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协议书】为何物言正廷并不知晓,而眼前的妻子却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玉软花柔、多愁善病的顾家小姐,还有什么惊喜准备给他。
顾清语并不理会丈夫探寻的目光,自顾自的解说起这份【协议书】的各项条款来。
什么婚前财产范围、婚后财产划分,还有婚姻存续期间债务规定,这些言正廷从未听过的专业词汇一个接一个从她嘴里蹦出来。
言正廷本是不在意这些的,直到他听到“婚姻存续期三年,三年后自动解除婚姻关系。”这一条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夫人的意思是,三年后就要与我和离吗?”
“原来这里离婚叫和离啊?那我改一改。”
说罢,自顾自的重新拿出纸笔改起了那份【协议书】,完全没有留意到言正廷那微微抽搐的嘴角。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日才刚成亲,夫人怎的就想和离之事了?你是怕我对你不好?”
“那我就直说吧。你我之间全无感情,成亲不过是迫不得已,那就做一对协议夫妻,等时机成熟大家就天高海阔、互不相干吧。”
说的是迫不得已,实则对她来说只是缓兵之计。
顾清语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将重新改好后的【协议书】扔在言正廷面前。
“签字画押吧。”
看着眼前的这份协议,言正廷并没有着急签字。
他只是随意翻了翻后,认真的问道:“夫人是因为你我二人全无感情才提前想好和离?若是有了感情以后呢?”
“不可能!”
“那咱们就看看,若是三年后有了感情,就不和离了,可好?”
言正廷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说不定三年后,娃都会打酱油了呢!
想归想,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章。
顾清语没想到进展如此顺利。她原本以为对方会在财产划分上与她掰扯一番,未曾想这个二世祖根本提也不提财产之事,竟是与她讲感情?
真是可笑!
她接过协议,认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好印章,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原主娘留下的妆台里。
以嫁进言家既需要嫁妆,也想把娘的遗物留在身边为借口,顾清语成功保下了妆台,也算是对原主的交代了。
只是她始终没能忘记,当她开口说要带走妆台时,不止二姨娘一脸的不情愿,就连顾老爷的眼终也泛起了一丝冷意。
二姨娘是曾谋害她的凶手,而原主娘留下来的书信里,明显是顾老爷更加觊觎那宝物。
说不定,二姨娘的谋害,根本就是顾老爷授意的!
想到此,顾清语突然就全身冰凉。
似乎是原主感知到了她的推测,没想到亲生父亲竟然为了宝物就要谋害自己,换做是谁也会觉得心凉吧。
强行压下心中来自原主那股心碎的感觉,她把言正廷赶到了外屋去睡。
侯府家规森严,比顾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在现代事业有成,来了古代可不是来当家庭主妇的。
顾清语心里盘算着,日后怎样才能一般搞钱,一边应付侯府的规矩。
既然世人皆以为她柔肤弱体,不如就做一个全大越最会搞钱的病娇夫人吧!
翌日。
顾清语按照侯府嬷嬷教的规矩,早早的就来到了言正廷母亲的房门口等候问安。
而其父定北侯言顷在他们大婚当日接报紧急军情,等到他们拜完堂就带着大儿子言正铠赶往边关,倒是省去了一一请安的麻烦。
没多久,刘嬷嬷就来打开了房门。
刘嬷嬷是言母的贴身婢女,自小就跟在言母身边,一跟就是几十年。
既未嫁人,也未有离府的打算,所以在侯府里是很有权威的存在。
此刻,她看顾清语的眼神算不得友好。似乎是要替自家夫人立立威。
顾清语却并不在意,进屋后乖巧的做足规矩,向言母斟茶、问安。
但她没想到的是,言母并没有接下她递上的茶。
“你是我言家的第一个媳妇,而你顾出身商贾之家,必定有些不懂规矩,所以,在喝下你敬的这杯茶以前,我有必要好好给你讲讲我们言家的规矩。”
没想到,言母竟也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顾清语在心里感叹,原主的命怎么这么苦。不,自己的命更苦!
