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消息反应最大的竟是成熟稳重的宋庭云。
沈淮:"?"
宋师兄,你被夺舍了吗?虽然他刚听到时也同样惊讶但也不必如此激动吧。没听说宋氏一族跟当今剑尊有什么关系啊?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江修远突然问道。
"......"
———相顾无言,唐元看天,宋庭云望地,都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开不了半句腔。
江修远看着血压都高了,什么破事神神秘秘的这么说不出口。瞒了他这几天了,剑尊收徒的事儿明显又和这有关。
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明明是他先捡到唐元的。
"好,你们不说我也懒得再听,沈淮跟我走,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言罢就甩甩衣袖,怒气冲冲往外走去,留下一脸懵逼刚打算进行社交活动的沈淮。
......不是?大师兄,我们不是刚刚商讨完说介绍我认识个朋友吗?还专门从处所带过来上好的点心邀友人一同品鉴,怎么还没铺垫完呢就把重点说出来,还赌气要走。沈淮少见江修远如此失礼。
沈淮觉得今晚的宋庭云和江修远两人就像被夺舍了一样,行为古怪。眼下也不是交谈的好时机,也便匆忙和唐元、宋庭云告罪就快步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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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唐元翻身起来推开窗,如水的月光倾泻而入,瞬间将房间填满。
地面上,月光如同霜雪般洁白,丝丝凉意。江修远走的又急又快,打破了这种清凉宁静,脚跺出了声音隔了十里地都能听见,看上去是气狠了。
宋庭云斟酌着开口道:"修远看上去很生气。"
"我有眼睛。"唐元呛了回去。
他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蝴蝶轻扇羽翼。少了平日里的活泼开朗,多了几分沉稳与深邃。他最讨厌这种磨磨唧唧不能坦诚的事了,显得他们没长嘴一样。
"我们能说早就说了,那个傻叉剑尊,哪里来的破契约,说起来要不是我的好庭云哥哥......"唐元幽幽盯向背脊陡然僵硬的宋庭云。
他们连被下咒这件事都不能说出来,稍微起了点开口的意图都会被迫陷入不能言不能动的鬼状态。
"修远心胸宽广,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宋庭云及时转移话题,打断施法。
汝人言否?
次日清晨。
又是唐元难得早起的一天,记挂着生气的那位青阳峰大师兄。
很棒,今天早上江修远完全没有出现,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唐元默默再次盯向宋庭云。
宋庭云一如既往地起的很早温书,气定神闲地翻着医书,好似完全忘记了昨晚的矛盾。温和地向唐元问了早安,有沉浸在医书中。直到背后的目光炙热到快把他烧穿了。
"......或许是修远事物繁忙,修远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感受到目光的宋庭云试图合理推测解释,但话语格外苍白无力。
"呵。"唐元意味不明地发出气音。
很难想象宋庭云居然能拥有好友,唐元着实要被宋庭云这白痴蠢笑了,人家生气等着咱俩去哄去解释呢,你逮着人家心胸宽不宽广说事,神经得别具一格。他都好奇宋庭云这个离谱逻辑是怎么得出来的,生气就是心胸狭隘?
"走吧。"
"?"宋庭云疑惑。
"去找你的多年好友,问问他心胸宽不宽。"
"......"
