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撒在色彩斑斓的床单上,耀眼的颜色被附上一层金边,显得梦幻而空灵。
巨大的落地窗让这个房间显得格外的敞亮。
浅色的柜子和便利的衣架体现出布置此屋的人的用心,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零嘴,可以闻到淡淡的奶油的香味。
房间的地板格外的干净,好像刚刚才清扫过一遍,空气中还带着一点湿气。
一切都带着温馨与美好,像是裹着糖的毒药,蜘蛛无形的网,诱导着其中的猎物逐渐陷入其中。
贝尔摩德热衷于发现这栋房子之下隐藏的秘密,
只有打开一边的柜子,发现里头的“刑具”,才可以窥探这梦幻场景之下黑暗而灰败的一角。
有着耀眼金发的女郎,扬起邪魅动人的一笑,美好的幻想开始破裂,逐渐显现出其腐烂内核。
贝尔摩德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只可怜的小猫咪。
这位警官先生甚至身上还穿着警服,但胸口的部分有着明显的褶皱,甚至有几颗扣子不知所踪。
四肢都被锁链给禁锢,链子较细却是用的极坚固的钢铁打造,在阳光和色彩鲜明的被单的衬托下,显得有一种怪诞的美感。
银色的手环内部特意加了一层垫子,但依旧在那人白质的手腕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露出来的肌肤上带着蜿蜒而恐怖的青紫,皮质项圈戴在这位警官先生的脖子上,隐隐露出下面的掐痕。
由于遭受了长久的折磨,皮肤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白,
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然能从露出来的部分看出床上的人的英俊面容。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消瘦的身体因为应激反应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床单,连带着手上的锁链,一起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声响。
柔软顺滑的黑发服帖的靠在其主人的面庞上,被冒出的冷汗打湿,发稍随着身体微微晃动。
像是被拔了爪子去掉利齿,欺负惨了的猫,
偏偏还留了那么点体面,不受控制流露出来的脆弱使其更加诱人,让人想要亲眼见证这位警官堕落的样子。
贝尔摩德欣赏着这幅美景,指甲轻轻的划过床单,竟稍微生出了点怜惜的念头。
她用手指挑开小警察的眼罩,
看小警察漂亮的眼睛露出来,瞳孔骤缩,被突然的动作给吓到,颤抖的更加厉害,趋向于挣扎。
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紫色的瞳孔上落下一层阴影。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的掐住小警察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倒是长了一张牛郎似的面孔,天生带着一丝风流气质。
小警察紫色瞳孔无疑是好看的,在细碎亮光的点缀下,像是上好的紫水晶一样引人注目。
但其中的空洞和麻木让人无法忽视,像是给宝物蒙尘,让这双华丽漂亮的眼睛如同伪物一般,又愈发催生着施暴者的施虐欲。
真是不懂得珍惜。
贝尔摩德将粗暴的动作转为温柔,用指腹划过这位警察的面颊,描摩他的面部轮廓。
像是在逗猫一样,带着一点情愫去挑逗,想看看猫咪更激烈的反应。
不过贝尔摩德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她观察着小警察身上的淤青,目光记录每一丝微表情,仔细辨别着是否是伪装,
在这种略微带着暗示的动作下,猫咪的反应更加剧烈了,长长的睫毛无助的抖动着。
牙齿略微咬住下唇,好看的眉眼稍微皱起,嘴角下撇,死死抿住,似乎是为了防止因为创伤应激而叫出声。
展现出人类最原始的紧张与恐惧。
——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看出此事的贝尔摩德笑得更加明艳动人,
她凑近小警察的面庞,让热烈的红唇近在咫尺,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水味都在体现着勾人。
看着床上的人的肌肉猛的缩紧,还挺好玩的。
不过,虽然小猫咪确实很诱人,可惜不对她的胃口。
贝尔摩德喜欢那些危险的禁忌的,抑或是纯粹的光明的事物,支离破碎固然带着美感,却无法激起心中的澎湃汹涌。
最多不过调笑几句,当然,警官先生如此可爱的反应值得夸奖
“小猫咪,你真可爱。”
最直接的甜言蜜语,却被金发女郎用御姐音说的像是攻方对自家小可爱的赞赏。
此时房门一下子被用力的踹开了,一位卷发男子带着烦躁的气息走了进来,几步走到床前,就要动手去扯贝尔摩德的金色长发。
