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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神秘人

夜半时分,月色朦胧,清辉洒在床边,曼殊趴在床边,确定长离没事的早已累极的她才终于放心沉沉的睡了过去,此刻的长离虚弱的躺在床上,虽脸色苍白毫无血气,衣服却整洁如新,就连头发都未有一丝凌乱。

长离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一睁眼便望见了伏在旁边的曼殊,此时的曼殊身上还穿着三日前的红衣,头发已然不似往日那边黑亮光泽,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满脸的憔悴和疲态,唇边干裂起了皮,若叫外人看,还以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不是长离而是她,“不过三日,怎的消瘦了这么多”,长离低声呢喃,不忍心吵醒曼殊,想要触碰曼殊的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许是长离的目光太过灼热,曼殊悠悠转醒,一抬头就撞上了长离心疼深邃的眼眸,曼殊瞳孔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脸庞因激动而泛红,眼眶湿润,猛然扑在长离身上,死死的抱着他,“呜呜呜,你醒...醒了,你终于...终于醒了”,

“我好怕你丢下我”。

直到现在曼殊的恐惧和担忧仿佛才全然释放出来,眼角的泪水不住的从脸颊滑落,浸湿了长离胸前的衣衫,

“嘶...”

长离全身的骨头还碎着,自然经受不住曼殊的触碰,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来,曼殊赶忙松开抱着长离的手,泪眼婆娑的望着长离的双眼,轻轻吐出一声:“对不起”,

长离摇了摇头,虚弱的扯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

“我怎么会舍得丢下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呢”,曼殊重新听到这个称呼,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阿兄愿意认我了?”

长离轻抚着曼殊的头发:“我怎么会不愿意认你呢,只是当日我刚被带走,第二日凤家便全族被灭,我以为家族灭门皆是因我而起,又怎么敢再与你相认,若因我为你招来杀身之祸,那我死了千百次也不足惜,如今真相既明,此次坠崖让我想通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阿兄当年是被带到了哪里?”,曼殊望向长离的眼神中透着询问,“既已深埋黄土,阿梧不问可好。”

“阿兄不想提起,阿梧便不问了”,长离不愿意说,自然是有不能说的理由,曼殊也不纠结。

国既已破,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免于战火纷扰,“璟”是谁已然不再重要了。

后来魑端了饭菜进来,两个人吃过便歇下了,曼殊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开被褥,躺在长离的臂弯之中。

“阿殊”

“嗯?”

“我做了一个梦”。

曼殊本是闭目养神的双眼缓缓张开,轻声问道:“是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了桃花源,梦到了你在石潭之中为我捉鱼的那一日,梦里我牵着你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源长”,长离的梦和当日的事实有出入,那一日长离是背着她回去的,而且并没有遇到源长,可是曼殊并没有打断长离,而是安静的听着他继续讲述。

“源长对着我说了好一番莫名的话,说我们那日捉的那鱼是叫弦骨鱼,还惊叹说那般有灵性的鱼儿,竟甘心被我捉住,源长既说那鱼肥沃,想来说的是你手中捉的那一条”。

长离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曼殊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这几日已然累极了,长离小心温柔的亲吻曼殊的额头,嘴角笑意渐浓,之后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唯有凌聿珩独自一人站于门外神情复杂,让人猜不透眼中情绪,那双眼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双门,一夜未眠,直至凌晨才回到自己房中。

之后的几日,魑对长离的身体进行了数次检查,却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无法解释为什么长离可以死而复生,除此之外,魑还发现长离碎裂的骨头在以新生儿骨骼生长十倍的速度在愈合,纵然他从小习武,也不该有如此逆天的恢复力,更何况他先天体弱,可是魑数次检查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虽然连着几日检查不出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长离已然在逐渐好转。为凤家翻案这事最终还是长离忍不急先开了口:“阿梧,我的身体正在日渐好转,你该带着阿芝早日赶回国都,我知你心中担忧与不舍,可是翻案之事不宜再拖了,迟则容易生变”。长离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曼殊闻言,眼眸低垂,眉心微蹙,下唇不自觉的抿紧,长离话中道理她又何尝不知,眼中虽闪过一丝犹豫复又变得坚定,重重的点了头,柔声说道:“那你要应我,快点养好身体,我一定会早日回来陪你”,

“好”长离虽然身体还不能动,但是声音已然不似初醒时那般虚弱了。

曼殊嘱咐好魑鬼留在此处好生照料,便和凌聿珩一同反回国都了,侍卫朱旧被凌聿珩一同留下了,名为照应,可是只有他们俩心里清楚,实为监视。

“人证物证皆在,为何还不升堂审案”。大理寺内,曼殊站于凌聿珩身前,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语气冷冽的问道,仔细辨别,那话语之中还强压着一丝愤怒与急迫。

“阿殊你终于愿意同我说话了么”,凌聿珩心中既喜悦又苦涩,喜悦于曼殊终于愿意开口理他,苦涩于如若不是他迟迟不开堂审案,怕是曼殊永远也不愿意同他讲话了,曼殊没想过他会如此回答,一下子怔愣住了,直到他的声音在耳旁再次响起,才恍然回过神来。

“阿殊我明白你此时心中急切,但此刻并不是最佳时机”。曼殊听到后,控制不住的冲向前去,抓着凌聿珩的衣服,疑问道:“不是最佳时机,那少卿大人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如果说凌聿珩三个字是淡漠疏远,那大理寺少卿二字就是划清界限,望着曼殊焦急愤恨的双眼,凌聿珩自知亏欠,却只能回复:“对不起阿殊,还需要等一个人,等一个能将凌安弘一击即中的机会”。

