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的身高站在人群中,打眼就能看到,身着剪裁得体的纯手工西装。
如暗夜中的神祇步入宫殿,身上那股常年侵淫在黑暗中潮湿阴冷的低气压,以绝对碾压式的姿态席卷整个宴会场。
他不徐不疾的往讲台中央走去,极具攻击性的容貌攫住所有人的目光,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沉冷气息。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上前去。
宋宥然并没有去看热闹,况且横竖都挤不过别人,在整个宴会厅里就她安静坐在角落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
一会儿,她起身往后门走。
往卫生间去的时候,迎面跑出来几个急冲冲的女人,与宋宥然擦肩而过,而她今天的跟是恨天高,不幸崴了下脚。
“快点,Lorcan要发言了。”
“啊啊啊,终于到见到真人了。”
“好激动怎么办……”
女人们越走越远的声音飘过来。
宋宥然不以为然的垮了下脸。
一瘸一拐进了卫生间后。又磨磨蹭蹭的踅出来。
回到宴会厅,宴会活动的主题已经开始,拍卖气氛正被推到**阶段。
珍贵的艺术品在聚光灯下闪耀,竞拍者每一次举牌,落槌声起,掌声雷动。
宋宥然边按揉着脚踝,一边看向那些眼花缭乱的拍品,被现场推到天价。
而那些举牌的显贵眼也不眨。
宋宥然被那副悬挂在展台上的画吸引了目光,画面被落日红尽染,如血余晖倾洒。几株枫叶树,身姿绰约,叶片似火。
树间,一个孤独背影静静伫立,被余晖勾勒出轮廓,似在凝望着远方,不知心中藏着怎样的思绪,给人无尽遐想。
大片红色的景如同当年那场大火,还有那个孤独背影也像极了曾经的她。
眼角不自觉湿了,她用指玷去。
“宋宥然。”
宋宥然怔怔看着被放大的脸,没反应过来的模样,莫名为她添了几分娇憨。
“你哭了?”迪蔚美目圆瞪。
在她眼里的宋宥然,从来没有表现过脆弱的一面,以前无论她们怎么针锋相对,宋宥然依然云谈风轻的见招拆招。
如今看她眼眶湿漉漉的样子,迪蔚莫名不自在起来。
“你想多了,我在玩睁眼游戏,睁久了眼泪自然就出来了。”
“自己玩?”
“不然?”宋宥然白了眼迪蔚,“我可无聊了,哪像你。”
“宋宥然,你好幼稚。”
迪蔚觉得这个借口太牵强,但是她也不愿意相信宋宥然是伤春悲秋的人。
“孟姐让你来交际的,你自娱自乐?”
“看来你今晚收获颇丰。”
“怎么说?”
“有心情打趣我了,而不是挖苦。”
迪蔚有些傲娇的瞪了眼宋宥然,岔开话题,兴致盎然,“你看见Lorcan了吗?”
“谁?”宋宥然拿起高脚杯。
“就是这场慈善晚会的主人,年轻多金又帅气,那张脸实在太绝绝绝了,颜值身材比例完美吊打我认识的所有男人。”
“尤其那双眼睛,灰色的呢……”
“我从来没见过灰色的眼睛,也可以这么高级的。”
“太惊艳了。”
“而且他是贝拉蒙特的掌门人。”
宋宥然扫了眼,迪蔚那张高级的花痴脸,她觉得迪蔚就是找不到熟人来宣泄她那些激动高涨的潮绪了,所以她暂时性放下成见,找死对头诉衷肠来了。
不然她会爆炸的。
“叮。”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信息进来。
宋宥然划开屏幕看了眼,一眼过后,又连忙熄了屏,神色莫名有些怪异。
当即拎起包就往后门走。
“喂,宋宥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迪蔚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当她们走出卢浮宫广场,等待保姆车的时候,宋宥然才转身,“所以呢?”
“你没有小心思的吗?”迪蔚凑过来。
“什么心思?”
“那可是Lorcan啊!”
