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散落隐藏在人间和地狱潜伏的亲信一个一个浮出水面,才知道森木不是真正的放权,只是在放权的过程中让阎王露出破绽,也好让他的人找到阎王的软肋和更多可以掣肘阎王或是瓦解他权力的方法,森木并没有放弃本国,他在用他的方法整治神界,只是非常之事用了很多非常手段,确实和他一直经营的形象有极大的偏差。
芈墨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多行为都是听指令做事,摆出自己人微言轻的可怜相,维持自己的存在,光崎作为漆艺传人,基于遗愿合约是必须履行的神界底线,轻易是无法被迫结束服役的,芈墨还可以放心,如果有一天自己无法在神界找到制衡之法,也就没有价值,那隐藏的第三方势力想必也不会对没有利用价值的芈墨施以援手,那时光崎起码还能留在神界,但黑川就无解了,他还得回到他那并不轻松的轮回之路。
京野的一个城镇遗愿事务所刚刚成为权力较量的牺牲品,之前的社长在无可奈何之下坚定站队了阎王,最终被两捆罪责卷轴问责,贬到无尽畜生道,事务所所谓的“余孽”也都进入了各自的困境中去挣扎,自暗潮涌动开始,芈墨都尽可能的带着黑川和光崎一同出入,以免他人利用信息差算计满月,京野的事务所被派发到芈墨手下去处理,三人便去了。
常理上来讲,大多数本国事务所的名字都在满月事务所、遗愿事务所或是区域地名加事务所,这个地方却不同,事务所的名字叫“乐园”,藏在一个看似是一个巨大的多楼层停车场的商场中,商场每一层都有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也有一部分经营不善倒闭的商铺,绝大多数在经营的商铺位置都在一楼,只有一个洗车的地方在顶楼停车场。
芈墨站在商场的楼下就明确的感受到这栋建筑的不对劲,这里的尸气太重了,在一楼开店的店家们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商场可以用破旧不堪来形容,墙面腐烂脱皮、灯光昏暗闪烁,电梯巨大的异响,那破旧的程度感觉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即便是顶楼的停车场也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那层灰蒙蒙的东西应该是某一种气体的,形成了一个罩层。
“查过,有问题,传闻经常闹鬼,商场老板觉得是竞争对手放出的假消息。”黑川见芈墨站在商场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细节,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便开口向芈墨汇报商场的情况。“闹鬼是真的,是之前乐园社长的手笔,有游魂,只是都是小鬼,狠戾的紧,不好收拾,但也不作恶,具体情况得去乐园看这里的档案才行。”
社牛光崎已经走进商场最显眼的小卖部里买烟打听情况,黑川说完光崎也从小卖部出来,三人一同走进商场,光崎边走边说:“这儿的老板们感觉是知道什么的,嘴紧的很,应该有东西,也应该早有防备。”
芈墨沿途都能看到魂魄留下的痕迹和味道,单手结了一个印,三人便隐身了,芈墨的隐身只有神界能看到,魂魄和人类都是无法看到,越往顶楼停车场的位置,气味越不好,芈墨眉头皱了起来,以现在闻到的尸臭味,怕是游魂众多,如果他们从中阻拦,就靠芈墨一个半神和两个神职游魂还是蛮棘手的,每一层停车区都有一个像传达室大小的工作间,乐园就在顶楼的工作间。
上到顶层肉眼看到的环境极其干净,整个停车场只停了一辆车,还是一辆擦的锃亮的校车,看得出校车放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即便做了基础的保养和擦拭,轮胎看出来也是刚刚换的,地面校车影子外被晒变色的地胶透露了这车停在这里的年月应该不短了。
芈墨扫了一眼校车,闻得出来那味道就是源于那辆校车,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他们还有繁重的工作要做,乐园的堆积未履行案件、案件资料录入、还要整理出有关于神职出入轮回的档案需要全部归档,当然,这是黑川擅长的领域,光崎可以帮忙打下手,这不代表芈墨没事做,芈墨要做的就是乐园社长那两捆罪责卷轴的调查和处理。
就在芈墨打开卷轴的时候,门口那辆校车印入眼帘,最严重的乐园社长滥用职权的案件就是门口那辆校车,乐园的社长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找到乐园,还利用鬼魂的噱头增加商场的热度,尽管这个噱头是真的,但这种强存在感的干预人类生存社会的事情是遗愿事务所的大忌,卷轴里还有厚厚的一沓子京野日报。
芈墨正准备开始研究案件,黑川突然开口,“社长?”