一瞬间肆意的杀意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房间里剩余的唯一一点温馨也给彻底撕碎。
警官先生在极度畏惧的同时,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讨好而顺从的笑容,
贝尔摩德及时的闪开,大跨步走到门前,留下一句“记得对你可爱的小猫咪好一点哦。”和一个别有意味的wink,踩着这位卷发男子底线关上了门。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松田应该还在做任务,视察期间应该会特意把人给支开。
看来这次是为了他的小宠物,所以提前完成了任务。
我们黑组织的新星真的非常看重那位警察先生呢,但是看重的同时又亲手将那位警官先生送到崩溃与毁灭的边缘。
还真是扭曲而黑暗的感情,意外的与黑衣组织的风格相契合。
贝尔摩德思索着,
不过刚才那位松田先生好像非常的生气呢,那么只能祝那只小猫咪好运了。
——————
而现在的房间内是与贝尔摩德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萩原整个人在床上瘫着,四肢整个舒展开来,眼神中带着疲惫,与之前临近崩溃的样子判若两人。
松田也停下了杀气的外放,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其实萩原刚才的表演算是半真半假,作为一个之前没有接触过黑暗面的普通人,现在面对一个很可能杀人如麻的组织成员,难免会感到紧张和恐怖。
萩原运用了永利威教给他的技巧,将这种情绪夸张化的表现身上,这是最临近真实的一种做法。
“呐呐,要不是小阵平我就要露馅了呢。”
现在的萩原几乎是刚才的反面,刚才了无生机的眼眸,现在充盈着灵动和活力,像是一颗清爽而又甜蜜的薄荷糖。
松田看着萩原这副与记忆无二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没有回应,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想要压下刚才突然冒出的烦躁。
他承认他刚才有一瞬间他是怕了的,特别是在看到萩原那副临近崩溃的样子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心脏,又产生了其他的感觉。
愤怒而又委屈,
是谁伤害了hagi?他们凭什么可以伤害hagi?他们有什么资格?!
特别是在看到hagi仿佛被自己身上的杀气吓到的样子时,他的委屈与不安在一瞬间到达了顶峰,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被拿走了最后一颗糖果。
某一瞬间,松田是真的想狠狠抓住贝尔摩德的金色头发,然后将那颗胆敢靠近他的hagi金色脑袋狠狠的砸在墙上,地板上,誓要弄掉那个女人的半条命才好。
但是当他想到hagi就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他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如果可以的话,松田希望hagi永远不要看到自己黑暗,混乱,疯狂的一面,他希望自己永远是hagi记忆中的那个“小阵平”。
“小阵平。”
现实生活中与记忆中hagi的喊声重合,
松田这才发现hagi已经通过夹层里的钥匙解开了锁链来到了他面前。
“总感觉小阵平在想一些不好的事呢。”
萩原看着自从进入黑暗之后不如以前坦诚的小阵平,现在是轮到hagi输出的时候了?(`??)?
“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小阵平哟,因为无论怎样的小阵平都很迷人,所以我会选择永远站在小阵平这一边。
你相信我吗?”
萩原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温和而庄重的说说上面这一段话,就像是在立什么不会违背的契约一样。
有着黑暗气质的男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
“信。”末尾甚至还带着一丝颤音。
崩坏的绳索又被细心的人重新给系上,又因为幼驯染的承诺而变得更加牢固。
萩原是松田的信标,只要有hagi在松田就永远不会迷失。
面前的半长发男人就这么笑了起来,带着满身的阳光,和独一份的执着,
松田也在萩原的感染下嘴角上扬,露出来到这个组织之后,第一个干净满足的笑容。
——————
景光和零纵使之前在组织里听够了遥言,但是真正在松田的安全屋里看见了被捆住四肢的萩原,给人的冲击一点也不小。
特别是当他们看见了萩原身上的淤青,
景光走过去尽力使自己的手指不触碰到有伤痕的地方,将萩原的手臂抬起来端详着。
“这是真的伤痕。”
在景光得出结论之后,零和景光的脸色就沉了下。
“这是必要的措施,不是真的伤痕的话很难糊弄过去的。”
虽然明白如此,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心疼,“痛吗?”
