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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片 爱与自由

爱德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罐的纹路,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切进来,恰好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那些褪色的千纸鹤在幽蓝的夜色中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生命力,翅膀的折痕随着光影流转微微颤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玻璃的桎梏。

“这些……都是你折的?”我凑近罐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表面。他的呼吸骤然一滞,耳尖泛起薄红:“每折一只,我就告诉自己,等攒到第一千零一只时,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揉碎,“可后来我才发现,我许的愿越多,反而越不敢见你。”

我忽然想起两年前的某个深夜,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洛杉矶喧嚣的雨声。他刚结束拍摄,嗓音沙哑地问我:“Carol,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像我,你还会认得我吗?”那时我正伏在书桌前解一道复杂的微积分题,铅笔尖“啪”地折断在草稿纸上。窗外的蝉鸣与他的呼吸声交织成网,我盯着纸上晕开的墨迹,听见自己说:“你眼里的绿湖永远不会干涸。”

此刻,那些被时间模糊的对话突然清晰起来。我接过玻璃罐,千纸鹤翅膀上的折痕里藏着深浅不一的字迹。借着月光细看,褪色的蓝墨水写着零散的词句——“今天在片场被骂了,但想到你说讨厌完美的人,突然就不难过了”“东京的樱花落在你肩头应该很好看”“新歌副歌的旋律像你走路的节奏”……

“原来你早就开始写情书了。”我故意用指节敲了敲罐子,金属瓶塞发出清脆的叮响。他慌乱地伸手来抢,却被我顺势扣住手腕。皮肤相触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他的脉搏在掌心跳得飞快,像被困在罐中的千纸鹤终于找到出口。

“Carol小姐,您确定要让这场浪漫剧在窗台上演到天亮吗?”经纪人先生突然从窗外探进半个身子,戏谑地晃了晃手中的单反相机。

爱德华抄起懒人沙发砸过去,经纪人灵巧地闪身避开,笑声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夜莺。我望着他们孩子气的打闹,突然意识到这两年的时光并未将那个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的少年完全磨灭。他依然会为拙劣的藏头诗脸红,会在紧张时无意识拨弄衬衫第三颗纽扣,会在得奖致辞里偷偷塞进我名字的谐音梗——这些细小的碎片,比聚光灯下的完美人设更接近真实的他。

我接过玻璃罐子将它放进了床头柜中,紧挨着那个被我揉搓了千万遍的饼干袋。

“Carol,我胜诉了!”

绿色的湖水亮晶晶的,像是盛下了整片星空。

“Carol,你为我开心吗!”

“当然,”我溺在湖景中,直到他再次呼唤我才回过神来,“哦,天哪!恭喜胜诉!”

我们紧紧相拥,快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躯体。他的夹克冰凉,体温却滚烫。我们的胸腔相贴,于是少年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喜悦无以言表,我们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个拥抱中。

“Eddie,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我明年就能拿到UCLA的录取通知,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同居啦。”我拍了拍他,厚重的夹克和少年消瘦的后背相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恭喜!哦!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一直知道你很聪明,你一定可以的!我很期待那一天!”他松开拥着我的双手,略微后倾。我们得以望向对方。

我忽然发现爱德华小时候被我投喂的营养都在身高上得到了体现。他开始抽条,身高甚至已经隐隐逼近175。这是件好事,证明那些既定的事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们能够平视还多亏了他愿意俯身去迁就我的身高。我如今只有将将一米六,毕竟距离成年还有小四年,这个身高也算不上很矮。

“那你现在就算是成年人了吧,也可以独立生活了?”

激动过后,我拉着他并肩坐在床沿。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温柔又静谧。绿湖一眨不眨地望向我。约莫是眉眼深邃,更显得深情款款。

“嗯,我准备买栋新房子然后搬出去住。”他看着一脸不放心的我又补充道:“经纪人会照顾我的。只是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愿意让他抛下妻子和我住。”

“我真为你高兴,Eddie。”我由衷的开心,湖面便倒映出眉眼弯弯的我。

“那顶帽子我烧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却听懂了,原来几天前通话中传来的噼里啪啦声是他破碎的童年。火焰吞噬S.O.S字母时,那些年被他咬进胃里的毛线纤维,终于随着灰烬吐了出来——我想。

