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夏苼笙偷笑“真是一个勇敢又愚蠢的牛犊。”
东方清风被嘲笑也不恼,反而问道"为什么是牛犊,不是其他?”
“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听完夏苼笙的解释,两人一齐的笑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夏苼笙便求东方清风送她回去,她要去找自己的夫君了,东方清风送到带夏苼笙离开的廊下,夏苼笙便提出道别了。
“今晚多谢您带我看夜景,但男女有别,在此便告别王爷了。”夏苼笙道过谢,便和安喜匆匆的回去宴会的大殿里。
东方清风看着人一点点的远去,心中的澎湃不消反涨:师父,我喜欢上了一位女子,她在人间过得不快乐,我想带她回矾山,我要努力求得她同意,只要她愿意和我一起回去,我们便永远在矾山,再也不下山了。师父你要保佑我啊。保佑我一定能成功啊。
东方清风欢乐的离开廊下,没看到还没进去大殿的夏苼笙,被皇上的管事太监请走了。
宴会结束后,皇上东方焕特意留下杜松筠,说夏苼笙今夜被皇后请走了,之前进宫请安时,皇后甚是喜欢夏苼笙,所以今夜想留夏苼笙在宫中过夜,叫杜松筠不必担心。
因为是皇帝亲自说的,杜松筠也只得半信半疑的离开了。
而夏苼笙此时正在皇帝的寝宫,夏苼笙站着等待欲来的风雨。
很快外面传来声响,夏苼笙看到进来的东方焕,立即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
东方焕立刻扶起夏苼笙“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今日和我那弟弟可是相谈甚欢啊!”
夏苼笙立刻明白了,在这皇宫大内的所有事都逃不开皇帝的眼。
“王爷心慈,带着臣妾到宫中走了走。”
东方焕绕着夏苼笙走来走去“苼笙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就好像能为令尊一步一步复仇一样。”
夏苼笙看了一眼东方焕“臣妾不知陛下所言为何,但天色已晚,请赦臣妾告退回府。”
“难得叫苼笙出来,怎么还没说几句话就要走了,朕已经告诉杜卿你今日留宿皇后宫中,苼笙放心的在这里住一晚如何?”东方焕说的松快,却句句压在夏苼笙心里。
见夏苼笙不语,东方焕不容挣扎的拉着夏苼笙坐到榻上“你进天牢想要王墨的证词,便是为你父亲翻案吧,再让朕猜猜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应该是十年前在边境的武闵行了。”
夏苼笙防备着东方焕的动作,在听到他的话后,心中不免更加戒备“您又想要如何。”
“苼笙,别怕,朕既然知道了苼笙的仇人,那朕必须要出一份绵薄之力才行!这都是为了苼笙能多青睐朕一些。”东方焕抓着夏苼笙的手,握在手里细细的抚摸。
夏苼笙如何也推不开面前的男人“你放手。”
挣扎了片刻,夏苼笙的手都微红了,东方焕才不舍的放开。
随后东方焕开始说一些有关打压武闵行的计划,夏苼笙渐渐的感觉到失去了对手脚的知觉,着急下想直接跑出去。
就在夏苼笙一鼓作气起身时,腿脚没了知觉,反而被东方焕一把扶住“苼笙,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想要到朕的怀里?”
夏苼笙愤怒瞪着东方焕“是你,是你。”
“是啊,是朕,昏迷了什么都不记得那多没意思,还是不能反抗,由着朕来疼爱,记着朕的每时每刻那才是最好的。”一边说一边抱起夏苼笙往里面的龙床走去。
“即使你跑到外面,整座皇宫都是朕的,你又能跑到哪里去,不如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朕给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夏苼笙无助的流下眼泪“我不要,不要。”
“好,苼笙就慢慢的说给朕听。”东方焕慢慢的把夏苼笙的衣带解开,整个人凑到夏苼笙的颈窝,感受夏苼笙的香气。
夏苼笙恐惧又无助的大喊“救救我,救命。”
‘呼!’
