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灯回道:“二姐姐问的是哪个?娇灯身边丫鬟众多。”
看着娇灯怯懦的样子,文逢珠更是确信她就是心虚,才藏着这个丫头不敢露面的。
于是见此文逢珠更是有了底气:“你敢不敢叫来身边的兰絮与我对峙!”
娇灯眼神躲闪,状似为难:“二姐姐,今日兰絮生了病,我...”
文逢珠冷哼一声:“生病?刚就这般巧生病,今日我偏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还请诸位与我一起回府,将此事说个明白。”
计元忠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怀疑的眼神落在娇灯身上,心里有着几分期待,难不成真是娇灯送的,那这么说,娇灯对他还是有点意思的?
娇灯为难得看着一旁的二人,眼里满是歉意。
而这边吵闹的声音引起了不少人围观,在这皇城,有头有脸身份的人谁不知道,记不住出门得罪了谁是要掉脑袋的,加上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计元忠,小小的客栈下面围观了一群人。
几人吵嚷的话,贴近的包间听得一清二楚。
娇灯十分无奈解释道:“二姐姐,我身边的兰絮不曾出过门,也没有给这位公子递信,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回府再说。”
“我偏要在此处说清。”文娇灯貌美,加上才夺了春日宴魁首,现下父亲对她的期望定是比自己高,回了相府,就算是她做过什么陷害自己,父亲也会向着她那边,真拿她当傻子。
可现在情况就僵持在这里,不回府如何找丫鬟对峙说个明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骚动。
徐氏一脸怒容穿过人群,方才文逢珠身边的丫鬟过来通报,说三小姐私会外男,徐氏仔细追问后觉得是个把柄,可还没等出门,外面就有人来传她们两个人在茶楼争执不下。
徐氏气得砸碎了一旁的青花瓷花瓶,这事关起门来是惩治娇灯,但这般被外人瞧见了,那就是丢了整个皇城的人,心中琢磨一番她带上兰絮,匆匆往这边赶来。
反正人总归是丢了,不如趁此机会把这私通的罪名给文娇灯钉死,以后便再不会有人来与她女儿争夺什么了。
她打的好如意算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文相有心袒护,也难抵悠悠众口,苏然这个贱人的女儿,就算是长了一张能与她女儿相配的脸又怎样,今日之事过后,还不是一顶小轿抬进计府后院。
众人自觉给徐氏让出一条道路,她不仅是相府主母,还是个郡主。
见到徐氏来了,文逢珠一喜,见到徐氏身后的刘芸和兰絮,这颗心算是放进肚子里,她头一次见到徐氏这般亲切。
文逢珠对着徐氏福了福身:“还请母亲做主。”
钟盈与苏雅阳进退两难,继续待着不是那回事,要是走了,娇灯说不定就要受人欺辱,两人思虑一番,还是决定离开,这始终是人家的家事,她们不宜掺和。
“夫人,我们...”
她们刚一张口,徐氏就摆摆手:“我明白两位的意思,但想必两位与我们三姑娘也是好友,怕是不想见到她受委屈,就留在这里,等我还她一个清白罢。”
娇灯暗笑,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要不是知道这人的恶毒心肠,真要觉得她是一个好嫡母了。
徐氏嘱咐身边的丫鬟:“去疏散人群。”
而后带着几人进了茶水间:“娇灯,你先说。”
娇灯说道::“我今日约了钟盈和雅阳出来逛街,与母亲说过的,我们约好了在此处见面,丫鬟说见到了二姐姐进了对面的房间,我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就、就看到...二姐姐与计公子在此处。”
文逢珠早已忍不住:“你真是胡言乱语,母亲,可要为我坐主啊,前日三妹妹身边那个叫兰絮的丫头求了当天采买的丫鬟出了府门,那丫鬟与我身边的春梅有些交集,就当这件事是说笑说与我听,我意识到不对派人出门跟上,却没想到那丫头七拐八拐来到了计府。”
她说到这指着旁边脸色苍白的兰絮:“就是这个丫头!”
徐氏看到文逢珠如此攀咬娇灯心里笑开了花,但面上不动声色,问道:“娇灯,可是有此事?”
娇灯脸色惶恐:“母亲,绝无此事啊!”
随后她质问:“二姐姐为何要这般说?”
