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萧竹然。
沈云竹有点印象,半个月前有人往他爹那送了些东西,当时看他爹脸色不好,沈云竹只听见他们交谈时提及到二皇子。
沈云竹没在与他们说话,只是认真的看戏,不过一转头,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谢清川,不过带着面具,沈云竹不太确定,他不觉得谢清川是能气定神闲的看戏的人。
沈云竹盯着那人上了二楼,直到他消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台上的角呦呦唱着。
“牡丹亭,这戏院怪有意思的,我以为这二皇子只会点些江山社稷的戏,没想到他还有这闲情雅致”
说话的是林鹤一。他是家中老二,家里有兄长和父亲操持。他自幼对这些比较上心,所以懂得也多。
“你一个端茶倒水的,让小爷摸摸怎么了。”
突然一声暴呵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众人全部看了过去,就见戏院里服侍的婢女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院里管事的赶紧过来,笑着问“这位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动怒?”
那人撇了管事的一眼
“你们这得丫鬟清高着很啊,怎么,我花了银子,还碰不得了。”
管事的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他压低声音到
“这位爷,这的丫鬟怎么能配的上您,都是些干粗活的,脑子不灵光,我给您挑几个聪明的来伺候您,成吗?”
“我今天还就要她了”
闹事的人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副要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势。
沈云竹也站了起来,他这人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混子,他今天便要灭灭这人的气势,没等沈云竹开口,变听见一到道清朗的声音
“那你今天可要空手而归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罗衣的年轻公子站在那。他约莫十九,二十岁年纪,眉目如画,手中握着一柄折扇,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贵气,在他后面还站着几个侍卫。以及,刚才那个戴面具的人。
“二皇子”
他听见后面有人小声的说。
偏偏那人还是不知退让。
”知道我爹是谁吗,京城赵家,坏我的好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有人一听这话,忍不住劝到。
“小公子,你莫要与他争辩,会吃亏的噻…”
萧竹然平日就待在宫里,也不常出来走动,所以老百姓自然是不认识他得,也不清楚镜水台是他的家产,只以为是哪个富家的公为丫鬟打抱不平。
萧竹然笑着对旁边的侍卫说到
“给我打”
说完,戏院的门应声关住。
“你们敢动老子试试”
也不等那混子说完,萧竹然的侍卫一拥而上。
“人易老,事多防,梦难长……”台上的戏子依旧唱着戏,盖住了惨叫声。
等躺到地下的人奄奄一息,萧竹然才让停手“扔到赵大人家门口,就说是镜水台的东家打的,让他以后出来多带几个侍卫,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侍卫得了话,架着人就走了。
旁边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都拍手叫好。
“这种人就应该打死,仗势欺人”
“他以前还强抢民女,仗着他爹官大欺负了不少人”
“对啊”
沈云竹环视一圈才注意到,这里虽是很大的戏院,但都是普通百姓,只有他们几个是朝臣大家的孩子。
等他转过头来才发现,萧竹然和他身后带着面具的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谢清川,就是他。
沈云竹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可他的身形以及感觉,都能让沈云竹感受到这人到底是谁。
他在这干什么,难不成投靠了二皇子。
前太子萧亦谨还没自刎前,便与谢家交好,谢清川自是站在萧亦谨这一梯队,如今萧亦谨已故,二皇子萧竹然和四皇子萧珩月斗得紧,谢清川得赶快站队。如今看来他已经选好了。
因为这场闹剧,大家也没心思看戏了,于是在镜水台门口到了别。
沈云竹过来时没乘马车,便借着林鹤一的车回了府。
“南禾,我觉得二皇子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沈云竹没有听说过别人对萧竹然的评价,当下也好奇了起来。
“传闻说他自私,刚愎自用,还瞧不起人,如今开来,并非如此”
“嗯,确实不一样”
沈云竹附和到,但他总觉的哪里不对,却也道不上来。
等他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傍晚,暮色如铺开的墨,晕染在天边。
庭中光线柔和,繁星点点,微风轻拂。他回自己院中,恰巧经过刚从书房中出来的沈之恒。
“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玩了”
沈之恒和沈云竹一同向东面走去。沈云竹不敢对父亲说谎,变实话实说。
“去听戏了,和林鹤一,江时锦还有一些不认识的。”
沈之恒并没有责骂他,只是问他去听。
“镜水台”
那知他一说完,刚刚还和颜悦色的父亲登时变得严肃起来。
声音格外的冷
“你可知道那镜水台的东家是谁。”
“儿子知道,是二皇子。”沈云竹不知为何父亲会如此严肃。
“你以后不要去镜水台,也莫要与二皇子接触,听明白了吗。”沈之恒看着生气,却也没有告诉沈云竹为什么。
“听明白了”沈云竹回了话,然后向沈之恒告别回自己院里去了。
沈之恒一人静静的站在院中,二皇子前些日子找人给他送礼,真金白银一箱一箱的往进抬。
他不敢收,也不能收。他要拉拢自己,如若被皇上察觉,整个沈家都得为他丧命。
所以他命人将这些银子抬了回去。第二日上朝,他就明显的察觉到有人故意找他茬,皆是萧竹然的人。
那萧竹然根本不是能掌握江山社稷的人,心术不正,多疑善变,善于蛊惑人心,若让这种人当上君王,南靖的江山恐怕不保。
如今他要看着家中人,莫要与那二皇子走的太近。
镜水台是什么地方他不知,但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戏院那么简单。
“报——沈大人,出事了”一声急报拉回了沈之恒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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