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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五一劳动节,医院里放假三天,陈稳有两天都要值班,就只能定在不值班的那一天里回家看看。

她问连战,连战说看她的意见,他是老板,随时都有空。

定下了时间,是连战跟家里人说的。陈稳虽然跟连家人感情深厚,但有些话总是不好意思自己说。

连战说,“稳稳要值班,我这边也有事,就选在那天回家了,您看着准备吧,在家里吃顿饭,我再带她去看爷爷。”

谷阳很高兴。

她就这两个孩子,只要回来,哪天回都行。

于是大早上的就跟保姆去了海鲜市场,势必要给两个孩子做顿大餐。

平日里在外头就吃够了,两个人都表示要在家里吃,怀念妈妈的味道。

一番话把谷阳夸得云里不知雾里,连定国在旁边哼哼,“这你就满意了?两个兔崽子,成年合月不回家,看我这回给他们好好发发脾气。”

谷阳瞪他:“你别给我乱来,否则哪个不高兴了我都要找你的麻烦。”

早上七点半,连战开车,带陈稳回了家,后备箱里是两天前就买好的礼物。

给爸爸的好酒和茶叶,给妈妈的珍珠翡翠和按摩仪。

虽说谷阳不让两人带礼物,但到底长大了,也不好空手回家。更何况,许久不见,真的想他们,礼物也是自己表达情意的一种方式。

到了四合院门口,连战下车,把轻的东西给陈稳拿着。

陈稳深吸一口,有点紧张。

上次回来,已经是一年多前。

为了逃避连战,她连连家都不敢回。

连战笑她,嘴脸丑恶:“你自己作的,到了家里我可不帮你了,自己解释吧。”

陈稳瞪他一眼,小声抱怨:“还不都是你?讨厌。”

刚跨进家门,谷阳迎上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连战,冲着陈稳去了,眼圈一红,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你这孩子,一年都不回家,美国有什么好的,啊,给自己吃成这副模样,瘦了多少?”

连战在一旁无奈看,手里提着拿不下的礼物,也没人来接。

他喊了一声保姆阿姨,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才盘着头从里面出来,直叫小战,说刚给你们准备早饭呢,马上就好。

陈稳也哭了,扑在谷阳怀里,说阳姨我好想你。

谷阳拉着她进屋,塞到她嘴里一颗玫瑰乳酥,香甜可口。

八仙桌上摆了一个漆光的红木三层食盒,每一层里都是她爱吃的中式糕点,是后海一家百年老字号点心铺的老板亲自送来的,听闻他的祖上是清宫御厨。

中午吃饭的时候,连战的堂妹也来了。

连容是他的血亲,他二伯家的独生女,上面有三个哥哥,因此受宠得厉害。

连容跟陈稳不一样,她跟连家是纯靠血脉联系在一起的亲人,是完完全全的连家人,因此无论她怎么作怎么闹,到了都有连家给她兜底。

而陈稳不一样,她是外人,即便连定国和谷阳再怎么疼她,即便连家老爷子再怎么视她若亲孙女,她也只是个外人。

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陈稳心思敏感,这也是她打从来到连家,每分每秒不在脑中盘桓的事。

午夜梦回,她也曾流着泪肖想,却早已经忘记了亲生父母的疼爱什么模样。

应该更亲昵,或者更残暴,但无论如何,应该不会隔着一层纱,让她有孤立无援的寄居之感。

连家人对她很好,可这么多年她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家的人,漂泊、不安定、惶恐、不自然,像只飘渺于天地间的小虫一样,一个不留神就能被风沙卷走。

“哥,我要吃那个,你给我剥。”

连容指着一个油焖大虾说。

“不剥,没长手不吃。”

连战闷头吃饭,谁都不乐意搭理。

“那你给我剥,稳稳,你手巧,拿手术刀的手,能剥虾吗?”

