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画面因为千手柱间睡着了变的一片黑暗,源氏见黑屏了,本想问好友咋不继续播了,刚扭头看过去便发现宇智波斑正明显衣服在思考事情的样子,便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没有出声。
他放轻动作,悄咪咪的蹭过去缩短二人的距离,突然猛地出声:“哇!!!”
“……”
早就发现对方小动作的宇智波斑露出了看到调皮小孩在挨打边缘来回试探的无语表情:“这样是吓不到我的。”
“我知道啊~”源氏语句轻快,“我就是想玩一下嘛。”
“所以,斑刚才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挑眉,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说想揍泉奈的记忆给我看。”
源氏听后,不慌不忙的双手抱胸,摇头叹气:“斑真是不坦诚呢。明明在心里赞同我的想法,却还嘴硬,用‘你要揍我弟弟我不高兴你小子给我等着’的表情看着我。”
“……”
宇智波斑一愣,放下托腮的手,调整了下姿势换另一只手托腮:“你倒是挺懂。”
说句心里话,他确实也想揍泉奈一顿。
不为别的,只因为泉奈不顾自己的生命,试图牺牲自己的行为……他既难过又愤怒,那可是他唯一的家人了,他就那么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弟弟给安排了……有事不能和他这个哥哥说吗?
但更多的是对那个时代的悲哀,对战争的痛恨,以及因为自己无能弟弟才出此下策的自嘲。
“因为斑是个好哥哥嘛。”源氏理所当然的说,“身为兄长,爱护弟弟是本能,但不是纵容。”
“弟弟犯了错,当哥哥的一定要让他知道错在哪,不能因为一时的舍不得和心软轻易放过。”
“你说的不错。”宇智波斑赞同的点头,“身为兄长,要起到引导的作用。在弟弟犯错的时候及时拉住他,告诉他这样做是错误的,决不能因为心慈手软放过。”
他不知道他的泉奈是否也有‘寻死’这种心思,但小柱间世界的泉奈这心思非常明显了,仗着自己死不掉就往死里作,小算盘打的他隔着世界都听见了。
想要获得力量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这种挥霍别人对他的保护与感情……对敌人来说,是果决狠厉,但对既身为千手柱间好友、同时是宇智波泉奈兄长的宇智波斑来说,夹杂在两个人之间的他很不好受。
手心是自己的亲弟弟,手背是挚友,弟弟做出这种事,宇智波斑简直无颜面对信任他的好友。
“嘿嘿。”
听了男人的话,源氏双手托腮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不管哪个世界的斑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负责的好哥哥。”
“我那个世界的斑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还亲手揍了泉奈一顿……唉,只能说这顿打泉奈挨的不冤。”
“对了对了!斑要不要看泉奈挨揍的样子?非常稀有,我至今记忆深刻!”源氏兴奋的提议,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和幸灾乐祸的光芒。
“不,我拒……”
话未说完,幻术空间便迫不及待的播放起了柱间的记忆。
幻术空间是按照宇智波斑的想法走的,他想暂停就暂停,想播放就播放,也就是说他心里很想看弟弟挨打,所以这空间也就跟着他的想法自动播放了了起来。
真是……
源氏:“真是口嫌体正直呢,斑。”
宇智波斑:“……”
硬了,拳头硬了。
……
时间是治疗完宇智波泉奈的第二天。
天还没亮,柱间还在暖呼呼的被窝睡觉,听到模糊的门被拉开的声音他没有理会,而是选择翻个身继续睡觉。
迷迷瞪瞪中柱间感到温暖的被窝多出一丝凉气,他立马裹紧被子,几秒后,他的头发被人用力的扯了下。
“痛!”
柱间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从黑不拉几的一团到看到一个黑色炸毛蹲在自己床边。
他眨了眨眼睛:“斑的分丨身?”
分丨身点头,柱间立马报复性的伸手扯着分丨身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拉,分丨身被拉的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床铺。
“哈哈,让你揪我头发!”
报复成功的柱间开心的直乐,看着一脸‘真无语连分丨身也要欺负’表情的分丨身,他理直气壮的抓了抓分丨身的炸毛,“你还好意思委屈!明明是你先扯我头发的,我们扯平啦!就算是分丨身也不可以做坏事,不然我正义使者柱间可是会制裁你的噢!”