“不痛,走的是永利威那边的途径,他手上有蛮多人的把柄,拿到这种技术之后试了一下,发现真的不痛,而且特别容易消掉,估计明天就有可能消掉大半。”
零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永利威身上,因为永利威可是组织里出了名的神经病,疯子,据说被他玩崩溃的人数不胜数,
“永利威难不成是公安的内应吗?”
松田发表了他的意见,
“那个家伙可没有这样的兴趣当专门的内应,说不准只是因为这场游戏比较好玩,所以顺手参加了一把。”
在组织中常年被尼古丁浸润的嗓音显得格外的成熟,带着略微的沙哑 ,
“永利威可不是什么安定的人,或许我们可以更加丰富这场游戏的内容,这样子永利威才能给我们带来更持久的帮助。”
松田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略微看透了一点点永利威的内在,并与其交好,他可不认为永利威会帮一些无关的人。
比起尝试与永利威交好,编造一个符合永利威喜好的剧本,才是获得他帮助的最好的方式。
“那正好与我和hiro来找你们的目的基本相契合,之前你也提出了要给hiro换一种人设的建议。”
零扬起一个甜腻的笑容,浓稠的恶意隐秘在甜蜜之中,
“你们认为一位温柔的公安,在组织里面却被视为控制欲极强的愉悦犯的戏码,能激起那位永利威的兴趣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众人开始思考这种方案的可行性。
萩原很容易去了解一个人的内核,他知道这种性格上的差异是很容易被戳穿的,毕竟景光不可能真正变成另外一个人。
“小景光,这种性格和你原本的性格差别很大,你可以演好吗?”
松田其实从零进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那种在金毛混蛋身上围绕着的淡淡的自信,应该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把握,不然不会来这里根他们提意见。
松田知道零作为常年第一的混蛋,是有一定傲气在身上的,很多事情零会尽力做到最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松田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一边的景光主动走上前来,带着有礼而温顺的笑容开了口。
“其实很简单的——”
有所预感的松田主动把手上的烟给掐灭了,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略微把背给挺直,显得还有点原来警校生的影子。
“只要我一想到你们几个家伙干出来的事就行了。”
笑容没有发生变化,是跟原来一模一样的弧度,但是却莫名带上一些狰狞的意味,
“首先是你松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甚至认为自己不值得帮助。
然后是降谷,为了在组织中拥有稳定的地位,整天透之自己的身体,吃的饭菜也极其不健康,一天不知道有没有睡到六个小时。
最后是萩原,为了找松田,找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坑里跳,把自己整个人都赔了进去。”
景光每说一句话,面上的笑容都更深一分,明明依旧和善,但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仿佛之前压抑下来的黑暗与疯狂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一样,
在他此时的笑容中,仿佛可以窥见尸山血海,
景光将藏在腰侧的手木仓缓缓拿出来,用指甲盖敲打着泛着金属色泽的木仓身,用舌头轻轻舔过虎齿,
“三位先生,我可是非常担心呀。”
完美的敬语,尊敬的说话方式,在此时都化为危险即将降临的警报。
随着尾音的落下,黑暗彻底炸裂开来,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的情绪,松田甚至觉得自己在某一瞬间看到景光背后开出了血色的花。
原本蓝色明亮的眸子变得暗沉,像是危机四伏的深海,是不可以被触碰的禁忌之地。
站在景光身边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回避着他的目光,景光就这样子用目光缓缓扫视着三人,周转几轮,直到看到三人的面庞上都不由自主的浮出冷汗来,
这才满意的收手,在下一瞬间,景光变回了原本那个礼貌而温柔的景光。
三个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连忙放开对于肌肉的控制,大口的喘着气。
随后齐声说道“hiro那旦,我们错了!”
景光笑盈盈的将一缕垂落的发丝重新带回耳后,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希望你们下次不要再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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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从今天开始也将拥有黑方滤镜了,恭喜恭喜。
天知道我为了写萩原的瑟瑟费了多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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