连容眼睛滴溜溜一转,换了人。

陈稳正在吃饭的手一顿。

她平时很少剥虾,不是不喜欢吃,是懒得剥,不想弄得自己油腻腻一手,平日里就连吃水果,她都挑不沾手的香蕉吃。

但她也没有拒绝,放下筷子就要去剥。

这是她身在别人家里的自觉。

她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连家人才更喜欢她。

因为她宽容、乖巧、忍让。

从小就知道身为一个寄居人应该怎样对待给自己一口饭吃的主人。

连战和谷阳一起挡住了她的手。

谷阳冲着连容说:“你这孩子,稳稳是姐姐,没大没小。”

连战跟陈稳说:“你吃你的,别管她。”

陈稳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多时候,在面对这样的场面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她还是剥了,笑了笑说:“一只虾而已,不碍事。”

接连剥了几只丢进了连容的碗里,取下手套擦了擦手。

连战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连容轻巧地说了声:“谢谢。”

只是那双镶在一张秀美的小脸上的眼睛,狡黠而灵动,别有深意。

连战漫不经心地吃饭,只是脸色越来越冷寂。

整个餐桌因为这个小插曲沉默了下来。

连定国皱了皱眉:“好好吃饭,干什么呢这是。”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了,这仨人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私底下有什么矛盾都给我说开了,一家人,谁也别给我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把戏,让我知道谁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自家人为难自家人,我一个一个非得给你们挨个收拾了不可。”

陈稳应是,连战没说话,连容瞟了陈稳和连战一眼,没趣地撇了撇嘴。

吃完饭,连战带陈稳进屋里去了,给她擦药,因为她的手指在剥虾的时候被划了一个小口子。

“又不是生虾,那么软的壳子都能把手给划了?”

“没有金刚钻还非要揽瓷器活。”

陈稳踢他:“剥虾是什么瓷器活,就是你妹妹是瓷器人,珍贵得很。”

连战低头给她消了毒之后,认真贴上了创口贴,挑眉笑道:“哪个妹妹?我的妹妹可多的很。”

“反正不是我。”

陈稳转身欲走,却比他抓住手腕带到了怀里。

抱着她安抚:“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那我去教训她好不好?”

陈稳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他一哄,她就想哭,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刚才你干什么去了?当着叔叔阿姨的面你怎么不敢那么做?混蛋,只会事后献殷勤。”

连战笑道:“那我能怎么办,你非要去剥,我把桌子掀了?”

陈稳推开他,“你才没用。”

“好,是我没用……”

他越凑越近,直到把唇贴上来,温热、悸动,手也不安稳。

突然的门响,“咚咚咚”,实木隔扇门外传来躁动的响声,几乎把陈稳的心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她像偷情被捉奸一样,猛地要推开连战,却被他攥住手腕拉在了身后。

“谁?”

他冲门口喊。

“哥,是我。”连容淡淡答,只是姿态徜徉,有些傲娇的不可一世。

“滚蛋,大中午的做什么。”

连容明知故问:“稳稳在你这儿吗?我刚去她房间,没人。”

“没人换别处找去。”

“那我给她打电话了啊。”外面的女人不依不饶。

连战让陈稳到里屋里去,自己开了门。

“干什么?”他皱眉,“没完没了了还。”

“哥,我也是你妹妹,你干嘛总向着她啊。”连容不满地嘟嘟嘴。

连战烦得紧,斥道:“出去,别闹了,睡一会儿,待会儿还得去爷爷那儿。”

连容猛地推开他窜进去,眼睛往屋里头张望。

连战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腰,把她往门外一放:“快滚。”

连容撇撇嘴:“我知道你向来偏心,什么都紧着她,可我才是你亲妹妹。”

“连战,你真是被狐媚子迷昏了头了。”

说完咚咚咚扭着小腰走了,连战想打她都来不及。

屋里,陈稳很失落。

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做什么都身不由己。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看,纤细、洁白,但称不上柔嫩,因为每天都要手消、手消、手消。但即便如此,也是一双相当好看的女孩子的手。

连容说的没错,她是拿手术刀的。

这是她的立命之本。

是她在摇摇欲坠时还仅存的一线生机。

她热爱她的工作,热爱可以使自己独立起来的一切。

包括讨人厌的房东邻居和那个不足百平的小家。

下午去爷爷那儿。

吃完了午饭,又睡了一会儿午觉,谷阳就来催。

此时,她正睡在连战的怀里,躺在他们第一次口口的床上。

连战想做,她没让。

连战亲她,上下其手,像所有哄女孩上床的渣男一样魅惑道:“就一次。”

“不要。”她抗拒。

“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吗?当时我的房间里有摄像头,那天晚上你怎么做的?我都没眼看。”

陈稳闭着眼。

他总提这件事,提得她早已没有了羞愤的情绪。

连战进去,非常的轻柔,不过也或许在家里的缘故,他没有那么暴躁了,也没有那种非得治她于死地的决心。

陈稳有点想哭,身体上的感受和心理上的感受都想哭。

她不喜欢这样,她对连战早已没有了那种感觉。

可是他深陷其中,而她无能得很,从来就没有把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连战吻她的眼泪,轻柔的冲动,慢慢说:“这是你自己选的,稳稳。”

陈稳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说痛苦不如是厌恶,这让连战心痛,像被锥子狠狠扎了一样。

他狠道:“陈稳,我们不是亲兄妹,你大可不必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

“我就睡你了又怎么着,你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了也可以大吵大闹,让所有人给你做主,这他妈是你自己选的!”