闻言,分丨身顿时露出了‘他说的好有道理’‘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的纠结表情,不过很快他便想起自己的任务,开口道:“本体让我告诉你下午带上千手扉间到南贺川老地方见面。”
“哦哦哦,晓得了,谢谢你告诉我哈。”
柱间鼻子动了动,“唔,这个味道…斑刚洗完澡对吧?”
不待分丨身回答,他直接上手往分丨身的脑后摸去,手插进那茂密的炸毛里,果不其然在里面摸到一把未干的潮湿头发。
分丨身一个激灵:!!!
“还得是你,头发没干这顽强的炸毛就迫不及待的立起来了。”柱间感慨。
分丨身的眉头微微皱起,嘴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很不高兴,让柱间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好……好上头哦。
他两只手捏住分丨身的脸颊,扯:“今天的分丨身咋这么老实捏?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不欺负几下都是不给斑面子。”
分丨身:“本体兴致不高,刚揍完泉奈,他对你有愧。”
柱间一愣,分丨身趁机将自己的脸拯救出来,伸手用力在柱间的长发上用力一扯,扯掉几根头发握在手心,之后盯着掌心里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柱间搞不懂一个分丨身在想什么,遵从本心的问了:“你盯着它在想什么呢?这是很普通的头发,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分丨身的回应是化作烟雾直接消失了。
柱间:“……”
“原来代沟这种东西在分丨身上也适用吗!”
一直盖着被子看戏的千手扉间出声了:“不,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想把你头发揪秃。”
柱间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好过分啊扉间!你什么时候躺到另一张床上去了?明明之前还和大哥一起睡的!”
“晚上起夜回来的时候。”
“哦……”
千手扉间捏了下鼻梁,看样子有些无奈:“我说你啊,已经堕落到连一个分丨身都要欺负的地步了吗?”
“没办法,上头嘛。”
柱间一脸理直气壮。
(“额……斑?”被另一个世界的好友发现自己欺负分丨身的画面,源氏难得有些心虚,“不是要看泉奈挨打吗?怎么进度调的这么前……”
这段其实没有必要播放的吧?
宇智波斑嘴角带着笑意:“让我看到了好东西啊,柱间,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欺负分丨身。”
源氏:“……”
糟糕,怎么有种被抓到把柄的感觉?错觉吧,斑才不是这种人——吧?)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柱间带着弟弟前往南贺川的老地方——就是自己出摸鱼的时候遇到斑的地方。
柱间弯腰,随手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朝河面上丢去,石头在水面一路畅通无阻一跳一跳的弹到了对岸。
这就像是什么暗号一样,很快,对岸的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噗!”
没忍住笑出声的柱间连忙在第二道笑声传出去前捂住嘴巴。
“哈哈!”千手扉间放任自己笑出了声,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的,笑完后甚至装模作样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太好笑了没忍住。”
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的宇智波泉奈哪能不知道这是千手扉间在嘲笑他?嘴一张就要上去叭叭两句,然而他忘了自己的嘴角被好哥哥打的青紫,嘴一动就疼的飞起,疼痛与被嘲笑的愤怒让他的表情变的狰狞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滑稽。
偏生千手扉间拱火的又来了一句:“宇智波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
看到自家大哥在临走前把那几个抽屉的企划书一股脑全塞进卷轴里,他就知道这次出门肯定是和宇智波就结盟一事谈判的,因此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感谢宇智波泉奈在无聊的谈判开始前为他和大哥献上的精彩颜艺表演。
听到这话,宇智波泉奈嘴都气歪了。
一见到宇智波泉奈这明显被人打的模样柱间就知道他被斑打了,心里不由得为好友拍手称快:打得好!这种行为就是欠打!
南贺川这一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早就被柱间摸透了,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当场来了个木遁三室一厅之术,打开门带着三人进到里面。
窗户,隔断,就连客厅谈话的桌椅也一并造好了,可见其手法之熟练,一看就没少用,甚至桌面上还摆着个木质花纹花瓶,里面插着盛开的鲜花。
就……就玩的挺花。
千手扉间的吐槽之魂在燃烧,他扭头,目光下移看着自己的兄长:“又不是聚餐,居然还在桌子上摆花瓶。”
柱间大惊:“什么!扉间你怎么知道我打算聚餐来着!”