随即她在悉尼感叹自己的演技,她也不是不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这不是看起来挺熟练,凡事学学就会了。
文逢珠恨透了她这副无辜的样子:“是与不是,叫计公子来认一下这位丫鬟即可。”
都已经这个地步了,她还在装!
计元忠始终站在一旁看戏,这事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这群女人的争斗始终上不得台面,不过他眼神触及到一旁满脸苍白,呈柔弱之相的娇灯,心里发痒。
他来到兰絮面前,视线却还在娇灯的身上,直到徐氏咳了一声,他才匆匆扫了一眼那丫鬟:“不是这个。”
徐氏和文逢珠皆是一愣。
徐氏不信文逢珠会搞错人,不然她也不会来这堂而皇之的“捉奸”。
文逢珠也不信刘芸会搞错,兰絮可是亲口跟她说的,也是她派人亲眼瞧见的,怎么可能不是。
看着那边苏雅阳和钟盈厌恶的眼神,她开始慌张,这件事她因为确信才闹得如此大,现下不能给娇灯定罪,那可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不敢置信地对着计元忠怒吼:“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丫鬟都看到了!”
计元忠也是来了脾气,一个庶女不知廉耻约他被人发现还把这件事赖在别人头上,他可怜的娇灯,要是他不在这给她撑腰,不知道要被热欺负到哪去。
这样想着他又大大方方看了一眼娇灯,真是难得一遇的美貌。
恰巧此时娇灯抬头,眼含水光感激地看了计元忠一眼。
这一下计元忠只感觉自己的魂快要飞到了天上去,这么多年的浪荡公子,这一刻突然胸口酸胀,这些年一定是为了等这么个人。
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又被文逢珠刺耳的声音换回神智。
“你一定是在说谎,我明白了,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私相授受,现下做了个局来欺辱我!”
她看着众人望向她的奇怪眼神,抬高声音,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说的话更真实:“计公子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说是我身边的丫鬟送的信!”
计元忠被她气笑了,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哈哈,小爷我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不然喊你的丫鬟过来,我看看是不是?”
他说着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瑟缩在角落里的刘芸。
“就是这个,给我送的信。”说完他还给袖口中的一脸嫌弃拿出来,丢在桌上:“这就是你派人送给我的东西,不会又要说我和文三小姐偷了你的东西做的局吧。”
文逢珠看着桌面上的玉佩一怔,这才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她看向娇灯,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眼里有着她看不透的诡异,带着让人心惊的凉意。
她看着徐氏已经黑了的脸,她知道,完了,这件事已经说不清了。
玉佩是她的,叫人送信的也是她的丫鬟,就算她和嫡母知道这件事多半就是娇灯做的手脚,可拿不出一点反驳的证据。
“母亲...真的不是我...”她想再为自己辩驳几句。
“够了!是嫌还不够丢人嘛!”徐氏一拍桌子,没想到没把娇灯怎么样,还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不管这事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在众人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私相授受,还嫁祸庶妹,今后是毁了。
可文逢珠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她做出这等行径就是打了她的脸,也会影响到文莘姣的名声,真是可恶,真是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此事到此为止,还望两位小姐和计公子不要宣扬,我回家后自会惩治。”徐氏也没有心情再和几人说场面话,率先出门离开。
娇灯跟两女表示了一下歉意,也跟在身后走了。
这件事虽不是她的过错,但还是听徐氏训诫半天,娇灯回到房间是已然是不耐烦。
苏念贴心地递上一杯热茶,热水入腹娇灯才平息心中的烦躁,虽说处理这样一个小喽啰并不难,但让她做这种事还是有点难受,凭什么她要屈于宅院之中,做妇人之争。
兰絮洗过脸上的病容,整理好衣襟才来见娇灯:“小姐这是妙计,哈哈她们一定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我出去,却看到的是刘芸,估计心里只觉得是计元忠偏向你。”
娇灯不咸不淡得“嗯”了一声,兰絮的易容术很好用。
兰絮见娇灯兴致不高,看向了苏念,苏念对着她摇摇头,兰絮没有接着说下去,伺候完娇灯洗漱就退下了。
此事过后,文相同意了计府的提亲,不过同意的却不是娇灯,是文逢珠。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几乎闹得满城风雨,文逢珠再想作为棋子许个好人家是不可能的,不如送给计府,也算是跟刑部尚书攀上了个关系,至于文逢珠会怎么样,文相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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