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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笑流离

第九章:笑流离

长二收到下边消息来书房禀报。

“主子,绵州下辖有人见过一面生兄弟买干饼,二人在市集雇了辆牛车,据长一去罗江画像来看,是他们二人。”

方几上的多枝灯照亮边角,彭左珰斜坐于式塌,不知道听没听到,右手翻了页蝴蝶装的纸张。

“继续找。”

长二告退不久,又进来回禀。“主子,羡柳堂孟承荷求见。”

孟承荷是章台之地的掌门人之一,只要你是个逛风月地的,要想找得到乐子,就得给其几分面子。

彭左珰挥手叫人进来。

“小的见过将军,请将军安。”

珠玉遍饰的男人而立年纪,弯着腰说话,一张笑脸不显谄媚,按亲和感来说是个会做生意的。

彭左珰瞥了眼从前并无交集的人,问:“孟掌柜有事?”

“嘿嘿,不满将军,是有一事,听闻府上大火没了个姨娘,小的不是说您的伤心事,是小的有幸见过环姑娘一面,巧了,小的有一干闺女,和这位姨娘有五分肖似,特来问一问您的意思。”

彭左珰视线看向门外,橘色的衣摆未掩盖完,一截细腰由同色系带勾着,静若盆花,故作神秘的掩着花骨朵。

“哦?”

来了兴趣一样合上话本,彭左珰看破不说破,喝了口茶看他如何铺垫接下来的话。

孟承荷搓了搓手,扯谎眼都不眨:“将军,三娘今日十六生辰,小的自幼捧在手心的养大,从未见过外人,小的怎么说也是三娘干爹,就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恭州谁人不知您威武风姿,这不,是小的高攀了。”

好归宿需要半夜没名没分的来塞人?还暗示是个雏,没接过客。

彭左珰唇角笑意渐深,“人可来了?”

“将军,您瞧。”

孟承荷侧身,一俏丽身影迈过门槛走来,眉目有几分磊落的英气,挽着单髻露出柔美的脖颈耳廓,一双水眸天生含情,青葱又美艳的长相。

比易环娇美些,又比易环艳俗些。

若非脂粉妆点模样肖似,这张脸那来的五分?

彭左珰面上不表,“叫什么?”

“奴家三娘,见过将军。”

声音是不怯的,似说出过无数遍的顺利,双眸带着似有若无的在意,直看得人蠢蠢欲动。

“过来,本将瞧瞧你。”

这就是成啦,孟承荷喜不自胜,行全了礼退出去。

“是。”

孟承荷来意还未说明,又不敢打扰彭左珰成事,一抖一抖的留在门口小心的听着里间的动静。

“孟掌柜,既有事相商,便移步中堂吧?”

“这?”孟承荷是想用秋三娘换羡柳堂一次赦免,可这长二不过一管家,做得了主吗?

长二知晓他的迟疑,解释道:“您与我说什么事,我再禀告主子,也不耽搁您的事不是?”

“有劳长二管家了,请。”

“您请。”

这厢彭左珰只撂下了书,仰视的姿态看着逐渐走来的人,伸手将人拉到身前,他盯着她神情由冷不丁转向羞怯。

彭左珰双腿半环着秋三娘问话,“你说,你们哪里像?”

秋三娘微笑扭身,眼中含笑道:“将军,您好好瞧瞧奴家,奴家的容貌也是家里独一份呢。”

“挡着瞧,不真切。”

柔若无骨的娘子听懂他暗示后不禁双颊涨红,甩下手绢似勾引,口中嗔着,“您讨厌。”

初冬正是气温变化不定之际,山里气温更低,两人裹着一张粗布避寒,双双涂黑的两人男装打扮,对视一笑间只有上下两排牙齿最亮。

易环放松的依在朝览纡怀中,一月的逃亡生活带给她艰苦,那双眸子中的神采没有枯竭,被他呵护的更增光芒。

朝览纡加了把木棍,紧了紧易环身上毯子,自责道:“阿环,跟着我你受苦了。”

