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家里一个月的苇原彼方终于能离开房间,学校早在上个月开学,苇原稚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他关在房间里反思。
今天又是被家里人接回去的一天,但情况有点不同。
晚饭过后经过庭院回到房间,外围的墙壁上站着一个人。
红色的头发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莫测,能通过背对着庭院的身影看出对方年纪不大,手上拿着的箱子像是正在执行某种任务。
苇原彼方被这一幕吸引,从走廊走向庭院。
“你好啊。”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苇原一心转过身,看到向他走来的苇原彼方。
“你好......”苇原彼方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照片上的人,一样的红色头发,异色的双瞳。
“要不要详细的聊一聊。”苇原一心没有离开墙壁,而是蹲下来,以俯视的姿态看着站在地上的苇原彼方。
苇原彼方刚开口,走廊的另一边传来说话声,有人在向这边走来。
“看来今天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改天再见。”
苇原一心并不打算勉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让他非常不喜欢,站起身,在墙壁上行礼,微微低头,显示出他的诚意。
“等等......”苇原彼方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已经跳下高墙,身后的走廊也传来叫喊声。
“少爷?那边是有什么吗?”
“不,没什么。”
见人已经离开,苇原彼方只好将这件事藏进心里,期待下次见面。
苇原一心就躲在墙壁的另一面,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人彻底离开,随后拎着箱子前往车站,再不走就要赶不上这班车了。
***
顺利通过安检,坐在会横滨的列车上。
明明可以更早的回去,但苇原一心看到过去的建筑就走不动道。
京都的众多高楼大厦中,其中一栋的其中一层是他们家的。
阿黛尔开的公司规模不算大,但也不是什么小公司,海外分公司再怎么晚起步也不是什么小公司能比的,更何况总公司是阿黛尔母家开的。
不知如今的负责人是谁,是否有保留阿黛尔生前的东西,还是随着阿黛尔的死亡一同消失。
在大楼外的咖啡厅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回去的路上感应到了什么,虽然很微弱但还是知道方向。
这次的感应非常微弱,在京都有这么微弱的感应只有那位“亲爱”的叔叔了。
汽车从面前驶过,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里面的人,感应到的是个充满活力的年轻生命,看来就是眼前的人。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可以尝试先接触。
掐好时间出现,在其他人到来前在苇原彼方面前露个面,这样下次就有机会说说话。
列车不断向前行驶,窗外是这座城市的夜景。
苇原一心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这座城市存在太多回忆,有痛苦也有欢乐。
手搭在箱子上,轻轻的抚摸,身旁放着山茶花束,已经盛开的花放不了几天,就像此时飘散的花香一样,当花香散尽时花便会枯萎。
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这和预想中的不一样,还以为过了这么过年早就释怀,没想到他始终没有放下过,也没有逃离过。
死死的盯着窗外看了两个小时,列车终于抵达横滨。
夜晚的风比早上的凉快,迎着风走出车站,在车站外等候许久的人走先前,拦住苇原一心的去路。
“首领有请。”带着墨镜的黑衣人是港口mafia的人,森鸥外早上收到苇原一心坐车离开横滨的消息,打电话过去不仅没人接,还显示关机,只能派人守着车站。
苇原一心没有反抗,跟着黑衣人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不断穿梭的景象。
汽车驶入停车场,苇原一心下车后由一群黑衣人围着,进入电梯后也有黑衣人跟着,直到电梯抵达顶层,伸手敲了敲门,办公室里传来应答声。
苇原一心拎着箱子走进办公室,带苇原一心上来的黑衣人关上大门,办公室里彻底安静,只剩苇原一心和森鸥外两人面对面。
“如你所见,我离开了,但我也回来了。”苇原一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关机是故意这么做的,今天的计划一早就算好了,也有向森鸥外暗示过。
巨大的落地窗帘像往日一样拉上,黑暗的房间就像森鸥外的心情,明明可以通过开灯的方式好好的询问情况,偏偏要在黑暗的环境中对峙。
森鸥外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向苇原一心。
手捧着失踪了一整天的人的脸,想要确认人是否真的回来。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森鸥外真切的感觉到人已经回来了。
“下次去哪要告诉我,好吗?”
