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书还是挣脱了洛景栀的怀抱跑下了船,而她却跑错了路,不知道这个楼梯下去并不是上岸,而是前往湖心的碧落亭,跑到那才知道自己这迷路的死脑子又犯错了,而退无可退的她只能一直跑,直到跑到亭子的顶楼,彻底没了退路。
“你还要跑到哪里去?”洛景栀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传来,比起月子书的慌乱,他可以说是悠闲漫步而来。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玉尔朱和大家都在等着你,赶快回去吧。”月子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些。
“呵,躲我就这么坚决,其他男人就要凑上去?”洛景栀冷言嘲讽,他可是一直没忘记,月念情,离歌,玉清思,玉清墨,甚至又冒出个叫李子悦的?
“什么,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去找玉尔朱好了,她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呢!”月子书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从何而来的一股怨气,但既然此刻两人都不冷静,还是暂时分开比较好。
“你很在意玉尔朱是吗?那我教你一个办法。”洛景栀自认从未和玉尔朱有过什么亲密举动,可月子书呢,不仅一次次投入他人的怀抱,还在梦中喊出别人的名字!
洛景栀知道自己很不应该,做这种事,可当亲吻上月子书的唇时,他知道他绝不后悔。
月子书的脸被湖上的千盏莲花灯照亮,即便是冰冻的湖面,此刻也绽放了朵朵莲花,而她整个人愣在原地,洛景栀的唇仿佛带着盛夏的莲花香气,融化了冬日的寒冷,而洛景栀虽只是轻轻婆娑,却像是品尝到了花蜜一般,甜甜的不舍的放下。最后一丝理智回笼,月子书推开洛景栀,脸颊带着微微的莲瓣之粉。
“你······”
“这样,足够让玉尔朱死心了吧。”
“不······”
洛景栀低头,用那如玉般的额头抵着月子书的,鼻尖轻柔爱抚,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蜻蜓点水般依恋着月子书花瓣一般娇嫩的唇。一只手搂着月子书纤细娇小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单手将月子书抱起来放在栏杆上,至此上位者不用低头才能亲吻爱人,平视的眉眼更加诱人,终于神祇也为爱沉沦,这一吻如波涛般汹涌而热烈,月子书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淹没的小舟,四周都是洛景栀浓烈的爱意。月子书的手慢慢抚摸上洛景栀脖子,她知道这里有一颗痣,慢慢抚摸着,感受洛景栀猛烈的呼吸声,和那急促起伏的喉结。
结束这漫长一吻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不过洛景栀平息地更快,深深地看着月子书,月子书跳下栏杆,低下头,不敢面对自己方才的忘情。
紫水晶坚固璀璨,此刻却在洛景栀内力挤压之下变为无数块碎片,那方才拥吻之时缠绕在一起的两人的发丝将这些规则形状不一,边缘却打磨圆滑的小碎石穿过,变成了两条紫色的手链,而其中一条还坠着一块玫瑰形状的紫色吊坠。洛景栀轻轻将这条手链戴到月子书细长的右手手腕上,饶了三圈,最后打结之时,月子书却推开了他,背过身去。
“不,我不行的。”月子书颤着声音,一味拒绝。
“你也动心了,不是吗?”洛景栀不相信月子书方才的动情有半分虚假,既然喜欢,为何不行?
“我懦弱没用,又犹犹豫豫,还经常自以为做了好事,却连累他人,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我这样的人,不行的。”月子书颤抖着身体,在她的心里,洛景栀就像是莲花一般清尘无暇,孤芳傲世,而自己还带了一身的罪孽没有还清。
洛景栀从背后慢慢将月子书锁入自己胸膛,用唇轻抚她的脸颊,呢喃道:“我知道,你的懦弱和善良,可能确实在某些情况下会适得其反,但还是有很多人被你拯救了不是吗?夕颜,浅柯,还有,我。为什么不勇敢一点?”
眼泪滑落,而温柔的结发环早已缠绕在她的腕上,彻底打上了死结,永远不可能解开。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吗?”月子书最后恳求。
“除夕祭祖,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帮你找到答案。”洛景栀像是宣判死刑的帝王,让他的死囚无处可逃。
轻轻松开对月子书的禁锢,洛景栀看着月子书慢慢离开了湖心亭,玉尔朱站在远处,失去了所有向前的勇气,而今晚心碎的人,不止她一个。玉清思在岸边苦笑,“景栀,你疯了。”一向沉默内敛的洛景栀在全天下面前昭告了对月子书的爱,而本毫无弱点的他,把弱点暴露在所有敌人面前。爱可以让人屈膝,也可让人所向披靡,生死决战的时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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