带她出来,没给她好的反而日日露宿在山野,以别人的名义生活,跟着他忍受这躲藏的日子。

“阿于,跟着你我不苦。”

蹭了蹭他胸膛,易环轻快道:“再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受苦的,你也受苦了我的阿于。”

朝览纡点了点她鼻尖,笑着回:“我不苦。”

“干娘那边会不会有危险,他会不会威胁我们?”易环闷闷发问,干娘是朝览纡亲娘,也是易环的亲人。

“娘说让我放手找你,不要顾及她。若有不测,”朝览纡沉默,拍了拍易环的背,开解道:“等我见到娘时,我向她长跪赔罪。”

自古忠孝难两全,朝览纡不知道再有一次选择他会如何做,如今是他们好好逃出来了,至于娘,最好的路是等他们安顿好立刻把娘接走,他们一家三口远远的离开这里。

易环收了收低落,转移话题道:“害,万一他被骗住了呢。阿于,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们从涪城转南去普州,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郭叔吗,咱们先去投靠他,等安顿下来了再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我信你。”

朝览纡轻柔的摸了摸她毛躁的头发,侧头珍重的吻了下。

阿环,谢谢你毫不保留的信任。

到达普州之前,两人一直藏于山洞中。

易环想了好久,怕以后都没有了机会,想堵上所有的勇气勇敢一回,想在今夜和朝览纡成亲结为夫妻。

“阿于,我要你和我拜堂,此刻就成亲。”

“我们什么都没准备,阿环,我……”

易环接过他没有说完的话,“我怕这是我们最后一面,阿于,我怕我们此生再也成不了姻亲。”

“阿于,我知道你也爱我,我不想等了。”

朝览纡下好了决心,握着她的手道:“阿环,在你及笄那年我就想娶你,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易环摇头,“不久,我们永远正好。”

“我易环。”

“我朝览纡。”

“自愿结为夫妻,生死不离,天地为证!”

对拜抬眼时,两人注视着对方,眼泪双双簌簌下落。

易环说过不想成亲那么早,明确心意后朝览纡依她,三年来从未逾越,一直守护着心爱之人。

若非那人,他们会在她十八岁成亲,在朝览纡母亲的注视下,而不是在昏暗的山洞,两个人身上的薄而粗麻的冬衣仅仅避寒。

朝览纡九岁遇到七岁时灾荒逃难来的易环,那时张辂已死,她七岁求在朝家门前,踉跄地跪着说吃不多会干活,只求一条活路。

易环是从一个年长的灵魂看着朝览纡从九岁少年成长为十九岁的青年。

也长成值得被人托付信赖的男人。

喜欢上朝览纡之后易环在十五岁那年从朝家搬了出来,在同一条大道上攒钱盖房,是为了分两家,为了以后好成亲。

“那时是你求干娘留下我,我才能活下来。”

朝览纡暖着她的手,追忆道:“后来娘待你比我还要好,我还不懂事时叫我气得阿。”

易环吃笑,“我对你是爱,对干娘是恩,能遇到你们,是我幸运。”

“我也很幸运。”

她生活前后的对比令他难堪自责,易环察觉,伸出手道:“阿于,你过来抱抱我。”

“若不是想顺其自然,你早就是我的妻。”朝览纡罕见的露出点对她的独裁专属来,既可爱又亲昵。

易环听着想笑,戳了下他喉间道:“我从来都是你的,不过今天我们可以把它做实。”

“我,我……”

含笑看着他涨红的双颊,易环问得大方:“阿于,你不想吗?我是你的娘子,今日是我们的洞房夜欸。”

“阿环,我想。”

思慕陪伴长大的女娘就在面前,两人刚刚拜过堂,朝览纡脑中有种不切实际的惊喜。

但,现下不是个好时机。

易环知他迟疑绝不是嫌弃自己,“你我情意相投,总该彻底拥有过彼此,不留遗憾。”

朝览纡被动转由主动,成事温柔又顾及,易环主动居多,常看得朝览纡害羞。

“阿环,你……嗯,你闭上眼行吗。”

