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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逼迫她咽

【07】

夜色寒凉,风一吹,枝头的梅如雪片纷纷飞扬,一时分不清是雪是梅。

许蔚兮犹自愕然。

她盯着那黑暗里一双人,内心涌起一丝熟悉又彷徨的感受,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好像不快,又好像释然。

齐王此人风流不拘,宠幸一个宫女也是有的,她当什么稀奇事儿。

正欲转身悄悄退出咏梅园,不料却踩到脚下一截枯枝,黑暗里一声噼啪响。

她忙顿了身,一动不动,再想悄悄走掉,腿弯处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她蹙起眉轻哼一声。

被发现了。

这裴熵郢,眼睛可真利,这么远也知道是她,使暗器中伤她一回两回不知多少回了。

有时候她隐约担忧,他到底使的什么暗器?刺进体内会不会化不了?那不得时刻发作?

毒蝎子。

她暗骂。

本是要走的,可是中了暗器,已经动不了了。她手里捏着一根刚才这下来的一枝白梅,又忧又怕。

上个月毒发之际,齐王派人暗中送了解药与她,倒是没怎么受苦。

万一这次他一不高兴,不给了怎么办?

那毒发时,身上简直像有一万只虫子在身上钻似的,又疼又痒,不仅皮肤会泛红起疹子,还会高热不退。

这毒发只发作两个时辰她就得了解药,可每每思及那毒发的痛苦,她便万分不敢回忆,于是每日恐惧之际,就暗骂齐王。

若不是怕被安上个使巫术的罪名,她真想给齐王扎几个小人,放床底下日日诅咒之。

风一吹,真是好冷。她缩了缩脖子,冷汗都蒸透了,腿弯中了暗器的部位隐隐作疼,她有些神游。

背后脚步声近了,须臾,那人解了她身上穴道。

她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男人抬起一手便在掐住了她双颊,同时塞了一粒药丸进她嘴里。

她不肯咽下去,妄图吐出来,裴熵郢干脆低下头颅,如同那次喂她毒药般吻上她朱色的唇,逼迫她咽。

她想到他方才还在和别的女子如此亲热,一时间很是难受,伸手便推在他肩上,却被他摁着双手剪到背后。

他犹自吻她,半睁开眸子,强硬的姿态,唇齿间的清液交融,她愈加抗拒,拼命地退,踢他,不过徒劳。

不远处又有什么动静,她用余光瞥去,却见是那刚刚还在梅林中的青衫女子疾步离开此地的背影。

不知为何,那剪影真是很像上官云碧。可是太远了,她不敢确认。

许是她后来的顺从,裴熵郢忽觉怀中人柔弱身段很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与从前不同了许多,多了几分不知名的东西。

自这个精心挑选的细作进宫后,他竟梦见她几回。

梦里与她缠绵不休,她也是这般抗拒,但越是如此,越是激发他的欲念。

不知几时过去,怀中人边咳嗽着边退远了,一手抬起来擦了擦嘴角清液,又拼命吐着什么。

他脸色一沉,走过去,掐住她的下颌,冷声道:“别吐,吃下去,刚刚不知是你,暗器有毒,喂你吃的那是解药。”

“……”

许蔚兮怔了会儿,又想到之前与他之间种种,一时又羞又气,也不多想,用那梅枝往他身上打去,打了几下,他人没事儿,衣衫倒是挂了丝儿。

她勉强解了气,转身背对他,很是不忿道:“你才和别的女子如此这般……又来对我,裴熵郢,你真是……”

她一时想不出形容词,半天才憋出一句:“无耻!你每个细作都需和你这般吗?”

