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福觉得手中的油纸包有千斤重,“我给里正送去!我家里人多手杂的!”
他打算跟程巧儿搬出来住了,这东西容易丢。
肖婉翎:“行!”
几人挖了坑埋了土,打道回府了。
他们刚走,有人偷偷摸摸去那块地里徒手挖土,挖了将近半米深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才知道被骗了,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沈清跟尹胜躲在屋后边,一左一右包抄过去,将人按在地上,他死活不承认是金家人,还说是宫里派他来的,态度嚣张得很。
沈清想了想,叫尹胜去报官。
他心里疑惑陛下如果想要种子可直接下旨,何必又多次一举?
他脚步一顿想到了姬夫人,对姬夫人插手军中还有粮仓的事晋王很不高兴了,朝中大臣也将姬夫人搜刮粮食不送到军中反而倒卖挣银两的事抖了出来。
沈清脑中灵光一动,姬夫人要对付肖婉翎?
肖婉翎被人请到了一辆马车上,周围人来人往谁也想到有人对她不利。
她眼看着江婷驾着牛车从前经过,“你找我有事?”
金太妃端起竹筒扯了扯嘴角,瞅了肖婉翎冷笑道:“姬夫人回来这么久,你竟然不去请安,有没有把她放在眼中?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肖婉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过二十左右,以为是晋王的宠妃,不对现在是陛下,“你有话直说!”
以姬夫人的性子直接下一道旨宣她进宫何必这么麻烦,肖婉翎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手慢慢摸到腰间的荷包。
金太妃:“大胆!”
忽然眼前一花吸入了白色的粉末,她的脑子有些晕,呛得不停咳嗽,待她要将始作俑者惩罚,这才发现马车上没有人了。
肖婉翎用手帕捂着口鼻,走到远处才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确认没有沾到才深呼吸一口空气。
牛车停在路边,江婷紧张地朝肖婉翎跑了过来,“你没事吧!”
肖婉翎:“没事,你给那个妇人一口水喝吧!”
听到马车上剧烈的咳嗽声,江婷接过肖婉翎手中的竹筒,拉开帘子递了进去。
金太妃喝了水,捏着手帕指着肖婉翎,“你想要害我!来人啊!”
听到叫声的人全都好奇地看了过来,金太妃的手指晃了晃向了江婷,“以为你是个什么司农,本宫就不治你的罪?”
江婷拍开金太妃的手,“疯了!”
躲在人群当中的金家人都吓傻了,金太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疯疯癫癫的,晋帝原本就对她不喜,在心中哀嚎完了。
好好的怎么就疯了?
肖婉翎抓住江婷的手说道:“走吧!”
江婷扶着肖婉翎的手朝着牛车走去,回头看了一眼疯女人被人抓住了,她松了一口气,“大司农,今日抹茶卖得断了货,太傅家预定了半个月的茶。”
肖婉翎:“嗯!有多少牛乳做多少吧!”
奶茶喝多了会胖,像清淡的抹茶贵女们定会喜欢。
刚巧看到牛车拉了一车货过去,肖婉翎闻到了香草的味道,灵光一动,“加个香草珍珠奶茶!”
街上的铺子越开越多,所卖的货物也越来越齐全,在小商贩摊位前发现了椰子壳,椰汁被贵族买走了,这些当边角料处理。
肖婉翎问了问,他们说家中种了树,宫中的贵人特别喜欢,定时要送去他来一趟不容易,这么多椰子壳也不好拉回去,吃不完也就便宜处理了。
他很紧张好不容易来个客人急忙说道:“您看看这些随便给点钱!”
肖婉翎估摸着有好几百个,按照一文钱一个买下来,告诉他下次有可以直接送到茶肆。
对方弯腰一个劲儿道谢,抹了抹眼泪,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把板车的绳子套在头上朝山道上走去,觉得这一路都碰到了好人,那个好心的富家公子见他的货卖不出去叫他上这里来试试。
金嘉然坐在马背上看着小商贩离开后,双腿一夹马腹朝着食肆赶去。
肖婉翎听到马蹄声,回头看到了许久没有见面的金嘉然。他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下了马朝着肖婉翎走过来,抓紧了手中的包袱,里面有他寻到异国带回来的种子。
肖婉翎的眼睛都亮了,双手接过包袱,“里面坐一会儿!”
带着他去了旁边的铺子,里面有客人坐着喝茶,江婷给金嘉然送来了抹茶还有一份桃花酥。
粉红的酥皮,红糖色的馅料看起来如同一朵花栩栩如生,咬一口才发现是枣泥馅儿。
金嘉然端起竹筒喝了一口,这个味道跟之前喝的不同,茶味为主牛乳为辅,没有那么甜腻。
肖婉翎走到了后院,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油纸包,有玉米有孜然,还有一粒一粒的白色扁扁的种子,看起来像是番茄种子。
她把包袱里的种子都拿了出来,叫江婷包了些糕点给金嘉然送去,当然还有染布的方法。
金嘉然如释重负拎着包袱出去,感觉压在肩头上的担子卸了下来,他把包袱背上,骑上马离开。
刚出集市就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金太妃掀开帘子冷着脸,“金家大少爷,父亲都没拜见,就来见肖氏?”