他是情窦初开的青年郎,没有碰过别人,可是易环不一样,想到那些被迫的经过,易环眼睛渐红,双手捧着他脸看向自己,“阿于,我要看着你。我要看着是你在入我。”

而不是除了你的任何人。

朝览纡知晓她话尾未说的意思,身下贴得更紧,眼中的爱意怜惜宛若实质。

“对不起,阿环,我来得晚了,令你受了许多苦。”

易环下颚放于他肩膀上,情难自抑的咬了口,“阿于,夫君。”

“我在。”

等脸红心跳结束,易环浑身尚热,心中的顾及消散不少,面上的隐忧也挥去。

“如果他找到我们了,你若死,我便殉情。说不定还能一起投胎,再续下辈子的缘分。”

朝览纡手指止住她说的话,眼中是反驳的拒绝,“阿环。”

他愿用自己的命换她好好的活,更不会为了证明她的忠贞要她殉随。

易环的陈述更像是言誓:“夫妻,同生共死,我甘愿。”

在普州的普康县,朝览纡找到了活计。去沱江凿冰捉些松叶蟹和红虾拿去酒楼卖,余下放在市集自己摆摊卖。易环用桦木、榆木烧木炭,由朝览纡一并带去售卖。

女子身份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易环只在家,出门称作朝览纡胞弟。

朝览纡在日暮归家,放下东西去找易环,做完饭又去刷碗,两人共同收拾不大的家里。

“还是阿环烧的炭暖和,仅尝试了一回就能烧好,若有师传授,那还了得,小生敬佩。”

易环失笑他的过分抬举,实事求是道:“这些炭卖相不好,价格不能高了,寻常人家大多不会买,你明天去把价格压低点,能卖出去贴补点家用就好。”

揉了揉她干活的手,朝览纡呵着气暖热,“阿环辛苦了。”

“不,阿于,是我们的家,我们共同付出。”

她一句话就能令他暖心不已,朝览纡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簪,邀功道:“阿环你看。”

“真好看,你给我戴上。”

颜色沉闷的银簪毫不鲜亮,作为唯一的首饰衬在女娘的乌发中,深色的窄袖麻衣没有剥夺她的鲜活。

朝览纡看了许久,垂眸掩住自责,怜惜道:“我的娘子,就是好看。”

易环扬唇微笑,夸道:“夫君破费了,我很喜欢。”

“今日虾蟹全都卖出去了,银子虽比不上讼师,但我努努力,我们在这安家,等过段时间恭州局势稳定了,阿环,你就能出去了,不用在装扮之后才出去,我的阿环该光明正大的不遮不掩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朝览纡探听得来的消息,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打听消息的人在恭州盘旋,必是彭左珰发觉了骗局。

他们还有多久倒计时,朝览纡无解。

但是他的易环不该被圈在后院,是该随着她自己的心意,任何人和事都不能令她让步。

易环眼眸更显露希望,高兴道:“谢谢你,阿于。”

朝览纡贪婪的看着她展露欢颜,脑袋向前,额头抵着额头的依赖。

“阿环,我想让你幸福。”

易环蓦地笑起来,泪花从眼尾掉落,朝览纡伸手拂去,温柔爱恋的看着她。

“逃出来之后的每一刻,我都很幸福。”

美中不足的是本该是他们生活的每时每刻,现在却成了难遇的珍贵时刻。

“阿于,能够逃出来我很快乐,有你在身边我更满足,再也没有哪一段时光能比现在会令我日后铭记。”

“我会一直在。”朝览纡郑重的发声,眼中笃定又珍视。

易环按了下双眼抹去眼泪,投入他怀抱,双手熟练的搭在他腰上,“阿于,我好爱你。”

他接连不断的亲吻落在脸侧,易环心疼他白日里养家,劝道:“阿于,你干一天活了,要不今晚先休息休息吧。”

“娘子,你觉得我不行了?”

男人满是誓要证明自己的神采,低着头道:“阿环,这样体恤的话可不能放在晚上说。”

易环笑着仰脖,任他亲在自己脖颈上,主动揽上他的腰,与爱人一起探寻男女不同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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