“说。”
“乐园的社长也是你们师门,是除了参社长以外就他是跟森木最久的徒弟,只是一直不愿担任要职,拒绝晋升,他甚至还追求过参社长。”听到追求过参社长,芈墨不知是被纯田影响了还是怎样,大方的展现着自己的八卦,对其中的故事颇有兴趣。
杜方和参社长是为了竞争满月事务所的职位反目的,参社长虽然不喜欢杜方,但杜方看资料显示,行事体面内敛,即便一直被拒绝,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很尴尬,反而相处间,参社长对杜方生出了朋友之间的欣赏。
在当时森木执掌大权期间,森木门生鼎盛,就连现在成天围着阎王的那群宵小也是削尖脑袋往森木身边挤,森木在全国同时创立了10间遗愿事务所,杜方最终没有竞争过参社长,被派去森奉渡克的军队做文书,那时的本国还是邻国的附属国,是森木在神界给本国以国为单位建立了完整的管理体系,不同于之前就有的神职体系,森木建立了与凡人产生一些链接的体系,遗愿事务所就是其中的一环。
森奉渡克才不管他是文书的身份,加大力度的对杜方操练,经历过军营的洗礼,杜方开始频繁的说脏话,行事风格也开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参社长再次见到杜方的时候都没敢认眼前这个壮硕的杜方,她印象里那个瘦弱会被人欺负的杜方,变成了一个肌肉男,杜方也开始在军营中到处和别人说他和参社长的事情。
传到参社长耳中的时候不能说面目全非吧,但也确实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参社长虽不觉得杜方会将她说的这么不堪,但杜方在背后指责参社长的事是确实存在的,参社长从来没有回复过,杜方却听到了非常多参社长回应他的话,两人便展现了不相往来的正确示范,数百年后的今天,他们仍未见过面。
令人感觉遗憾的感情仿佛带着什么滤镜,让旁观者都沉浸在其中。
芈墨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自己还没开始有进展的工作,打了一个哈欠,这个京野的事务所是几十年前才开的,那个时候人口爆炸,业务堆积,那是第三次增设事务所,也是最后一次,之后就遇上人口骤降,**骤减的情况,很多人漫无目的的过完一生,就连结婚生子的**都没有,对事业、爱情、亲情也逐渐淡漠,更不用说有什么遗愿,有生命力过完这一生都显得那么不容易,对生的希望都罕见,对死看起来好像更没有什么想法,冷漠寡淡的由生至死。
乐园的社长杜方是刑克他人的满级命格,杜方所在之处寸草不生,这种情况并没有因为他成为半神而有所改变,这也是森木没有重用他的原因之一,一个天资一般,命格刑克的人怎么对抗命运呢,他再怎么努力事情的走向看起来都相差不大。
即便他现在是半神,即便已经成为事务所的执事人,这种情况都没有得到改善,他在京野的这些年,京野恶行频发,杀人越货的情况无数,京野本是郊区县城的村庄,土地被慢慢征收,京野也变成了本国去农耕村庄中的一个,就因为这一系列的举措,导致本国农耕土地减少,生活资源严重匮乏,粮食、蔬菜、水果等生活的基本需求都要依赖进口,百姓生活成本增高,辛苦的工作只能满足活着,本国便逐渐没有了生活,变成了现在人均要死不活的样子。
京野更是在杜方的加持下,一度变成了本国最有名的郊区,它的“最”源于治安的混乱,地方集权的势力压榨,在恶劣环境下生长出压抑扭曲的畸形人格群体,多方社会势力的组别争斗,最终导致京野成为现在的京野,一个价值已经完全被榨干的大城市辖区,从前祸害一方的黑白两道的组织在无利可图之后便鸟兽散般离开了京野,百姓也不堪被剥削离开了京野,京野就变成一个白昼便有死寂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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