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间……小姨说过住酒店不应该挑最后一间,有鬼!
……虽然她自己不信,但网上那些在酒店最后一间出事的谣言数不胜数。小心一点还是很有必要。
她推开门,看到里面南北向房间,开门右手边是一个小卫生间,再之后是一个简单灶台,里面靠阳台有一张床,走到最后还有一个小阳台,虽然只有一人宽,但是全景真的很棒。
小而整洁,正是她梦想中的房子。
“对了……”许桦已经躺在床上,她需要给老师发个信息,说声感谢。
她发完躺在床上,忽然打了喷嚏。这里好像太久没有打扫,全是灰尘。许桦从床上起来,蹲下轻轻一抹地面,果然有一层灰。
这时门铃声响起,门外的人咳嗽一声,是女人。许桦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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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看到礼单还有各种待客物品、礼服后也是一惊:“明天结婚?我又不会出尔反尔。”她知道子车不厌不会等太久,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但……
这么快的婚姻…能长久到哪里去?
段落依昨天告诉她:“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和你父亲也怕子车一家反悔。”
现在三姐妹坐在沙发上吃糖果巧克力,谈的还是楚烟的婚事。
楚宜:“五妹,真是委屈你了。”
楚楣:“多管闲事。”
楚宜指正她:“家事,不是闲事。”
楚楣没再说话。
楚烟嗑瓜子看着电视,坐在两位中间:“二姐,我不委屈,楚楣,你要不要换个位置?”
楚楣不说话,楚宜代她说了:“一家人坐一起,不该分次序。”
楚宜一直都顾大体,这点楚烟很久以前就知道。楚烟顺势起哄:“嗯。二姐说得很对。”
楚楣离开了。
楚烟很得意。
楚宜:“你别介意,她就是不爱说话,可什么事也都憋在心里。”
楚烟放下瓜子盘:“二姐啊,有的时候,你考虑的太多了,不会累吗?”
楚宜愣住。
楚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关掉电视声音:“姐姐,我不会瞒你。我不喜欢子车不厌,嫁给他只是现在的权宜之计。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离婚。”
楚宜脸上满是担忧:“可是……这样你……”她拉住楚烟的手。
楚烟的声音一时沉重:“姐姐,我长大了。”
这一次,让我来守护你,守护这个家。
楚宜居然哭了:“你不需要委屈自己。还有很多方法,不要一头撞死……”
楚烟也把手覆在她手上:“姐姐,这是最快最好的办法。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还有哥哥姐姐。”
楚宜不笨,立刻问:“是母亲?”
楚烟点头:“是她促成的。可是我别无选择。我想如果是二姐,也会与我的选择相同。二姐,妈对你们不好,我知道,可是她也……很可怜。”
楚宜搂住她:“不要说了。你还这么小,就在想这些……”
楚烟总是听她这么说,但是她已经长大了:“我都二十三了。”
“小妹,我们是一家人,她是我母亲,虽然我不是她生的,但她也是我母亲。”
楚烟:“谢谢。姐,哪一天,你受不了了,带着楚楣离开。”
楚宜觉得她疯了:“你说什么?”
楚烟靠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
一刻后,楚宜松开手后退,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她。
楚烟咬唇:“我、我没疯。”
一刻后,楚宜突然抱住她:“不论怎样,你就是我妹妹。”
楚烟哽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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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
顶层的楚怀弈看到很大的套房,立刻把经理叫过来:“换房间。”
经理解释说:“顶层都是最好的房间,2103已经住人了,您可以换2101 。”
楚怀弈:“这里太大,有没有小点的?”
经理眼珠一转,尴尬地说:“现在只有员工宿舍还有五楼有空余房间。不过都太小,不适合您。”
楚怀弈:“我看了这里的每一层,有很多房间都闲置。”
经理额头冷汗连连:“有的还没装修,有的浴室坏了。之前的瓷砖太贵,贴不起了。”
楚怀弈:“这个你自己跟我父亲说。现在麻烦把五楼钥匙给我。”
经理把一张白卡给他:“这个卡所有房间都能开,五楼最后十间您随便住。”
“我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多。”
经理擦汗,走向电梯:“那您跟我来。”
叮咚
“您向前走,注意脚下。”
走廊很黑,几乎算得上伸手不见五指。楚怀弈抬头看向设计精致的灯管:“现在是晚上,为什么不开?”
“漏…电。”
“今……明天找人修好。”
经理连连点头:“知道了。”
一路走着,经理说:“最后一间风景最好,右侧最后一间是这层最大的,包括一个储物间,您可以住那里。”
楚怀弈:“是不是其他的不能住人?”
“呃……”
楚怀弈不愿生气:“行了你回去吧。”
“谢谢您。”
他走到最后,拿出卡贴了一下门把手,打开了。他听到对面一直发出噪音,门前保洁阿姨一直在敲门,把行李放进去又出来。楚怀弈问:“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您怎么了)
阿姨:“Shit!The people inside won't let me go in and clean it!”((粗鄙之语)里面的人不让我打扫)
楚怀弈:“I see.The person inside is my friend. Let me knock on the door.”(我知道了。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我来敲门)
保洁阿姨:“OK, thanks。”
楚怀弈敲了敲自己的门:“Well, please clean my room first。”(这样,你先收拾我房间)
“That 's ok.”(刑)
“Thank you very much.”(谢)
楚怀弈走到许桦门前敲了两下:“许桦,是我,你在吗?”