在她们说话期间,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卢浮宫广场中央。
“没兴趣。”
宋宥然蹬了下拖地的裙摆,往后抬高脚,略微屈身按了按脚踝,继续道,“你要喜欢就上啊,就你这张脸,那什么Lorcan的肯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相信我,没有男人能拒绝你的。”
“Lorcan.”迪蔚猛然扯住宋宥然的手。
她居然看见Lorcan了,天啊。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打开的半截窗,正露出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宋宥然本就是金鸡独立的姿势,被她这么拽,像抓浮舟似的,不由自主往迪蔚身上抓去。
而迪蔚正处于激动状态,哪里经得起宋宥然这样生扑,没有支点,直直往后摔,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宋宥然,你故意的。”迪蔚绝色的脸蛋儿满是痛色,那双勾人的眸又怒又湿。
“啊?”宋宥然撑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花容失色的肉垫子。
“滚开。”
迪蔚背部火辣辣,身上还压着九十多斤的重量,可谓是前后夹击。
简直苦不堪言。
“噗嗤——”
一道因压抑过度而溢出来的闷笑声。
迪蔚直直蹬过去,“你笑什么?”
而宋宥然也则眸,在她们身后站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一头耀眼金发肆意张扬,湛蓝眼眸犹如地中海深邃的海水,清澈中透着不羁,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恣意张扬的弧度。
赫拉顿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两位女士,需要帮忙吗?”
“需要。”宋宥然讲的。
“不需要。”迪蔚余怒未消。
宋宥然伸出手,“搭把手。”
裙子裹身,她靠自己真站不起来。
赫拉顿躬身,绅士的只伸出手臂,宋宥然抓住,一个借力就站了起来。
“谢谢。”宋宥然谢道。
“客气。”赫拉顿拉开距离。
迪蔚如释重负,刚要撑起身,又没力气似的跌了回去,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
完全把她抛之脑后,真是气死个人。
“拉我。”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赫拉顿当即伸手,迪蔚没好气道,“我没力气了。”
“好。”
赫拉顿俯身,将人整个抱起,掌心里都是柔滑细腻的触感。
“谁让你抱我的?”迪蔚气遏。
“不是你说没有力气?”
“我又没有让你抱。”
“但是你也没有说不让抱。”
“你就不能扶我?”
“你没有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放我下来。”
迪蔚怒容满面,挣扎着。
赫拉顿松手,迪蔚落地太突然,导致她的高跟鞋钝了下脚,痛的她抽气。
“你故意的。”
迪蔚咬牙切齿,狠狠剜了眼肇事者。
“冤枉。”
赫拉顿双手举起,一脸无辜状。
“噗啊哈哈哈哈……”
宋宥然忍不住了,笑的岔气。
看迪蔚吃瘪,怎么那么快乐。
“宋宥然……”迪蔚气的指着宋宥然,又看到赫拉顿隐忍不发的样子,“你你们……”
“气死我了。”
迪蔚气鼓鼓的背对他们。
宋宥然看到她手肘的红,上前戳了戳迪蔚的手,提醒,“你这里好像擦伤了。”
迪蔚甩手,“不用你假好心。”
这时,有两辆保姆车前后开了过来。
是来接宋宥然和迪蔚的车。
迪蔚招呼也不打,直接上车走人。
赫拉顿正要上前说话,宋宥然像是没看到似的,也跟着上车走人了。
……
“很好玩?”
洛尔肯抬眼看着坐他对面的赫拉顿,灰眸沉冷,像是蒙了层经年不散的雾霾。
“还行。”赫拉顿扯开唇角,自动过滤掉洛尔肯释放的低气压,“居然有女人对你不感兴趣,还真是稀奇。”
“赫拉顿,你明天回西部接手N,让汤本过来。”
“别啊,我不要。”
赫拉顿霍地扑到洛尔肯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Lorcan看在我在您身边多年的份上,也用趁手了不是,汤本那家伙喜欢打打杀杀的,不适合跟在您身边。”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离开西部,怎么可能回去,那里可是暴力、欲肉、糜烂、黑色交易的法外场所,是N组织的天堂。
但是他厌倦了那里的生活。
“不然将Niamh直接绑过来?”
赫拉顿小心翼翼戳了下洛尔肯袖口的那颗18k白金中心硕大的蓝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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