他没有过多的停留,只待了几乎二十分钟又要风尘仆仆地赶回洛杉矶。

“假期记得来找我玩!”街景不太明亮,吞掉了他的表情,他就奋力地挥手,同我告别。

可惜的是,约定后的那个假期我们都很忙。于是我向他保证,拿到offer后的长假一定搬去他的房子同住。

本以为十五岁生日后我才能收到申请回复。出乎意料的是,赶在十五岁生日前我就以高分通过了SAT,甚至收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这大概也要归功于我叔叔,某著名教授的那封推荐信。

我很渴望能和Eddie离得更近,可我又不想错失去顶尖大学进修学习的机会。我知道,只有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才会拥有和他并肩而立的勇气。

我最终选择了去遥远的纽约完成自己的学业。

原本开车就能跨越的距离被无限拉长,成为坐飞机才能到达的彼岸。甚至两地还有近三小时的时差。可爱德华并没有因此不满或抱怨什么,他只是由衷地为我高兴。

当我愧疚地问他为什么不责怪我时,他用那颗纯净而热烈的灵魂答道:“你有了更加光明的未来!这难道还不值得开心吗?!而且我何必纠结于距离,我们足够爱着对方。”他的语气坚定,打消了我的歉疚和顾虑。

但这是已经是之后的事情。而我所要讲述的重点,是我启程前的那个长假。

我递交了休学申请,准备在前往纽约前自学一年。积累实践经验,也为之后的大学生活做好准备。

而这一年我准备搬去和爱德华同住。哦!当然!这件事是征得父母同意的。事实上我的父母并未想过阻拦,只说让我们注意分寸。他们总是那么尊重和信任我。

爱德华的新家藏在托卢卡湖旁的橡树岭社区,红砖外墙爬满常春藤。搬家那日,他执意要用敞篷皮卡亲自运我的行李,后座塞满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黑胶唱片和一台老式任天堂游戏机。"这是1990年《终结者2》庆功宴上琳达送我的,"他拍了拍游戏机外壳,得意地扬起下巴,"她说我打《超级马里奥》的样子像在指挥交响乐团。"

他嚼着薄荷糖得意洋洋,我没有出声……好像只要我抿紧嘴巴就能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

秋季,爱德华的专辑录制进入尾声,他偷偷带我去华纳兄弟的Burbank录音棚。控制台上摆着印有“1995.10.15”字样的咖啡杯,调音师正用老式DAT磁带机调试音轨。"这段和声需要更轻的呼吸声,"制作人指着波形图说,"像你上次在电话里哼的那样。"爱德华突然拽过监听耳机罩在我头上——混响中竟飘出我洗碗时的荒腔走板,被合成器改造成太空感的环境音。"这叫采样艺术,"他得意地敲了敲雅马哈SY85合成器,"比格莱美那些老古董先锋多了。"

我们溜进废弃的3号摄影棚,发现《蝙蝠侠归来》留下的哥特式布景。他披着道具斗篷跳上蝙蝠车,用假声模仿迈克尔·基顿:"卡罗尔,要和我拯救哥谭市吗?"我按下控制台的绿色按钮,干冰机突然喷出浓雾。警报声中,保安的手电光扫过墙面,我们躲在猫女雕像后憋笑到浑身发抖,直到他的寻呼机震动——经纪人发来"速回,MTV采访!"的紧急呼叫。

回家的路上,暮色正将天际线揉成一张焦糖色的糖纸,街边梧桐的剪影在晚风中簌簌颤抖,碎金般的落叶贴着柏油路滑向地铁口锈红的栅栏。他摆弄着从录音棚顺走的DAT磁带,突然把耳机塞进我右耳:"听,这是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电流杂音中渐次浮现威斯康星州林间的鸟鸣、Macworld Expo人群的喧哗,最后归于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的翻页声。他把人生剪接成混音带,每个章节都藏着等我破译的摩斯密码。

一个月后的某天黄昏,他变魔术般从夹克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票:"《玩具总动员》午夜场,要不要去和胡迪牛仔抢爆米花?"那晚我们溜进伯班克的AMC影院,在空荡荡的放映厅里用吸管喝同一杯樱桃可乐。当巴斯光年高喊"飞向宇宙,浩瀚无垠"时,他突然凑近我耳边:"其实我去年试镜过胡迪的配音,可惜导演说我声音像'忧郁的变形金刚'。"

再后来,他的经纪人送来一台索尼Handycam摄像机提前当做圣诞礼物。"拍点家庭录像吧,"爱德华跪在壁炉前调试设备,火光将他的侧脸镀成蜜糖色,"等我们变成老头老太太,就能嘲笑对方现在的蠢样子。"