宋庭云到访青阳峰许多次,江修远的住处离客房不算远,他们抵达时江修远还未起身。
江修远在二人近身百里时就感知到唐元二人的气息,心知是专门来找他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但还别扭两人有事瞒着他,强行装作还很气愤的模样。
但神识很诚实把门打开了,嗯,所有门。
所以当唐元和宋庭云到达时,场景很有趣,小院的大门大敞着,现场还有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神识,察觉到人靠近后慌慌张张地想返回主人身边。唐元觉得有趣,用信息素纠缠上去,交缠的瞬间就明了了江修远的心情。
有了谱,唐元之前设想的几个方案干脆都作废了,直接领着一头雾水的宋庭云冲进去,连踹几道房门,直指江修远卧房。
发现江修远还没起床穿戴之后更兴奋了,直接一个飞扑上前隔着被子揍。
就这样经过一场难以想象,鸡同鸭讲,抓马离谱的言语与□□交谈后......江修远终于隐约感受到唐元想传达的内容。
江修远顶着一只乌青泛紫的眼睛怒视唐元,愤怒又不失亲昵道:"哪有这么莽撞的解释。"
"你以为我们还能怎么说,那个?%*&0(# ?束缚力简直和《?/- *)1#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这个破烂东西。"唐元眉骨处也添了一道淤青。
而且打架这么有趣的事,打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宋庭云几乎一直游离在状况之外,旁观这一切,看着两人刚对上眼就掐上,然后就打起来了,边打边制止他插手。虽然他也高兴三人重归于好,但他看着唐元眉眼处那道明显的淤青还是不自觉抿平了嘴,他不喜欢唐元受伤。
但不管怎么样,三人团矛盾算是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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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不能戴翻译器?”唐元边被宋庭云处理伤口边听江修远讲话。
三人开启了昨晚未尽的话题,没想到江修远又丢下了一个王炸。
这消息可比什么剑尊收徒重要多了,这个要求无疑于针对唐元。
"没错,这届收徒大会的新规就是不能佩戴任何灵器。”江修远摸了摸乌青的右眼,轻轻一碰就疼的龇牙咧嘴。可惜宋庭云只能看见唐元的伤,那动作又轻又柔,江修远只能自己苦哈哈上药。
“可我这不是灵器,它是翻译器,翻译器!”唐元强调。
不带着它,唐元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而且唐元还不识字。
“唐元,昨天剑宗各峰也商讨过了,但由于是剑尊收徒,此次大会又是宗门主理。消息一放出来,参选者必然巨增......”况且这几年也不太平,边界时有邪修出没。
剑宗可不想出什么纰漏,在各宗各门眼皮子底下丢脸。
“......”
好吧,唐元可以理解,毕竟他入军部考试的时候也不能带工具。但还是很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傻缺剑尊,收什么破徒。
“但是没有翻译器我就听不懂你们的语言。”唐元烦躁地抓抓头发,宋庭云和江修远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大麻烦。
"离收徒大会还有**天,学学日常用语应该也来得及。"宋庭云一槌定音。
"庭云,我记得你好像也要主理大医峰的收徒事务吧。"江修远看着唐元皱巴巴发苦的脸,突然道,"不如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吧。"
宋庭云很感动多年友人的体贴,不过对于这事他起了私心,急忙婉拒江修远的"好意"。
"不不不,修远你才是,这些工作不算什么,我可以的。"
"我不忍庭云你辛苦,况且这是小事儿,我没问题的。"
"不,还是我来吧......"
"不劳费心......"
你们吵够了吗,唐元很不爽,唐元一节课都不想上。
二人心里都有鬼,最后两人耳根通红地定下了一人一天的教学安排,并且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完全不顾唐元声嘶力竭的抗拒。
翻译器的原理是直接改变使用者接收和表达的话语,即使这种翻译器刻意消除了使用时的僵硬感,但还是有股挥之不去的电流音。
唐元摘下耳上的翻译器被二人引导着第一句话,没有了电音的嗓音如林间清泉,清脆明亮,毫无杂质。alpha没有所谓的变声期,他从十几岁开始就保持着这样的声音。
"来跟着我念,唐—元—。"江修远兴致勃勃引导。
"汤—圆?"唐元鹦鹉学舌,分不清前后重音。
"不,是唐—元,元—"
"糖原—"
"听起来哪里怪怪的,但也没错。"
"好,我们下一个......"
暮霭沉沉,夜色如墨,唐元二人才披星戴月,踏上归程。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凉意,路旁银杏树枝桠交错,影影绰绰。
唐元想亖,真的很想,来到这个星球,他每天都会想亖一遍。他已经不期待明天的到来了,他觉得自己身上有班味儿。他进军部三年都没有班味儿,这星球几天就给他调教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简直太爱这个星球了。
唐元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在半睡半醒间,他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中年男人,应该是三四十左右,很高很壮,喋喋不休着,他在对自己说什么?
"铛——"刺耳的铃声无情打断唐元的梦境。
"起床了起床了,还睡呢。"能这么丧心病狂的只有江修远了。
这欠揍的声音,这歹毒的语调,唐元听着想杀人。
干脆一把扣住江修远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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