许桦听到熟人都声音立刻开门:“您怎么来了?”
楚怀弈看着她,一时忘记说什么:“你……”
许桦换下那身国内厚重的羽绒服,因为太热,暂时只穿了一件无袖贴身背心,上身曲线一览无遗。
“咋啦?”
楚怀弈移开目光:“刚才敲门的是保洁员。”
许桦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抱歉我不知道,我听不懂她说什么……所以没开门。”
“一会儿让她进去看一眼,你自己也检查一下淋浴间。”
“不好意思还让您特意来一趟。”
“没……嗯,不是,我在你对面。”
许桦望了一眼,看到对面房间里有刚才那个黄头发阿姨,随口问:“您不是住楼上吗?”
“换了。”
一时气氛沉寂。许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换到这里……
突然,楚怀弈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小妹?”
他就站在门边,许桦当然能听见。许桦听到声音,就知道她是楚烟。“哥,我要结婚了。”
楚怀弈看着视频里的楚烟:“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哥哥准备明早回去。”
“不用,哥。”
楚怀弈笑着比了个手势:“那提前祝妹妹新婚快乐。”
“谢谢……哥,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果然你耳朵最尖,保洁员在旁边。”楚怀弈想要把视角对着保洁员,但是没有切换镜头,所以照到了正对面的许桦……
楚烟何其眼尖:“桦桦……”
楚怀弈:“特殊情况,她暂时住我对门,妹妹,你认识她?”
楚烟:“以前来我家补课的,你也见过一面。”
楚怀弈:“哦,我才想起来!那许桦跟我们家真有缘。”
“哥,能不能把电话给她。我想……跟她说两句。”
“当然可以。”
许桦接过来,看着对面的楚烟已经穿上了婚纱,后面还摆放着一堆箱子礼品……
许桦干巴巴地说:“你结婚了。”
楚烟:“……是。”
“那祝你们……百、百、年好合…”
“你……别说了…”
相视无言,泪已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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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上海
楚烟在自己屋里坐着,却不知道做什么。她看着早已挂掉的电话,翻出相册截屏,点开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轻轻地,隔着手,吻上去。
一刻后,楚烟脱掉婚纱,随手找了件睡衣,失魂落魄地走出去,看着门边的容云:“帮我买几瓶酒。”
“什么酒?”
“青梅酒,还有白酒。”
“还有几个小时就……现在喝不合适。”
“让你去就去。”
容云:“是。”
一个小时后,容云回来时楚烟已经烂醉在地板上。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把买好的酒放在桌面,悄悄离开。
文亦在门外大惊:“她她她真的喝醉了?!”
容云关好门,压低声音:“是。烂醉如泥。”
“我记得没错楚烟以前从不碰酒啊?”
“她屋里藏了好几瓶几十年的好酒,只是你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
“小姐的房间就这么大,有一次让我从柜子里拿钥匙,看见了。”
“我的妈我的妈!容云你知道怎么了吗?哎呀你快说!”
容云居然有点庆幸:“多半是…不情不愿。”
“既然是楚烟决定的,文亦没什么话说。这件事不能让子车不厌知道。”
容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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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婚礼随意找了一处饭店,并不奢华,但该到的人都到了。双方家长笑里藏刀,一字一句都有深意。
司仪:“请各位来宾亲戚朋友领导就坐…………让我们一起用掌声有请新人登场!”
几十桌人前,有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踩着红毯缓缓走来。台下的人纷纷称赞两人相配。
楚烟和子车不厌手挽手,一同走来。司仪:“请证婚人讲话……”
………………
“双方父母送来祝福……”
………………
“现在,请新人讲话!”
子车不厌握紧她的手:“我子车不厌愿意以性命相托,钟爱楚烟一生。”
楚烟:“我……也愿意把命交给他。”
“他们手挽着手,心连着心,我真心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楚烟低下头,然后又闭上眼凑上去,勉勉强强吻了子车不厌的侧脸。她想敷衍了事,可是子车不厌却不容她,直接抓住她对我手腕 ,亲了下去。接着,他们交换了戒指。
司仪:“好!请让我们以最热烈都掌声祝福他们!”
全场欢呼。
“我宣布!新婚盛典到此礼成!”
楚烟走下台,先来到第一桌,对着子车不厌的母亲子车由敬茶:“妈,儿媳敬您一杯。”
“我让你改口了吗?”子车由先来一个下马威,然后又笑着喝了茶,“就得这么叫!我刚才开个玩笑,不会把你吓着了吧?”
楚烟笑:“哪有。”
早知道子车不厌的父亲死了,是被子车由一人带大的,这个人精明强干,一定不是好糊弄的。
刚才她躲避子车的举动……子车由应该看到了。所以现在这些,都是报复吗?
楚烟礼貌性笑着:“妈,我先去下一桌了,您好好吃。”
子车由笑得甜丝丝的:“去吧,好闺女。”
“对不起”
“没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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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婚,非你,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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