室内的烛火瞬间熄灭,东方焕机敏的起身“来人啊!”
门外无人相应。
“来人!”
“陛下叫的人,恐怕现在来不了。”黑暗中,被风吹开的窗户照进盈盈月光,依稀可见一个健壮的身影。
东方焕“你是?”
黑暗中男人发出低沉的声音“我来找一位女子,正是你床上的这位。”
东方焕“若朕不给呢?”
“我想要的人,从来没失手过。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若想要这位女子,何不杀了她的夫君,名花自然要另寻新主。”男子闲庭信步的走到夏苼笙身边。
东方焕“朕自有安排,你是谁派来的?”
男子轻哼一声“既然这女子早晚都是陛下的,那今日就让我先带走也无妨了。”
东方焕“放肆!”说着,东方焕朝来人攻击过去,但人还没碰到男子,便又有一个身量较小的人拿着刀向东方焕佯攻。
东方焕和来人交手不过几个来回,男人和床上的夏苼笙已经消失不见了,在东方焕分身之际,身量较小的人也抽身离去。
——
杜府
男人抱着昏睡的夏苼笙悄然的回到了她居住的院子。
小心翼翼的放下怀中的夏苼笙,为其脱掉鞋袜,正要换下外衣的时候。
男人掷出一枚飞镖“出来。”
在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杜松筠“你便是背后控制苼笙的人。”
话里更多是敌意的陈述。
男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外衣,给夏苼笙盖好被子“控制?哼!你只要记得,你们能出现在她身边,都是我允许的。”
男人一步步的走到杜松筠面前,平视暗夜中一直盯着他的杜松筠“无论你察觉到了什么,只要继续顺势做下去就行了,终归会有你结束的一日。”
说完,男人擦过杜松筠的肩走出去。
“那苼笙呢,你想要对她做什么?”杜松筠低吼的质问男人。
男人停下脚步“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停顿了一瞬再次淡淡道“皇上对她图谋不轨,今晚是我救了她,此事我不便出面,这次就当是你做的,以免让她害怕。”
杜松筠走到外面根本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他察觉出府里下人不寻常,没有喝晚上送来的茶,遣退了下人想在夏苼笙的房里找一些线索,没想到等来了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杜松筠和昨晚男人说的一样,没有告诉夏苼笙真实的情形,只是说她是被宫人送出来的。
夏苼笙靠在榻旁,一手托着脸颊,呆呆的望着远处的香炉,眼底满是忧郁。
慢慢闻到一股药香,才把夏苼笙带回神,看到面前盛熠正端着一碗汤药。
“阿熠,你什么时候来的,安喜也没出声提醒我。”绕过盛熠去找远处的安喜,然而此时屋里只有她们两人。
“我叫安喜去买些外面的糕点回来,这是给姐姐熬的补药,昨晚我给苼笙把脉,你现在需要好好温养着。”盛熠坐到夏苼笙身边,舀一勺汤药,想要喂给夏苼笙。
夏苼笙惊奇得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许多“昨晚你给我把了脉,昨晚我不是,在、在”之后的话,叫夏苼笙难以启齿。
盛熠轻笑,轻轻的舀起碗里的药“昨晚在皇宫,东方焕确实对你意图不轨,我不放心你,所以暗中拜托了一位朋友,幸好她及时救你出来了。”
“是你,你救了我。”夏苼笙惊讶的双手抓住盛熠的手腕。
“是我,昨晚等到你回来,我担心你所以为你把了脉,至于杜松筠,他可能是见到了我摆托的人,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多说什么吧。”盛熠拿碗的手被夏苼笙抓着,拿勺子的手,不紧不慢的喂药给夏苼笙。
夏苼笙心中大石落下,不知不觉的喝完了盛熠喂得药,喝完药,盛熠还拨开一块饴糖喂给夏苼笙。
夏苼笙好心情的洋溢着笑容。
“苼笙,心情好了。”盛熠也被带着心情好好了。