语气重,身下也重。

陈稳难受得想哭,也真的落了眼泪:“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在欺负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想吐,我觉得受不了——”

声音破碎。

连战一记狠顶,让她这些话又迫不得已地咽回了肚子里。

谷阳在外面敲门。

六年前也是这样。

那天,陈稳睡了他。

大早上他醒来,被窝里多了个女人,身上还冒着馨香的气息。

他以为是谁,掀开被子来看,几乎给他吓得心脏骤停。

谷阳在外面敲得不耐烦,直接找出钥匙闯了进来。

他一惊,赶忙把陈稳重新塞到被窝里去,被子狠狠压着,用身子挡住不让她露面。

正好谷阳进来,看见了这一幕,拿起桌子上的戒尺就往他身上打。

彼时,他也刚从混沌中醒来,赤/裸的上身到处都是欢爱过的痕迹。

谷阳边打边骂,恨铁不成钢:“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一点记性都不长,稳稳还在家里呢,带坏了妹妹怎么办?!”

谷阳边打边骂,抽得连战遍体鳞伤。他却是一动不动,咬牙受着,不喊疼也不闪躲,硬是护着被子里的人不松手。

谷阳无奈,只得作罢,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你赶紧把她给我送出去,让你爸爸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不问是非把人带到家里来,还做这种事,怎么跟人家姑娘家里交代?”

她走后,陈稳从被窝里爬出来,带出一副无措又可怜的小鹿眼。

俩人四目相对,连战愁得都想一头撞死。

看她身上的痕迹,估计自己前一晚没做好事。

他穿上衣服在屋里来回踱步。

那时他也才二十出头,刚刚从学校毕业,创业也处在艰难的起步阶段,但床上的陈稳,是他那些年经历的所有的糟心事加起来都拍马不能及的。

他等家里的人都出去了,才找了衣服给她换。

用力地点着她的额头问:“你不会跑?啊,我他妈喝多了你也喝多了?跑不了不会叫?这家里满院子都是人!”

他气得说话都哆嗦了。

睡了自己的妹妹,这怎么想怎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陈稳也想哭,大早上睁开眼的第一眼她就后悔了。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吃。

她跟连战道歉,说哥哥是我的错。

你别自责。

是我先亲你的。

连战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到底没说什么。

此时,谷阳在门外又传来声响,拍门的声音敲三下停一阵儿,锲而不舍。

“都多大的人了,睡个午觉还赖床。”

又咕哝道:“稳稳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连战头疼,身下还没完事,就抬头回了一声,“就来,您别敲了。”

声音喑哑,带着**的气息。

只是外面的人不明白。

陈稳却是懂的。

连战低头看怀中脸色清白、瑟缩中的小人,高朝的余韵使她战栗得如同风雨中的一朵的娇花。

花瓣涕零。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吻了吻她干涸的嘴唇,柔软而滋润。

他觉得幸福而满足。

“这是你选的,不是我选的,稳稳,你得原谅哥哥,你得体谅哥哥。”

陈稳没说话,头撇向床外,眼眸湿漉漉的,贝齿咬着红唇。

她感到头脑发昏,青天白日里,阳光射进古香古色的菱花窗格,她在里间,在充满金色的阳光的尘埃里,承受着他的声声撞击。

他分明知道,现在究竟是谁在纠缠不休。

只是他恨她,恨她引起了他的爱欲,却又不要他。

“我不比别人差,陈稳。”

中午起来,陈稳仍旧不发一言,上了车也是那样。

她坐在副驾驶,身上抱着一个保温壶,是谷阳炖给连老爷子的鲫鱼汤。

让他俩孝敬过去。

连战开着车,时不时瞥她一眼,心里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连容还坐在后座,他真想把车停在路边,再继续折磨她。

他一点都看不得她那张死人脸。

偏连容不识趣,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嘴一开,问:“哥,你跟稳稳吵架啦?”

陈稳身子一僵,没说话。

连战也没说话,低低地“嗯”了一声,半晌又说:“没有的事,顾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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