我们发明了荒唐的拍摄规则:每次必须穿着夸张的戏服。他套上从《Before I Sleep》片场顺来的维多利亚风衬衫,我裹着妈妈寄来的刺绣披肩,在镜头前用英国腔朗诵超市小票。这些录像带后来被编号藏在阁楼铁盒里,标签上写着"21世纪未解之谜"。

自由和同居也不总这般顺利,某天这台索尼Handycam摄像机红灯闪烁时,爱德华正在厨房煮意面。1995年深秋的洛杉矶已有凉意,他套着《Before I Sleep》的剧组卫衣,袖口被烟灰烫出焦黄小孔。"新造型?"我指了指破洞,他慌忙把手臂藏到身后:"道具组给的做旧款......"话音未落,炉火突然蹿高,他条件反射般抓起流理台上的Zippo打火机——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古铜色旧款,铰链处刻着模糊的"J.Q."缩写。

"杰奎琳送的?"我假装整理录像带,余光瞥见他手指一颤。火苗舔舐锅底的瞬间,他像被烫到似的将打火机扔进抽屉:"拍《终结者2》时琳达给的纪念品。"谎言裹着番茄酱的甜腻飘散开来,我忽然想起上周整理车库时,在摩托车头盔里发现的薄荷味口香糖——包装纸内侧有浅褐色的焦油渍。

对我来说,幸福的原则就是无视和遗忘。所以我忽略了这些。

这年的冬季,为配合《Before I Sleep》宣传,爱德华带我去时代广场参加跨年活动。他裹着从片场顺走的复古貂皮大衣,引得《纽约邮报》记者狂按快门。"笑一个!"他往我手里塞了罐胡椒博士汽水,"假装我们是《西雅图夜未眠》的主角。"倒计时十秒时,他突然摘下我的绒线帽扣在自己头上,1996年的第一秒,我们的呼吸在零下五度的空气中结成冰晶。

回酒店途中,他钻进街角电话亭投币点歌。老式点唱机吐出惠特尼·休斯顿的《Exhale (Shoop Shoop)》时,他在积雪的人行道上跳起滑稽的踢踏舞。"剧组舞蹈老师教的,"他呵着白气说,"说是能治恐镜症。"结果我们被巡警当成醉酒青年,直到他掏出《终结者2》的蓝光碟才化解尴尬——那位警官正是他的铁杆影迷。

第二年春,爱德华受邀参加首届Macworld Expo,我们混在乔布斯的粉丝群里溜进展厅。他对着PowerBook 5300的轨迹球惊叹:"这玩意儿比我的吉他效果器还灵敏!"在微软展台,我们偷偷修改了Windows 95的屏保程序——原本飘浮的窗口变成千纸鹤动画,底部滚动着一行小字:"Carol's OS ver.1996"。 经纪人则笑着记录下了我们蹑手蹑脚的行径。

午后在车库咖啡馆,他掏出最新款摩托罗拉StarTAC翻盖手机:"经纪人说是商务必备。"结果我们花半小时研究怎么发短信,最后只能给彼此通讯录里的名字加上颜文字。他给我的备注是「(????) 绿湖领主」,自己则是「(╯°□°)╯彡┻━┻暴躁红毛」。

幸福是折射着斑斓光影的泡泡,映照着我们五光十色的生活,但我真正的意思是,它一戳即破,徒留一片潮湿的叹息。

凌晨三点的露台漂浮着橙花香气,我抱着《麦田里的守望者》蜷在藤椅里,思索着我的第一部文学作品。却听见防火梯传来金属轻响。月光将爱德华的影子拉成细长的灰线,他蹲在生锈的栏杆旁,指尖一点猩红明灭如濒死的萤火虫。夜风掀起他睡衣下摆,腰间隐约露出试镜失败的淤青——那是几周前为争夺《罗密欧与朱丽叶》角色时留下的。

“经纪人知道会杀了你,Eddie。”我裹着毛毯走近,尼古丁的苦涩立刻缠上发梢。他惊惶地将烟头按灭在盆栽里,波斯菊的叶片蜷缩成悲哀的弧度:“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可当他抬手捋头发时,我清楚看见他虎口处新旧交叠的灼痕——像一串沉默的摩尔斯电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拾起地上的骆驼牌烟盒,1993年的税标已被磨得发白。他盯着电视,屏幕里正播着他代言的牛仔裤广告:“记得拍《这个杀手不太冷》落选那天吗?吕克·贝松说我的眼睛'太像受惊的幼鹿'。”他的笑声散在夜雾里,“那天杰奎琳递给我这支烟,说'疼痛是成为大人的门票'。”

