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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阿善看着他手中的药膏,抬起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向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望窗子看月亮的刘阿鬼。

“你在看什么?”伏阳静问。

“没……没什么!伏大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进来吗。”

“啊……当然!您请进,请进,随便坐吧。”

伏阳走入堂中,恰好走到男鬼所在的桌案前,穿过他虚浮的身体,正好坐在了他坐的位置上。那场面一时有些惊悚。

男鬼缓缓站起来,轻飘飘斜了阿善一眼,身形如雾一样飘到床榻上,手撑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阿善走到伏阳对面坐下,拘谨地问:“伏大人这么晚来,是有事找我吗?”

“明日,我会差人以杂役婢女的身份,将你送进刺史府,他这段时日都不会出门,你可以趁机接近孙颖,找到机会杀了他。”

“可是我的脸不被大家都看到了吗?他们都认得我,我该怎么……”

伏阳静静盯着她的脸,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桌案。

“毁了自己的容貌。”

话落阿善猛地站起,眼睛瞪着伏阳,“您是认真的吗?”

伏阳静静地说:“在江湖中,有一种秘技,将死人的面皮剥落后,用南疆之法以人蛊虫炮制,可以制成一张人面蛊。人面蛊分母蛊,子蛊,以子蛊覆在人脸上,就可以将自己的脸,重塑成自己想要的容貌。这容貌在脸上可以维持三天,三日后,蛊虫便会干枯而死,如死皮一般从脸上脱落,脸就会变回自己的脸。”

“我恰好有这人面蛊。只是,想用这面蛊,需要一个条件,你须先用刀,将脸划出一道伤口,再从伤口处,放入母蛊,才可以将子蛊覆在脸上。否则,子蛊会把人的脸吃干净,人也就死了。”

阿善闻言手脚发凉,看着伏阳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迎着他幽幽的目光,坐回到案前,“您的意思是……让我用这蛊伪装。”

“只是提议。若你拒绝,我不会强求,只当今夜没有来过。”伏阳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他那种平静的目光,让阿善止不住颤抖。

“阿善,没有必要用这种邪煞的东西。”

阿善猛地回头,只见刘阿鬼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用着幽冷的眼神看着伏阳,静静地说:“你与他们只见了一面,那日雨大,你蓬头垢面像个女鬼似得,明日换上衣服,他们认不出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脏东西,沾上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阿善听着刘阿鬼的话,缓缓回头再次看向伏阳,目光移到他手中的红花跌打膏,伏阳沉默着将红花膏放到桌案,“这是药膏,你手上的伤,可以用。”

阿善抬起手看向指尖,看着那日写血书时被她咬破的伤口,已经变成青紫的血痂。伏阳又从袖口取出另一个陶制的黑罐子,放在了小刀的旁边,与红花膏恰是对面。

“这是……?”

“母蛊。”

“伏大人。”阿善微呼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伏阳,“这东西,只怕比我的命都贵。杀孙颖,用它也许值得,可您也可以亲自用这个东西去杀了他,何必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寻常百姓来做呢?您让我用这样的方法,去接近孙颖——您难道就不怕我失败了,糟蹋了这东西,或者我被抓住,把这些事情全盘托出,把您供出来吗?”

“你说了,他们就会信吗?”伏阳挑眉,“他们连你的血书,都只当个笑话。”

阿善闻言,手紧攥成拳,“伏大人,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要下毒害我。”

“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吗?”

“三日之后,不论你事成事败,我都会告诉你。”伏阳从案前站起身,“只要那时,你还活着。”他说罢起身离去,只留下桌案上的匕首,黑陶罐,红花膏,摆放在阿善的眼前。

阿善盯着那黑陶罐,一个深呼吸,抓起那匕首,俯下身,用刀抵在脸上,在下颌处,划出一道指节长的伤口。

刀子掉在案上,阿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颤抖着打开陶罐,看着那如蚜虫模样的白色蛊虫,拿起它,重重摁在了伤口上。

冷汗和血一齐从指尖滴落,伤口明明剧痛着,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蛊虫钻进皮肤中,慢慢啃食着她的血肉——又变成了她血肉的一部分。