裴熵郢一笑,寒凉无比的笑。

“自然不会,本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

“……”

她又说不出话了。

裴熵郢一步一步逼近她,眸色一顿,负手而立道:“小心韩贵妃。你若折在她这里,本王的心血就白费了。”

许蔚许这才想起来这儿是韩贵妃的地盘。

咏梅园是韩贵妃的长熙宫所辖范围,这园子也是由长熙宫宫人打理的。

“那你为何在这里?不怕授人以柄?”她反问。

裴熵郢忽退几步。

“本王是齐亲王,上官姑娘勿惊,今日本王入宫探视母妃和父皇,天色渐晚,便得了父皇准许,得在宫中留宿一晚,偶然步行至此不过为消食,不想得遇上官姑娘,方才暗中没看清路,踩了姑娘垂在地上的披帛,还请姑娘别怪。”

“……”

他忽然间如此正式,一副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模样……

许蔚兮忙也跟着正色了,稍微朝他一福道:“臣女为一闲情小事来叨扰韩贵妃娘娘的,不知齐王殿下在此,方才臣女也失礼了。”

二人刚惺惺作态演完一出戏,那韩贵妃同皇帝裴豫便自那小径走出来,二人忙走过去参拜。

皇帝让免礼,饶有兴致地看向齐王:“方才自你母妃宫中出来,你母妃还说你去珍宝阁寻人了,怎么,又不去了?”

裴熵郢拱手谦卑道:“回父皇,珍宝阁明日再去不迟,儿臣本是要回光澜殿歇了,不料经过韩贵妃娘娘的咏梅园时,被寒梅吸引,这才逗留了一番,不知父皇和韩贵妃娘娘是否也是有此雅兴才来了咏梅园?”

皇帝笑道:“自然。你快回光澜殿,太子等着你下几盘棋。”

齐王称是,忙恭敬退了。

许蔚兮便也跟着退了。

离开咏梅园之际,她匆匆一瞥贵妃身旁的上官云碧,只觉上官云碧的嘴角好似有些破了。

***

夜半更深无人之际,咏梅园内一身夜行衣打扮的齐王在梅园深处候着,静待来人。

他微蹙着梅,眉目间一派冷厉之色,负在背后的一只手上还有排牙印——

那是方才在咏梅园留下的,不是许蔚兮,而是另一人。

又一阵刺骨寒风吹来之际,裴熵郢的耐心似乎快耗尽了,本是要离去,背后一叠声清浅的脚步声,他冷笑,转了身。

一身碧衫的女子神色有些羞愤和痛苦,她一只手揪着衣领子,一只手半捂着自己的嘴,看着齐王,音色低低,断续道:“奴婢知错……殿下……请殿下赐奴婢解药吧……”

齐王上前,抬起她的下颌,冷笑一回。

“上官云碧,此前你那副贞洁烈女的做派,现下哪儿去了?倒是不似从前了,从前尚书府的受气包,如今初入宫闱,竟也搬弄起是非来。”

“……”

上官云碧咬着牙,脸色酡红。齐王给她用的是春药。

她夜半情潮难忍,忍了半天无解,这才冒险又来见他。

之前那次,是齐王以公事为由请她至咏梅园相商。她不得不来。

她是韩贵妃宫中的六品司记,乃掌印,宫内诸司簿书出入目录,皆由她审理过后附上贵妃宫内印鉴才可下传,齐王以他母妃淑皇贵妃的名义请她去,她才中了计。

此人面上温文儒雅,实则诡谲多诈,他对她那般轻薄之际,她竟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越是难耐了,她思索一二,忙跪下了。

“求殿下……赐药解了此毒吧……奴婢……再不敢僭越了……”

“是么。那日除夕夜宴,你阿姐在殿中抚琴,如何你要在那把焦尾琴上动许多手脚?上官云碧,你不会时至今日,还记恨上官云璇?”

上官云碧垂下眸去,咬牙虚弱道:“殿下说笑了……奴婢早已不记恨阿璇姐姐,幼时不过玩闹,想来阿姐也……并无恶意……”

裴熵郢浅笑一回,阴寒的眸光扫向她。

“是么。上官云璇幼时妒你才名,骗取你的诗稿署她自己名姓,又仗着宠爱时常命婢女奚落欺辱你,你当真以为,她没有恶意?”

