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风风火火命人套车,车夫将那车赶的飞起。“快!快去安和堂!”经常给伯爵府看诊的,就是安和堂的白大夫。
于嬷嬷不知为何,今日也是急躁,心里火烧火燎的。
“驾!驾!”车夫将那车赶的飞快。
此时的青雀街寂静无声,只有宽阔的青石板路在月色下幽幽泛光,铺着一层霜白的月色。
高大的骏马拉着宽大的车厢疾驰,四蹄飞舞。忽然,街角的转弯处,一辆金光闪闪的车架飞驰而出,车夫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巨大的冲击力使他飞了出去,身体碰上对面的墙壁,“碰”一声,又滑落下来。
于嬷嬷“骨碌碌”从车厢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惊魂未定下一抬头,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伯爵夫人李氏将人派了出去,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于嬷嬷回来。她心里又急又气,连番命人去察看,最后有人来禀告,在青雀街尾,车夫已然摔死,于嬷嬷和车架不知所踪。听得禀报,她双腿发软,再也顾不得柳姨娘,急匆匆去找伯爵。
柳绵疼到了鸡鸣时,才确认小产。疼痛消去,也不见世子来看她,她哭肿了双眼。
其实许千城今日被伯爵禁足在宜嘉院思过,他躺在黄花梨木长榻上,一直睁着双眼。
他听得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和有丫头惊呼窃窃私语声,喊来小厮问话:“阿丰,外面什么声音。可是出了什么事?”他被反锁在里头,出不去,只静悄悄的一个人坐着。因此,丁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阿丰说去打探一下。不大一会儿,就站在门外不言语。
“阿丰,何事?”许千城心里担忧柳绵,不由关切询问,是不是关于她的事。
阿丰厚厚的唇蠕动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是柳姨娘小产了。”
“什么!”许千城双捶砸着门框“哐哐”作响,嘴里骂道:“为什么!为什么!楚妤!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毒妇,有什么冲我来!关绵儿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害她!”
阿丰听得许千城胡言乱语,惊的不知所措。“世子爷,世子爷,您可冷静下。”
许千城在里屋大喊大叫,胡乱骂楚家,骂楚妤,最后号啕大哭。阿丰劝谏无果,跑去找二公子。
“为什么!我不过就是纳了个妾,世间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连那平民百姓都有妾室。我堂堂峥嵘伯爵府世子纳个妾有什么错,阿绵只不过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她有什么错?你如此闹得大家都不安生!”许千城在里屋拿起妻子生前的铜镜就砸在地面上。
铜镜四分五裂,镜中昏黄的光与外面的月光相照,许千城眼睛一阵刺痛,他眯了眯眼。可再次睁眼,他脸色大变,骇然坐在地上。
阿丰急匆匆带着许千云赶来,许千云面沉似水,听得阿丰禀告,他心里对这个大哥又气又觉得可怜。
柳姨娘不过一个妾室,他连正妻流产都在跟妾鬼混,一个妾室小产就对着亡妻又骂又咒,真是……脑子不清楚。
此时屋里静悄悄的,在月光下连个灯都没的宜嘉院冷冷清清。“打开。”许千云双手背负在后,眼神愠怒的命令阿丰。
阿丰打开了锁,许千云双手推门而入,但看的里面情景,他一愣。
地上都是摆件横七竖八的躺着,屋里被砸的乱七八糟,没下脚的地方。“大哥……”
屋里没人。阿丰和许千云对视一眼,俱都浑身一凛。
两人找完了到处,就是没见到人影。二人心中惊惧,只听这时,有小厮来找。“二公子,老爷找您。说是咱们府的座驾撞坏了三皇子,要您速速回去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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