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王生哥哥——对不起,呜呜呜——”
花曼珠从状元府出来后,一路走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王生为什么会对她出手。
她一直在想着和王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在为王生的死感到内疚。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身上这个奇怪的力量,也许她还可以和王生解开误会,可惜没有如果。
花曼珠坐在河边,看着流水,突然萌生了一种任由身上的伤口流着血,不去管它的想法,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小妹妹,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啊?”
一个女声从花曼珠的身后传来,可花曼珠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晕了过去。
花曼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小妹妹,你醒啦。”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床边。
当女人走过来的时候,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虽然那股香味掩盖了那女人身上原来的气味,但花曼珠还是闻到了掺杂在其中的狐狸骚味,是狐妖。
那个女人又开口说:“小妹妹,你是个什么妖啊,姐姐我从未见过呢。”
“我…我就是一个小花妖,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快,先把药喝了吧。”
“谢谢你,狐妖姐姐。”
“谢什么,我在这边也难得遇见同类。”
花曼珠接过药后,一口就喝了下去,可她竟不知人类的药居然是苦的,呛了一下,泪花都咳了出来。
“咳——咳咳——怎么是苦的呀?”
“哈哈哈,药当然是苦的。妹妹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我叫花曼珠。”
那狐妖看花曼珠不想说,就没追问,也告诉了花曼珠自己的名字,她叫胡月馨。
“那妹妹身上的煞气为何这么重?”
“煞气?”
“对啊,煞气,妹妹竟然不知道吗?”
“我从不知自己身上有煞气。”花曼珠确实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煞气,她未化形的时候什么也不知,化形之后接触的只有人类,更别说从她跟着王生下山以来才几个月。
“妹妹,你必须要学着控制你身上的煞气,不然普通人类是受不了这煞气侵蚀的,这煞气虽然可以当做你的护身符,但煞气也可分辨世间邪恶,内心黑暗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侵蚀。”
胡月馨的这番话算是彻底解了花曼珠内心的疑惑,她才知那些人的死竟是因为自己身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煞气。
可是王生哥哥……王生哥哥怎么会是内心黑暗之人呢?
花曼珠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王生?他……”胡月馨又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问:
“你身上的伤,就是那个王生下的手吧。”
花曼珠不回,算是默认了。
胡月馨说:“这煞气在你身上就是护身符的存在,伤害你的人,又怎么不会被它所侵蚀呢。”
花曼珠听完,浑身的气力也都被卸了大半,一直在重复着: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经此,花曼珠算是彻底信任了胡月馨,将她与王生的事情,尽数讲给了胡月馨。
傍晚,“相公,你回来啦,累不累,快喝口茶歇一歇!”
这是胡月馨的人类丈夫周长山,他刚刚从任职的地方下班回来。
周长山满脸宠溺,非常感慨自己有一个如此贤惠的娘子。
“相公,妾身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周长山满不在乎,“家中都是你做主,你说什么我不都是只有答应的份。”
“哎呀,相公!”胡月馨嗔怪的看了一眼周长山,然后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
“我姨母家出了事,二老都去了,独留下一个刚刚及笄的表妹,相公你也知道,我父母也早就不在了,她自是举目无亲,所以就来投奔我了,我在家中时与表妹关系最好了,所以我想将她留在府中,与我作伴,相公以为如何?”
“诶,娘子这是什么话,她是你表妹,那就是我小姨子,小姨子怎么能得罪,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这里就是她的家。”
周长山这副以娘子为天的神情逗坏了胡月馨,“那妾身唤她出来让相公见见?”
“这是自然。”周长山在胡月馨走后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他要给小姨子留一个好印象。
这边胡月馨领着花曼珠向正房走来,对着她嘱咐道:
“一会见了我丈夫礼数要周到,还要叫他姐夫,可了解?”
花曼珠点了点头。
到了正厅,二人走进去,花曼珠对正座上的周长山欠了欠身,叫了声姐夫,就算是正式见面了。
周长山非常紧张的对花曼珠说:“小姨不用拘束,姨夫姨母的事我都听说了,小姨节哀,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谢谢姐夫。”花曼珠淡淡的回。
气氛一时尴尬。
胡月馨赶紧出来打圆场,“唉,净顾着说话,应该都饿了,快去用晚膳吧。”
吃饭的时候,周长山像往常一样对胡月馨讲述着上职时发生的事,他忽然就提到了新科状元郎,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新科状元郎那么才华横溢,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被刺客刺死在了家中,他还新婚在即,真是可惜了。”
周长山话落之后,饭桌上诡异的安静,沉默……
花曼珠眼眶当即就红了,怕情绪失控,立即谎称吃好就离开了。
胡月馨见此,埋怨起了周长山,
“饭吃的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嘛啊,她家刚出事,怎么能听这种!真是的!”
说完,胡月馨就追出去安慰花曼珠。
而周长山一脸无辜,还特别后悔,他可真该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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