“……”

上官云碧脑海划过上官云璇幼时那张面容,只觉,万分可憎。

如今归来的上官云璇,性情大变,虽模样并未变多少,可,她却不信上官云璇真的痛改前非了。

一定,一定,这个女人一定是装的。

上官云璇幼时就是这番恶毒做派,暗地里欺辱她,面上却一副温婉做派。

不仅暗地里欺辱她,也抢走她亲自撰写的诗词歌赋,博取父亲和夫人的欢心,博取京中第一才女之名。

而她,而她却被冷落,被轻视。

幼时,她真恨上官云璇。

她亦是上官家的女儿,凭什么被这样肆意践踏。

她隐忍藏了这么多年的恨意,无人知晓,便是她所爱晋王裴照郢,也从不知道。

裴照郢根本不知上官云璇是如此狠毒之人。

可齐王裴熵郢却轻易点中她的心思。

这个齐王着实可怕,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他是如何知晓上官云璇儿时这般手段的?

上官云璇虽在诗词歌赋上不如她,却并非蠢笨之人,又极擅长伪装,因此骗过所有人。

齐王是如何得知上官云璇的真面目的?

思及此,她不禁胆寒万分。

阴冷的风钻入骨髓,一冷一热,情潮自体内涌动,她快撑不住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拔出头上一枚银簪,狠狠刺入心头。

滚烫血液汩汩沾湿了碧青衣衫,她却不觉得疼。

裴熵郢一言不发,蹲下来,掐着她的下颌。

她垂眸冷笑道:“阿璇姐姐倾城容颜,连齐王殿下也愿护着她吗?”

裴熵郢抿着唇一言不发,自一锦囊中取出一只白玉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塞进她嘴里。

她一怔,却自己不受控制咽了下去。

情热顷刻稍退。

可是她身上变得好冷。

齐王已起身,负手而立,音色冷然道:“若有下次,本王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是……奴婢……再不敢了。”

***

又半月过去,寒梅依旧灼灼。

郢都的冬季漫长,大雪能下好几个月,就是三月开了春也偶尔还会落雪。

不过这几日倒是没下雪,放了晴。

清早,许蔚兮懒待出门,窝在一张紫檀木长榻上,盖着白狐皮制的厚绒毯,捧一卷书看了半时辰后,眼酸得泛泪。

非是她欲将自己打造成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女样子,而是上官云璇名声在外,十岁就有了京中才女的名声,后来去了江南养着,也还是时有诗词稿卷流出传至京中,因此这些年人虽不在郢都,但才名却没断过的,每年都会有一两首诗词风靡京中,又十分高产,遂这些年过去,已有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为此,她不得不谨言慎行,没事儿干,便捧本诗集啊或者什么别的书看啊看的,她宫里的宫人便在外边替她传扬爱看书的美名,坐实她这才女的书卷气。

不过比起念看这些书,她也想出门去逛的,或者骑马郊游,或者跟几个闺中好友踢蹴鞠什么的,她不爱女红,就爱这些玩意儿,可惜,现在是不能了。

每每寂寥之际,便不免想到在仪陇县住着那会儿的闲暇快乐,总有些心痒。

吃了中饭,宫人扫干净雪,清出潇湘殿的空地,摆上几十盆时兴花卉。

那山茶和杜鹃很是漂亮,粉红秀丽的一片十分扎眼,看多了雪,这花儿真是十分喜人。

她问一个宫人:“怎么杜鹃都开了,如今是什么月份了?”

宫人笑道:“姑娘也是贵人多忘事,如今已是三月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婚事,礼部的人已张罗得差不多了呢。”

“我记得三月初八是大婚之日,今天已初二了,来得及吗?”

宫人又说:“姑娘这几日做了书虫,许是没听见那日内侍监的公公过来传旨,几日前太子殿下同几位亲王去围场骑马狩猎,不甚从马背上摔下来了,钦天监就卜了一卦,说三月初八这日不好,会冲撞太子,遂就改了日期,姑娘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要挪到四月二十七这日才办的。”

“啊,原是如此,我这几日看书都看糊涂了,以后可不能再看这些劳什子书做书虫了。我问你,这太子他们去围猎,可会带女眷吗?”

宫人笑道:“自然也带的,因姑娘待嫁身份,所以没邀姑娘同去。”

“太可惜了,我也想去围猎。”

话说完,一妙龄粉衣女子在远处嚷:“璇姐姐!太子哥哥今日邀你同去围场狩猎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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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逼迫她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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