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弈笑起来，走到桌子前喝口水：“对不起，我开个玩笑。”
他在许桦面前打响指：“许桦，你不会真信了？”
许桦一恍神：“噢…我没信。您要是有事及时去医院，我先回学校。”
“别叫您了。”楚怀弈笑着，“叫我名字吧。”
“好。”许桦招招手，告别他。
楚怀弈也朝她挥手。在他眼里，她的声音、动作、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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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弈拨通楚烟的电话：“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楚烟正在做表格，放下鼠标，拿起手机：“你是……”
“楚烟，你应该也是，对吧？”
楚烟已经明白，他隐去的几个字，是重生之人。她问他：“你想说什么？”
“既然这一次你来晚了，那我会竭尽全力争取。我要是得到，就绝对不会放手。对不起了，我的……妹妹。”
楚烟扬起嘴角：“谢谢，哥，你居然对情敌这么友好，真不怕我抢人啊。”
“你是我妹妹，就算抢走她，也是我自己能力不足。”
“哥，我最不希望到时候……”
“我知道。其实我现在算是趁人之危，毕竟你在国内，你不介意就好。”
楚烟笑：“公平竞争。”
楚怀弈：“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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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许桦病怏怏地起来，睁眼就看到南晓云已经穿好，嘟囔：“姐，这才几点？”
“九点多了。”
许桦一霎那惊醒：“今天周几？”
南晓云单手扎头发，坐在她床上：“周日，有个考试，不过应该很早就放。”
“啊……为什么啊！”许桦躺回床上，真想去体验一下某些国家每周工作四天的爽，可惜现在却要从周一煎熬周日。
南晓云薅她屁股：“我也想抱怨，都说熬过高三，大学轻松。现在觉得还不如以前。”
许桦深有体会：“双脚赞同！”
“对了你昨天去哪了？”
“楚怀弈家。”
“你怎么又去了？”
许桦：“拿个东西。”
“丢三落四。”
许桦想解释，困意上涌，直接睡过去，任凭南晓云怎么薅都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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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俩人和两个中国同学凑了一桌，一起吃饭。
南晓云最不擅长应人，许桦就只能多说话。大家都在聊未来多么多么伟大的志向，还有心仪的对象。
“南晓云，你有啊？”
南晓云羞涩地点点头。
许桦知道她喜欢很久的那个人：“纸片老公。”
“你不许说。”
“那许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明明只是一句八卦，许桦却很认真，并且心底一直有一个名字。她不想说出来，一笑而过：“没有没有。”
南晓云开始报复：“你有，就藏着掖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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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上海
半个月后，楚烟带着子车不厌回到家里，让楚家所有人都惊了。楚烟上半身薄毛衣，下半身黑裙，都松松垮垮的，版型一点撑不起来。她颧骨上的肉也塌下去不少，整个人都变了样。
楚宜：“你怎么瘦成这样？！”
楚烟摸摸鼻子，欲盖弥彰：“我有吗？”
楚何也吓了一跳：“你，真的瘦了很多。子车不厌，我的女儿在你们家没吃饭吗？那件事她原谅你我可没原谅你！真当我怕你们家了！”
楚烟见势不好，靠近子车不厌：“父亲。他对我很好，而且那么大一个家，也饿不着我。我最近胃不好，吃了吐而已。”
子车不厌：“爸，我绝对会对她好。”
楚何：“你记住，我家的孩子不是非你不可。”
过了一会儿，楚何离开，楚烟对子车不厌说：“抱歉，是我身体差，没想到给你惹麻烦了。”
子车不厌好像一点不介意：“是我的错。我不该忽视你的胃病。”
楚烟：“没事，也就这几天，过段时间就好了。诶哥？”楚烨又把李续之带来了？
子车不厌：“李老师也在啊。”
李续之笑，向他伸出一只手：“是啊，过来混吃混喝。”
子车不厌握住：“哈哈，别这么说，等楚烟孩子长大了没准要麻烦您。”
楚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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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子车不厌的家，楚烟问他：“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们已经是夫妻，要个孩子怎么了？不过你现在太瘦，不适合有孩子。”
楚烟想起这个月起一直吃的避孕药：“我可能不会有孩子。”
子车不厌：“日久天长，总会有的。医生只说过你不易受孕，又没有说你不能。”
因为子车一直贪得无厌，所以楚烟接连吃了一个月避孕药，是药三分毒，现在避孕药的副作用已经足够明显。
她知道长期服用避孕药会增重，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会呕吐、恶心，根本吃不下什么。
所以她现在瘦得不成人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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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一般不在子车的房间吐，总是走到走廊尽头的共用卫生间处理。
她吐完关掉水龙头，忽然听见隔壁有人说话。
子车由：“楚烟那孩子怕是有病，你再管不住你自己也别和她太亲近，听到没有？”
子车不厌：“妈，你难道还有让我娶孙悦蓉的想法？”
“我知道她不合你意，可是她能持家，绝不会像姓楚的天天往外跑！”
楚烟咳嗽两声。看来，子车由还是这么看她的。真是笑话，她为了子车家，这个月替子车不厌跑了十几天。
算了……楚烟为什么要期待她改变。
子车不厌的家很大，大到有十几个大房间都空着、有几个毛胚房甚至都没有装修。
这栋房子和子车不厌一样，对楚烟来说都是梦幻泡影，毫无真实感。
