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害人,你们两个才有病吧,让他身体留在这里顺便处罚他的父母,他的游魂跟咱们回满月啊,等他阳寿尽了直接给他送走就完了,最近事儿那么多,咱们再不扩充,下一个被处理掉的事务所就是我们啦!”
“可是他这个样子,能干什么啊?”黑川直接指出,木良因为抑郁症没有生气和活力,怎么能好好工作呢,黑川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敏感脆弱确实没什么错,只是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压力和困扰,钝感力强的人倒无所谓,满月事务所这几个确实也不是他的同类人,只是满月事务所是他最好的去处,既然是要帮人,那就帮到底。
“我怎么觉得带他回去事务所关门关的更快啊,这怎么算也都是违规吧?”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就站在木良的面前,木良觉得他们有趣,商量他的去留也没有避讳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看得出是微笑的笑容。
木良知道自己是恋爱脑,他的生命除了为了爱情他鲜少有隐忍,日常的工作和生活在惹到他的当下他就硬碰硬解决对方或解决自己了,他疏离的亲情更是不值一提,唯有22岁的夏天那个惊艳了他的女孩出现。
他的人生中好像没有那样明媚的人,或许只有他这样觉得,在木良打工的咖啡馆,从吧台冒出来的木良从头盔般严实的刘海缝隙看到了星川,她的笑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即便在负二楼的商场仿佛也为他照了一束阳光,那束阳光让整个星川异常明亮。
木良结束了他的校园恋情,同星川在吧台打闹中的牵手,让两人脸颊绯红,牵着的手却不肯放开,越牵越紧,他们身边好像围绕着咖啡奶糖的甜腻香气,他们热烈的像从未如此爱人一样,他们在深夜的街头拥吻,他们将自己灌醉质问着对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们相拥而眠,每个深夜晃神的一丝清醒间都将彼此抱的更紧,如同对方会随时离开一样。
他们也曾在大街上争执大吵,分分合合,刚刚长出嫩芽的爱情仿佛经不起这样浓烈的情感,在一次闹分手的冷战三天后,当木良再去哄星川的时候,她已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可能就从那时起,木良发现自己对星川的感情同星川对自己的感情并不一样,木良冷漠人生中唯一一次失控,丢掉自律,放弃工作,不再对任何人感兴趣。
而星川不同,她对新男友爱的也是那样的热烈,甚至比对木良的更热烈,哭泣饮酒难眠对于要10点早睡的星川来说是极少概率事件,她曾经和木良吵架过程中睡着,木良却气的彻夜未眠,这种事情在他们恋爱时经常发生,而她的新男友却能让嗜睡的她抑郁难过到无法入睡,去夜店和凌晨飙车也成了常规项目,木良感受到的疼痛不止是分手,而是原来你的命中注定另有他人的剜心之痛。
星川的男友样貌平平,个字也不高,只不过是星川相识近10年的同学,两人暧昧的时间可能是木良无法想象的,他们之间动人的瞬间也是木良短短几个月无法替代的,木良也只能释怀独自踏上了他的毕业旅行,只是在一个一如既往失眠的夜晚,木良又接到了星川的电话,星川和新男友又闹了别扭,找木良诉苦。
躺在盛夏的长途汽车上铺,温热潮湿的风一阵阵从无法关上的窗户边缘吹进来,那温度和空调吹出的风相差无几,木良将脑袋无限接近那个窗户缝,那风虽然湿热,但它可以吹散睡着几十人的车上浓郁复杂的体味,起码木良呼吸范围可以有一些友好的换气。
“我们分手了。”
“又怎么啦?他喝酒凶你啦?”
“你怎么知道?”
“之前好多次都是这个原因啊,还有两次是不停地和不同的女孩发信息。”
“我好难过,我现在刚下出租车,准备回家。”星川一边说着一边还抽泣着。
“他会去哄你的,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不会就因为这种小事儿分手。”
“……”
“喂?”木良尽量小声回答,怕吵到车上的人睡觉。
“嘟嘟。”电话挂断。
木良回到刚才蜷缩的姿势,他知道一定是新男友去哄她了,这个时候他就要学会消失了。
一个小时过去,木良一边听歌一边擦拭着眼角时不时落下的泪,星川发来了信息,“他来哄我了,我喝了酒也不懂事,闹小孩子脾气,他没有凶我,只是我们这边方言就是有点凶,他刚刚带我去兜风了,好困,不跟你说了。”
木良恭敬的回了晚安,继续流着他的“迎风泪”,嘲笑着自己。
旅程中他也想过要不要重新开始,去酒吧喝酒放纵,带女孩回客栈,可酒喝了,女孩约了,却将女孩送回了她的客栈,他做不到,他心里住了一个终身租客,可能回不来了,他找了很多方法将她赶出去,可都没有办法,旅行结束,木良静待时间这剂解药,用工作把时间填满,一手操持着自己梦想中不太完美的小咖啡馆。
他的校园前任也找来了,他拒绝了复合,最终决定以合伙的方式投资这家咖啡馆,木良的资金确实不够,他便接受了这种形式,两人就只在采购的时候会见面,见面时的眼红红已经无法再打动木良,毕竟他们在一起时,她也曾经和不少人暧昧不清,木良对她并没有对星川的那份执着和偏爱,本就没有要有一个结果,如今只剩下公事公办。
而木良每夜流泪的时间根据疲惫的程度决定,他也不是想哭,就只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的情绪卡在他的喉咙,眼泪在四下无人时夺眶而出,仿佛被一种悲伤的情绪吞噬,有时哭泣无法被控制,手臂会发抖,血管疼痛冰凉,并不是一种形容,是血管真的感受到了痛、涨,冰凉。
无法控制的哭泣在木良的童年有过几年,无人在意,被发现还会迎来一阵说教,只是血管的感觉是木良头一次感受,他时不时还是会接到星川的电话,在不会有其他人醒着的时间,想必就连倾诉木良都不是首选,而凌晨能被星川无条件打扰的也只有木良。
她炫耀着男友的财富,男友的体贴,男友的承诺,过生日要一起出国的计划,一起度假不想联系木良谎称自己生病,木良就那样听着,她说生病的那晚木良担心的彻夜未眠,等到她和男友温存整夜起床后给木良回了消息假意报了平安,木良才草草睡了一个小时又开始工作。
那段时间木良心脏有时会绞痛的厉害,他也不会告诉星川,他知道现在的星川不会在乎他的感受,经常的痛哭让木良的偏头痛越来越厉害,严重时他甚至用头去撞墙,当然,也是独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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