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从血肉里开出糜烂的花。
安月蜷缩在床上,血痕渗着血点混着结了痂干涸的血争先恐后的逃逸着苍白的皮肤,失神的双眼看着一切的发生,暗暗的兴奋从他的心脏滋生,发芽。
兴奋一点一点从失神的双眼破土而出,牵动着面部的肌肉,嘴角不顾干裂而重新撕开,血重新冒出来,让本就红艳的嘴唇更加糜烂动人。
像是锥子一般刺着他跳动温热的心脏,安静的卧室内,安月听着他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猛地用渗着血的手砸向那颗鲜活的潜在胸膛后的心脏,一下一下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卧房内。
哭声从床上蜷缩的人传出,可是安月的双眼流不出一丝眼泪,用双手摸向眼睛的时候,突然用力想将那双,失神但不失漂亮的眼珠子扣出来。
不过最终还是卸力了,想一直看着。
门被打开了。
安月看向走向他的男人,匆忙凌乱。
俩个人都没有说话,男人走向安月面前,看到地上干涸的血迹,再将视线转到匆忙盖上被子掩饰着什么的安月,带着寒气,已然有着生气和心痛俩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安月感受到了男人情绪的变化,怯懦着想说些什么时,他感觉到男人抱着他,单膝跪着搂着他,紧紧的拥抱着他,心安与一丝丝病态的快感让安月忽视了胳膊的僵硬无力,回抱着男人。
从对方紧拥着的,贴合的胸膛,心脏因对方而快速跳动的透露,感受着对方的爱意,呼吸与存在。
“阿南,我有按时吃药哦今天,我今天很乖的,不要生气了,好吗?”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我等会在打扫,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岁南春摸着安月的脊骨,不想松开这个在别人看来略显窒息的怀抱,可是俩个人的依恋不舍又会让人怀疑真的窒息吗。
“馄饨吧,好久没吃了。”
“好。”
安月看着岁南春从熟悉的位置拿出绷带和碘伏,将他的手抓住,轻柔的处理着手腕的那道痕迹,一圈一圈给他缠上。
视线随着岁南春的离去,逐渐暗淡,看着地上干掉的红褐色轻微起皮的曾经属于他的血,在白色的瓷砖上刺眼恶心。
起身用着自己跛着的脚别扭的走向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容,眼睛上方因手指划过留下的破皮,厌恶难过。
颤抖蔓延至全身,安月撑着洗漱台,干呕着,吐着酸水,缓了缓,拿着工具出去。
岁南春正将煮好的馄饨盛到碗里,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煮好啦,去先坐一会吧。”
只感觉到了背后那颗毛绒绒的头蹭着岁南春,有些头发丝勾着岁南春的后颈,安月也不说话,就光蹭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岁南春笑着转过身,抱着安月走向没几步的餐桌,用手轻轻碰着安月的嘴唇,眼底的深意逐渐加深,哑声道:
“我去端馄饨。”
“今天把一些收尾做完了,再过几天,就能一直陪你了。”
“好哦。”
“我明天想跟着你去公司,好吗?”
“啊,还是算了吧,我害怕。我在家等你哦。”
安月戳着碗里的馄饨,挑着里面的紫菜虾米一点一点吃着,想偷看岁南春吃饭,眼睛刚撇过去,就发现岁南春没在吃,而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他,刚塞到嘴里的紫菜还有一点尾巴没完全进到最里面,紫菜嗖的一下不见了,岁南春看着安月这个样子,笑从向上扬起的嘴角透出。
安月耳朵泛着红,偷看被发现的囧样,病态的脸上浮着微红的尴尬,准备偷袭岁南春,不能让他继续笑话自己。
只见一个爪子伸过来要拍到岁南春身上,抓住了那只准备作案的爪子,轻轻搓着。
“你想陪我,可以啊,我们可以坐地铁,正好明天天气也很好,你可以陪着我办公,看云看太阳,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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