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变得像果冻质地的眼球透明度逐渐减弱,看得出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芈墨一行人则在尧的授意下将手上用锁魂鞭改制的法器全部用在了森木身上,现在看来森木是非死不可了,就在尧即将下杀手的时候,电话响了,没有人理会,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大家面面相觑,给黑川使了个眼色。
黑川便拿着法器呈防御姿态去开门,不料黑川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就飞进房间,门板重重的的打在黑川身上,好在黑川很壮,加上门板飞向黑川的时候黑川扣动了扳机,一个锁魂网飞向门板,形成了不小的阻力,来人竟然是一个黑袍,没有人认识他,他气势汹汹的冲进满月事务所,看着正在挨揍的森木,眼神中的愤怒像是要喷发一样。
他走向森木的锁魂监狱企图冲进去,不料锁魂鞭的数量太多威力太强,黑袍的手被灼伤,尧则放下了正在运力的双手:“把武器都放下,不要还口,千万不要还手。”
这黑袍很是高大,金色接近透明的头发,深邃的碧绿色瞳孔极速收缩,他将自己的黑袍脱下,运力扔进监狱,披在了森木的身上,脱下黑袍后才看到这个黑袍法师的样貌,清瘦的面孔,两腮严重凹陷,皮肤却白的发光,身材高大壮硕,不输黑川,鼻梁则挺拔平滑的像滑梯一样,看起来年纪并没有很大,但神色中看得出,他活了蛮久的,他无视着周围的所有,自顾自的环绕起整个锁魂监狱,看起来没有刚进来时那么急切了。
他拿出了一把黑色弯头绅士雨伞,举起黑色雨伞,面对监狱在事务所打开,伞下的监狱栏杆竟然消失了,看得出他动作非常熟练,举起雨伞犹如进入无人之地,直接穿过了监狱,进去给森木全身检查伤势。
“谁啊?”芈墨小声问尧。
“一个消失的黑袍。”
“那是谁?”
“很多年前有传言说森木在给一个黑袍做男宠。”芈墨看尧倒是很了解这个黑袍,便没有过多担心,她并没有意识到,尧让他们停手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远高于他们,战魂没有燃起,八卦之魂反倒着了起来。
“真的假的?森木是男宠?他倒是也没有爱人……”芈墨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假的,这黑袍是他爸,他是被送来这里开拓亚洲市场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太大起色,加上本国没什么价值,邻国的各方面都在飞速发展,本国显得更加不显眼了,他潜伏在邻国的大儿子被软禁了,他们家族趋于落寞,这森木恐怕是杀不了了。”
“那森木是高加索神职?”
“不算,他妈妈是日本人,是个普通的凡人,算是个混血吧,不过他这个黑袍父亲神出鬼没的,经常会冒出新的孩子,根本不缺小孩,也没准备让森木继承他的衣帛,就放任他来本国,美其名曰开拓市场,实则和流放没什么区别,在高加索区自然也不会给他留职位,本来以为这森木杀得,看来高加索区出问题了,这最高阶的黑袍竟然会对不疼爱的儿子出手相助,恐怕以后这森木都杀不得了。”
“我要带走森木,你们要和我打吗?”黑袍只回了一个侧脸对着芈墨和尧,“不打的话,我可就要带我儿子走了。”尧没有回答,手掌向上往外推了推,示意黑袍自便,他没有再回答,直接将黑袍披在森木的身上帮他回复灵识,但神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的,这黑袍看到森木的表情满是疑惑,本国怎会有人能将他儿子伤成这个样子,他临走前看了看躺在角落绑好的深浦,他自然清楚本国现如今唯一能和森木对抗的就只是火神深浦,他没想到地心囚牢的犯人会出现,他也默认森木就是深浦伤的,对比下森木和深浦的情形也就作罢。
尧挡在芈墨一行人身前,黑袍便也没多问,抱起他受伤的儿子离开了,看方向是要回高加索区。
“他会来报仇吗?”光崎有些担忧,对于近期发生的一系列让他无法作出任何贡献的状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无措。
“不会,他会认为是深浦做的,森木不会和他多说什么的,他们父子之间算是有仇,我在他应该已经猜到会带走深浦了,你们没事的。”
“高加索区有情况,我得走了,记得随身带着手帕,有危险随时找我,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告诉我。”尧一顿交代之后正准备去拿深浦,芈墨拉住了她。
“我还有一件事,我要知道现任本国阎王的所有资料,收拾他的弱点和难点。”
“好,我回头让那两个白衣小神送来给你们。”说话的功夫黑川已经将深浦收拾在一个悬浮的手掌大的口袋里,装进这个口袋的东西也会缩小到适应的大小,封口的位置还有一个密语锁,只要密语不正确,即便把口袋剪烂,锁砸碎也无法打开看到里面真正装着的东西,尧看了看黑川,又看了看一屋子狼藉和黑川做的法器。“这是个人才,要不是你身边没人,高低从你这里抢回去,下次吧。”
芈墨三人瘫坐在地上,他们感受到了很具体的疲惫,这是他们死了之后好像没有体会过的感觉,黑川最先起身,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收拾整洁,而芈墨消耗了大量神识的疲惫则是像被打昏一样,躺在地上瞬间睡着,光崎回了房间,黑川也是,最后就芈墨一个人躺在地上,也没人叫醒她或是安顿一个更舒服的地方,黑川和光崎也知道,一个死掉的灵魂可以睡一会儿是多么的难得,所以他们都不愿打扰她。
黑川和光崎实则在内心各有忧愁,他们是土生土长在本国这个单民族国家,不知道芈墨要做什么,会不会让本国不复存在,就连一直都只关心眼前及时行乐的光崎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光崎则在这次事件之后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也直观感受到了和黑川之间的差距,他听到了外面的雨声,他走出房间想看看雨放松一下。
走到恢复原样的客厅,已经被收起来的锁魂鞭监狱,一地狼藉和凌乱的法器也像没有出现过,黑川坐在上次三人一起看雨的窗边,他面前的咖啡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温度,却一口没有喝过,看起来黑川也有心事,光崎倒了一杯水,迈过地上睡着的芈墨,走到黑川身边坐下,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打招呼,默契沉默地看向窗外。
黑川内心要比光崎更加矛盾,毕竟光崎的选择并不会对本国造成太大的影响,而现在看来黑川的法器在实战中还是有一定的战力的,如果芈墨要求他去帮邻国研制武器和法器对付本国,倘若本国有一天真的就此覆灭,黑川恐怕也很难原谅自己。
不知道过去多久,横躺在地上的芈墨醒了,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神识已经逐渐与灵识融合,那些神识在远离他们的主人之后很快便认主芈墨,加上这难得的一觉,让芈墨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能量,还有很多潜在她体内的灵力记忆也被逐渐唤醒。
雨下了一整夜,天空却黑的逐渐变得有了点蓝色,雨停了,玻璃上的水珠还在是不是的融合、下落,天边就已经变成粉色,蓝色一点点的变成微微发白的浅蓝色,芈墨看着两人的背影却没有看出大战幸存之后的欣喜,更多的是一种萧瑟落魄的为难,芈墨大概猜出了他们心中的困惑,但现状是她也没有办法解决,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已经不在同一阵营了,芈墨也并不想逼他们。
“陪我解决了阎王,救了纯田,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芈墨的语气兴致也不高,这句话像是对他们之间没有确切时间的友谊倒数,三个人都没有继续说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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