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兰读大学几年,季风度看了白夜的夏季,看了没有太阳的隆冬,听过魂牵梦萦的声音,痛过爱人的消失。
如果要季风度用语言责怪那位敏感的爱人,大概就是——我把春、秋交给你,还一点也不爱我。
天空中落着绒毛小雪,马路上,一辆墨绿色SUV不急不慢地行驶着。
季风度,富二代,留学生,每天穿得人模人样,喜欢在休假日喝茶,即便是需要驾车半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茶馆,也是一有空闲就来,因为华人的面孔,很快和这里同样是华人的老板成为了茶友,俩人经常坐在一张桌前,时不时地聊着祖国的实时新闻。
杨言不一样,他的世界除了读书就是赚钱。
在季风度的回忆中,他是淡淡的干净,充溢着暖阳的干燥味道,常常戴着白色厚围巾,是一整个留学时光中不二的太阳。
那最初一刻,是茶馆,门口一抹身影进来。
“小帅哥,想喝什么?”老板擦着茶壶,用英语招呼来客。
杨言白皙的面庞都是困倦,沙着嗓子道:“一壶乌龙,我要睡觉,放着就行。”
中国话。
说着,这个小帅哥睡在了季风度的对面……
后面的老板看到自己的座位被占差点笑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把泛着乌龙茶香的茶壶放在杨言面前,对季风度道:“我忙去了,你喝着。”
“嗯。”季风度冷冰冰看了对面男人一眼,然后又有些莫名地多看了他几秒,而后把棕色瞳孔移到窗外,树叶微微晃动,过了一会儿,大风袭来,茶馆里的人纷纷收拾东西回家,季风度和杨言同时站起来打算回去。
街道上,纷飞的雪花清晰在眼前,他们一后一前地走着,季风度默默想,这个人不会觉得自己在跟踪他吧,来茶馆时他把车停在马路对面。
几步路的时间,强风扫过马路,一双幼猫被吹到马路中央,远处正有汽车疾驰而来,就在季风度整理仪容犹豫着要不要救时,一直走在他前面的杨言已经冲过去,白皙到有闪光的手指抓住猫咪冲到马路对岸。
季风度看着那瘦削坚硬的背影,顿时有些愣神,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载那人一程,杨言已经用围巾包住幼猫,顶着刺骨的寒风,消失在昏昏沉沉的风雪中。
一种羞愧心很快蔓延季风度,那么好的人,他却给了他冷眼以及猜疑。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季风度一直在茶馆等什么人,茶馆老板介绍了好几款新茶也不见季风度感兴趣。
“你最近怎么了?”
季风度:“没什么。”
那个人,最终还是被季风度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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