阿善站起身跑到水盆边,将手上的鲜血洗掉,拿起帕子,堵住脸的伤口,咬牙跑出门外,看着站在梅花树旁的伏阳。

“伏大人!请您把子蛊交给我吧。”

伏阳闻声回过头,看着少女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眼神是毫不动摇的坚定,就像他在城墙上初见她的那样。

他静静凝视着阿善,从怀中拿出一个朱砂小罐,放到阿善手中。

“好。”

翌日。

天还未亮,刺史府后院的侧门随着六更天的铜锣开启,一个负责采买的家丁从府中快步走出,没仔细看路,恰好与一个年长的老婆子撞在了一起,手上的篮子也被撞掉在地上。

家丁恼怒着正要发火,只见老婆子身后,跟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少女,头上扎了支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冲着他笑了一下。这一笑,那家丁愣在门前,一时间,气也忘记发了。

“这位小兄弟,可否请问,张管事可在府中啊?”老婆子点头哈腰笑道。

“你找他什么事?”

老婆子立刻笑说:“前两天张管事不是说,刺史又把府里的丫头收了作偏房,府里缺了个丫头,问我有没有相好的人送来个,这不!我从二道口马三爷铺子里找来的端水丫头,生的可白净了!花了好些个钱,那马三爷才肯放人呢。”

“马三爷?怎么没听过这名字。”

“就是刺史的女婿,马梁家的三舅,在城里开商铺子的,年初刺史设宴的时候,还来吃过饭呢。”

那家丁若有所思,忽地拍手,“就是那个宴会上学驴叫,逗得刺史哈哈大笑的?那可真是个会拍马屁的!”

老婆子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瞧您,不记得好的,竟记得些窘事,马三爷好歹是个爷,就是再学马叫、牛叫的,那也是人家高兴,哪儿容咱们这些人议论啊。”

“我就是见不惯他们马家溜须拍马的样子,一个下马破落户,整天装什么神气,不就是当了个上门姑爷,都恨不得把脸贴在刺史屁股上了!”

俩人说起话,老婆子回头随意摆了摆手,“你自个进去寻张管事报道吧,不知道路就找个人问问,可别没规矩的乱跑,该叮嘱的,我可都说过了,你要仔细记得。”

那黄裙少女微微点了头,向着大门里走去。家丁回过头看向少女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扭过头继续和婆子说起话来。

待阿善走入内门,看着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她看着眼前偌大的刺史府,吐出一口浊气,微微侧头,低声悄悄地问:“阿鬼,我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真的不会被人认出来吗?我总觉得脸上怪怪的,这嘴上像是……裹了猪油一样。”

刘阿鬼环抱双手,缓缓飘到身前,“这不是你的主意吗,先化妆易容,把子蛊当做保命的手段,万一鱼死网破,你还能脱身,若是找个机会,还能直接抹在州牧脸上毒死他。”

“话是这么说……”

刘阿鬼转身向院中飘去,“凡事都有第一次,多用几次眉黛胭脂,就习惯了。”

“习惯这个干什么,又没什么用。”阿善快步跟上,有些嘀咕,“等乡亲们的仇报了,我还要回去种田的。”

“种田就不能涂脂粉了吗?女儿家梳妆,又不一定非要给悦己者看,自己打扮给自己看,自己开心。”

阿善哼了一声,“你是没下过田的金贵人,才会这么说,等日头下满头大汗的时候,你就希望脸上身上,长满透风的窟窿了。”

刘阿鬼闻言瞪了阿善一眼,身影一晃消失。阿善“唉!”了一声,叫了两声刘阿鬼,没有回应。

阿善心里嘟囔,这鬼脾气还挺大的。

一时静下来,阿善眼神搜罗着四周,想着有没有人路过,可以打听张管事的下落,忽地,耳边听见不远处的园子里,幽幽传来女人的哭声。

天还没亮,园子深处还是黑漆漆的,那哭声从园子里断断续续传来,听着的十分渗人。若是以前,阿善只怕听见哭声就吓得跑走了,可如今她身边就飘着一个‘活生生’的鬼,再可怕,反正也不会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了。

阿善迟疑着,向着那哭声的来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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