千手扉间:“……”
“诶……诶嘿?”发现自己不打自招的柱间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就,谈事情的时候难道不是一边吃饭一边谈吗?”
千手扉间心累的扯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大哥落座,兄弟二人与在他们对面落座的宇智波兄弟面面相觑。
柱间从怀里掏出卷轴,刚要准备解封,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卷轴上,阻止了他解封的行动。
见少年疑惑的看向他,宇智波斑摇头道:“在谈判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柱间收手坐好,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柱间,谢谢你昨天晚上治好了泉奈。”
说着,宇智波斑站起身来郑重的冲他鞠了一躬。
换作平常,柱间肯定会坐不住的说哎呀朋友一场不至于不至于,但现在么,宇智波泉奈算计在先,柱间的想法就变成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他认为自己值得这个鞠躬,老神在在的接受了。
柱间装模作样的深沉点头:“你的谢意我收到了,我接受。那么,另一位宇智波的意思是……?”
他连泉奈的名字都不叫了,可见对这件事仍耿耿于怀。
千手柱间做事坦坦荡荡,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但前提是不牵扯到千手扉间。
这是他从小拉扯大的弟弟,三个弟弟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弟,自然感情深厚,加上这是他仅存的家人,珍惜的紧,恨不得直接把千手扉间踹在兜里随身携带,生怕他被别人伤害。
然而他并不能这样,他的弟弟是千手扉间,是千手的二把手,是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过度保护只会让人止步不前,无法成长进步。
宇智波泉奈这次做的事可谓是触碰到了柱间最敏感的名为兄长的神经——他最重要的宝物被人欺负了。
要不是情绪管理到位,柱间可能就要当场表演一个黑长直变炸毛。
多年好友,宇智波斑自然懂柱间的意思:他想要他的态度,想要泉奈的态度,想要泉奈的实际行动。
“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宇智波斑神情肃穆,“昨天晚上你离开后我和泉奈谈了很久,我才知道泉奈居然认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他高……是我的错,我这个当哥哥的让弟弟感到了不安,所以泉奈做出这种事情有我的责任。”
“此事从宇智波的角度来说,泉奈没有半点错误,他为家族尽心尽力,差点搭上性命;对身为敌人的千手来说,他做的也没错,那是敌人,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这样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击溃敌人,我相信换作别人也会做出类似的事情。可是——通过捷径获得的力量,终究会迎来反噬。”
顿了顿,宇智波斑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这件事对宇智波斑来说太过残忍,让我十分心痛、自责。因为我的无能,弟弟瞒着我想要献出生命,那可是我仅存的家人、唯一的弟弟!我甚至不能给他安全感,乃至他只能出此下策!”
“斑哥!不是这样的!”一直因为嘴巴痛不说话的宇智波泉奈猛地出声,“是我走了弯路,动了歪脑筋,是我不对,你不要自责!”
“不论如何,这件事终究有我的责任!”宇智波斑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目光诚恳坚定的看着柱间,“柱间,你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不会让泉奈轻易失去性命,真出事了甚至会保护他,但你也是一名兄长!你我情况相同,你有你要保护的家人,我也有我要保护的家人,泉奈仗着你不会让他死如此挥霍你对他的保护,算计扉间让我记恨上他——你保护泉奈,泉奈却算计扉间,算计你的感情,这种行为与背信弃义无异,是我们辜负了你,对不起!”
说着又对柱间鞠了一躬。
宇智波泉奈后悔了。
他的兄长是骄傲的,高大的,除了父母,还没人能让他的兄长弯腰,如今却为了他向敌对家族的人弯下了腰,甚至还当着他的死对头的面。
这就是斑哥说的反噬吗?
捷径获得的力量,终于来反噬他了。
宇智波泉奈在乎家族,却更在乎他的哥哥。
他可以为了达成目的算计别人,可以为了家人牺牲自己,但他见不得自己意气风发的兄长因为自己的关系向敌人道歉——这比杀了他还令人难受!
