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明——先——生!」
尽管姚京明内心的「西八」量已经堆砌成山,最终还是从喉咙深处蹦出个含糊不清的「嗯」声。
男人的声音里夹着想要将他撕碎的颤抖,说:「还不松开?」
他慌忙松开手,余光瞟见对方光洁的大腿根部印着卡通人物图案,似乎是最近流行的「暴力猴子」
男人忍住怒意,提起裤子,整理一番,对他说:「你,跟上来。」
姚京明还没从尴尬中走出,并未听到对方说的话。
男人进入电梯后,见对方还趴在地上,皱眉摁着开门键:「姚京明。」
「嗯!」
姚京明听到名字,一个激灵,忙回应。
这才发现男人已经进了电梯,正冷着脸望着他。
「跟我上去。」
姚京明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斥责他,反而让他上去。
这家伙,难道真有暴露癖吗?
他刚刚的举动正好戳中对方的XP?
「姚京明。」
「嗯!」
姚京明在男人不耐烦的目光中,围好浴巾,跟进电梯。
豪华的电梯间,宽敞的空间飘着淡雅的清香,没有重力感也没任何杂音。
电梯间装着四面古铜色镜子,姚京明望着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暴露在镜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男人身后靠。
男人并没理会他的动作,站在原地,目视镜子。
姚京明躲在男人身后,望着男人发达的后背肌肉,再低头瞄眼他平平无奇的身材,自卑感悄悄从心底生出。
不对,他到底在自卑个什么啊?
不就是肌肉吗?
姚京明晃晃头,他的心理防线可是杠杠的,才不会那么——
脆弱。
酒店走廊的天花板高达两层楼,男人走在前面,身上的酒红色西服与深红色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名画,暖黄的灯光与暖气一同流动下,将两人从头到脚洗刷一遍,而他踩着的暗红色毛毯似乎在按摩般放松他的双脚。
「西八,这里真的只是酒店吗?」
他的心理防线开始露出一点缝隙。
他跟在男人身后,四处张望,正看得起劲,一头撞在对方结实的后背上。
「姚京明先生,请注意看路。」
门,自动开了,男人走了进去。
他捂着脑袋,跟着走进去,门又自动关上。
里面的空间大到从门口开始绕一圈都得要一分钟,天花板比起外面似乎更高,一眼望去似是要将他吸进去。
暖黄的灯光温和地倾洒下来,米黄色衬着深红色的大理石墙壁,旁边摆放着各种物品。
男人转身望着他,眼神示意他低头。
姚京明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对方为什么让他低头?是他带进来了什么脏东西吗?
他疑惑地望向对方,希望对方能够明说。
男人没想到他竟然看不懂暗示,直截了当地说:「脱鞋。」
姚京明刚脱下鞋子,却见对方青筋凸起地看着他。
他拿着鞋子,以为对方嫌弃他的鞋子,忙丢在门边。
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怎么了吗?」
「脱我的鞋子。」
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愚蠢,压抑着火气抬起脚。
「好!」
姚京明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迅速蹲下身为对方脱鞋。
男人脱完鞋后,边脱衣服,边往内走。
姚京明见对方竟然在脱衣服,菊花一紧,身体微微颤抖。
对方是现在就要让他「报答」吗?
男人将身上衣服尽数脱光,扔在床上,背部硬朗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随后壮硕突出的胸大肌,与体块厚实轮廓分明的八块腹直肌跟着男人动作转过来,走向已经僵硬的姚京明,沉睡的马赛克之物,也随着步伐一动一动。
男人停在他的面前,看垃圾般的冷眼扫视他的身躯,一把拽下他围在腰际的遮羞布。
两人就这样在面对面,在空气中**着躯干。
「衣服,衣柜。」
男人将他的浴巾丢在暗红色大理石地板上,目光不在他身上停留,向浴室走去。
姚京明的心跳从停止到复苏,只用这一句话。
他恢复呼吸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向他的左胸——还在跳。
姚京明捡起浴巾,甩甩头,不明白他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有钱而已,明天赚完钱,我也会有钱。」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旁,探头向内。
只见深红色浴缸内,男人背靠缸壁,胸大肌与两块腹直肌露出水面,头部微微后仰,闭目养神。
姚京明这才放心地往对方口中的衣柜走去。
衣柜嵌入墙体,与深红色的墙壁一色,同天花板一般高。
「西八,什么破衣柜,怎么打开?」
他站在它的面前打量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打开的把手。
姚京明想踹它一脚,刚伸出脚,就想到它要是被踹坏了,不得他来赔?
