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桌之上,佳肴满布,色香味俱全,引人垂涎。
韩长益坐在翟寒锋右侧,说着这些年的经历,翟寒锋未曾打断,只是静静地倾听着。
韩长益轻声问道:“翟世伯,晚辈斗胆一问,现今冥国之内,局势究竟如何?”
翟寒锋看向韩长益,轻声说道:“阿益啊,这事并不简单,但也不是不能说清。冥国的权力斗争盘根错节,皇权和门阀的力量交织得太深。虽然冥傲天贵为九五之尊,可就算他,也没办法完全掌控所有的军队。
你看,北冥的雪域、西部的流沙迷城、南部的南岭棺山、东部的龙脉密境,四大世家各自为政,手握重兵,家族之长都是国公,世袭制,谁也无法轻易撼动他们的位置。
这些世家和皇室是互相制衡的,既是牵制也是依赖。平常大家各管各的,互相制约,但一旦遇到外敌入侵,四大家族就会联手对抗敌人。这种局面虽然让冥国发展得慢了点,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牵制,冥国在面对外敌时反而更稳固。就像沙海36岛入侵那次,四大家族齐心协力,才让冥国屹立了几百年。”
翟寒锋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也许这局面看上去复杂,甚至有些别扭,就是这操蛋的关系,冥国坚持了三百多年,也是神奇”
“冥国里,不管是皇室、世家门阀,还是远在沙海群岛的势力,背后都有修仙者的存在。不过,这些修仙者一般不会轻易掺和凡人的争斗,主要是守着自家族人”
翟寒锋继续说道:“你们幽冥龙渊界的地位就像古冢外围的护城河,所有四大家族都得通过那儿进入古冢。冥国的皇室力量强大,而玄冥军在幽冥古冢内驻扎,足有八十万精兵,
“四大门阀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个家族都掌控着六十万精锐。虽然兵力和皇室相当,但大家都谨慎小心,不敢轻易撕破脸。毕竟,这种微妙的平衡已经维持了三百多年,谁也不想成为打破这个局面的那一个。
比如我们翟家,掌控的北冥军确实名声在外,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越过龙渊界一步。这不光是对皇室的尊重,也是大家都默契遵守的底线。同样的道理,玄冥军虽然驻守在幽冥古冢内,也不会轻易越过这条界线,除非是为了配合北冥军的行动。”
“这龙渊界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皇室和四大门阀的力量隔开。”
“翟氏门阀的老巢,在北冥雪域,
但不代表只有北冥雪域有我们的军队。
在幽冥古冢,我们有十五个师的北冥军,
若北冥雪域发生任何不测,
那十五个师同时举旗造反,其后果可想而知,难以预料。
而圣上,也深知这一点,因此他在行动之前,必然会三思而后行。
西部流沙迷城、南部南岭棺山、东部龙脉密境,这三大门阀在古冢也有自己的安排,
他们绝不会坐视皇帝对任何一家门阀采取过激行动,
因为那将直接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利益。
所以,在冥国这片土地上,任何一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方能做出。
这种微妙的平衡是冥国得以持续稳定的关键。
四大门阀之间虽勾心斗角,但谁也不愿轻易打破这份平衡。
而冥圣的存在,就如同一个桥梁,
使得各方势力在争斗之余,还能保持一定的克制。
可是咱们这位冥国皇帝,并没有承担起这份重任。
这一切皆因太后每日所赐的汤药所致。那些所谓的“仙丹”,是灵药还是毒药,谁也不知道
十年时间,太后毒杀和亲王及其亲信,彻底清除了皇室内部的异己力量,将皇室所属军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玄冥大将军、总监军、总督粮官、总参将、总副将,乃至第一到第二十师的玄冥中郎将,无一不是她的心腹之人。
太后现在在冥国的地位,比冥圣的地位,只高不低。
不过太后对皇后还是充满戒心的,
皇后出身名门,野心勃勃,冥圣未登基之前,曾是太后心腹,
近些年,因为立太子的事情,和太后闹的关系不如以前了
皇后渴望通过掌控冥圣来巩固家族地位,可是冥圣虽有治国之心,但常受权臣和后宫影响,决策摇摆不定。
再说说现在太子,虽说是太子,但是冥圣圣体不济,也是相较于以往而言,也不至于早早大权旁落,圣上膝下二十个皇子,圣上自己的怎么坐上的冥圣,他心里清楚的很,他是不想再见到手足相残的历史重蹈覆辙,所以我感觉圣上其实是表面糊涂,只是让步,不想看到太后,皇后,把皇子们当成蛊虫,斗得死去活来,最后活下来那个才是太子,这是圣上不愿意见到的。所以圣上是允许沙海外岛的妖来做皇子们的师父的...........”
看着三金拉着禅渊和释霖,兴奋地准备往外跑,显然是一刻也坐不住了,翟寒锋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转向韩长益说道:
“长益,今天你也折腾得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如果你对北冥雪域有兴趣,明天可以让三金带你出去逛逛,这里的风景还是值得一看的。”
三金一听自己老爹这么说,立刻回过头,拉住韩长益的胳膊,笑得格外灿烂:“走走走,别磨蹭了,咱们出去玩会儿,等着我带你见识见识!”
*
夜色温柔,月光洒落
四人围坐在三金的宅院石桌旁,禅渊面前摆放着刚泡好的花茶,
而其余三人面前,则各自摆放着一坛酒。
三金抱怨道:“憋死我了,刚才浑身难受得不行。”
禅渊瞧见他的样子,笑着端起茶杯,冲韩长益说道:“今天多亏了你,不然三金的屁股怕是得开花了。”
三金一听,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酒坛子:“一起一起,走一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酒坛轻轻碰了一下禅渊的茶杯和另外两人的酒坛。韩长益看向释霖,见他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里不禁有些诧异。
禅渊看出韩长益的疑惑,笑道:“他啊,多年前是师父在寺门外捡来的,算半个弟子,所以不必守戒。”
释霖被韩长益看得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心里却像被什么搅动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额头上也冒出了些细汗。他心想,自己修行多年,按理早该心如止水,怎么就被一个少年的眼神给弄乱了?
他暗自嘀咕:“刚刚那是什么情况?魂都好像被他给勾走了。”
三金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韩长益:“你是那天在山腰上碰见的小叫花子?”
韩长益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三金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他,半开玩笑地说:“要不是认出你这双眼睛,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要是不说话,坐在那里,比女子还好看。”他话音刚落,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释霖,似乎想逗个乐子。
释霖偷偷抬头瞥了韩长益一眼,随即又赶紧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嘴里含糊不清地应道:“是……是啊,确实好看。”
三金看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咋的,还害羞了?要不你干脆还俗得了,把他娶了吧?我看你这一整天偷瞄人家好几次了,怕不是动了凡心吧……”
释霖手一抖,差点把酒杯打翻。
*********************
随着夜色渐深,桌上的酒坛也逐渐见底。
酒量不济的三人纷纷醉倒在了石桌旁。
禅渊摇了摇头。
他搀扶起释霖,释霖虽然身形高大,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却显得格外无力,只能任由禅渊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间。
韩长益和三金也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轻轻关上,整个宅院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
只有月光依旧温柔。
*********************
月光如水,柔和如纱。
释霖步履踉跄,却似乎在这份醉意中寻得了一抹异样的清明。
他的眼神迷离,但心中却异常清晰,不断回放着韩长益的模样,那异瞳在月光下的妖异魅惑,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深处某种情愫的涌动,
释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来到了韩长益的房门外。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矛盾。
最终,他还是无法抗拒内心的冲动,轻轻推开了房门,踏入了韩长益的房间。
......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