曼殊深吸一口气,办案权不在自己手上,如今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便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中带着冷意:“那就等吧,时机到了,还烦请少卿大人派人知会我一声”。之后要转身离去。

离去之时,凌聿珩脱口而出:“阿殊,你偏要与我这样么?”,曼殊闻言脚步一顿,却未言片语,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而此时安王殿内凌安弘正坐在书案之后,目光专注的读一本兵书古籍,魃鬼陆拾走上前来,禀报道:“殿下,那小男孩没死,还和珩王殿下一起返回了京都”,凌安弘缓缓放下手中书籍,似乎全然不在意的说道:“无妨,他此时还不敢有所行动”。

陆拾不禁面露询问之色,又听凌安弘接着说道:“五弟他未能取到玉玺在先,射杀凤府通敌证人在后,这可是明晃晃的事实,五弟善谋,纵然我与此事有所牵扯,可在不能将我一击即中,断不会做出这两败俱伤之事”。说罢抬头瞥了陆拾一眼,嘴角一抹笑意极具对官家皇权的讽刺。

凌聿珩再次见到朱旧之时,已然是五日后了,“殿下,您猜的没错,罗琼果然折返,趁着魑鬼不在之时,与长离交谈了许久,不过具体谈论什么,我确实无法听清”,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密切监视即可,先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告退”,禀告此事之后,朱旧又匆匆赶了回去。

返回国都的第八日,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凌聿珩按例要去上早朝,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今日通知了曼殊带上王芝随他一起悄然跟进了皇宫。

响亮悠扬的鼓声开启了今日的早朝,皇帝着一袭明亮的朝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威严的凝视着下方早已经陈列整齐的朝臣。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只见一名太监上前一步,一抖拂尘,发出了声音高亢而洪亮的嗓音。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只见凌聿珩神情肃穆的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后说道:“父皇,儿臣启奏”

皇帝轻轻点头,示意凌聿珩继续。

“父皇,儿臣查到了当年凤相通敌之事的真相,只因案件涉及当朝皇子,所以便自作主张将凤相独女凤梧及本案证人证物带至宫中,请陛下亲审此案”。

此刻的凌安弘面色有些凝重,蹙起了眉头,他实在想不通凌聿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听闻此案涉及皇子,皇帝目光虽还柔和,那眼底却藏了一抹锐利,沉声说道:“那边宣他们上殿吧”。

“宣凤相之女凤梧及本案证人上堂”。随着宦官一声令下,曼殊带着王芝在一人的引领下走到殿前,

“凤梧拜见陛下”,曼殊虽跪了下去可是背脊却挺得笔直,与曼殊的神情坚毅,目光无畏不同,王芝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场面,被吓得险些哭了出来,小手紧紧攥着曼殊的衣角,浑身颤抖,眼神怯生生的望着前方,与皇帝的目光撞上的时候更是被吓的低下了头。

皇帝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曼殊的身上,问道:“你就是凤梧”,

“是”,曼殊的语气中带着恭敬,

“珩王说你父亲之死涉及皇族,你要如实禀报。”皇帝说此话之时声音已然充满冷意。

曼殊得了皇帝的准许之后,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有意隐藏了回程路上凌安弘半道出现逼迫凌聿珩做选择的事情。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皇帝却未言语,凌安弘听此言原本蹙起的眉毛却有所缓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微微侧头瞥了凌聿珩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继而走到殿前,恭敬的回复道:“父皇,听这凤相之女的描述,这信是凤祁找人仿写的,信中并也未提及儿臣只言片语,纵然凤相清白,可也无法证明此事与儿臣有关。”

凌聿珩看他如此说,急忙禀告:“父皇,虽然这信中并未提及安王,可是安王囚了陆拾的父母兄弟,派陆拾一路跟踪儿臣,又在莲花镇诛杀人证,此事实辩无可辩,这孩子便是人证”。

“父皇”,凌安弘微微挑眉,姿态虽依旧谦卑,可是声音底气似乎却更足了些,“小儿无知,可能对这其中缘由不甚理解,父母兄长皆被杀害,惶恐之中误导了珩王也尚未可知”,“至于珩王口中的陆拾,儿臣实是不识,囚禁他的父母,更是无稽之谈”,说罢侧身若有深意的望了凌聿珩一眼,颇具得意之色。

皇帝听了凌安弘的辩驳,眸色幽深的看了凌安弘一眼,凌安弘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寒意,立即敛了所有情绪,片刻后,皇帝故而转向凌聿珩问道:“珩王可还有话要说”。

纵然真相昭然若揭,可是此案毕竟涉及皇子,虽是帝王之家,可终究父子情在,没有实锤落下来之前,终究是有意偏袒的。

凌聿珩紧盯着凌安弘,眼神冷厉,似乎早有预料,继而转向朝堂之上目光坚定的答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人证”。

“宣”皇帝听此话后便下了令,声音听着似乎又冷了几分。凌安弘看着凌聿珩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困惑,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在他人的引领下步履蹒跚的走上朝堂,那男子身形瘦弱,脸上憔悴不已,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浑浊的双眼中仿佛嵌着浓浓的悔恨与愧疚,额上黑发中掺杂着多缕白发,昔日光鲜早已荡然无存。

待曼殊看清这人的长相之时大吃一惊,众人见此情景也无一不瞠目结舌,凌安弘此刻也早已被震惊的一时间失了神,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慌。

只见那人跪在了大殿中央,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面上,声音沙哑的说道:“罪臣凤祁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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