这么一想,他赶紧收回脚,继续寻找打开柜门的办法。
「怎么还站在这里?」
男人冷不伶仃的声音吓他一跳。
姚京明郁闷转身,刚想解释,就见对方依旧**身体,身上的水并未擦净,一滴滴地往下淌着水。
姚京明心里想:「这家伙是有什么暴露癖吗?」
男人眼神凛冽地望着他,向他走来。
姚京明以为对方要对他干什么坏事,慌张间撞在后面的柜门上。
男人越走越近,视线却是从他的身上移开,推开他,手掌摁在衣柜上。
衣柜门这才向两边移开,露出深红色的内壁,里面挂满各式各样的酒红色衣服。
姚京明看着清一色的酒红色衣服,心中嘀咕:「这家伙是多喜欢酒红色……」
男人随便拿出一套较为休闲的酒红色衣服,丢给他。
姚京明慌忙接住,躲进浴室换上。
「是不是太大了?」
他望着拖在地上的裤腿有些困惑,最后用手将它卷起来。
姚京明换好衣服,心身都放松下来,走出浴室。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挂在墙上的巨幕播放着无声电影。
「谢谢你。」
姚京明是一个讲礼貌的人,得到好处自然还是会道谢。
男人没有回应他,静静看着电影。
姚京明还是第一次和赤身**的男人独处一室,加上今天的经历,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姚京明咬咬牙,继续说:「我工作后会报答你的。」
男人还是没回应,自顾自喝着红酒。
他见男人还是无视他,骂道:「西八,狗崽子,我在………」
男人摘下耳朵里的无线耳机,回头望着他,眼眸里的冷意直传骨髓。
男人发问:「你刚刚说我什么?」
姚京明没想到对方听得到他说话,心下一虚,躲开视线,磕磕巴巴地说:「我说工作后会报答你今天的恩情。」
男人嘴唇微勾,轻笑道:「不如现在报答。」
「西八,这狗崽子在胡说什么?现在报答,有点太快了吧?」
姚京明被对方的话吓到,看着对方盯着他身下那暴露于表面的兴趣,再望着沉睡在对方胯间的马赛克之物,一时不知该捂住前面还是后面。
男人见他紧张的样子,蔑笑一声,转过头去,说:「睡觉吧,以后「慢慢」报答我。」
姚京明这才松口气,屁颠屁颠扑在酒红色大床上。
这床着实柔软,抛开颜色不谈,睡在上面跟睡在云朵上般,完全没有重力感,就像身处外太空。
姚京明跑了一整天,现在沾上如此舒服的床,眼皮很快打起架,不一会儿睡着了。
梦里,姚京明回到了现实世界,望着大街上的男女老少,激动地快要跳起来,拥抱着每一个迎面而来的路人,全然不顾祂们看傻子似的目光,就在他收拾好心情,认为之前经历的一切只是梦,要过马路回家的时候,他升起来的笑容瞬间凝固。
男人穿着酒红色西服站在街对面看着他,冷着脸,嘴角微勾,嘴唇上下动着。
他冒着冷汗,对着嘴型,读出来的是:「姚京明,你的屁股,是我的。」
随后,男人露出瘆人的笑容,大步向他跑来。
他想跑,双脚像被地面抓住,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对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男人将他扑倒,狞笑着伸出双手,向他身下探去。
姚京明瞪大双眼,世界迅速崩塌,下一刻弹坐起身,低头望着身下,衣服完整。
还好,他的节操还在。
姚京明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可真是做了一场噩梦。
再往四周望去,男人依旧靠在沙发上看电影,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
「这家伙是不需要睡觉吗?」
姚京明不敢继续睡觉,怕又做那奇怪的梦。
他从床上下来,想去厕所卸货,路过沙发时,瞥见男人的头部抖动着。
癫痫吗?
厕所与沙发间还是有段距离,加上还有物品遮挡,他无法看清男人在做什么。
姚京明可不敢干看着,要是对方在他在的时候犯病死掉,麻烦不止一般的大。
他的脑中迅速检索有关癫痫的记忆,最终锁定在「侧卧或平躺将头歪向一侧,确保呼吸通顺」上。
男人背靠沙发,头部微仰,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巨幕播放无声电影,红底板皮鞋旋转、跳跃、缠绕。他抓住马赛克瓶身疯狂擦拭,五根修长指节侵入黝黑发丝,发丝湿漉散乱,随意耷拉脑后。冷峻的脸庞绯红,延伸至耳根。双唇微张,喉结滚动,前胸肌肉律动。无色液体划过红色禁区,越过红温土壤,踏入肩胛提肌领地。凑近,甚至可以听到低沉哼吟。
姚京明双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人。
西八。这家伙,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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