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血腥味的来源,温椒儿一阵心惊,身子僵在了原地。这不是丞相府的那个大胡子侍卫吗?他为何会这般躺在这里?
青儿听到温椒儿的话没再靠近,她站在小道上,满脸担忧,“小姐,怎么了?”
温椒儿深吸一口气,清秀的眉蹙起,急声开口,“青儿过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全身尽是血,看上去惊心动魄,他腰腹部最为严重,应是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淌了一地。温椒儿上辈子深学中西医,她见男人情况不好,便急忙蹲下身去检查男人的情况。
纤细葱白的手指朝男人鼻息下探,还好,还有一口气在。
趁着青儿还没过来,她动作麻利在身上掏出白玉瓷瓶,取出一颗红艳艳的灵果,动作强硬地掰开男人的嘴,将灵果塞了进去。
灵果于上神上仙而言是打牙祭的零嘴,可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便是灵丹妙药,可解百毒,治百病,护住将死之人的命脉。
做完这些,温椒儿缓缓舒出一口气,伸手戳了戳男人的大胡子,“放心,给你吃了保命仙丹,你死不了了。”
她现在身无分文,身边什么东西也没有,只能用这灵果先帮他稳住了。
“呀”,青儿趟过两人高的草走过来,看到地上躺着满身是血的男人,吓得惊呼了一声,“小姐,这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温椒儿起身,严肃的眼神朝青儿看去,冷声提醒,“不要叫喊,别把其他人引过来。搭把手,跟我一起把他抬到屋里去。”
要是让庄子上其他人知道,她这院子里进了外男,她就算是不认识这男人,也会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到时候不单是百口莫辩,还有可能会被赶出去。
原主没有退路,她更是没地方可去。所以,这样的事决不能发生。
青儿站着没动,面带纠结。
温椒儿已经弯下腰去,见青儿没动蹙眉催促,“青儿,还傻愣着做什么?你抬着他的腿,小心些,他腰腹部有伤。”
青儿咬着嘴唇,“小姐,真要将这男人抬进屋里去吗?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就这样进了小姐的屋,对小姐不好。”
温椒儿知晓,青儿这丫头是替她着想,她直起腰身,语气轻缓温柔,“青儿,这院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了,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这可是一条人命。”
青儿杵在原地,面上纠结。
温椒儿的声线不急不缓,调理清晰的和青儿分析,“他现在这幅模样,定是不可能自己走出去,我们去喊人,也会惊动徐婆子和其他几个女人,那她们不就都知道我院子进了外男了?一样解释不清楚的。”
她又偏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继续道:“若是将他扔在这不管,他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尸体在这发臭了,更不好解释。咱们把他抬进屋,帮他治好伤,让他自己走。”
这男人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就定能自己溜走还不被别人察觉。
见青儿还在犹豫,温椒儿又道:“其实,他也不算是陌生人,我认识他。”
温椒儿这话直接把青儿给吓到了,“小姐,你认识他?”
轻点了下头,温椒儿轻声道:“昨天轿子停在相府后门的时候,我见过他,他是相府的侍卫。”
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温椒儿态度强硬的催促,“好了,快来帮我抬人,再让他躺在外面一会人该死透了。”
青儿心中虽还有担心,但还是听话的帮自家小姐把人给抬到屋里安顿了下来。
男人被放在床上,温椒儿顾不上去吃饭,转头吩咐青儿,“去,再去打一盆热水一盆凉水来,盐罐子也拿来,快些。”
她刚才给男人吃了灵果,他腹部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还得检查,确定有没有伤到要害,顺便清理伤口,不然容易感染。
温椒儿动作小心,纤细葱白的手指搭在男人的腰带上,试图解开。
她动作些笨拙。拜托!她前世也解过不少男人的裤腰带,怎么古人的腰带系法这么奇怪?温椒儿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
就在她想,要不要暴力直接拿把剪刀剪开时,温椒儿小手突然被一只大掌紧紧捏在了手心。
没错,就是捏,温椒儿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男人捏碎了。
“你在做什么?”男人低沉危险的质问突然在温椒儿头顶响起。
温椒儿被捏痛,又听到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清秀的弯眉不满地皱起,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
嗯?竟然没抽出来?
抬头便对上一双漆黑如墨色的幽暗眸子,那双眼神里还带着冷冷的怀疑和威胁。
温椒儿的小脾气上来,顿时就不干了,她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声音带上冰碴子,毫无问道:“放手!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
“忘恩负义之辈,白瞎了一颗灵果。”最后一句,温椒儿小声的嘀咕出声。
“你在说什么?”宋沛躺在床上,腹部传来阵阵痛意,他那双危险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昨夜是出来替皇帝办事,本是留了人在相府,却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得知。那伙人有备而来,被识破身份的他便成为了那群黑衣高手的追杀目标,一时大意腹部中了一剑。凭着最后一口气逃到了这里。他还以为他的死期到了呢。
看着面前容貌娇秀,小脸嗔怒的女人,宋沛捏着她的手感受到了温度。
他突然勾唇轻笑,他还活着。
温椒儿水润的琉璃眸子狠瞪了男人一眼,声音一字一句,“我说,刚才是我救了你,给你吃了祖传救命药你才活过来,说吧,怎么谢我?”
趁着男人走神之际,温椒儿一把抽回了手,纤细葱白的手被男人捏地通红。
她再次气愤地怒瞪了男人一眼。
宋沛意识回笼,刚才模模糊糊之际,他的确有个女人的声音说给他吃了仙丹妙药。
清冷无温的视线扫向温椒儿,宋沛干裂发白的唇微动,嗓音冷冽,“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话一出,温椒儿琉璃美眸闪了闪,娇俏的唇角勾起了小狐狸般的笑容,“你在相府做侍卫,一月能挣多少银子?”
昨日,温椒儿在轿撵中偷看时,也只漏了条缝,温椒儿看清了“大胡子侍卫”,但轿撵外的“大胡子侍卫”顶多只看到了温椒儿半个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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