“是啊,以前总是像一个人过独木桥,不知深浅的往前走,现在有了你有松筠还有好友在身边为我着想,我觉得以后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能撑下去。”夏苼笙说着这些话,眼里柔情满溢。
盛熠淡笑“苼笙会越来越会好的,今日我听到消息,王墨说出了当年关于令尊案情的证词疑点,皇上已经命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开始侦办了。”
夏苼笙眼里更亮了“三司办理,这件事应该不会拖得太久,关桃曾告诉我,已经说服了魏小公爷,我想现在也不必避嫌了,今日我亲自去拜访。”
盛熠“好,我陪苼笙同去。”
两人到了魏国公府,夏苼笙递的是白蝶的帖子,想借此见一面魏小公爷,没想到魏小公爷和夫人白蝶一起来迎接的夏苼笙。
而盛熠则是扮作曾经小田的模样站在夏苼笙身边。
夏苼笙看到魏小公爷亲自前来,还同夫人一起,向两位问好后,便直言道“您亲自前来,想必已经知道妾身的用意了,无论如何,我都该来亲自谢谢您出手相助的恩情。”
魏之卉“哪里,不过是说几句实话罢了,夏夫人不必如此,我已经递了帖子进宫面圣,后日一早,我便会将冤情同奏折呈报给陛下。”
夏苼笙起身向魏之卉郑重一拜,白蝶迅速起身走到夏苼笙身边扶起来“夫人可不要行此大礼,举手之劳而已,真是折煞我们了。”
坐在远处的魏之卉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夏苼笙身后的盛熠也走到她身边不言一语的扶起夏苼笙。
“不瞒夫人,妾身是真心相拜的。”夏苼笙行完礼,才坐回椅子上。
看着身边明显不悦的盛熠,安慰的拍了拍对方的手。
白蝶拿着手帕抵在唇前,轻咳一声,心中早已思绪万千。
又说了两盏茶的功夫,不好在耽误人家宝贵的时间,夏苼笙便离开了。
魏之卉和白蝶亲自来送夏苼笙,其实是白蝶主动来送,魏之卉也跟着一起来相送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魏之卉注视着身边的人“你为何对待夏夫人如此与众不同。”
那日魏之卉前去找夏苼笙谈话,加之今日的谈话,魏之卉可以肯定,夏苼笙和白蝶曾经不相熟,但白蝶对夏苼笙又太过亲密。
白蝶没了刚才对待夏苼笙的亲切模样,反而是露出江湖人随性,抱着手臂,举手晃动手里的手帕,伸出手指恶劣的戳向魏之卉的胸口。
“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听从关桃,把她给你的证据,一字不漏的交给皇帝就行了。”
白蝶不耐烦的扭着腰肢,往里走去,谁想魏之卉竟然一把抓住她“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完,你就会离开我,对吗?”
白蝶一时间哑口无言,当初她确实是被阁主安排潜入魏之卉身边,她还好奇怎么不派相思坊的人去,现在虽说已经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阁主怎么想的。
她是完成任务后抽身离去,还是……
还是能继续和这个傻子在一处啊!
白蝶一记冷眼“何以见得,我不在这儿呢吗!”
魏之卉“不一样了,你现在连以前的伪装都不愿在我面前多掩饰半分,越是这样不就越说明你很快要离开了,不用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白蝶心里一瞬间划过了千言万语:这个傻子真的是出奇的敏锐,他、婶、婶、的。
“呼!”白蝶回手重重的捶了魏之卉腹部一拳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再多说一句我要走的话,我锤死你丫的。”
白蝶气呼呼的往里走。
魏国公的下人们,只看见魏小公爷捂住自己的肚子,跟在自家夫人身后,一边跑一边还说着道歉的话,脸上还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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