金嘉然:“管好你自己吧!”
他眼睛扫过去,车夫急忙把马车赶到路边,让开了一条路。金太妃在身后叫嚣,金嘉然急着进宫,想要保住金家,没有空同她周旋。答应在晋王登基前赶回来,现在晚了半个月。
金太妃气得胸口起伏,“肖氏,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妇!”
吩咐下人,“……知道怎么做?”
路人惊讶地看着她,光天化日大声密谋,半晌没有说话。
金太妃摸了下脸,吩咐下人把路人给赶走。她没有发现路人看她的眼神有害怕还有疑惑。
路人就是沈清,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给茶肆下毒,当岐山村是宫中,动不动就斗?
沈清找到茶肆第一句话就说:“有人要下毒!我叫人盯着了!”
肖婉翎:“是不是戴着珍珠冠的女人?”
沈清:“是!”
江婷想到路上碰到那个疯女人,指着她喊肖氏,也都同沈清说了。
沈清拍了下桌子,“我去把她赶走!”
肖婉翎:“她是不是陛下的女人?还是请陛下把人召回去的好!”
沈清愣了下,“陛下的女人?”
陛下不近女色,宫中都在传言陛下是断袖。哪来的女人?只有太上皇的女人,“我知道了,是太妃!”
太后只有姬太后一人。肖婉翎诧异那女子顶多二十岁,听说朱帝都六十岁了。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沈清派人送了封信,说是某位太妃病了。
不过半日,宫中派人来将金太妃送入尼姑庵修行。
姬夫人震怒,她派出去的时好好的人如何变成疯子的?
还有那肖氏也不来见她。姬夫人怀了龙胎觉得所有人都要害她,包括朱候。连宫殿都走不出去,她心急如焚。
侍卫挡住了她的去路,姬夫人大声呵斥:“本宫是太后,谁敢软禁我?”
侍卫:“陛下的命令!”
姬夫人想到晋帝气得胸口疼,转身回去了。
荀嬷嬷在她耳旁说道:“娘娘,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金家大郎进宫来了!”
*
沈清收到了陛下的口谕,叫他保护好大司农,同时守着种子。沈清以为说的是玉米,立刻回信说有了计策。
肖婉翎没有来得及说,到了夜里把盒子中的种子都拿出来,“你每样拿两粒去种到山中。”
沈清:“好!”
想去打猎顺道寻个安全的地方。
肖婉翎给大海碗换了水,玉米种子泡涨了一些,想了想拿出来一半用黄纸包上放在避光处。
沈清从背后抱着她,“别累着了,早点歇息!”他将肖婉翎头上的金钗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抱着她放在床上。
肖婉翎脱了鞋,双腿被他送到了被窝中,接着热乎的胸口贴了过来,把头按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相拥着躺下来,肖婉翎忽然说道:“你明日把银子全都换成银票!”
沈清心里咯噔一下,她又想要走?搂着她的双手收紧,“你休想!”
肖婉翎:“如果我打算哪一日离开,你跟我走吗?”
沈清点点头,“当然!”
现在天下都在陛下手中,那么他手中可以调动兵马的虎符应该尽快归还,差点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次日。
沈清带着银两先去钱庄换了四千两银票,收进怀中,立刻去晋王府求见晋王,新的行宫还未修好,陛下还是住在晋王府中。
管家领着沈清去了书房,沈清看到陛下在练字,把虎符双手呈上去,想起肖婉翎教他说的,“恭喜陛下一统天下,虎符物归原主!”
陛下抬手示意,宫人上前来把虎符接了过去放在博古架上的木盒中,退到了殿外。
沈清说了几句岐山村还有种子的进展,提出想要当一个猎户。
“沈爱卿爱妻不爱权,不过需要沈将军的时候,你不可推辞!”
沈清双手抱拳低下头行礼,“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不敢推辞!”
管家在外边喊:“陛下,郑王,永王求见!”
沈清告辞走出了殿外,看到那两个王爷,那两个王爷仿佛不曾记得沈清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的事,客客气气地打招呼,“沈将军!”
沈清抱了下拳大步离开。
在街上正巧碰到了从狱中放出来的人。他忽然想起那李家人,还有那几个想要轻薄婉翎的男人,便使了些银子请守城的士兵帮忙留意着。
对方看了画像一口答应下来,到晋城来的人要先查明身份,守城士兵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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