯默(Franz Anton Mesmer)认为,通过控制这种可塑性极强的力流,他能使患者处于假死状态,从而忘记手术之痛。

到19世纪中旬,‘麦斯默催眠’已经蔓延到印度及欧洲多地,盛行一时,伦敦等多地纷纷建起催眠医院。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种技术效果良好,因为报道称,患者有时确实未感到疼痛。

然而,这种催眠术遭到越来越多外科医生的质疑,几番激烈争论后,它被认定为‘伪科学’并惨遭‘封杀’。

19世纪中期,科学家和外科医生对□□的临床使用越来越感兴趣。

他们查阅资料后发现,几百年前的同僚曾用这种气味香甜的化合物麻醉家禽。“但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只用它在表面刮擦。”

终于,在1846年,一位名叫威廉·莫顿(William Morton)的美国牙科医生进行了一次公开手术,让患者吸入气态/乙/醚,完成了颈部肿瘤的无痛切除。这是首个证明‘小心使用气态/乙/醚能缓解疼痛’的临床证据。1848年,医生们又发现,氯/仿亦可缓解分娩和其他手术中的疼痛。

最重要的是,他们意识到乙/醚和氯/仿能更好地控制患者病情,为他们赢得更充足的手术时间,从而进行更细致的操作。随着二者的普及、演化,复杂手术也愈发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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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塞薇拉小姐,军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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