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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新鲜出炉的包子,热乎着呢!”

“糖葫芦,又甜又脆,来看看啊”……

各种叫卖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此起彼伏,茶楼酒肆里坐满了客人,欢声笑语与街头小曲交织在一起,秋风凛冽,却难掩街道的热闹与繁荣。

而在街道一角,有一个身材羸弱的少年,穿着身单薄旧衣,但尽管衣着朴素,也难以掩盖他清秀俊美的容貌。

他皮肤白皙细腻,仿佛初雪般纯净无瑕,透着一种病态的柔弱之美。眉如墨画,眼若星辰,鼻梁高挺,唇角却微微下垂,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貌若好女,轮廓分明不失英气,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徐宸母亲难产早逝,父亲只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他虽早产体弱,但天资聪颖,早早考上了童生,为了继续考秀才,来到镇上书塾求学。

徐父心疼儿子下学归来还要回村里,于是卖了两亩地在镇上租了一个房子,所幸儿子童生名次靠前,每月可领六斗米,也算是进项。徐宸也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常常利用空闲时间为书铺抄书,赚个笔墨钱。

本来两人的日子不算难过,然而,天不遂人愿,徐父本想趁秋收后农闲来码头扛大包赚几个铜板,却不知为何被人打了一顿,昏死过去。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徐宸心急如焚,奈何家中银两都投进去也不够,只得四处借钱,但与他们相熟的都是农家人,哪里有那么多钱能借。

绝望之下,他想到了卖身为奴,村里的穷苦人家养不起孩子都会送他们到镇上,起码饿不死不是吗。

虽然入奴籍再无科举的可能,但眼下他只能先把医药钱凑齐。谁知牙行看他病弱不愿要他,只能来街上碰碰运气。

他站在那里,不时咳嗽几声,双手微微发抖,举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用笔写着“卖身救父”四个大字。他自恃读书人,虽是为了救治父亲别无选择,但心里还是有些羞窘,所以只是站在那里,希望有人注意到他,又害怕被人指指点点。

当然,只是徐宸自己以为没人愿意搭理他,只要他抬头看一眼,就能发现很多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凭着他那张脸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更何况夏朝盛行男风,多的是人想将他买回去亵玩一番,不过看到他病歪歪的样子,一时无人上前。

苏瑞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不是嫌他身体不好,也没有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想法,他是在打量他的脸,无他,徐宸喜欢各种漂亮的事物,连身边的小厮都是眉清目秀的。

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即使穿着破旧,但那精致的五官,清丽脱俗的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真的要卖身?”徐宸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十**岁的身着华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苏瑞是镇上有名的富家少爷,即使是总以读书为重的徐宸,也听过他的大名,在书院有幸远远见过他几次,因为他家给书院捐过钱,书院里的膳房也是他们家盖的。

徐宸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救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做。”

苏瑞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小少年虽然病恹恹的,但长得如此漂亮,买回去当个仆人伺候自己也不错。更何况,天冷了还能让他去给自己暖被窝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阵得意。

小厮阿平见状,立刻上前阻拦:“少爷,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万万不可带回家中。万一他是个骗子或者有什么不轨之心,那可如何是好?夫人知道了不会同意的。”

苏瑞却不以为然。他摆了摆手,示意阿平退下:“哼,本少爷看中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他一个小小少年,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况且,我苏家有的是钱,区区一个奴仆而已,何足挂齿?”

说完,苏瑞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徐宸:“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安置你父亲。安置好以后,你便去镇南苏家。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苏瑞的奴仆了。”

徐宸接过银票,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地看了苏瑞一眼,眼中既有感激也有无奈:“多谢少爷大恩大德,我徐宸此生定当铭记在心,为奴为仆,报答少爷的恩情。”

苏瑞满意地点了点头,命另一个小厮阿升带着他去官府立契备案,自己先行坐马车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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