“斑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这样……
“抛去死敌的身份,抛去家族,就为人处世和感情方面来讲,我确实做的不对,令人寒心。”宇智波泉奈忍着嘴部传来的痛楚,郑重的向千手扉间鞠了一躬:“仗着千手柱间不会让我死去算计你,让斑哥记恨上你……对不起。”
他起身,看向千手柱间,又鞠了一躬:“谢谢你对我的救治,谢谢你让斑哥没有因为失去我在之后的日子陷入痛苦。随意挥霍你对我的保护,算计了你的弟弟……对不起。”
宇智波泉奈直起身子,郑重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不求你们原谅我,若你们心存怨气,可以在不牵扯到斑哥和宇智波的范围内随意处置我,我绝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一点不满。”
“好啊。”柱间弯起眼睛,“那你让我打一顿吧。”
宇智波泉奈一口应下:“行。”
斑哥都打他了,打的还很痛,即便被医疗忍者治过了但还是没有好透,可见这回他哥是真的动怒下狠手了。
柱间站起身来,他来到宇智波泉奈身边,为对方治好了身上的伤,让对方彻底恢复后朝屋外走去,宇智波泉奈连忙跟了上去。
他听到走在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待会儿我们就正常打就行,你可以用上你全部的招数,不用客气,不用留手,可以抱着必死的决心。”
轮回眼的强大即便刚开眼不久的宇智波泉奈也能感觉的到,听到这近乎‘找虐’的要求,他一愣:“……确定吗?”
“当然。”柱间扭头,“你不正是因为想战胜千手才如此算计吗?”
“因为觉得获得的力量会让宇智波取得胜利,所以做出这种事情。”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用实际情况告诉你——”
轮回眼是传说之眼,即便宇智波泉奈获得的时间很短、使用的不怎么熟练,也不能减少丝毫这双眼睛自带的力量半分。
二人隔着老远对峙,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找了个远离战场、同时他们又能观察战况的最边缘的地方观看。
战斗开始,柱间直接进入仙人模式,眼睛周围浮现橘红色眼影,漆黑的双眼化作金色,一头长发无风自动。
他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查克拉威压,周围的空气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到变形,无形的压力让人身体变的沉重,呼吸困难,冷汗从额头溢出。
宇智波泉奈只得开启须佐能乎来抵抗这强大的威压,青色巨人拔地而起,手持长刀朝地面那渺小的人类砍去。
人类抬手,单手接住了巨人的刀刃,顷刻间,青色巨人被强行解体,化作碎片散去。
“神罗天征!”
地面塌陷,狂风四起,树木倒下,绿叶飞舞,旁观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立马远离攻击范围,然而作为被攻击对象的柱间却和没事人一样,只见他抬手结印,从下往上升起一个个木柱,填补塌下去的地面,化作道路让他如履平地。
“地爆……天星!”
无数岩石朝距离他越来越近的少年飞去,那些岩石来不及近身,便被对方周围被力量扭曲的空气碾碎、弹开。
宇智波泉奈努力的用沉重的身体躲开攻击,躲不掉的时候只得艰难的凝聚骨架保护自己,随着双方距离的减少,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胳膊也抬不起来,最后整个人被压力压的趴在了地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颊。
“宇智波……泉奈。”
金色的眼睛不掺杂任何情感,恨也好,爱也好,空无一物,剔透的毫无杂质。
明明是如此漂亮的眼睛,却让人遍体生寒,宛若面对不可战胜的……神。
宇智波泉奈知晓自己打不过和兄长势均力敌的千手柱间,他本以为拥有更强大力量的他会战胜对方,甚至还考虑过如何点到即止的收手,然而……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却是,这是他一辈子,穷极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存在。
而只要千手柱间还在,宇智波这辈子都无法战胜千手。
获得力量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绝对力量的无解与自嘲,之前的算计就像个笑话。
“记住你现在所面对的,感受你此刻所拥有的。”少年的手缓缓上移,抚上发带不翼而飞,头发散乱的人的眼角,“你的力量是我给予的,你会因为这股力量变的强大。”
“但是啊……你知道我为何会给你这力量吗?”
神如此说道:“因为你不论变的怎样强大,都战胜不了我,我会用实际情况告诉你——何为力量差距。”
砰的一声巨响,烟尘四起,地面凹下去一个巨大的坑。
待烟尘散去后,柱间保持着挥拳的姿势,他的仙人模式早已解除,而宇智波泉奈则喷血趴在坑里,失去了意识。
带土在神威空间演了卡卡西,泉奈在战场演了所有人,此时得知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势均力敌’……
泉奈:原来你才是最大的演员!!!
被演员包围的斑:麻了,毁灭吧。
*
6000字!我出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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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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