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仰春哭的泣不成声,掌门善渊上座,身侧是一众长老,几人争论声逐渐激烈,吵得掌门头疼。
“仰春,你说。”小老头指了指小姑娘,示意其他人闭嘴。
仰春抹干净眼睛,行了一礼,开始沉声讲述这一个月的事。
几个月前,晋阳闹了洪灾,死了很多百姓,听说有个散修道士行至城外,观山势天象后说是上古时期台邰镇压的那条黑龙复醒作乱,只要祭祀镇压就能平定水灾。百姓深以为然,纷纷筹钱请那位大师做法,一通操作下来洪水果然褪去。就在大家以为此事儿了结后,那个道士却突然惨死,全身衣服被褪去,尸体泡发,仵作鉴定是死于溺毙。又过一月,有人夜半突然听见敲门声,从门缝向外看去竟然是在洪水中淹死并且早已下葬的亲人。百姓恐慌,纷纷举家逃离晋阳,太守不得已动用玉牌向天山求助。
本来是连人都没死一个的低阶任务,仰春、舟山和贺亭三人启程抵达晋阳不多日就将山中水尸杀了干净,谁曾想就在要离开的那日突逢变故。
夜半仰春突然听见客房门外有女童的歌声,那女童不断在唱着一首童谣,声音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尖锐又古怪,令人不寒而栗。仰春不敢轻举妄动,心里的不安和疑惑越发浓重,正当琢磨着,隔壁的门一下就开了。
她听见贺亭大喝一声“谁?”,随即就没了动静。仰春大骇,赶紧翻身下床,等出门却见贺亭房门紧闭,门口有一条长长的水渍延申至黑暗中。
仰春试探敲了敲门,问道:“师兄,你在吗?”
没人应答,仰春刚要破门而入,里面就传来了贺亭的声音。
“怎么了师妹,我刚睡着了,你自己睡觉害怕吗?”
仰春觉着奇怪,问:“你刚才没听到门口有人在唱歌吗?我还听见你说话了。”
贺亭笑起来:“你睡迷糊了吧,我没听见什么动静啊,也没说话,肯定是你白天杀水尸太紧张了,做梦了。”
真的吗?仰春有些迟疑。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师妹,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回去呢。”
被安抚了几句,仰春安心一点,但她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回去睡也睡得不太踏实,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些冷意,梦中有人一句句唤她,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师妹”。
她陡然清醒,寒意从脚底升起:
贺亭与她本家有亲缘关系,他习惯了叫她名字,却从没有叫她“师妹”的习惯……
外边雷雨大作,她猛地抬头,却见头顶上的茶桌不知何时被放了一个东西,一道雷劈亮屋内,她看清后尖叫起来。
是贺亭的头,湿漉漉的头……
仰春的话音落下,大殿里寂静一片。
死了一个内门弟子,对于天山来讲是件很严重的事,这些弟子若非是天赋极高便是修仙世家送来听学的未来掌权者。贺亭本家是豫州贺氏,是贺家家主贺翀的小儿子,未来虽不继承宗门却是贺翀夫妇当眼珠子疼爱的宝。如此尸首残缺横死晋阳,天山必定是要给个说法的。
掌门叹了口气道:“潮升,给贺家去信,就说善渊有要事相商,让他务必尽快赶来天山。”
“如此看来,晋阳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舟山呢?”
仰春回道:“舟山师兄怕后期出别的变故,先留在晋阳调查,让我带贺亭的头回来。”
“他孤身一人留在那也不安全,得尽快派人去跟他会合。”掌门思索一番,突然朝大典的角落看去:“镝鸣。”
这一眼把楚旌瞌睡都吓跑了:不会吧,不会要让我去吧?
“没错,就是你。”掌门道:“这次派你去晋阳,务必要查清此事,给贺家一个交代。”
完了……楚旌干笑两声,上前行了一礼道:“掌门,我最近,有点儿那个,旧伤复发了,能不能换个人去啊。”
”不行!”小老头瞪眼:“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惩奸除恶本是你修行之人分内之事,怎么还推卸责任?”
“最近几年你倦怠修行,是得把你放出去锤炼锤炼,以前挺好一孩子现在像什么话。”
楚旌心道:……不是,别的也就算了,这段剧情高光不是男主的吗?我去算怎么一回事,本来安分守己就怕改变剧情,如今反倒帮倒忙了。
他眼珠子转一圈,道:“掌门,您也知道最近几年弟子水平下降地厉害,修为甚至快赶上秉烛了,您让我这个金丹后期的去不是白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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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天山弟子不可妄自菲薄。”掌门起身抻脖子细细端详楚旌一番,随后坐回位子捋着山羊胡一脸自信道:“本座见你小子有潜龙之相,跟本座年轻时有三分像,错不了,你是个可造之才。”
楚旌不听他胡咧咧,坚持自己的想法道:“不行掌门,我真害怕。”
下意识看向侧面站在玉阶上站的芝兰玉树的人,希望掌门能改变主意,派该去的人去。
没想到这一瞥,却是让老头误会了。
善渊哈哈一笑,表示秒懂,大手一挥道:“那就让噤之陪你去吧,你们二人这么多年都没好好说过话,此一番也正好联络联络感情,就这么定啦。”
楚旌:??!!
萧茕:“弟子遵命。”
俩人终于下山啦啊啊啊啊啊啊,期待后面的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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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晋阳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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