在现代遭遇车祸,穿越过来就被沉入河里,明明是富家嫡女却又穷又惨,首富爹还宠妾灭妻害死了亲娘,顺便也想弄死自己。
好不容易嫁出顾府避祸,竟又越到一个恶婆婆。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言母絮絮叨叨的家规,顾清语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因为下一秒,她就一口鲜血吐在了言母面前,晕死过去。
她听见言母惊恐的叫声,还有刘嬷嬷慌乱的喊着请大夫,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弯起了嘴角。
其实她昨日就已计划好要在言家当一个病娇,这样就不会有人时不时来打扰她挣钱。
所以连夜爬起来,让阿砚找齐物品做了个血包,第二天出门前就含在了嘴里。
按照计划她本该在给新婆婆敬完茶出门以后再吐血的,只是没想到言母不好相与,她便只能把计划提前了。
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一锭银。在言府找来的大夫为她把脉的瞬间,她就将银子塞进了大夫手中。
那大夫倒也是个懂事之人,悄无声息的就将银锭藏入了袖口,而后便是把脉、摇头、叹气三部曲。
言母有些着急,“大夫你别光叹气,到是说话啊!我家这新妇到底怎么了?”
“少夫人这病,难治啊!”
刚刚闻讯赶来的言正廷一听大夫这话,也大吃一惊,“明明昨日成亲时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吐血了?”
“少夫人这是心肺受损旧疾复发,怕是要做好长期治疗的打算了!”
这大夫说得有鼻子有眼,倒还正好对上了顾清语曾经溺水伤了心肺一事。
顾清语嘴角偷笑,不曾想却被本来很是担忧的言正廷看到了。
他心下了然:这女子,鬼主意还真多!且看看她要还有什么把戏。
言母还想多问几句,言正廷却催着大夫赶紧去开药方打断了言母的追问。
看了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顾清语,言母气得一巴掌打在了言正廷背上:“都怪你不争气!平日里整天浪荡不羁惹你父亲生气,不然也不能非让你娶了这么个病秧子。这下好了,看她那模样也是子嗣无望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家伙!”
说罢,又啪啪的打了言正廷几下,才愤然离去。
而言正廷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责备,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眼还在假装昏迷的顾清语,勾起了嘴角。
“夫人莫担心,我看那郎中就是个庸医,我这就进宫请旨,找个御医来为夫人诊治。”
“慢着!我现下好多了,夫君千万别为了我坏了规矩。”
要是真请了御医那还得了?顾清语明明刚刚还深度昏迷,此刻却得装作悠悠转醒。
心下暗道:好你个言正廷,尽不干好事!
“哦?夫人这么快就醒了?那夫人以后就放心在我言府好生休养,我言正廷别的没有,就是有耐心,一定会好好照拂夫人的!”
“照拂”二字说得尤为重,像是在突出重点一般。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顾清语几乎要怀疑他识穿了自己,可他却又偏偏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人还真是奇怪!”
“这女子还真是有趣!”
两人各怀心思。
很快,顾清语嫁到言家第二天就吐血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家的浪荡子娶了顾家的病秧子,这天残地缺的一对倒还怪般配。
言正廷向来不理会这些,每日该吃吃该喝喝,照样早出晚归。
顾清语被言母免去了每日的请安,说是让她安心养病,实则却是嫌她晦气。
她用了好几日的时间,摸清了言府众人的作息以及出行规律后,她就要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言母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远郊的寺庙上香,几乎一整天不在府内。
是日,正值初一,言母早早就出了门,言正廷也不知道去找了哪个猪朋狗友不在府内。
顾清语换上一身男装,趁着侯府家丁换班之际,悄悄溜出了门。
“呼!出了门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啊!”
一出门,顾清语就伸展双臂,贪婪的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啊?”
“去玩儿!”
“费这么大的劲儿溜出来,就是为了玩儿吗?既然去玩儿,为何要穿男装?”
“我自有道理,你只管跟着我吃香喝辣便是。”
顾清语没对阿砚细说,但自从上次和十一娘合作之后,她便对她的致富之路有了想法。
既然大越已经有了带货这股风潮,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干脆在古代开个艺人经济公司呢?
春风亭已然是京城里最大的娱乐场,但是一家的热度还远远不够。
她的计划,是要将全京城的娱乐场收入囊中,成立大越唯一的娱乐及经纪公司。
所以她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要去“调研”这京城里所有的娱乐场。
这娱乐场里多数都是男子,自然穿男装更加方便。
只是,将来等她的计划实现,她就要彻底打破这只许男人欣赏女人的旧俗,她要让男人也站在舞台上演出,女人也能坐在台下欣赏。
这才足够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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