“好。”
苇原一心一只手拎着箱子一只手拿着花,实在无法握住森鸥外的手,但他可以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森鸥外。
脸被捧着他的手抬起,微微张嘴,迎接等他一天的人进来。
一吻完毕,森鸥外带着苇原一心去浴室。
箱子和花束放在桌子上,苇原一心用手在箱子上轻轻抚摸,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让她在这里等一会,他很快就回来。
森鸥外感觉到不对,但他没说什么,等苇原一心安排好后两人进入浴室。
走进浴室后苇原一心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往常这个时候都很有活力,今天像霜打茄子一样,提不起劲。
两人一上一下的坐在浴缸里,苇原一心萎靡的靠在森鸥外身上,就连不喜欢的水都没有让他挣扎,乖乖的被森鸥外抱着。
“心情不太好?”
“有点。”
苇原一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始终低落。
“那就好好休息。”
回应森鸥外的之有苇原一心的点头。
不适感始终环绕在身侧,苇原一心没有在浴室里睡着,而是穿上睡衣在沙发上坐着,静静的看着箱子发呆。
森鸥外顺势坐在旁边,苇原一心将桌上的箱子抱进怀里,靠在森鸥外怀里。
用手轻轻安抚怀里的人,直到呼吸声渐渐平稳,苇原一心就这样抱着箱子睡着了。
森鸥外把人抱起,送到卧室休息,苇原一心抱着的箱子此时能轻松的拿走。
箱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森鸥外想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箱子。
此时箱子就像潘多拉魔盒,苇原一心今天就是为了箱子里的东西才离开的,现在他睡着了,能打开箱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苇原一心醒来发现他打开箱子的话肯定会生气。
回头注视良久,森鸥外把头转回去,关上卧室门,房间恢复往日的黑暗。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的胸口发出微光,像是通过测试一样,但凡箱子被打开,火焰就会点燃整个房间,将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部焚烧殆尽。
森鸥外有些低估苇原一心的状况,自那天回来后苇原一心就一直在睡,已经过去一周了,哪怕送去检查都查不出异样。
在每个不抱希望的下一天中,苇原一心总算醒了。
卧室里传来碰撞声,推开门看到倒在地上的苇原一心。
森鸥外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苇原一心。
倒在地上的人张着嘴,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他现在最想说的话:“我好饿。”
***
穿戴好的苇原一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放满吃的,大部分已经变成空盘子,然而这还不够。
等苇原一心吃饱后,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二话不说就跑去京都,回来就睡了一周肯定吓到森鸥外了,苇原一心没有忘记昏睡前发生的事,哭着跑过去抱着森鸥外道歉。
“没事就好。”森鸥外顺势抱着森鸥外,见人一点事都没有才放心,“箱子里的是什么?”
“是爱花,我去接她回家了。”上周还以为被困在过去无法走出来,这周反而释然了。
突然发现不对,既然他睡了一周,也就是说今天是爱花下葬的日子。
“完了。”苇原一心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冲去衣帽间换衣服,然后冲进卧室那箱子,“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留给森鸥外的之有一个晃动的门,人早就冲进电梯里,疯狂按按键,想要快速的抵达一楼。
到达一楼后也没有停留,快速的冲出大楼,在路边拦截一辆出租车。
付了高昂的车费后总算抵达墓园,墓园的管理员在墓前已经停留多时。
苇原一心上去就是道歉,毕竟他迟到了两个小时。
好在管理员不是什么计较的人,见苇原一心来的这么匆忙一定是有事耽误了。
爱花下葬的事很顺利,早就安排好的计划一点差错都没有,就是缺少了一束花。
五月早就过了山茶花的花期,能买的只有雏菊。
买了一束雏菊放在爱花墓前。
现在一切都安顿妥当,只要把苇原组的事处理了,每年要去京都就只有母亲节那天。
烈日阳光下微风拂过,墓园还有前来扫墓的人,他们和苇原一心不同,前来扫墓的人大多是一家人,再不济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和苇原一心这张不符合经历的脸完全不同。
以后就是向前看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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