她无比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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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来到沙发前，看着孙悦蓉还坐在这里。
电视：“恒宇宙岛外的一颗四千岁的行星或将偏离轨道，成为另一颗约三百四十万岁行星的卫星。”
孙悦蓉摁掉电视，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楚烟坐在边上：“帮我逃。”
孙悦蓉又打开电视声音：“我可不想让子车哥哥更恨我一点。”
电视翻译腔：“据外媒报道，近日发现十五颗系外行星，有科学家认为，每一颗行星都是一个世界。相信不需十年……”
楚烟冷笑：“子车对你那么说话，你居然都不生气，还喜欢他？”
孙悦蓉总算关掉电视：“我想要的，还没人敢不给我。说好了，你要是真对他动心，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楚烟笑。
“你笑什么？！”
一个是求之不得，一个是尾大不掉。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孙悦蓉，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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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楚烟叫上容云、文亦：“子车不厌把我的活抢光了，只好让你们陪我玩棋。”
文亦坐在楚烟旁边，隔着一段距离。
容云坐在文亦身边，探头：“什么棋？”
楚烟铺上塑料布棋盘，把棋子摆上：“三个人，飞行棋行吗？”
文亦：“嗯。”
容云：“有意思。”
三个人各走了一步，孙悦蓉居然又现身了。这家伙天天在这里游荡，也不当外人。
孙悦蓉穿着白蓝色拼接衬衫，一侧抄进黑色包臀短裙，虽然形象大改但是脾气依旧：“你们在玩什么？！”
楚烟举起一颗棋子：“飞行棋，无聊，一起吗？”
孙悦蓉看了看位置，特地不与三人坐一起，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怎么玩？”
“等等，我会了，你不用说。”
楚烟：“……”
孙悦蓉看着楚烟无语的样子，又开始挑刺：“这什么天？你穿毛衣毛裤？太土了吧！你不嫌丢人，子车哥哥还嫌！”
楚烟走一步棋：“我好像要赢了。”
孙悦蓉俯身：“我刚来，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文亦抱怨着：“我们也就下了一步，已经让你一步！这已经很公平了！”
容云：“算了，你不是赢了我吗？”
楚烟：“要不我们不下，一起吵架？”
孙悦蓉：“不要。看你也挺无聊的……我也懒得吵。”
楚烟随口一问：“孙悦蓉，你一天到晚赖在这里，真的有用吗？”
“我赖在这里？！”孙悦蓉似乎怒了，“楚烟！要不是你，现在子车就是我的！”
楚烟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抱歉，我也没想到。”
“一个月了！都一个月了！楚烟！我还没计较你走没走！你敢瞧不起我！”
楚烟扪心自问，真的没有看不起啊？
文亦站起来指着她：“你要走就走，婆婆妈妈的，站着茅坑不拉屎！”
孙悦蓉哭得更凶了。
容云老和事佬：“你们别吵，孙小姐，楚烟没有那个意思。”
楚烟：“孙悦蓉，我向你道歉。刚才我说错话了。”
孙悦蓉惊讶地：“你居然……你不生气？”
楚烟挑眉：“你又不是针对我，我生什么气？”
孙悦蓉立刻阳光明媚：“楚烟姐姐，我们接着下棋吧！”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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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子车不厌回来，楚烟没看到孙悦蓉的身影，知道她又去哪个地方种蘑菇了。
“子车，孙……”楚烟想至少让孙悦蓉在跟前晃……
子车不厌听不得一个孙字：“你还提她？！楚烟，你是我妻子，你就能忍受我跟别的女人这样那样？”
楚烟不明白他又哪来的火气：“孙悦蓉是妈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
子车不厌不想听她废话：“你这周就待在家里，要不然，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
楚烟尝试着服软：“我已经待了很久了。”
“哼！”子车不厌摔门离开。
楚烟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沉重地叹了口气。
她试过……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也不想喜欢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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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许桦南晓云在这个周日打算去意大利的著名景点玩。
“我不想大学几年都在学校，太无聊了。”因为许桦的一句话，两个人就开始准备长达一个月的旅行。
“我们一个月只有四天时间，但是意大利不是很大，很多景点做巴士半天之内就能到，非旺季的短途飞机票也很便宜，可以在下个学期试试。”
许桦看着地图的标注，瞎点头：“嗯嗯嗯。”
“假期如果你不想回国，我们可以在这里玩更久。”
“要是我回国呢？你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
“嗯。”
“哎许桦，”南晓云在床上捡到一手机，“你电话。 ”
许桦接听：“喂？您好。”
“不是都答应不用您了？”
许桦看着南晓云好奇的样子，用口型：“楚怀弈。”
许桦对楚怀弈：“师哥你有什么事吗？楚烟有什么事吗？”
“你有时间吗？”
许桦自然想帮他的忙：“有时间，什么事？”
“楚烟想给你一件东西，我们在酒店二楼餐厅碰面，可以吗？”
“可以。”许桦明知道楚烟已经结婚，可是哪怕是她的一点消息，都不想错过。
作者没有话说，谢谢
(??3[▓▓]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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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弈，成败，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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