我叹息一声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卷着毛毯擦身错过他。

“自甘堕落的话谁也救不了……”

我话未说完,就感到他冰凉的颤抖的指尖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这时我才真正发现他已经瘦到硌人的地步了。

我转头望着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微微扭头将视线错开,“好像我是需要修复的破玩偶。”湖泊不再是湖泊,而是一滩绿色的死水。透过他我看见了自己微蹙的眉。

我关掉了电视,人物的呐喊卡在“永远忠诚”的誓言里,不上不下。“记得你修随身听用的吉他弦吗?”我拉过他的手,那些烟烫的伤痕在黑暗中微微发烫,“弦绷得太紧会断,但放松些反而能弹出好曲子。”

他沉默着抠弄盆栽的叶片,忽然从夹层摸出半包压扁的骆驼烟。打火机咔嗒声响起时,漆黑的荧幕映出寥寥火星。火苗悬停在烟头前颤抖,如同他滞留在少年与成人门槛上的灵魂。最终,他将整包烟丢进垃圾桶,起身时踢翻了1996年的空可乐罐:“明天陪我去买尼古丁贴片?”

直到几个月后我才了解他身上究竟背负着多大的压力,这并不是我一两句简单的安慰能疏解的。

1996年9月MTV电影奖颁奖夜,他凭借《迷途少年》拿下最佳突破表演奖。庆功宴的香槟塔映出无数个摇晃的爱德华,每个都在完美微笑。直到我们躲进酒店消防通道,他的高定西装突然变成沉重的戏服:"他们不该给我这个奖,"他反复摩挲奖杯底座的刻字,"知道试镜时我做了什么吗?我背了二十遍台词还是忘词,最后......"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最后我跪下来求选角导演给我五分钟。"

应急灯在他脸上投下栅栏状阴影,远处传来《加州旅馆》的吉他前奏。他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用荧光笔画的笑脸:"每次上台前都得画这个,否则说不出话。"可那些笑脸总会晕染在汗水里,如同他总在获奖感言里偷偷蹭裤缝的右手。

晕湿的笑脸大喇喇地摆在我眼前,却也晕开了些我们间的隔阂。我一直知道他对于所处的位置有一种不配得感,但这是第一次这样鲜血淋漓的把事实摆在我面前,这次是心与心的贴近。

“Eddie,”我拉起他被汗浸湿的手,放上一串檀木手串,“给你当护身符我的手链,这是檀木,一种揉搓后才会更加红润的木头。”

他盯着手腕上突然多出的褐色珠串,喉结在应急灯的青白色光晕里上下滚动,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甲虫。檀木珠沾了他的汗,泛起温润的暗红,仿佛皮下那些被荧光笔覆盖的血管终于找到了出口。

“这木头……”他接过手串放在鼻下嗅了嗅,"闻起来像被遗忘在阁楼好几年的旧圣经,就是书页里会长出蘑菇的那种。"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Eddie你的比喻还是这么直接。”

他也笑了“总有一天我会自信的站着说完那些台词。”

日子一天天过去,开学典礼临近。为提前熟悉哥大环境,爱德华租了辆黄色雪佛兰Caprice载我穿梭曼哈顿。车载电台播放着《纽约纽约》,他突然压低棒球帽檐:"听着,如果遇到崇拜艾伦·金斯堡的教授,千万别说我读《嚎叫》时睡着了。"

在晨边高地的二手书店,我们翻到一本1968年的《村声》杂志,内页夹着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干枯迷迭香。

夜晚翻过铁栅栏溜进洛氏图书馆,他用手电筒扫过罗马柱廊的凹槽:"比《蒂凡尼的早餐》的珠宝店还浮夸。"我们在**区发现1932年的《美丽新世界》初版,他故意用垮掉派的腔调朗诵反乌托邦段落,直到保安的手电光刺破暗红地毯。逃亡时他的马丁靴卡在防火梯网格,最后赤脚跳进晨边公园的喷泉池——霓虹下他举起浸透的靴子大笑:"看!限量款地铁涂鸦配色!"

直到我们笑做一团,水珠顺着他棕色的发丝滴落,向下流淌最后汇集到那片倒映着我的小小的湖泊。此刻的绿湖温柔包裹着所有流浪的光,包括那晚从他发梢滴落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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