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战争就此告一段落。”
台下有一个男生举起了手。
讲台上站着的人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说。
“老师,你还没说宋青逾是怎么死的。”男生眼里有揶揄,显然不是真心求教,只是在开老师的玩笑罢了。和历史人物同名同姓也确实巧。
宋青逾脾气好,只是笑了一下,目光却没看那个男生,不知落在何处。
“谁知道呢,说不准他只是体弱多病呢?”宋青逾笑了笑。
下课铃声响起,宋青逾眨了一下眼:“下课,下堂课记得带论文来哦。”
底下立马蔫吧了几个。宋青逾笑了笑,收起自己的教案走出教室。
临姚的冬天很冷,宋青逾裹紧了自己的外套,走了没几步,衣领突然被人拉住,一条还带温度的围巾盖了过来。
边歧在他身后帮他把围巾戴妥帖。
“怎么不多穿点?”
宋青逾鼻尖埋在围巾里,深吸了一口,眼里带了笑,一股梧桐味儿。
“我现在又不体弱多病,身体好着呢。”
“让你穿就穿。”语气凶巴巴的。宋青逾笑出了声,牵住了边歧的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地说:“穿穿穿,必须穿,回家就穿。”
然而回了家,衣服是不可能穿了的。
宋青逾和边歧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然后一起步行回了家。宋青逾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一下,轻微的一声响动之后门开了。
边歧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随手一放,把宋青逾推门上就亲了上去。那几根梧桐枝又伸了出来,把宋青逾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边歧一边吻他一边含糊地说:“衣服不好好穿就干脆别穿了。”
宋青逾喘着气笑着看他:“行啊,我明天裸着出门。”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某只梧桐精咬了一口。
不过一个吻,几番呼吸之间,衣服落了一地。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室内通亮,家里的窗是边歧找人特别设计过的,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边歧总喜欢把他压在窗上。每次看着楼下有人路过,宋青逾总有一种羞耻感,但是边歧就是喜欢这么折腾他。
梧桐枝深入,宋青逾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边歧抱着他来到窗边,在缱绻的吻中,宋青逾被贯穿。梧桐精哪儿都是冷的,但宋青逾被他弄得浑身发烫。
边歧轻咬着宋青逾的耳垂,动作却很用力,宋青逾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像雨打浮萍,宋青逾搂紧了边歧的脖颈,这是浮萍唯一的依靠了。
沉沦。
边歧吻了一下宋青逾的耳廓,身下的动作没停:“下雪了。”
宋青逾目光移向窗外,空中果然飘起了细密的雪絮,纷纷扬扬的。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边歧轻笑了一下,在宋青逾分神的时候坏心地用力,宋青逾哆嗦了一下,失神地趴在边歧肩头。
结束了之后,宋青逾半分力气也没有了。边歧抱着他去浴室,仔细地把他清洗干净以后扔进了被窝里,自己简单清洗一下就去做饭了。
宋青逾听着厨房里的声音,抱着被子,意识逐渐昏沉,眼皮一合,睡了过去。
宋青逾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做起了梦来。他梦见了很久之前的那场大火。
大火里边歧没出现,大火后也是。那段时间宋青逾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反复着的只剩下边歧的名字。但宋青逾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
宋青逾伤好得差不多了以后没在回那个小院,直接动身去了相康,把宋晓给他的信物顺利地送到了相康的将军手上。
然后相康就到了冬天了,宋青逾从未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周遭只剩下了冷。也不知道和临姚比起来哪儿的冬天更冷一些,宋青逾这样想。他有点想梧桐精了,但是那人一直没来。
宋青逾死在了冬天的一个雨夜里,意识尚且清醒的时候,他还在想临姚的雪,但他没等来雪,也没等来梧桐,只等来一场透骨凉的冬雨。
……
宋青逾是被边歧亲醒的,梦里的那些凉被边歧身上的那股烟火气驱散了。宋青逾赖在边歧怀里不肯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
“再不起来菜要凉了。”边歧嘴上这么说,却任由宋青逾拉着自己在床上躺下。
饭菜的热气终究还是凉了个透。
第二天,宋青逾如边歧所愿,换了一件高领毛衣,还戴了一条深色的围巾。边歧的吻痕布满了他的脖颈,不穿不行。
宋青逾咬牙切齿地走出家门,边歧站在门口目送他。
小雪下了一整夜还在下。
宋青逾把手伸出伞外,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又被他掌心的温度化开。宋青逾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边歧仍站在原地。
做贼心虚地转回头,宋青逾低低笑了出来。
春秋轮回,冬雪化了一遍又一遍,梧桐一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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